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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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恬不知耻的凑到余扬身边,把手挡在文件上,“余扬,你特意来接我的啊。你怎么找到我在哪里的?”
余扬瞪我。
前面那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回道,“定位。”一撞余扬斜过去的目光,马上缩回头去。
我嘻嘻笑了,往余扬肩膀上靠了靠头,“余扬,你对我真好。”不发脾气时,是最好的了。 妙——阁:半婚主义
余扬把我揽到他怀里,低下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只撒娇求抚摸的猫?”
我闭上眼,似只猫一样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听着心跳道,“这样?”
“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从来没有过的好。”
“既然好,”他手指点在我眼角,“哭什么。”
我抬手,摸到一脸湿润,“累了,很累。”
“睡吧,”余扬轻声道,“睡着了就不累了。”
027 你嫌弃我?()
车开的不快,很稳。我伸手抱住余扬的胳膊,把脸埋在他胸前。
本来只是想靠靠,放任自己汲吸短暂的温暖。却不想,竟然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车是何时到的余扬要开会的地方,也不知道余扬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他回来我倒是知道。
车门一开,听到外面淅沥沥的雨声。他身上带着潮气,抱我时我吸到肺里,狠咳了两声。
恍惚中,似乎听到他问我饿不饿。
我胃里堵的厉害,根本没有胃口。不想说话,使劲摇头。
脑子有此沉,一晃,胃里难受的厉害。睁开眼,余扬的脸凑在眼前。
他正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运动幅度有点大,水滴接两连三砸在我脸上。
我抬起手挡时,他问,“做什么梦了,都快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
“没什么。”眼睛适应光线,我坐了起来,“我睡了很久?”
不再是车里,而是余扬家。外面天已经黑了,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噼里啪啦直响。
余扬嗯了声,在床边坐下,“你多久没睡觉了?睡起来没完没了的。”
“你应该叫醒我。”
“我买了粥,热在锅里,你自己吃。”
“我不饿。”我揉揉脸,翻身下床,“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余扬扔到毛巾,长臂一横,把我拽住,“真不饿?”
“真不饿。”
余扬手一用力,一下子把我拽倒在床。我心中忽悠一颤时,眼前一暗,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我饿了。”余扬压住我双手,十指用力纠缠,“你睡醒了,是不是应该轮到我睡了?”
锁住我的目光中,赤裸裸的写着“我想上你”四个字。
我想深吸一口气,却因为他的重量而前功尽弃。轻喘两下保证呼吸,我笑出声来,“余扬,不是说好了吗?咱们就不能,就不能好好聊天?”
“方小冉,”余扬嘴唇贴着我嘴唇,鼻子顶着我鼻子,呼中的气息和我的缠在一起,“玩差不多就行了。再玩,就过了,小心得不偿失。”
唇上痒,我别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没耐心了。”余扬亲在我脖侧,轻轻咬了下,“不管你玩没玩够,都结束吧。”
我身上触电一样闪过颤栗,反驳的话,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是这里?”余扬在我耳侧笑了,“那这里呢?”
嘴一张,含住了我耳垂用力一吸。
我心一抖,胃里一阵翻涌。用力想挣开他的手,却拼不过他的力气,“余,余扬,你快停下。”
余扬的回答,是吻在我唇上。他舌头伸过来的那瞬,我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他哗的一下吐了出来。
接连两三口,吐的我身上和他身上到处都是。
余扬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我。脸色由青变白再变黑,咬牙道,“你嫌弃我?”
我嗓子被胃酸灼的难受,看着他连连摇头。想说话,吸进一口呕吐物的气味,再次爬在床边吐了起来。
直吐到再也吐不出东西,胃里一阵阵抽痛。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坐在床上喘气,后脑晕沉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难受……”我捂着嘴,拒绝闻那股气味,“我没说你脏。”
看看被我吐的一塌糊涂的床,我撑着手往地下爬,“对不起,我马上收拾,你去客厅坐会儿。”
余扬下地,黑着脸把我拖进浴室,拧开水笼头往我身上淋。
水冰凉,浇在身上浑身肌肤针扎一样刺痛。我去抢花洒时,水变成了温的。
余扬用最快的速度拔光我和他身上衣服,从头到尾冲了一遍。把我裹上浴巾推到一边,怒气冲冲摔了浴室的门出去了。
我靠着洗手台抱着自己一个劲打哆嗦,明明冷的厉害,身体里却和烧着了一样。
不过两分钟,穿带整齐的余扬又踹门进来。他把一件衬衫套在我身上,塞我怀里一条毛毯拽着我往门口走。
他开门那一瞬,我挣扎,捂着嘴道,“等下,等我把鞋穿上再赶我出去。”
还有包,不然我没办法回家。
余扬微停,我刚穿上鞋他就把我推了出去。旁边单元有人开门出来时,我把头压的低低的举起手挡住侧脸。
大晚上的又下雨,只穿一件男人的衬衫被赶出来,真是前所末有的狼狈。
“看什么看?没见过半夜发烧的吗?都他妈转过去!”
余扬一把抢过我怀里的毯子,把我从头裹到脚后,抱起就走。
电梯里,他一手撑着我不摊下去,一手打电话,“车开到楼门前,我们两分钟后到。”挂掉电话,磨牙,“方小冉,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双手抱着他脖子,靠在他胸口低笑出来,“余扬,你挺不赖的。”
除去总想上我这条,对我真的很好了。
可能,正是他想上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吧。
谁知道呢,这乱七八糟的世界!
去的吴用所在的那家医院,到时我已经烧的迷糊了。抽血时,我睁开眼挣扎了下。
验血不是一小点就可以了吗,怎么抽走整整一管?
等真用上药,后脑的痛楚减轻,我慢慢睡过去了。
再醒,已是清晨。窗户半开,空气里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
我深吸一口,刚感觉肺被清洗了,便忍不住嗓子里的痒,狠咳了两声。
护士推门进来,轻声道,“醒了?想不想吃东西?”
我对她摇摇头,撑床坐了起来。臂弯有些不舒服,撸起病号服看到上面的滞留针。
我眉毛引不住抽动了下,“我是不是得癌了,要打很久针?”
“方小姐说笑。”护士笑了,递给我一支体温表,道,“你是胃肠性感冒再加上中度中暑。是有点重,不过打不了几天药。我看你现在恢复的挺好的,应该三天就能出院了。”
我哦了声,把体温表夹在腋下。
护士拿着档案夹,又问了我些别的问题。无非是现在头痛不痛,口渴不口渴之类的。
我一一回答了后,她把体温计收回去看了眼。看她要离开,我叫住,“我能下去转转吗?”
“现在不行,你还在发烧。”护士看了眼表,道,“而且九点半你要输液,等下午吧,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按床铃。”
我笑着对她挥挥说,说知道了。没一会,护士又回来,送了份粥。
我强咽下几口,再吃不进去。液输到一半时,心慌的厉害,爬在床边一张嘴全都吐了出来。
吴用正好开门进来,穿着病号服,右肩用吊带固定着。身后,跟着双手插兜,沉着脸色的余扬。
吴用走到我旁边,用左手拍拍我后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笑着说了句,“你不是有了吧,吐这么厉害。”
我脸刷的一下就凉了,身上寒毛层层炸起。我大姨妈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来着,好像是过日子了。上层在青城和余扬一夜荒唐,到现在差不多是两个月。他当时,做措施了吗?我根本不记得了……
“没有。”余扬回手把门合上,“昨天晚上查过了。”
我抬头看了余扬一眼,怒火一下子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这怒的原由是他查我有没有怀孕,还是他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说给第三个人听!
抽张纸巾擦擦嘴,我把吴用的手甩到一旁。
吴用靠在窗台旁,笑了,“生气了?”
“没有。”我语气十分不好!
“你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那你还不滚?”我冲吴用皱眉。
“我不是生人啊。”护士进来收拾完出去后,吴用从兜里拿出一个苹果扔给我,笑的理所当然,“我是熟人。”
“你们俩个有完没完。”余扬在我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冷冷看向吴用,“你是来和她逗嘴的?”
吴用耸耸肩,走到余扬身边坐下。
这时我才看到,原来余扬拎了个记本电脑来。他把记本在茶几上展开,和吴用进入了工作模式。
两人盯着屏幕,操纵鼠标的同时,还不时的交流说话。
什么皇阿玛,股权,百分之几点,项目的。
我心慌难受,头还隐隐头痛,有他们在这一直说话,我根本没法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起身离去。门关上前,吴用的话隐隐传到耳边,“……你看把她恶心的,都吐了。也是,你那房子你那床多少女人去过睡过,还有你这人,n手货……啊!” 'i''…'。
走廊里,传来吴用一声惨叫。
我睁开眼睛,听了会走廊里的动静,心中烦躁的翻了个身。
还是烦燥,又翻了个身!
闹心,情绪根本稳不下来。看看眼前的苹果,我按床铃叫来护士,“我要吃苹果,给我一把刀。”
护士削完苹果把刀带走,临出门时笑的轻柔,“方小姐,吴先生叮嘱过,说你房间不许有刀和任何能带尖的东西。”
这是给我用滞留针的原因?
妈的!
028 我高估了你,低估了他。()
护士估计错误,三天我没能出院。
病情反复,从刚入院时的光吐,变成上吐下泄。当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可以把出院提上议程,已经是第五天。
出院时,吴用过来我病房。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看着窗外发了很久的呆。
在我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好装包后,吴用出声问道,“余扬不来接你?”
我摇头。
那天他们俩走后,余扬又来了一次。当时我正在睡觉,他把我包放下就走了。我还是听护士说,才知道他来过了。
吴用拄着脸,眉头紧皱,再次陷入沉思。
我站在床边,狠力揪自己的大拇指。
吴用在想什么,我大概能猜到些。我和他的交易,建立在我陪在余扬身边半年的条件上。
而现在,余扬恼了。别说接我出院,连看都没来看一眼,电话也没打过一个。
护士正好来送费用单,我接过来瞄了眼。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依旧被上面的五位数扎了眼。
吴用走过来把费用单抽过去,看也不看的摔碎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回去后安心上班吧,美宝国际还是很有前途的。”
这是交易取消的意思?
我抬眼向吴用看过去,“吴用……”吴用冷冷撇过来时,我改口,“吴总,那个医生……”
吴用没回答,开门出去扔下一句,“我高估了你,低估了他。”
在他关门那刻,我伸手拦住,“吴总,你到底在算计余扬什么?又为什么一定是我?”
吴用侧过头来,眼神冰冷,“我不会害余扬。不是非你不可。”
门缓缓关上,吴用的脸消失在门后。
我脱力的靠在墙上,捧着脸自嘲的笑了。
我脑子怎么抽了,怎么会以为吴用非我不用?
医生给我的建议是出院后再休息两天,我没有,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坐在办公桌后,我看着窗外的三十一楼愣神。
吴用不做赔本生意,我要想再和他重新建立交易关系,就要和他证明我对他来说是有用的。
我要主动去找余扬吗?
念头一起,指间的铅笔硬生生被我掰断。
余扬目的很明确,我现在去找他,就是把自己送到了他床上。
“小冉,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我连忙回头,见一身职业装的池娜正站在我办公桌前。我连忙换了笑脸,对她道,“没什么,刚胃痛了下。”
把掰断的铅笔扔到一边,我接过她递来的文件。
“病还没好?”池娜帮我倒了杯热水过来,轻声道,“那怎么不多请两天假?”
我瞄了眼办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