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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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件事情是沧澜锐主使的?”鱼宁略有些讶异。
“也不全是,他终是有份的。”我冷笑,“我只是抓不到主使,便拿他来抵罪罢了。”
“啧啧,这曲折的是非。”鱼宁松了口气,笑道,“我原是不想与你讨论这些的,怕你不快,可是如今总是放下了。日后你在这沧澜,指不定还能开出个六宫无妃的先例。”
我细细看她的神色,见没有作假,才终是放下了心,对沧澜霄早晨的话语颇为不屑,“若是他不从,我便阉了他,自个儿当女皇,倒是也逍遥快活得很。”
“哈哈,这些年来,你倒是一点不变。”鱼宁好气又好笑道,她利落地骑上马背,“我们来比试比试!”
“姑娘有约,婉鸢敢不从命?”我亦是笑着跳上马背,两人扬鞭而去,并驾齐驱。
我和鱼宁的比较一直不相上下,互相大眼瞪着小眼,毫不相让。深秋的风刮在面上微微刺痛,却有一种豪情在心中激荡,快意纵生,让我不禁想要仰天大笑。瞥眼看去,鱼宁意态风流,虽是温柔婉仪,却不乏飒爽姿态,她比曾经更加自信从容。直到在赛马场地跑了一圈,还是未分胜负,我们双双下马,相视而笑。
“你如今的马术精进不少,着实难得了。”鱼宁牵着马,与我并行。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的白内障也得好好治治了。”我毫不留情道。
“你!”鱼宁本想回讽,却是面色一变,陡然惊呼。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着不知何时到了前方的沧澜霄和沧澜梓枫。沧澜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张弓搭箭对着沧澜梓枫。沧澜梓枫意态从容,相隔数十步之遥,淡淡看着那冰冷的箭尖。
“沧澜霄,不要!”我惊呼着。
沧澜霄一箭射出,已落实处,那羽箭飞速射出,毫不留情地射入沧澜梓枫身后草丛中潜伏的豺狼身上!
沧澜霄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若有下一次,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便不顾我的质问,强行将我拖走。鱼宁低呼着跑去沧澜梓枫身边,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们离去。
我亦没有止住狂跳的心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沧澜霄和沧澜梓枫都不像是意气用事之人,何况沧澜梓枫还这般与世无争,他们怎会如此?
正文 争端因果
被沧澜霄牵行了一段路,我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怒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发什么疯?”我和鱼宁是挚友,他这般,将陷我于何地?况且,他和沧澜梓枫也是兄弟。
沧澜霄嘴唇翕合了片刻,一把将我抱住,低喃道:“鸢儿,我好怕。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我知道你在宫里,却没有办法救你,只能疯了一样赶马,我怕,晚一点就见不着你了。我那时发誓,再不与你置气了。若是若是那日你没有扯谎,母后没有去,那我该怎么办?”他突如其来的脆弱让我心口酸涩,他一向承担的比我要多,沧澜霄是我的天,一丝不苟地支撑着我的保护伞,而我却一直懵懂无知。*
“霄!”我惊觉,惶急地拉着他的衣服,“你是说,永顺帝对我的责难与沧澜梓枫有关?”我的心不禁悬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不该是这样的!
“舒贵妃吹的枕边风,与他也脱不了什么干系。”沧澜霄抚摸着我的后背,声音是如此冷静清明,“鸢儿,你觉得他不是这种人,但不代表他不想,别人也不会帮他想。”
“可是,可是我见过舒贵妃,她很是温柔,她……”我惶急地找着理由。有沧澜霄在,我谁都不怕,唯一畏惧的是,与曾经最亲厚的人,站在对立面上。
“鸢儿,你虽聪颖,却不擅长后宫邀媚取宠之术。你在我眼前,不论是耍阴谋还是心机,都毫无保留,彻底地让我看见,不隐瞒不欺骗。可是后宫之中,却不是这样的,你看见的往往和你没有看见的天差地别。若是舒贵妃与世无争,只因帝王恩宠上得此位,怕不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的确,我不论再坏,再狠,也不过是个宠溺下的小女人,与沧澜霄却是毫无保留的,可后宫里那些女人,谁又能知道她们的本性呢?“沧澜霄,若是我在你面前也时常保留,那便是我们走到尽头了。”沧澜霄闻言手臂收紧,喃喃道:“不会的。”
“是谁透露给你的?”我好奇道,此次来的人里,着实要沧澜瑜最是可疑,想不到除了惟恐天下不乱的沧澜锐外,还有这般人才。
“沧澜瑜想让我们相争,他好渔翁得利。我本不应该的,可是涉及到了你,我便忍不住。”沧澜霄略微懊恼,只握住我的手,“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还是带着些疑惑,总觉着事情并非如此。鱼宁的态度十分明确,他们没有想要争夺的意思,沧澜梓枫想来也是随她的,可是,为何会变成这般?咄咄逼人的沧澜瑜,淡然出尘的沧澜梓枫,潇洒不羁的沧澜逸,又各自抱有什么心思呢?
回到原处之后,大家都已在等待,鱼宁眼圈红红的,看了我一眼,又不自在地别开目光。我心上一凉,直沉谷底。
“三哥三嫂总算回来了。如若不然,我们怕不是当成被狼叼走了。”沧澜瑜笑道,抬抬下巴指了指扔在地上那死去的狼匹。鱼宁闻言面色一白,担忧地看着沧澜梓枫。
“哈哈,三哥幼时就能独对狼匹,区区围场,可是不在话下的。”沧澜逸笑道。
“九弟多心了。”沧澜霄说得面无表情道,目光犀利直指沧澜珏,沧澜珏不由略微瑟缩。
“六弟可是身子不好,怎的如此面色?”我凉凉笑道,“前儿个本宫进宫,皇后娘娘还惦念着六弟许久未去,甚是惦念。”沧澜珏面色更是一白,心虚地低下头去。
沧澜迦见气氛不对,赶忙搂住沧澜珏的肩膀,笑道:“六弟既是身体不好,我们便早些散了吧,我送他回去。”
沧澜霄点头应下,我们便各自离去,氛围十分怪异且一致得出奇。我与沧澜霄,鱼宁与沧澜梓枫,沧澜珏与沧澜迦,沧澜逸与沧澜瑜,这就是传说中的两对情侣两对基么……
我在马车上,还在回味鱼宁所说的“我问心无愧,你小心华妃。”之言,可是舒贵妃既然没有参与进去,为何她会心虚,为何没有喝责沧澜霄的过责?我靠窗而坐,悄悄让手心的纸条随风而去,那是沧澜迦偷偷塞给我的纸条,约我一叙。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可叙的,也不知我应不应该去赴约。毕竟,这许久以来,他想是看开了,若是再有交集,我不知道他会有何种心思。
沧澜霄自从回来之后精神就不怎么样,许是有心事。我向来知晓他与沧澜珏最是亲厚,毕竟同时在孝娴后身边长大,可沧澜珏的态度作为实在是捉摸不透,隐隐有些背叛沧澜霄,确实让他寒心。
第二日清晨,趁沧澜霄早朝未归,我便着人备车去了沧澜迦定下的酒楼,总觉着人家只是约我见一面而已,我若是忸忸怩怩以为别人会旧情复燃是不是太自恋了点,估计只要把握好尺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到得春风暖的雅间,带路的小二便退下了,我除了斗笠,随手放在侧房的桌上,便见沧澜迦在内间弹琴。登时便想到了所谓的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闻?
不由细细看去,沧澜迦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少年青涩渐退,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眼中却带着风霜过后的沉淀。
“五弟。”我启口,着实不适应这般诡异的带着暧昧的沉默,惴惴不安想将它打破。沧澜迦指下一顿,弦断。
“你真连一点念想都不愿给我。”沧澜迦苦笑,站起身来,做到桌前,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递给我,“你既然不想多呆,便早些让你看吧。”
我接过信函打开阅读
,其上的内容让我大惊失色。原来那次围场失事竟真是有人蓄意而为,包括永顺帝的发难,种种迹象都直指路嫣华,还有,沧澜珏。路嫣华恨我是正常的,可我不明白,为何沧澜珏亦要害我?
沧澜迦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咳嗽一声,颇有些为难道:“六弟是孝娴后养大的,与三哥相处时日甚久,自然亲近些,对你有所排斥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他的脾性本就像个孩子。”
我冷笑一声,兀自倒了一杯茶,顺手也与沧澜迦添了一杯,“你是在替他求情么?可是相较之下,似乎路嫣华更有资格恨我吧?”
“那么,”沧澜迦顿了片刻,才垂眸低声道,“我有没有资格恨你?”我一惊,抬头看他时他已经神色自若地看向别处。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对我的感觉来得太突然,我甚而没有脱离窃喜,便知道你我已经不可能了。”
默然片刻,沧澜迦才缓缓道:“我对路嫣华本就有些愧疚,她一个女子,却被我拒婚。若是当初,我让她先退婚保全了颜面,也比如今好。所以,我只能帮你查探此事,其他的,却不愿去动手。”
“你能这般,我已经很开心了。沧澜迦,日后如无必要,我们便不要见面了罢。”我收起那封密函,平静道。不是我无情,只是这才是最有利的做法,我不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曾经,吊着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好罢,相见不如不见。”沧澜迦点头,神色间带着些凄苦和无奈。
不想门“哐当”一声便开了,沧澜霄满面煞气站在门口,旁边的小二哆哆嗦嗦。
“五弟此番私会内子,是有何事?”沧澜霄的声音一出口,我就觉得背上冒了一层冷气,哆嗦得我直发抖。
“三哥,我。。。。。。。”沧澜迦刚想开口,就被沧澜霄挥手打断了,他转头对我寒气森森道:“你还不过来?”我瘪瘪嘴,只得耷拉着脑袋走到沧澜霄身边,由他紧紧抓住手。
“既然如此,五弟,告辞了。”沧澜霄略微点头就拖着我走了,我歉意地对着沧澜迦笑笑,却见他眼中满满的尽是怅然若失。
“喂喂,沧澜霄,你这样很没礼貌啊!”我小声抗议着。又不是捉奸在床,他有必要发那么大火气么?不过,如果真是捉奸在床,唔,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觉得我是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五弟饮杯茶,说声久违久违还是把她交给我,你该很放心呢?”沧澜霄面色不善道。我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场景,很不厚道地笑了,这沧澜霄生气的时候竟然还晓得弄些个冷幽默。
“那你也不能这么失礼地跑出来啊。”我小声抗议道,毕竟那也是他的弟弟啊,怎么说长嫂如母,私下见见面没什么的吧。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礼数了?”沧澜霄耐着性子反问,声音冷冷的。
“见过!”斩钉截铁。
“唔?”疑惑挑眉。
“周公之礼。”
“………。。这种礼数,我很喜(。。…提供下载)欢。”
正文 但愿长醉不复醒(婉昭番外)
“霄哥哥,你看这花,多美啊!”那扎着双髻的女孩笑靥如花,献宝似的将手中的蝴蝶兰捧到一个绝美的男孩面前。
那男孩虽是稚气未脱,眉间却已现出妖娆的风情。确实,男生女相,绝色倾城,竟比那刺眼的阳光还耀目几分。男孩敷衍着“嗯”了一声,若有似无,在我的位置几乎就听不真切,可那女孩却是笑得更加欢喜,玉制般的小手抚摸着花朵,喃喃道:“小花儿,小花儿,霄哥哥也觉着你好看,这么漂亮的霄哥哥都觉着你好看,如儿果然是有眼光呢!”*
如儿,我心中一颤,好耳熟的名字。在细细看去,那女孩的眉目与我竟是有几分相似。男孩似乎很是无趣,左顾右盼着,忽而他看见了什么,嘴角微微翘着,略带好奇地“咦”了一声。我寻着看去,竟是一个瘦弱干瘪的小女孩,惊叫哭喊着在奔跑,身后,却是一条大黄狗。男孩一跃而起,用折扇劈开了黄狗的脑袋,很是满意自己的功夫,笑得欢欣,故而好心地扶了女孩一把,那女孩抬起脸来,枯黄的脸容破涕为笑,唯有那双眼睛漂亮得出奇,她脆脆唤了一声:“霄哥哥!”
我抹了抹面上泪渍,起身坐着靠上床栏,三更未过,外面天还是黑得阴沉。我已然全无了睡意,只因着那个梦境。我晓得,在东面那个小角落里,必然有一个女孩,带着纯银的长命锁,一遍又一遍生涩练习着“霄哥哥”。
外间的碧儿已经被我的动作惊醒,恭敬问道:“夫人可是醒了?”
“无妨,你睡罢。”我淡淡吩咐道。本是揉着眼睛准备来伺候我的碧儿便依言又趴回外间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