祸妃,朕只要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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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青笺附和道。在她心目中,这种乖张的、轻浮的、美艳的女人倒是很适合暴君那样的男人,真没准哪天他们两个对上了眼儿,这个女人就留在宫中做妃子了。
现在,对她来说,任何一个女人来承。宠,都是她所乐意的。只要不是她,任何人都好。
苏婉雅见青笺附和了她的话,满心以为她妥协了,便更加趾高气昂。
“听说娘娘的茶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连我们王爷那样的高手都会甘拜下风,却不知娘娘就只给会给婉雅喝这个品级的茶汁……”满脸的嫌恶。
“姑娘有所不知,本宫只给皇上和王爷这些男人们泡茶,自己从来都是有水解渴便可以了,从不要求甚高的。姑娘若是想学茶艺,本宫倒是愿意倾囊相授。”不卑不亢地驳斥了女人的挑衅。
“算了——”女人站起身,“婉雅今天还有事,等改日再来拜会娘娘!”
说完,不等青笺说话,连礼都没有施,就转身离开。
青笺捂着越来越痛的额头,想要踱到榻边去休息。昨日被大雨淋成了那样,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好利索。此刻,她头重脚轻,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却哪知,刚刚躺在榻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是宫人们来给重新布置房间。
接下来的小半天时间里,不断地有人来敲门,或是送华服、或是送首饰,自然,每次都是李韦领着进来的。
青笺一直在榻上假寐,不想理那些阿谀奉承的宫人们。李韦也不允许那些人来过多地打扰她,每次放下东西之后,就被他遣走。直至最后一趟送了东西,李韦蹑手蹑脚地来至榻边,轻轻唤了一声“娘娘”。
女子翻身,看着大太监,“公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娘娘,”大太监陪着小心,“皇上要您随他去用午膳。”
“去跟皇上说,本宫身子疲乏,不想吃东西。”说完,又阖上了如烟美眸。
“可是娘娘,皇上说了,奴才要是请不动娘娘,就毒哑奴才。求娘娘抬爱,不要为难小的……”小心翼翼地哀求,可怜巴巴的皱着一张白皙的脸。
青笺没办法,只能坐起身。
“娘娘是不是还不舒服?”李韦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女子点点头,“头疼。”
“想来是昨日受了风寒……这样吧,娘娘先去用午膳,饭后李韦请刚刚回宫的神医过来给娘娘诊脉下方子。”李韦搀扶着女子,助她下榻。
“不必了,只是小小的伤风,吃过饭睡一觉捂点汗就好了。”在李韦的帮忙下穿好鞋子,起身准备往殿外走。
“娘娘……”李韦的脚步停在原处,手指青笺的衣衫,“您就穿这身儿去用膳吗?”
“不然还怎么?难道还用盛装出行吗?”女子继续前行,“不过是一顿饭,没有那么夸张。”
然而,当她来到正殿的时候,真就看到了夸张的场面,——紫筠一身艳粉色华服,梳着高。耸的云髻,上面还带着金灿灿的步摇,远远地看过去感觉十分刺目,走到近前更是“哗啦哗啦”声不绝于耳。而之前还去过她房间的苏婉雅竟然也在座,虽然衣着服侍还是早上的那套,唇色却变得十足地夸张,红得与嗜血无异。
“坐吧!”龙岳枭冲她歪了歪头,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去。
青笺本不想,却看不到有多余的椅子,只能坐到了他的右侧。而紫筠则坐在他的左侧,苏婉雅与他位置相对。
“紫筠,作为姐姐,你要祝贺一下你妹妹的封妃之喜。”皇上径自夹了一口菜,淡淡地对岑妃说道。
岑妃脸上的肉颤了颤,随即,端起酒杯,看着青笺,“妹妹也有今天,真是可喜可贺。姐姐先干为敬,祝贺妹妹封妃之喜。”
说完,不碰杯,也不等青笺说什么,顾自一仰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倒控,笑意盈盈地盯着青笺看。
“我……”青笺支吾着,在想要如何回绝才不会太伤她的自尊。
龙岳枭却一把夺过酒杯,“有心祝贺即可。她不能喝酒,朕代替。”
语毕,喝干了杯中酒,还不忘冲岑妃甩了甩酒杯,意思是一滴不剩。
岑妃脸色尴尬地坐下,金步摇被她摇得“哗啦”作响,惹得皇上频频蹙眉。
“来来,婉雅也敬新娘娘一杯酒。”苏婉雅把所有人的神态都看在眼中,甜笑着起身,假意帮岑妃解围,端着酒杯站起。
“朕替她喝。”皇上又将李韦刚刚帮其斟满的水酒饮下,转而扭头看着青笺,大约是希望她能够表达谢意。
谁知她竟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笑盈盈地低头摆弄着手指。
“祸妃,难道你不谢谢朕替你解围吗?”大手伸过去,捏着她的下颌,使得她不得不抬头相望,无法忽视他。
“谢皇上。”她冷冷地回望,之前的笑意一扫而光。
他的手指用力收回,“来人啊,奏乐,朕要看新妃跳舞……”
转头看着紫筠,似笑非笑,“岑妃,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舞姿真的不错呢!尤其是那种被她称之为‘媚术’的舞蹈,看了以后真是耐人寻味……”
紫筠的眼睛里顿时喷出了无形的火焰,“是吗妹妹?姐姐与你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怎么从未听说过妹妹会跳舞呢?难道是背着姐姐偷偷学习的?”
“姐姐,妹妹怎么可能会跳舞?皇上所说的,是妹妹素日里用来调养身子的花拳绣腿……”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够缓解紫筠那赤。裸。裸的愤怒,只能顺嘴胡诌了一个说法。没等紫筠不依不饶,龙岳枭便继续开口说话,“那怎么能是花拳绣腿呢,真是很好的舞蹈……”
话未说完,有小太监跑进来禀报,“六王爷求见。”
众人似乎都有些吃惊,只不过程度不同。
“请六王爷进来。”龙岳枭允旨之后,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神情,旋即用余光瞄着身边的青衣女子。
六王爷翩然进门,先跟皇上施礼问安,然后又向岑妃问好。
“老六,来得正好,拜见你的新嫂子……”皇上随手指了指青笺,“祸妃。”
六王爷愣了,不知所措地望着女子,“难道、难道宫人们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朕早上才封了青笺为祸妃,这不,岑妃和你宫里的和亲使都跑过来贺喜了,你竟浑然不知。”挥了挥手,“李韦,给六王爷搬一张椅子,让他坐在新妃身边。”
稍后,龙岳桢就坐在了青衣女子身侧。
“来吧老六,敬你的新嫂子一杯。”皇上示意弟弟端起面前的酒杯,自己则举起满杯的酒,“她不能喝酒,朕代替。”
强行与六王爷碰杯之后,率先饮下。
岳桢没有直视青笺,余光却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仰头,吞下辣喉的酒液,将酒杯举向女子,“恭祝娘娘封妃之喜!”
未及女子作声,龙岳枭伸出手臂指着她,“赶快给六王爷夹菜。”
女子顿了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岳桢面前的小碟里,“谢王爷。王爷请用!”
“好……谢谢娘娘……”六王爷颓然地夹起那块鱼肉,放入口中,脸上竟是满足的颜色。
“娘娘的封号好特别呢,有什么典故吗?”一向喜欢搅乱子的苏婉雅怎可放弃这个微妙的场合,遂兴高采烈地望着青笺,做出求知欲极度旺盛的表情。
“这你就得问朕了!”龙岳枭放下象牙筷子,大手搭在了女子的肩头。
“那就请皇上跟大家说说?”苏婉雅几乎要拍手,但看到六王爷递过来的眼神,到底还是按捺了一下。
“好吧,朕就跟你们说说这个封号的由来……”手指在女子的细嫩脸颊上摩挲,虽并未被反抗,却也没有得到回应。
两人的动作和神态被众人看在眼里,虽然复杂的心情各不雷同,然,却有一个共同的滋味,那便是嫉妒。
“皇上,不要在我们面前显示您和娘娘的恩爱有加了,还是快快给大家讲一讲封号的由来吧……”苏婉雅可是个敢说话的人,她大胆地把自己的酸味散发了出来。
“老六,还记得老九是怎么被幽禁的吧?”龙岳枭的手指还在摩挲女子的脸颊,目光却转向了弟弟。
“这……臣弟还记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岳杉正是为了替青笺打抱不平、忤逆了皇上,才被幽禁的。
“老六是为了她才被幽禁的……”咬着牙根,两根指头掐了掐女子的脸颊。
女子没有叫喊出声,但白皙的肌肤上已然现出了两个红色的指痕。
皇上又转头看着岑妃,“爱妃,你还记得我们的大婚之夜是被谁破坏的吧?”
岑妃听了,当即愤慨地站起身,尖尖细指冲着妹妹,“是她!她不仅破坏了臣妾和皇上的大婚之夜,还将滚烫的茶汤泼在了臣妾身上,害得臣妾差一点就变成了满身瘢痕的丑八怪……”
没等她说完,皇上冲她伸手,“够了,坐下。”
岑妃这才不情愿地坐下,表情却仍旧是忿忿的。
皇上又把头侧着,往李韦的身边靠了靠,“李韦,告诉大家,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韦四处撒目一番,最后看了一眼青笺,“是、是为了帮新娘娘挡住利剑、才、才……”
“好了。”皇上止住大太监的话,捏着女子的脸颊,使其与他对视,“谁与她接近,谁就有灾祸。只是不知道,这下一个灾祸会降临在谁的头上……”
女子竟莞尔一笑……
嫡女心思·初男烙印
一番凌辱之后,皇上捏着女子的脸颊,使其与他对视,“谁与她接近,谁就有灾祸。只是不知道,这下一个灾祸将会降临在谁的头上……”
女子竟莞尔一笑,“与青笺接近的,都遭了灾祸。唯一躲过劫难的,目前就只有皇上了!”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言下之意,下一个遭灾的人便是他龙岳枭。
众人纷纷一愣,随即,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皇上身上。
“哈哈哈!”当事人竟然大笑几声,“说得也是。朕还想起来一件事,那便是当日六王爷受箭伤,也是为了保护你这个祸水!朕倒是要看看,你这个祸水能够给朕带来什么样的灾祸!玎”
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稍一弯腰,将瘦削的女子拦腰抱在胸口,大踏步出了门。
“皇、皇上……”李韦看了看被晾在桌旁的几位,嗫嚅着追了上去。
“死回去伺候他们用膳!”皇上粗。鲁地低吼,把大太监的脚步留在了原地,随即,他只有悻悻地回到了桌旁猊。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吃着饭呢,就去翻。云覆。雨了?这情。欲来得也太快了吧?皇上的口味还真是……”苏婉雅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口无遮拦,全然不顾脸色赛过猪肝的岑妃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倒是六王爷,顾及到了岑妃的心情,热络地招呼她好好用膳。
岑妃却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王爷慢用,本宫身子不爽,先行回宫去了。”
岳桢了解她的感受,便起身恭送她出了门。
“王爷,我也回去了。”苏婉雅急急地跟岳桢打了个招呼,又偷偷使了个眼色之后,快步跟在了岑妃身后。
“娘娘留步——,婉雅为娘娘不值呢……”疾步上前,以惋惜的口吻留住了岑妃的脚步。
“姑娘这是何意?皇上宠。幸妹妹,做姐姐的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有不值之说?”到底是受过传统教育的大家闺秀,识大体是最基本的常识。虽然有些口不对心,但在不是很熟识的人面前,还是要竭力做到这一点的。
“娘娘,婉雅只是为娘娘鸣不平。婉雅虽然才进宫,可是这两天已经听宫人们说了许多关于岑妃和祸妃的故事。岑妃您是嫡出的相府小。姐,天资自是不必说,所受的教育更是没得置喙;而祸妃是庶出的女儿,资质不如您、相貌不如您,就连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不如娘娘来得光明磊落。可就是这样的姐妹俩,因了娘娘心善、不会耍诡计,境遇却是天壤之别的。明明是娘娘先封的妃,却不仅尚未承。宠,就连大婚之夜都被人破坏……”
“够了!”岑妃早已气得花容失色,气哄哄地止住了苏婉雅的话。
“娘娘不要气恼,会令容颜早衰的。要我说,娘娘就是太软弱可欺了。在宫里怎么可以不使手腕呢?那样只会被人欺负,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人欺负……”继续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岑妃忽然收起了怒色,冷冷地凝望着苏婉雅,“姑娘说这些,究竟是何用意?”
她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竟也看得出对方是有用意的。
红衣女人干笑两声,靠近岑妃,“娘娘聪明,知道婉雅的心思。婉雅说这些话,一来是为娘娘不值,二来是为六王爷鸣不平……”
“六王爷?这事关他何事?”岑妃好生意外,忍不住追问道。
“天呐,难道娘娘看不出王爷爱慕祸妃娘娘吗?”继而四处扫了几眼,将食指竖在了唇边,“这事儿罕有人知道,娘娘千万不要声张,若是传出去,王爷名誉受损啊……”
“你既告诉了我,就应该笃定了我不会说出去。”岑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