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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半婚主义-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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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泽疑惑道,“你要休息了?”

    “我累了。”

    “好,你休息,你再好点,我就带你走。”嘟,挂了。

    把那十八份亲子鉴定紧紧抱在怀里,我合上眼,轻笑,“……宝贝,妈妈来陪你。”

107 我听你的。()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比如,我以为我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毕竟,在我要求护士给我注射镇定剂时,我身下已经流了一夜的血。床被血浸透,身子如泡在冰水中一样。

    可没有。

    当我睁开眼时,我还在病房。鼻上加了呼吸机,床边摆满监控仪器。每隔一会,就会有不知名的仪器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我深吸一口气,脖子和胸腔都在痛。喉咙梗住,气体吐不出去。

    身子因这短暂的窒息轻颤,床侧一声椅子擦在地板上的刺耳声响后,站起一道人影。

    “呼……”余扬俯在我上方,双眼布满血丝。“呼!”

    我看他一眼,把眼合上。

    “呼。”两颊被他掐住,微微用力,死咬的牙齿被撬开,“吐出来,吐出来。你他妈把那口气吐出来。医生,医生……”

    杂乱的脚步声,几名医生急急走进来。其中一个翻看我眼皮拿小电棒晃了两晃,收起来后双手互叠,在我胸前按压下去。

    一用力,我胸腔中那口气破喉而出,吐了出去。我呛咳不止,身子抽搐不止。停下后,呼吸正常了。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流进肺里,五脏冰透。

    医生松了口气,让护士把病床摇起些,对站在一侧的余扬道,“展先生,她没事了。这种情况在初醒病患中很长见,她的大脑发出指令她已经死了,一些身体器官会做出相应反应,所以……注意观察。”

    略略几句,医生查看了一系列仪器后,走了。

    门轻合上,病房安静下来。

    须臾,吸管递在嘴侧,“喝。”

    我闭上眼,拒绝看他。也拒绝和他交流。

    他捏开我腮,吻上来,水流缓缓不断从他唇间流在我口中。我睁眼,看到他侧脸。他睫毛很长,轻眨时扫在我脸侧。

    “咽下去。”他盯住我,声音森然,“咽下去!”

    我舌头横在嗓前,任温热的水顺着嘴角流出去。余扬又喂了我两口,水全都流出去,只润了嘴唇舌侧。

    余扬定定看我两眼,勃然大怒,摔了杯子指着我道,“方小冉!”

    我闭上眼,把头偏向一侧。

    门被推开,郝助理的声音传进来,“少爷,医生说少奶奶刚醒,要休息,要保持心情愉快,要……”

    “所以呢?”

    “也许……”郝助理语气里带着犹豫,夹着小心,“老爷子在叫您,所以……”

    “你不想看到我是吧?”余扬突然靠近我,贴在我耳侧道,“是不是?嗯?你做梦!我告诉你,别说你没死成,就是死成了,墓碑上也要刻上我名字!”

    我睁眼,怒视他。

    “所以,活着。”他抬手擦掉我嘴角水渍,“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没准我就烦你让你走了呢。”

    我眨眨眼,平静下来。

    真的可以走?你真的可以放了我?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余扬眼中闪出痛,咬牙切齿,“就这么想?做梦,方小冉,你欠我一个孩子,不把孩子给我生出来,你哪里也去不了,就算是到了地狱,我也把你揪上来!”

    就知道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别过脸不再看他。

    “看我!”枕侧一震。他砸在那里的拳头骨指咯咯做响,“和我说话,你又没哑!”

    “少,少爷……”郝助理道,“公司还有事,您外祖父来了,老爷子说……”

    郝助理杂乱无章的乱语片刻。压迫在我身侧那道阴影缓缓移开。

    “你松手,我走。”

    随着他话落,我右手被扯动了两下。此时,我才感觉我指节生疼,右手正紧紧抓着什么。

    缓缓收力,东西被余扬抽出去。他扬起手,我看清那是什么。

    沾了血的十八份亲子鉴定报告。我一直牢牢抓在手里。

    余扬一张一张翻看,越看,脸色越沉,越看,眼中说不清倒不明的情绪越多。

    “展寒阳,我恨你。”我眼角发潮,微弱的嗓音含在喉咙处,“你把我,孩子,切了十八份。”

    余扬手下一顿,抬头看我,眼眸瞬间充血。他抓着亲子鉴定报告的手微微颤抖,就在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时,他转身大步离开。

    “少奶奶……您何必呢。血脉相连,少爷现在受不住这句话。”郝助理急急说完,转身追出去。

    我看着天花板,咬紧的牙关止不住发抖。

    血脉相连?

    他用十八份亲子鉴定认定孩子不是他的,哪里来的血脉相连?

    过了须臾,赵阿姨来到身边,劝我喝粥。

    我不张嘴,护士过来挂了营养液。她走时对赵阿姨说。“一定要让她吃些东西才行,营养液打久了对恢复身体机能不好。”

    营养液挂上没多久,倦感来袭。我垂下眼皮,沉到黑暗里。

    不知睡了多久,再有知觉,身侧多了堵温热的肉墙。我抬手无力的推他,却被他桎梏在怀里。

    我指甲扣进手掌,牙齿咬在腮上。挣扎很久,猛喝一声,“滚!”

    声音落在耳侧,我睁开眼来。心猛跳几下,听到床边器械发出两声滴滴声。

    桎梏在身上的束缚没了,病房里特别安静。阳光洒在床头柜的百合花上,空气里带着雨后的清新。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去。

    “你做恶梦了。”床侧,带着沧桑的声音轻轻传来,“好孩子,别怕,醒了就好了。”

    我侧头,向声音来处看过去。

    床边,坐着一位老者。银发唐装,拄着拐棍,笑的特别慈祥。就是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我缓出一口气,道,“展老,好久不见。”

    “是真不打算叫我爷爷啦?”展老爷子下巴垫在拐棍上,模样有点可怜。“我又没惹你生气,惹你生气的是那个混小子。”

    “展老,我没生气。”是对他再没有希望,对以后再没有希望了而已。

    “爷爷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寒阳他心里也不好受。”展老爷子轻叹,“你要是怪,就怪爷爷。这事,错在爷爷……”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干裂的嘴唇撕痛。

    是他让余扬去做亲子鉴定的,还是他让余扬把十八份亲子鉴定甩在我面前肆意侮辱的?

    “你看过,就信了。”展老爷子把手伸向一侧,拿起一张纸递到我面前,“冉冉,你的孩子是寒阳的,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我拿过第十九份亲子鉴定,抬眸扫上去。

    德文,下面有中文翻译。

    鉴定结果,两份送检样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为生物学上亲子关系。

    我心中毫无波澜,把那份亲子鉴定放下后,缓缓闭上眼睛。

    又是豪门争斗,利益相关。

    “他那份有人做了手脚?无所谓了……”

    孩子没了不可能再回来,我放荡成性,新婚当天出轨逼疯唯一的亲姐是铁铮铮的事实。事到如今,那团被检测了无数次的血肉被不被余扬承认,被不被展家承认,我真的不在乎了。

    “不。”展老爷子轻声道,“他那份也是真的,我给我看这份,也是真的。”

    我睁眼向展老爷子看去,心里糊涂了。都是真的,为什么是不一样的结果。

    展老爷子长叹一声,坐直了。他望着窗外良久,道,“寒阳的身体里,有两套基因图谱。”

    “两套?”我惊讶,“人不是只有一套?”难道他不是人?

    “是啊,两套。”展老爷子满是褶皱的脸上挂上一丝苦笑,“你说这事,和谁说理去?展家子孙不多可也不少了,偏偏他基因突变出两套基因图谱。一套显性基因,就是国内技术能提取到的这个,无父无母无子无女。而提取不到那套,上承父母下延子孙,是隐性基因。他还不是双胞胎突变,如果是,当年不会显示他不是展家人,我也不会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去。”

    “什么是……双胞胎突变?”这又是什么名词?

    “爷爷年纪大了,记不住那个词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叫医生来解释给你听。”展老爷子长吸一口气,深叹,“虽然机率小,可还是发生了。冉冉,你和寒阳受委屈了。如果爷爷早点把这件事告诉寒阳……”

    一顿,摆摆手。垂头皱眉,“不说了,不说了。”

    是啊,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告诉余扬。如果他明明白白的和余扬说,当年的事是一场乌龙,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念头一起,我压下去了。

    这中间夹杂了余扬生母的清白、性命,还有他末出生的弟弟和与韩晴曾经至死不愉的爱情。如果展老爷子真的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余扬,余扬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只怕余扬在恨别人的同时,更恨自己!

    展老爷子话风一转,看着我道,“冉冉,我们说说你。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我看他两眼。收回视线看向顶头的天花板。

    “展老有安排?”我心中一片空白,对今后的日子没有任何打算。所有的路全部崩塌,如置身孤岛,四周一片漆黑。

    “你还想和寒阳在一起吗?”

    我向展老爷子看过去,坚定摇头,“你不如直接给我一把刀。”

    展老爷子笑了,眼眸闪着一抹精光。“既然你不想和寒阳在一起,又对以后没有打算,那爷爷给你规划一下今后的日子。”微微一顿,他继续道,“爷爷送你出国学摄影,好不好?当然,你想学别的也可以。我可以给你新的身份,让方小冉成为过去。从此后,不管是寒阳还是余扬,展家还是美宝国际,全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呼吸有些急促。

    离开余扬,让方小冉成为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也许,有一天你会放下现在发生的一切,”展老爷子继续道,“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爷爷会给你包红包,很大一个。”他伸手比划,很大一个。

    放下现在一切,生一个粉嫩嫩,会叫我妈妈的孩子。

    漫天黑雾中,似乎出现一座独木桥。桥的另一边,山青水秀,柳暗花明。

    “如何?”展老爷子笑问。

    我伸出手去,搭在展老爷子手上,“爷爷,我听你的。”

108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展老爷子寥寥几句,如夜中孤灯,在漫天黑雾中撕开一个豁口,照亮方寸距离。

    如果我不是方小冉,如果我能有另一个身份抛下一切重新开始,如果我能有幸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我可以经营一个小店,可以没事四处走走,可以侍弄花草,画画闲画,可以牵着女儿的手给她擦净淘气后的泥土,可以亲她粉嘟嘟的脸蛋给她梳一头小辫子,可以听她童言童语,可以……

    也许,我的女儿可以叫童童。

    小童童。

    我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心激动的跳了两跳时,床侧的机械也跟着嘀了两声。

    赵阿姨围到床前来。一脸欣喜的道,“太太,您笑了。您……”

    “我饿了。”我看着赵阿姨道,“我想吃东西。”

    “好,好!”赵阿姨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忙碌起来,“太太,医生说过,您好些日子不进食,现在只能喝些汤水。过两天,就能吃粥了。到时,我给太太多做些太太爱吃的……”

    当天下午,营养液撤下。我喝了小半碗米汤就再喝不下,空了许久的胃分泌出大量胃酸,灼的胃中火烧一样难受。

    还好,这种难受没有维持太久。两天后,我已经能喝粥了。

    因为配合治疗,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床边的仪器一样一样撤下。七天后,我已经能在赵阿姨的搀扶下扶床走动。

    每天夜里,余扬都会躺在我身侧。他不止一遍问我,展老爷子许诺了我什么,让我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我挣不开他双臂也就放弃去挣,告诉自己这是噩梦结束前的最后一抹梦尾。

    等到我离开了。梦也就醒了,散了。

    “我大约能猜到他许给你什么了。”半个月后的夜里,余扬舔着我耳侧道,“他给你你最想要的。一个孩子是不是?你最喜欢孩子,所以你恨我。可小冉,我可以给你,你还欠我一个孩子你记得吗?”

    灯关着,我看不清余扬的脸。

    “展寒阳。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也不要和我提孩子,你不配!那个孩子是你……”

    他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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