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杨莲亭-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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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摇了摇头,道:“在下刚才只是说了不少嵩山派的坏话,至于好话没为曲洋说上半句。说的只是实话。”
见他大大方方承认说了嵩山派的‘坏话’,众人不由忍俊不禁。
这时,定逸师太道:“贫尼能以性命担保,杨施主绝不是魔教中人。”
闻言。众人不由动容。
丁勉皱眉道:“定逸师太,你与这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如何能保证他不是魔教中人?”
定逸师太顿时一愣,有些为难。她心知杨莲亭的身份敏感不能暴露。
忽然,何三七站出来。走到杨莲亭身后,道:“我何三七与杨兄弟有着十多年交情。我能作证,杨兄弟不是魔教中人。”
闻先生也上前,与何三七并肩而立,道:“在下也能作证。”
闻先生却是从何三七处知道了杨莲亭的身份。
群雄不由一怔,余沧海却是皱了皱眉,上次相见之时何三七与闻先生明明就没表现出与‘杨逍遥’相识的迹象,此刻齐齐出来为他作证,却是极为反常。
杨莲亭也是眉头一挑,何三七和闻先生与他交情深厚,但此前他们二人对刘正风与曲洋一事都不知道,他也没想让他们掺合此事,毕竟他们两个得罪不起嵩山派。却没想到何三七与闻先生如此讲义气,挺身相助。
有定逸、何三七、闻先生三人担保,群雄顿时便心中相信杨莲亭不是魔教中人了。
丁勉眉头紧皱,目光扫射在杨莲亭等人身上,半响,说道:“既然诸位作证了,丁某便暂且相信他不是魔教中人。”
杨莲亭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魔教中人,又何必你来相信?不过我却是怀疑你们是魔教中人!”说着看向刘正风的妻儿,冷笑道:“只会欺负不会武功的妇孺,以家人的性命相逼,此等卑鄙无耻行径比跟魔教中人有何两样?我现在怀疑你们所有人都是魔教中人易容假扮的。”
闻言,丁勉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众人都明白杨莲亭所说的只是在讽刺嵩山派,却又觉得嵩山派挟持妇孺却是很不地道,但可没有人敢像杨莲亭这样无所顾忌的说出口。这话一说,可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嵩山派。
“咳咳……”
忽然,众人听得几声咳嗽声,不由齐齐看去。
只见,一直被人忽视的莫大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随即缓缓抬起头,眼中精光暴射,对丁勉说道:“丁师兄,还请先放人。”
霎时间,在场众人顿时一屏息。
杨莲亭也是皱了皱眉,此事他一人就能解决,他若要救人,这些嵩山派弟子决计拦不下他,所以他不想其他掺合进来。但一想莫大作为衡山派掌门,自然不可能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否则他这掌门师兄如何处之。莫大既然来参加了,怕是早已经打定注意为刘正风撑腰了。
事实上,若是没有杨莲亭前来相助,一直保持低调的莫大根本不敢得罪嵩山派,因为他不但要为师门着想,更是还有女儿和外孙需要他保护。但现在,杨莲亭回来了,莫大可谓是没有了一切后顾之忧。最不济,他可以带着门人南下,有秦国军队庇佑,谁能奈他何?
而嵩山派摆明了是图谋不轨,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除非左冷禅放弃合并五派的念头,否则双方迟早要兵刃相见。既然如此,莫大又何必忍让呢?
丁勉一怔!此行,嵩山派最顾忌的便是莫大。因为他是衡山派掌门,是刘正风的师兄,他有权利私下处决刘正风。
第两百零四章 谁输谁滚()
论武功,在场无人能与杨莲亭相比,他若想从嵩山派手下夺过刘正风的妻儿和弟子,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正因为循规蹈矩,他们这些人才被划为‘侠义道’。有些手段、计谋可以使用,但有些规矩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逾越。
就算莫大不掺合,置身事外,杨莲亭要救走刘正风一家也是容易之事,刘正风最多必会背上‘叛徒’的罪名,也可能会留下后患给衡山派。嵩山派甚至可以以此为借口,再次向衡山派发难。
无论如何,曲洋是日月神教中人,是五岳剑派的死敌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而刘正风也亲口承认了他与曲洋是朋友,这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嵩山派以此理由,手持盟主令旗来处决刘正风,于情于理却是谁也帮不上刘正风。
嵩山派指责刘正风与曲洋勾结是有阴谋,但杨莲亭一番指责下来,反指嵩山派有图谋,戳破了嵩山派的小心思,情况就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岳不群、莫大本就是力挺杨莲亭的,而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听完之后也对嵩山派心生警惕。
而岳不群与杨莲亭不提刘正风,反而只是要嵩山派放人,这本就是向嵩山派下套。
若迫于情势放人,嵩山派便在气势输了一筹。
若是坚持不放人,嵩山派道义上便站不住脚。
今日一事,岳不群和莫大已经不是单单关心刘正风的生死,而是决定了联手打压嵩山派的气焰。因为杨莲亭和真小七的关系,岳不群与莫大早已是在七年前就成为了守望相助的坚实盟友。
原本华山派加上衡山派或不足以胜过嵩山派,但如今有杨莲亭的大秦帝国做后盾,即便是踏平少林武当都不在话下。又何必害怕嵩山派?
岳不群现在可谓是改变了光大华山派的计划,如今他知道只需等到杨莲亭一统天下,他这个师傅以后就算想要当武林盟主都行,根本没必要去费力争什么五岳盟主。现在他只需做做好事,捞捞名声,为来日做铺垫。
而莫大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他可以不吭声,不为刘正风说好话。但他不能看着嵩山派挟持刘正风的妻儿徒弟而无动于衷,否则他这个衡山派掌门如何自处?
他这一发话,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因为莫大是衡山派掌门,代表着整个衡山派。
论实力,衡山派无法与嵩山派比拟。但衡山派也并非不堪一击的,嵩山派却也不会现在就与衡山派撕破脸皮,刀兵相见。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五岳剑派联盟也会因此分奔离析,这样一来对嵩山派没有半点好处。
丁勉眼中精光连连闪烁,心知若是自己应付不当。不但破坏了掌门师兄的计划,更会令嵩山派名声受损。心想:“倘若只是莫大和刘正风还好,但是现在……”丁勉看了看杨莲亭、岳不群及定逸等人,不由皱了皱眉。
丁勉对着莫大一拱手。正色道:“左盟主有令:刘正风若应允在一个月内杀了曲洋,则即刻放人。否则,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丁勉却也不笨。把此事绕了回来,死咬刘正风不放,因为这事他们占着个理字。
杨莲亭插口道:“笑话!此事与妇孺何关?左冷禅还真当自己是皇帝啊?单凭他一句话也想灭谁满门就灭谁满门?如此霸道独行,这就是嵩山派的行事作风吗?”
丁勉厉声喝道:“这是我五岳剑派之事,岂有你多嘴的份?你三番五次毁谤我嵩山派,到底意欲何为?”
杨莲亭冷笑道:“方才你们不是说此事关于武林千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吗?在下的身家性命可不比你嵩山派低贱,自然有权过问。”说着,杨莲亭又对众人一拱手,朗声道:“诸位可否先听在下一言?”说着也不管众人想不想听,看指着刘正风,说道:“倘若刘正风真的勾结魔教,出卖五岳剑派,他又何必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直接继续卧底在衡山派中岂不是更好?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闻言,众人皆是心道:“对啊!若刘正风真的勾结魔教,就不会想要退出江湖了。”虽然刘正风与曲洋结交是事实,但若洗脱刘正风出卖同道的嫌疑,事情也将变得不一样。
费彬上前欲呵斥,丁勉一摆手,冷冷道:“方才他已经亲口承认与曲洋结交……”
杨莲亭打断道:“不错!身为五岳剑派中人与曲洋结交确是不该,但他没出卖过五岳剑派,没出卖过武林同道,最多也就只是算是误交匪类。请问,这与他妻儿弟子何关?就算要清理门户,也有莫大先生这个衡山派掌门在,嵩山派又有何权力在此吆五喝六,滥杀无辜?以我看,你嵩山派是想借此排除异己,打压衡山派。”
丁勉喝道:“住口!你屡屡污蔑我嵩山派,若不给你点教训,我嵩山派颜面何存?”随即看着定逸,问道:“此事事关左盟主及嵩山派颜面,师太请让开。”
江湖人士说到底还是得靠手上功夫说话。
杨莲亭也没指望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救下刘正风一家,但如何出手,怎么出手却也是一门学问。如果他一言不发就把嵩山派的人收拾了,再带走刘正风一家,只会被当成是曲洋的同伙。
这不是杨莲亭的行事风格,他做人做事,从来都是讲原则、讲道理。当然,这得看人,看场合。若换了一群女干淫掳掠之徒在他面前,他早就杀了个精光。
现在经他说了一翻话之后,刘正风一事已经暗暗牵连到嵩山派欲要合并五岳剑派一事了。
华山派、衡山派自然是力挺他。而泰山派、恒山派虽半信半疑,但以定逸与杨莲亭和刘正风的交情,她也会心向他们。天门道长至多是作壁上观,两不相帮。
而杨莲亭的要求是放了刘正风的妻儿弟子,这一点无疑得到了在场绝大部分人的认同。
杨莲亭偷换概念。所说却又在情在理,而他三番五次故意出言相激,自然是逼嵩山派沉不住气而动手。毕竟在江湖,拳头总是比道理实用。
杨莲亭朗声道:“被我揭穿阴谋,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吗?”随即又不屑道:“再说,就凭你,还没资格教训老子!你跟余沧海一样废柴,老子一拳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闻言,丁勉顿时气得快炸了肺。余沧海也是脸色难看。
但丁勉却想起了身前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一招就打得余沧海吐血。他还真有可能不是对手,但话已说出口,若是胆怯不敢出手,颜面何在?
定逸也是想起了此事,心知杨莲亭的武功今日不同往日。又有岳不群在次,他是吃不了亏的,顿时便让了开来。
杨莲亭又再出言相激道:“怎么?怕啦?要不你们一起上!你们只要能让我移动半寸,就当我输。我若输了,任你们处置。当然,你们若能杀了我,也算你们的本事。但你们若输了。马上放人,然后全部滚蛋。”说着杨莲亭便指了指脚下。
不知何时,杨莲亭双足已是无声无息的踏出两个足印,足印之中并无青砖碎粉。两个足印又一般深浅,平平整整,便如细心雕刻出来一般。
见此,丁勉不由脸色一变。知其内力惊人,实非自己所及。
然而。杨莲亭如此托大,丁勉却是觉得他是在自掘坟墓。
岳不群等人亦是心中一惊,想要出言相阻,但又害怕暴露杨莲亭的身份。
杨莲亭不屑道:“怎么?这样也不敢啊?要不要我再让你一只手?”
见他如此目中无人,却让嵩山派众人都愤恨不已,一嵩山派二代弟子冲上前来,怒斥道:“对付你,何需我师叔动手?”说完‘呛啷’一声拔剑出鞘,一招‘天外玉龙’长剑自左而右对着杨莲亭咽喉急削过去。
而此刻杨莲亭手无寸铁。
忽然,奔腾矫夭,气势雄浑的一剑硬生生停了下来。
却见杨莲亭手中不知何时已是带上了一副闪烁着紫光的手套,抓住了那柄长剑。
“呯!!”
“啊!!”
杨莲亭用力一抓,便长剑掰断,反手一甩,短剑射中那嵩山派弟子的右眼,却没要了他的性命。
见此,众人一愣,随即齐齐看向杨莲亭手中的手套,心知那手套极有可能刀枪不入。
嵩山派众人脸色阴沉的看着杨莲亭,两名弟子上前扶下这名被杨莲亭打瞎右眼的弟子。
费彬呵斥道:“你耍诈!”
杨莲亭冷笑道:“我耍什么诈?就许你们用剑,我就不能用手套?蠢货!”
三番两次被侮辱,费彬早对杨莲亭恨之入骨,心想:“他那手套不畏刀兵,那我就用掌法。”随即便想动手。
这时,杨莲亭喝道:“等下!”
费彬以为杨莲亭惧怕他,登时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杨莲亭点点头,道:“不错!我是怕了!我怕你们输了之后不承认。”
闻言,费彬脸色一僵。
杨莲亭又道:“先说好,生死各安天命,谁输了,谁滚蛋!要是一不小心将你这废物打死了,那是你不经打,别想赖我头上。”
费彬怒不可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