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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猫在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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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樊子成知道,他复位关节后,是有用妖力止痛和消肿的,这是为了让后来的法医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现在完全是装的。

    而且她装的不像,她一边哀号,还一边朝他们这边观望,时刻提防着樊子成会逃跑似的。同时她还把地上的泥水往自己脸上蹭,把自己弄得要多惨有多惨。

    不过,如果她知道,樊子成此时脑子里在想,一个大肥猪在滚泥巴的场景,估计她要杀了樊子成的心都有了。

    很快,救护车和支援的警车也赶到了,过来的警察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把受伤的小警察立即送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也不等警察完事,直接开走了。

    等救护车开走了,那个恶妇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愕然地看着绝尘而去的救护车,大喊道:“唉!我还没上车呢!我也是重伤人啊!”

    “呃……张夫人,您看您是怎么打算?是先回家,还是先跟我们到警局里?”一个支援而来的警察走到恶妇两三米开外停下,问道。

    那个恶妇楞了一下,然后抓起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包包和鞋,昂起头道:“当然去警局!我这样子根本就是那个杀人未遂的恶魔搞的,法医还没给我验伤呢!”

    说着,恶妇直接拉开警车副驾驶的门,把里面一个坐着的警察拽了出来,自己坐了进去。

    “那个……不好意思,这个还给你,还麻烦请你到我们办公室里来一趟。”刚才帮樊子成抱猫的那个警察,现在把手里的布包还给他,一脸抱歉地说。

    樊子成结果布包,对他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旋即他也上了警车,坐在后座,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看上去还真有犯人的样子,只不过他上上车后,就打开布包,开始玩里面那只黑猫,一点也没有做犯人的自觉。

    倒是那个张夫人,路上一直在用破锣嗓子叫骂,幸好警车前后座之间有一道铁栅栏,不然叶魁觉得那个肥猪会爬过来在樊子成脸上咬一口。

    好吧,叶魁这么想的,也这么跟樊子成通过契约的精神联系说了,这就是为什么樊子成一只在玩猫,两人的打闹旁人是不理解的。

    这一路上,樊子成看似很安静,没理会那个泼妇,但其实他和叶魁早就已经把那恶妇的祖宗二十代都给翻出来说个遍了。

    很快,他们就驶入了海城的警察局。樊子成和那张夫人分别被安排在了两个房间里。

    樊子成这边虽然待的是审讯室,待遇倒是不错,没有给他带手铐,反而还有人给他倒了杯茶。

    “小魁,今天早上已经拜祭过叔叔阿姨和爷爷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不回去了?”樊子成也不忌讳有没有录音,直接开口问。

    “爷爷说让我读完书。”叶魁依旧通过契约跟他说,“紫夜宫那边有渡鸦看着,尘渊也在,我放心。”

    樊子成翻了个白眼,“有你这样当王的吗。”

    “那方进元那边怎么办?我派人去了学校查看,他在那。”他又问。

    “在就在吧。自从我把他从木帕森那里救出来,已经和我的因果牵扯在一起了,已经躲不掉了。”叶魁有些无奈地说。

    “因果?哪个因果?你们家的?”这次樊子成没开口问,而是同样通过心灵感应问。

    “不,是我的。不过也差不多,跟我的因果扯上后,他很快也会卷入夜家的因果里。”

第三十三章 叶方因果() 
“他不是一直和你有关系么?怎么到你救了他才有因果?”樊子成有些混乱,他搓了搓耳朵道。

    叶魁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整理思绪,两三分钟后才回答道:

    “这么说吧。爷爷去世前我住他家,爷爷是给了钱的。你生在灵异圈也知道,一旦扯上金钱,因果的性质会从情感转变为物质,以后的因果也会是利益方面的。

    “但我爷爷去世后,他主动来找我,我们之间的因果成了同窗朋友关系,以后的因果发展,是在普通的友谊之上,不会有别的发展。所以我可以以同学和朋友身份去他家吃饭,却从来不接受他家的收养和钱财。

    “方家村的事,虽然开始让我有些担心,但是并没太大问题。方家村的事已经涉及到灵异圈的事了,如果他继续牵扯进去,方进元,以及整个姓方的血脉都会被引入到灵异圈的因果里。

    “不过这里还有另一层关系,那就是方家村的木帕森,本来就是先和方家有因果在先,我和爷爷以利益关系介入,两件事本无关联。所以我解决木帕森,也只能算当年的因结下的果,这跟我和方家的关系没联系,所以我也敢放手去解决木帕森。

    “但是方进元被掳走,我动用妖军去拯救,这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叶魁从那个布包里探出脑袋,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眼神充满了犹豫。

    “第一,我这么救他没有利益关系,完全是情感方面的。第二,他被灵异界的人抓去,我身体条件不允许,只能动用同样灵异界的力量去救他。这就完全变成了我和他在灵异圈子里产生了非利益性质的因果。”

    叶魁最后说完,把头枕在毯子上,那双诡异的双色眼睛,已经充满了疲惫。

    叶魁讲到这里,樊子成也终于是理清了叶魁和方进元的关系。

    樊子成也理解叶魁眼中的疲惫,明明是视如兄弟的好朋友,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需要时刻注意保持距离,这种若即若离关系保持十几年,也难怪叶魁感到如此疲惫。

    “不能用钱解决吗?你去找他要救命钱,那不就结了?”樊子成道。

    “哪有这么容易。因果是在瞬间的选择里形成的,如果当时我跑去先跟方进元谈好我救他的价码,再出手救人,那就算利益因果。可当时条件允许吗?我但是只有救和不救的选择,救就搭上因果,不救他就要死了。

    “种因得果。现在因已经种下了,后面的果是不能避免了。我心里其实反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既然事已如此,那就放心地和他在一起了。”叶魁闭上眼,似乎想要睡一下。

    可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也不等樊子成答应,刚才那个帮樊子成抱猫的小警察就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本子,表情却很紧张。

    叶魁和樊子成知道他在紧张什么,这次张夫人的问题,他和那个受伤的警察恐怕很难保住现在的工作了。

    小警察坐下,先自我介绍了一下。

    他叫王敬业,警察局的人都叫他小王,也让樊子成这么叫他。樊子成很爽快地答应,终于不用再叫他小警察了。

    小王程序化地问了樊子成姓名年龄之类的无营养的话,再拿樊子成的身份证对了一下,又让樊子成把事发经过写一下,做好笔录和口供,就拖着疲惫的身影准备离开。

    樊子成叫住他,让他陪他聊聊天。

    小王等下把口供和笔录交上去就没事了,而且也不急着交,也就同意了,坐在樊子成对面的椅子上,一脸垂头丧气。

    在接下来的对话里,樊子成了解到,这个小王是个单亲家庭,还没结婚,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和他一起住。他父亲在家里也有做一些替人修理家电的小活,一份工资倒也能支撑起两父子的开销。

    可他那位受伤的同事,叫小李的,情况比他要难过一些。

    小李刚刚娶了个媳妇一年多点,孩子刚出世不久,就把老母亲从老家接到了城市里照顾孩子,老家的房子和地因为没人打理,也就卖了,卖地的钱在城里买了套房子,付了首期。准备安安稳稳在城里过日子。

    可在这紧缺钱的节骨眼上,小李这个家里唯一收入来源,要丢了工作不说,此时还重伤躺在医院里,还需要一大笔的手术费。这一家子本来因为按揭的事也没什么存款,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刚才医院打来了电话,说小李的医疗费凑不齐,现在还没排上队做手术。不过幸好伤势已经紧急处理得很好,短时间里还不会出太大问题,现在局里正在筹钱给小李送过去。

    说到小李的伤,樊子成有些心虚,毕竟他的伤间接因他而起,可他现在也帮不了忙。因为他刚才说自己是刚刚辞了在县城一家小型儿童诊所的工作,还没有收入。如果突然拿出一笔钱,很快就会被警察局的人察觉异常。

    他倒不是不可以把樊家身份亮出来,毕竟樊家在灵异圈也好,在普通人世界也好,都是医学权威世家,可问题是,他和叶魁现在可是樊家的“逃犯”啊……

    接着,樊子成又询问了有关于那个张夫人的事。

    张夫人不姓张,她的名字叫徐小凤,是海城政府里第二把手的妻子。

    张副市长是个很受人民爱戴的,有名的清官,他这些年极力为人民服务,甚至把所有个人收入资产都向群众透明化,让全城人都对他非常有好感。

    张夫人是他还没当官之前,在自己的村子里父母指配的一个姑娘。虽然姑娘当时长得不怎么样,可同样穷小子的张副市长也不嫌弃,两口子过得也算开心。

    张夫人开始的时候还安安分分,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但是当张副市长当上副市长的官职后,她整个人就变了,爱慕虚名,还喜欢仗势欺人,农村里培养出来的泼妇形象暴露无遗。

    特别是在她儿子长大,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个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后,有了权不单止,还有了钱,这就让这个张夫人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这个张夫人住在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平时没事干就喜欢穿着名牌衣服,带着名牌包包出来到处溜达,没少招惹附近的一些商店和居民,动不动就是打电话到消委会告状,已经弄倒了好几家商店和饭馆。

    不过她也就是个泼妇,没惹什么大动静,犯罪的事她倒是不敢去做,只贪一下小便宜,有他丈夫在后面撑腰,那些消委会和其他什么政府机构也不敢得罪,而且张夫人所说的事也就是得罪人点,并没犯法,也就任她去了。

    这个情况,让这个张夫人成为了一个恶霸,连黑社会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毕竟他们不敢惹到副市长那,又不能让这个嚣张到极点的张夫人乖乖闭嘴不说他们的闲话。

    又聊了一会儿,小王觉得没什么好说了,就垂头丧气地拿着资料出去了。

    樊子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总是被欺负,那些恶人却如此嚣张,还过得这么好。

    感受到樊子成的心情变化,叶魁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他一眼。

    对于这样的人情世故,他小时候跟着爷爷闯荡已经见过很多很多,不像樊子成一样,虽然他实际年龄比叶魁大了不止三轮,但是他这辈子都活在樊家的严格教育,和暗无天日的修炼之下,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刺激过大。

    其实这些人情世故在医院里看到是最多的,毕竟当人陷入某种危机的时候,这些问题才会浮出水面,医院里经常看到病人家属的冷嘲热讽,甚至大打出手。樊子成生在医院,本应知道。

    可樊子成在樊家的身份有些特殊,并不只是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还因为他是樊家三百年来难遇的一个天才。樊家把他当成重点培养对象,没日没夜的的把知识灌输给他,反而对病人之外的东西都不是很清楚。

    叶魁给他送过去一个安慰的情绪,让樊子成有些心烦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叶魁此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虽然他见得多,他并没有对这些人性的霸道和冷漠产生麻木,他爷爷告诫过他,必须永远对人的感情保持敬畏的态度,一旦产生了麻木,那么即便身体还是人,但其实已经不是人了。

    幸好,很快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

    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便服,但是从他胸前带着的胸卡可以看出,这个人在警局里的地位不低。

    来人大概三十多将近四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材高挑精瘦,但是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个人并不孱弱,反而有种上位者的气息。他穿着一件皮夹克,里面是一件衬衫,一条普通的休闲裤,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他进来后直接坐到樊子成对面,打开手里的文件,跟樊子成核实了一下身份。

    “小伙子,你是医生?有行医执照吗?”那个警官问。

    樊子成从自己夹克的内口袋里抽出了一个本子递给警官。那警官接过去扫了一眼,又把本子还给了樊子成。

    接着那警官也不说话,低头在手里文件中写着什么,古板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现在很心烦。

    “樊子成。”那个警官突然念了一遍樊子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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