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勿撩:吃货青梅是网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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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睡醒的时候,难以置信地盯着坐在他床边的男人。李涉帮她把枕头靠在床头,又扶她起身,然后把自家的床上书桌摆在她面前,最后端了饭盒过来。
耗油西兰花,蔬菜粥,看起来蛮清淡。
“你做的?”何田田问。
“嗯。”李涉递了不锈钢勺给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难追。”
何田田笑,“你可以换个简单的。”
“虽说山上的女人是老虎。”李涉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觉得这才是一个男人的魄力。”
何田田咽了一口粥,淡淡的咸味,还挺好喝。
“像你这种上得了虎山,下得了厨房的男人,怎么会没女朋友?”何田田不信。
“有些女人明明是东北虎,恋爱后就变成了小奶狗,天天贴着你。”李涉一边说,一边递了餐巾纸给她,“我喜欢活好不粘人的。”
第43章 去你的居家贤惠 7()
鉴于小店近来营业状况良好,杜垚决定给大张和姚诗鸢放个假,从十月一号到五号暂停营业,自己也能回家陪陪父母。很久没见过爸妈,万一张美娜女士哪天心血来潮,杀到家里来看宝贝女儿,事情就闹大了。
杜垚在卧室收拾衣服,只听陆宇飞问:“要去哪里?”
这个不要脸的骗子,不就是读的书多,走的路多嘛,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杜垚近来不想搭理他,等到协议期满,她就把他扫地出门。
陆宇飞知道她在生他的气,可是除了骗她,他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杜垚从小就爱生气,出气的方式也是独树一帜。谁惹她生气,她就把对方揍个半死。
他和她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他比她小两级。他也听其他同学说起过,学校里有一个梅超风式的女魔头。
有一天中午放学,一群学生在校外围观打架。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生,恶狠狠地骑在一个男生身上,拧着他的耳朵咆哮,“有种你再说一遍!”
“说怎么了!”那个男生灰头土脸,被女生欺负得龇牙咧嘴,“父母乱搞出来的野丫头!”
那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摸起地上的半块砖头,“啪”地砸在男生头上,“我让你说!”
“哇”地一声,那男生捂着头哭了起来。
陆宇飞以为女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像他班上的那些一样,哪里知道眼前这个非要学男生打架。虽说男女生体格相当,可是看她满脸、满身的灰尘,想必也没有少挨打,一个女生何必这么暴力?
下午上课之前,陆宇飞看到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生背着手站在国旗下面,同班的女生凑在窗户边叽叽喳喳地讨论。
“那个就是杜垚,听说她又打架了。”
“我亲眼看见的,砸破了一个初一男生的脑袋,流了一大滩血。”
“太可怕了,老师都不管管她吗?”
“听说本来就是个混混,学校管不住。”
学校外面是一片土路,地上都是石子,每当有车经过的时候,发出些许碾压碎石的声音,漫天的灰尘像大雾一样迎面扑来。
当天下午,杜垚的爸爸开着老桑塔纳来到学校,真诚地向被打的男生和家长道歉。男生已经在卫生院做了包扎处理,头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陆宇飞给老师送数学作业的时候,听到男生的妈妈直哭,“道歉有用吗?我儿子都破相了!”
杜垚爸爸更加愧疚,“实在对不起,我们会付医药费、以及营养费。”
“有钱了不起啊!”男生的妈妈气得浑身颤抖,扯着儿子的校服,“你个没出息的,竟然被一个女生打!”
杜垚正站在门口,对着空气思过。当她低头的一瞬间,发现左脚球鞋的大脚趾破了个洞,露出了里面的粉红色袜子。
身上、鞋上都是灰,中午打架的时候也没注意到鞋子破了。杜垚心想,她都是十二岁的人了,怎么还能把球鞋穿破?
杜垚越想越窘迫,索性用右脚踩在左脚上,遮住了破洞,然后如释重负一般地抬起头。她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没人看她。
陆宇飞恰好在此时和杜垚对视一眼,只见她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无聊的举动被人看到,而且还是一个低年级的男生。
她飞快地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展示了自己握紧的拳头,向他警告示威。
无聊。陆宇飞从她脸上移开目光,抱着一沓作业本,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全办公室的老师都在假装低头备课,实际耳朵竖得老高,都等着教导主任处理这个不学无术的女生。自从义务教育免费以来,什么样的家长和学生都有,真把学校当少管所了不成!
男生的妈妈还在哭哭啼啼闹个不休,站在墙角的杜垚突然开口了。
“是他先骂的我。”
“他骂我是狗娘养的,骂我父母不是东西。”
男生的妈妈抽泣了几声,“胡说!”
“全校几十个学生在场,他们都听到了。”杜垚的目光在办公室扫视了一周,然后伸手指向那个男生,“老师教我们团结同学、互帮互助。这么脏的话,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男生狡辩。
“天生就这么脏。”杜垚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轻微的颤抖在喉咙中滚动,“活该被打。”
骂人和打架都是相当幼稚的行为,陆宇飞相当不屑。他送完数学作业,低着头走回教室继续上课,只是还没等到下课,邻居就匆忙来班里找他了。
陆宇飞从没经历过那样手忙脚乱的时刻,他把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塞进书包里,抱着书包就往出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地,“啪”地一声砸地上,也压在他胸口,闷闷地喘不过起来。
他回头去看,只见墨水瓶碎了,黑色的浓稠汁液流淌了一地,缓缓向泥土中渗透。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看着自己抱着书包跑出了教室、跑出了学校、沿着石子路一直跑下去。
他家楼下有警车、救护车,还有围满的街坊邻居。
陆宇飞向前走了两步,却被邻居奶奶拉回来抱在怀里,她捂着他的眼睛说:“孩子,别看。”
直到几天过后,地面上依稀是红黑相间的血迹。每当他抬头望向黑黢黢的楼顶,才发现家里的灯再也没亮过。自从妈妈走了以后,他时常抬头仰望。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那时候弟弟站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哥,你好好念书,我能供你读大学。”
陆宇飞从小成绩好,因为妈妈出事,得到了全校师生的一致关怀,非但减免了住宿费,还时常有同学邀请他去家里吃晚饭。
偶尔,只是偶尔。在楼道里或是操场上,也会有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那个就是陆宇飞,听说他爸是个赌徒,他妈有精神病,前段时间跳楼了。”
“他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接触,不会也有病吧?”
“不好说,精神病会遗传!”
“好可怕,离他远点!”
直到陆宇飞升入高中,杜垚还是老样子,三天两头因为打架被学校请家长。
从前的倔强身影和现在穿着裙子的女孩重叠起来,在陆宇飞面前走过。她挑起发顶的少量头发,在脑后挽成小小的发髻,发尾的小卷比前些日子长了些,沿着脖子围城一圈。
“去哪里?”他又问。
她真低着头穿鞋,“约会。”
第44章 去你的居家贤惠 8()
杜垚没去看陆宇飞的表情,她斜挎着巴掌大的包包,只装了钥匙、钱包和手机,搭乘电梯下楼。
黄榛子在车库等她,只见垚姐扎了半丸子头,穿了一条粉色的高腰百褶连衣裙,充分显示了她深藏不露、却被黄榛子一眼识破的少女心。
“垚姐,衣品渐长啊。”黄榛子“啧啧”赞叹。
“当然,都是跟你学的呀。”杜垚钻进后排坐稳,甲壳虫缓缓启动。
“这么晚了,我们去哪里?”杜垚问。
“去江滨路,我请你喝茶。”黄榛子说:“其实我刚刚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决定?”杜垚好奇。
“我打算辞职。”黄榛子说。
只听后排的杜垚惊叫了一声,“有编制、有养老保险、有公积金,你竟然要辞职。”
“嗯。”黄榛子在内后视镜回望她一眼,眼神坚定。
黄榛子在这个单位工作了三年,的确因为稳定有保障。可是稳定就意味着不需要努力,甚至有一部分人混吃等死。她显然不属于这个群体,可是她却掣肘于这个群体。
她从大四开始录视频、做直播,“贞子女王”的收入远高于电视台的固定收入。黄榛子原本以为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总有人眼红牙酸,在领导背后嚼舌根,说她利用电视台的资源,忙于发展个人事业。
尤其是这两个月以来,工作上愈发不顺利,先是因为做了ca排放废气的报道,被主管批评,且“被休假”几天。等休假结束后,黄榛子敏感地发现,工作内容有了很大变化。先前由她策划一档,寻找失散的儿时玩伴、分手情侣的节目,已经提交了策划方案并被审核通过,名字叫好久不见。节目将于下月开播,由她主持。
可是这次回去以后,节目被cel了不说,另一档叫做不见不散的节目却开始录制。不论创意还是内容,都和她的策划如出一辙,黄榛子当即觉察到自己的方案被人窃取了。可是他的策划既然已经得到台长的审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挪为己用?
黄榛子切实感受到,自己从上到下彻底被架空了。实质性工作没了,只能给其他节目打杂,这样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风口浪尖,父母还因弟弟婚礼损失彩礼的事情,每天喋喋不休地催促她。前几天黄榛子的情绪险些崩溃,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可是躲起来没用,她始终还是要面对这一切。
她终于在今天递交了辞职报告,并且打电话给妈妈,说她被台里开除了,没了工资,再也租不起温泉小镇的房子,还不起金碧辉煌的房贷。
黄妈妈当即傻了眼,问电视台凭什么开除她?
黄榛子说,因为弟弟婚礼的事情,她去过派出所,单位不能接受这样的员工从事媒体行业。
连黄爸爸也彻底没了办法,直骂官僚主义不近人情。
“辞职以后呢?”杜垚问。
“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今年打算考研。”黄榛子说:“当时打算考在职,既然现在丢了工作,我打算读全日制。”
离开学校几年,还有勇气再参加考试,杜垚实在佩服黄榛子。
江滨路又长又宽,沿着长江蜿蜒如龙,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江边散步。黄榛子停了车,然后和杜垚来到一家“小酒怡情”的酒馆,点了一壶水果茶,几盘小吃。夜风习习,偶尔可见江面上灯火辉煌的游船。
“我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孤注一掷。”黄榛子抿了一口水果茶,“所以还得麻烦垚垚帮我打理的媒体号。”
杜垚点点头,“好呀。”这点小忙她还帮得上。
“以后美妆博主可能是我的主要工作。”黄榛子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难为情,“我和你擅长展示的内容相差很大,我的意思是”
杜垚听明白了,“以后不再一起发布视频了是吗?”
黄榛子没想到她会猜到,“嗯。”
其实陆宇飞早就分析过她和黄榛子的不同,杜垚也早就有心里准备,“所以在这段时间,我要学会使用微博、公众号、上传视频,对吗?”
“对不起,垚垚。”黄榛子看着她,眼睛有点干涩。
“不是什么大事。”杜垚笑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守着一月几千块的烧饼店呢。”
“谢谢你理解我。”黄榛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穿着白衬衫和马甲的年轻服务员送了一盘果盘。
“两位,请慢用。”
杜垚和黄榛子对望了一眼,“不好意思,我们没点果盘。”
服务员笑了,“是我们老板送免费送的。”
江滨路满是酒馆、咖啡馆,每到夜晚,整条路都散发着浪漫气息。年轻的情侣耳鬓厮磨,三五朋友相聚小酌。驻唱歌手坐在吧台椅上,于昏暗的灯光下浅唱低吟。
大张从前就在江滨路游走,后来被一家德国啤酒吧挖走了,成为正式的驻场歌手。
小酌怡情的门外摆了几张长桌、沙发,杜垚她们恰好坐在门外。服务员送完果盘,径直走到吧台,对着坐在吧台喝咖啡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回头向外看来,杜垚和黄榛子也好奇地向里面张望。
“认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