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人间地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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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安问了一句:“是吗?”他端起桌上一杯红酒,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一丝凉意。
他说:“你的主意吧。”
他指的是逃走计划。
我刚想承认,杜之在一旁抢着答:“是我的主意,这一切都不关舒尔任何事情。”
我没想到一向害怕沈从安的杜之,会在这个时候来抢着承认这一切,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可他的眼里只有坚定,没有害怕。
杜之是杜建成的儿子,沈从安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他没有和他计较什么,只是对坐在他身旁的我说:“跟我来。”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就走。
杜之当即便拉住我说:“舒尔,我和你一起去。”
我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跟来,便将手从他手心中抽了出来,跟着沈从安走进了机舱里面。
只有我们两个人后,他一句废话都不说,转过身便直接对我说了一句:“跪下。”
他脸上是十足的冰冷。
我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和他硬碰硬,便按照他的话,跪了下来。
沈从安坐在了我面前,他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不说话,我早就知道被他抓住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如果今天不是我出门办事情,顺带着逮住你们,你们是不是打算就永远不回来了。”说到这里,他眼眸里的光暗了暗,他问:“你们这是打算私奔?”
我说:“不是。”
简短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让坐在我面前的沈从安,微眯了眼睛看向我。
良久,他起身说:“既然和我如此没话说,那就好好跪着吧。”
他甩下了这句话,便从我身边经过,我感觉耳边有一阵风,带着熟悉的幽香钻入鼻腔。
之后我也不知道在里面跪了多久,跪到我双腿发软后,杜之从外面冲了进来,伸出手就要将我拉起来,可我没有动,只是将他推开,让他去外面坐着。
杜之皱眉问,我凭什么要这么听他话,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明明要惩罚的人是他,凭什么只惩罚我。
杜之的大吵大闹,惊动了李琦他们,等李琦进来后,他站在杜之面前,眉目沉静说:“杜先生,这事沈先生的家事,与您无关,希望您别插手。”
杜之对李琦大声说:“可她是我的妻子!”
099。牵挂()
李琦问:“妻子怎么了,就算他是您妻子,他也始终是从沈家出去的人。”
我怕杜之跟李琦他们起冲突,毕竟李琦这种人是一言不合就可以把别人崩了的人,杜之和他理论是吃不到好果子的,我便只能杜之先出去,他还是不肯,我有些不耐烦了,加重音量说:“出去!”
杜之见我脸色和语气都不是很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按照我的话,犹犹豫豫从房间内离开。
杜之离开后,李琦站在我身边说:“何必自讨苦吃呢,明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做。”
我说:“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伤到李琦了,他说:“行啊,嫁到杜家后,就和我们无关了,既然你这样不识好歹,那我也不说太多。”
李琦转身就走。
我知道自己说话是冲了点,也不该把这样的火气发泄在李琦身上,可话说出了口,也收不回来了。
我一直跪到飞机降落在机场,沈从安才再次进来问我:“知道错了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沈从安吩咐我:“起来吧。”
我这才从地下缓慢站起来,可腿还没站直,人便又要摔下去了,沈从安及时伸出手将我扶住,然后我人便到了他怀里。
几个月以来,再一次离他这么近,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倒是让我有些失神。
不过失神过后,我反手想要将他推开,他拉住我,皱眉压低声音问:“你知道这次你的鲁莽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他说话时,气息喷洒在额头上,我鼻尖上,我睫毛上。
我没说话。
他抬起我脸看向他,一字一顿说:“你不是以前的陈舒尔,现在的你是茱萸县的陈舒尔,就代表你出去后,随时都有可能暗杀你们,你们甩掉所有保护,我告诉你,等我们找到你们就会是两具冰冷尸体。”
他说完这些话,便定定看着我。
时间突然安静下来,我们两个人离得无比近,近到我一抬头就可以碰触到他的唇,近到他一低头就可以吻到我的唇。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去圈住他脖子,对准他那张好看的唇狠狠吻下去,可现在,我第一个将头别过来,低声问:“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正好门外传来李琦一句:“老板,车已经在外面等了。”
沈从安这才收敛好自己情绪,继续对我警告说:“以后这种玩笑不可以再开了,知道吗?”
我略迟钝的点点头,他这才松开我。
之后下了飞机,杜之坐在后面那辆车,我和沈从安坐在前面这辆车。
在车上他问我这几个月为什么不联系他。
我说:“又没有什么事情找你,为什么要联系你。”
这样的话,让一旁的李琦都忍不住插嘴了,他说:“舒尔,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老板每天都在家关心着你在杜家的一切,你就这么”
沈从安冷冷地睨了李琦一眼,示意他闭嘴。
李琦虽然话还没说完,可迫于沈从安的眼神,他只能沉默下来。
我始终冷漠地将脸侧向外面的风景。
沈从安便凝视着我侧脸好几分钟,他才说:“就算没事,也应该打通电话回家,你虽然进了杜家,并不代表我不会对你有所牵挂。”
我望着窗外一排排树不断往后倒退,轻声回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过得不好,才会给你电话。”
我说得极轻,可这话却足够让沈从安听得一清二楚。
从进入杜家那天开始,就是我们分别的时候,我不想在当那个成天围着他转悠的陈舒尔,我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还有什么好说,除了相互客套的问候。
如果是这种客套的话,还不如不说。
我以为沈从安对于我这话,不会再有什么好可说,可谁知道气氛凝滞了几秒,才听到身边的他极轻极轻说:“我不担心你别的事,只担心你是否吃好睡好。”
我放在身侧的双手一紧,半晌才绷着脸说:“一切都很好。”
车子径直朝茱萸县内开去,一直到停在熟悉的门前,司机才将车门打开,沈从安将我从车内牵了出来。
杜建成早就在这等好久了,看到杜之回来了,冲上去便是给了他一巴掌,这巴掌打得极其响亮,让杜之愣了好几秒。
杜建成指着他脸,满脸怒气问:“你怎么还有脸给我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杜之眼睛内浸出水光,没敢说话,倒是跟他一道来的杜家老管家,赶忙走上来劝和,让他别这样。
杜建成怒气未平,他说:“你下次要再敢这样,就永远都别想出去了!”
杜之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我从沈从安手心中抽回手,朝杜之走了过去,从口袋内掏了一张纸巾给他,他接过后,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一下他。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动作有任何不妥,只是下意识的,毕竟和杜之相处了这么久,他对我也不错,所以他被杜建成打了一巴掌后,我第一反应自然是安慰他,直李琦在一旁提醒了一句:“陈小姐,里面备好午餐了,先移步吧。”
我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看沈从安,他正好转过身朝前走,那一瞬间,我正好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寒光,只是很快,便消失在他眼尾处。
杜建成随在沈从安身边后,便一直说着感谢他的话,他说:“如果这次不是您亲自把人抓回来,这两人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回来。”
沈从安走在前面,面无表情回道:“没什么,虽然杜之不懂事,可舒尔也未必让人省心,以后让他们出门旅行这种事,最好慎重决定。”
杜建成伴在他身边,连说了好几个是。
杜之听到两人的对话,竟然挨在我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看来,我们要失去自由了,下次出门肯定没那么好说话了。”
我戳了一下他,示意他别再乱说话,毕竟杜建成那把火,好不容易才熄灭。
100。我的舒尔()
饭吃完后,我本来是要随着杜建成还有杜之他们回去的,可走到门口,杜建成却停了下来,对我说:“难得回来一趟,暂时在这里留宿一晚吧,家里那边没什么大碍的”
我脚步一顿,抬脸看向杜建成,他没有看我,说完句话便招呼杜之随他一起走,杜之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什么。毕竟我是从这里出去的,这里相当是我的家,嫁过去这么久,在这里留宿一晚也是理所应当吧?
杜之纠结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停了停,对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说:“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给我电话,我来接你回家。”
如果是沈从安开的口,我完全可以不顾情面拒绝,可是杜建成,这就很微妙了,毕竟现在的他可是我公公。
我只好对杜之点头。
他随着杜建成离开后。这剩下我和沈从安,他坐在身后吩咐仆人带我去房间,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车熟路朝自己房间走,到达那里后,发现房间内的摆设都没有变动,和我当初离开时是一样
仆人边替我放下行李,边替我铺着床笑着说:“小姐好久没回来过了,可这边先生一直在吩咐我们每天打扫。”
我有些恍如隔世站在那里,望着里面的一切,好像回到了半年前。
晚上的时候,我和沈从安沉默不语用着餐,仆人很开心的在一旁为我布菜,一边说:“小姐回来就是好啊,以前这么大餐厅里,一直都是先生一个人在用餐,现在您回来了,屋子内才有了点人气。”
仆人的话刚落音,坐在我对面一直没说话的沈从安,突然问仆人:“王妈。快过年了是吗。”
王妈看了一眼外面的雪,才回沈从安:“是啊,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
沈从安看向我说:“既然只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就一直住到过年后再走吧。”
我低眸漫不经心挑拣着碗内的菜说:“过年的时候,我还要陪杜之去走亲戚,结婚第一年,他家亲戚那边我们两个人自然是要去的。”
沈从安往我碗内夹了一块芙蓉酥,他说:“嗯,结婚第一年,礼数自然是要做到,那就大年初一那天过去吃个团圆饭。”
我说:“不了。我明天就要走。”
我以为沈从安会生气,可谁知道他只是温声说:“好,我送你。”
我们用完晚餐后,我提前退出餐厅回了房间。仆人进来后欲言又止的看向我,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悄悄地从我房间内退了出去。
今天晚上本市又是一场大雪,这场雪比平时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树枝丫都压垮了不少,躺在床上都能听到有什么东西崩掉的什么。
这场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将门打开时,院子内便有人在堆雪人,我也走过去凑了一下热闹,陪着他们堆了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大家都很开心,在一旁叽叽喳喳议论着雪人的鼻子什么颜色,帽子该怎么弄。
等我正堆的起劲时,发现热闹的院子好像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我正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走廊上的沈从安,他正带着李琦站在那里安静看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从地下站了起来,和他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仆人也不说话。院子内的气氛静到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
沈从安踱步朝我们这方走了过来,离我只有一米远时,我反手将手上的雪球朝沈从安身上砸了过去,砸了我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多远,腰上便多了一双大手,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我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在我身后说:“越来越没个规矩了,现在连我都砸了。”
说完,手便在我身上挠我痒痒,这是我的致命点。我最怕痒了,我被沈从安挠得又是哭又是笑,到最后还没用撑过三分钟,我就大声和他求饶了。
沈从安见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才停下手,问我还敢不敢。
我哭笑着摇头说:“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从口袋内出一块手帕,对我说:“擦干净。”
我见他被我砸得一头发都是雪,只能老老实实接过他手上的帕子,给他擦着。
那些碎雪夹杂在他黑色的发丝间,亮得特别明显,我便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