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花心少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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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妤孜将左脚架在竹桶边缘,瞧了她一眼,右手撩起水,洒在小腿上:“那时候,你们已经出来工作一年了。为何不直接结婚?”
“早在毕业之时我们就计划,只是还没有告诉他的父母,我爸妈也不知情,在不久后他妈妈过世了。他妈妈患有精神疾病很久了,是自杀。”她忍不住叹息。
宁妤孜不敢置信:“自杀!”
“再后来,他不得不接受他爸爸的安排,接受M市专项高级人才出国深造计划,我没有挽留的余地。”她继续被宁妤孜突然打断的没有讲完的话。
宁妤孜频频点头:“就差那么一点点,你们就结婚了。”
“那韩大少爷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你空虚寂寞了,就赶紧找一个替代吧?”宁妤孜突然问道。
她瞪了宁妤孜一眼:“你说什么呢?我和他是协议婚姻。各取所需,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宁妤孜开始刨根问底。
“再说到他,我好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就没有了。”她叉起一瓣橙子瓢。
“不说拉倒。姐我难得找你谈谈心,还做好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陪你难过的准备。”宁妤孜故作不屑地说道。
她将手中的橙子瓢塞到宁妤孜张开的嘴里:“先吃点润润你的嗓子。”
她换上一身干爽得体的衣服之后,就按照客栈掌柜安排,两人背着精致的竹篓沿着竹海的小道,去找寻晚餐的材料——竹子下的菌类。
“每次你都这么玩?”她笨拙地走在时高时低的小道上,还不忘回头看比她更慢的宁妤孜。
“每次都是想不到的惊喜,上次我们五个人给掌柜植了一天的竹株,换一顿粗茶淡饭当晚餐。”宁妤孜哭哈着。
“你千金之躯,还热衷做苦力,一次次地找惊喜。” 她一边摸索着,一边挤兑宁妤孜,不经意间看到地上枯黄的竹叶覆盖下悄悄露出的几点白色“看,好多白色的菌。”
“哇,真的好多。谁说我不会做,我来摘。”宁妤孜自高奋勇地要上前。
她慌忙拦住宁妤孜:“等等,菌类有分有毒无毒,我们也辨别不出来,戴上手套,才能摘,摘了这些,我们就回客栈,我晚上还有点事,就不留在这里吃饭了。等会让掌柜帮忙找一辆下山的车、”
“什么事?这么重要,这些天你人影不见的,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宁妤孜忍不住抱怨着。
她一边低头摘着白色菌,一边寻思着:“这些天公司里事情多,今天我偷懒出来的,手头上还有好多事。”
“还是你不上班好,天天和我厮混在一起。”宁妤孜开始撒起娇来。
她不禁汗颜:女流氓也会撒娇,撒起娇来也是让人发腻。
“你打住,我快受不了。”她慌忙喊停。
宁妤孜甩下竹篓,靠在一丛竹子上,一副十分无趣的模样,眼神直勾勾地让人心生怜惜。
“怎么了?”她丢下手中的白菌,走上前问道。
宁妤孜眼眶有着泪花:“纪萧彦今天出国了。”
“这…”面对突入其来的状况,她竟然无措:宁妤孜虽然出身显赫的家庭,却总是一副百折不饶的女流氓姿态。
宁妤孜丢下手中的竹篓,和掌柜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自地走向停在竹篱笆边上的车子,走了几步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我们回城里。”
“等等,你的状态不适合开车,还是我来开吧。”她顾不上卸下背上的竹篓,快步上前去夺下宁妤孜手里的车钥匙。
“你太小瞧我了。”宁妤孜眼睛红肿声音有点嘶哑。
她不想跟宁妤孜多做辩解,就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拿瓶水。等我下。”
蜿蜒的下坡路,她开着不熟悉的车,压根没有心思看沿途的绿色美景。直到平坦大路,她才把车子停在路边临时停靠区,回头看后座的宁妤孜。这货竟然睡着了,睡得正香着。
“宁妤孜…”她打开后座车门,附耳叫喊了几声。
宁妤孜才迷糊着揉揉眼睛,半睁半闭着双目:“到家了吗?”
“没有。我没有带驾照,大路上,你开吧。今晚有人请吃饭,一起去。”她抓抓头发,说道。
宁妤孜极不情愿地出了后座的车门,慢吞吞地绕过一大圈,进了敞开着的驾驶座,扣上安全带。
她早就利索了,关了后座的车门,稳稳地坐在副驾,等着宁妤孜一钻进车里,就双手奉上薄荷糖:“提提神,好开车。”
“周晓萱,你当我是机器。”宁妤孜睡容犹存地嘟嚷着。
“谁让你在我十分险要地驾车时,睡得像头猪似的。”她得意地说道。
宁妤孜塞了几颗薄荷糖进嘴里,开始清醒:“是谁逞能说她行的。”
“损友一枚,要不是我,你能睡得这么妩媚,看看唇边的口红线早就蔓延到天边去了。”她将车内后视镜调低。
“这是我吗?”宁妤孜看着镜中的自己,弹坐起来。
按照殷常晨发给她的地址,她找到了目的地,是一家知名的川菜馆。
“就为了在这里吃一顿,我们紧赶慢赶过来的,你真是重色轻友。只有殷常晨能把你吸引了。”宁妤孜打量着餐馆的门面。
她呵呵笑道:“别太早下结论,虽然这家川菜馆我没有来过,但里面的口水鸡,蒜泥白肉在美食社区是榜上有名的。”
“你还是吃货,我比不上你。”宁妤孜斜了她一眼。
两人走进店里时,才发现桌桌满座。要找到殷常晨,还是有些难度。
“他在哪里?你没有看到吗?”宁妤孜眼尖,一眼看到坐在靠窗一张四人座方桌的殷常晨。
她和宁妤孜走进时,殷常晨才讶然地看着她们俩:“妤孜,贵客。”
宁妤孜丝毫不跟他客气:“殷常晨,回国这么久,都没有想到要约我出来吃顿饭,还贵客,今天我是托晓萱的福。”
宁妤孜那酸溜溜的语气,让他突然语塞。
“这样好了,改天让常晨请你吃饭,我跟着去蹭饭,你是贵客不就成了。”她也跟着嬉笑起来。
“对,改天我再请你一顿,算是赔罪。”殷常晨赶忙说道。
宁妤孜瞧瞧她,再瞧瞧他,说出了一句令他们颇为尴尬的话:“一唱一和,夫唱妇随。”
殷常晨在一边乐呵地赔笑着,她哭笑不得:“等会有好吃的可以堵上你的嘴。”
“这是事实。你们俩,不是我说。心心长得就像常晨。你们发现了吗?”宁妤孜越说越扯不清。
她瞟了一眼宁妤孜,宁妤孜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这个女流氓是有意的。
“晓萱,妤孜,你们喝点什么?”殷常晨看向她时,目光隐晦。
第三十六章。各为其主()
她借故去趟洗手间,来缓解眼前的局面。对着面前的镜子,她努力让自己维持着一直的决心:她要清清白白地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这样的局面下的苟合。
等她回到座位上时,菜已经陆陆续续地呈上来,卖相很不错:晶润剔透的鸡丝凉面;娇滴诱人的蒜泥白肉; 金黄翡翠的口水鸡;汤汁浓郁的酸汤肥牛;膏满脂肥的香辣蟹;更有一道她的最爱,全椒麻鱼片!
“这是什么?”她的目光被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麻球。
“空心大麻球,这是南方人经常吃的。”站在一旁带着川地口音的服务生热情地介绍着。
她左右打量,才勉强能接受:“这怎么下口?”
“吃货,你变笨了。拿刀切开。”宁妤孜吃得嘴巴上油腻腻的,还不忘损她。
她适时地回击:“就你聪明,吃你的。”
“对的,如果您要享用的时候,可以帮您切开。”服务生被两人给逗乐了,却不敢笑出声,用拘谨的言行来带过。
她捞起一大碟子的鲜嫩鱼片,吃着十分过瘾:“这道是什么?”
“红糖凉粉。知道你容易上火,给你点的。”她话音刚落,殷常晨就赶忙抢答。
“看到了吗?常晨在试图讨好你。”宁妤孜直接揭穿。
“美味不上火。”她慌忙答道。
宁妤孜伸手来取那一瓷碗凉粉:“你不吃早说,我来吃。”
“就你多事,谁说我不吃。”她将它移开来,在宁妤孜伸手够不着的地方。
一顿川味吃得过瘾,宁妤孜直呼太辣,却吃得更多。桌上的美味佳肴被他们三人一扫而空之后,还不忘每人点上一份口水鸡,打包回家当宵夜。
宁妤孜借口去洗手间先溜掉,留下她和殷常晨两人。她摆弄着手上捧着刚沏上的茅山芽尖,升腾起的袅袅水汽在色调柔和的灯光下慢慢地散开,她有些失神。
殷常晨伸手探探茶杯壁上的温度:“晓萱,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和韩董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直到结婚?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是,他好像完全不知情。她和韩奕启从认识再到纠葛最后乃至结婚,他都不曾知道半点。直到这次他回国,面对着这样的局面。
“我…”她欲言又止。
殷常晨接着低声问道:“你认识他,真的是在我出国之前?”
她咬着后槽牙,想道:他是在兴师问罪吗?这么咄咄!
“你觉得是那就是。你无非想问在你出国之前,我对你是否忠诚。”她幽幽地开口道。
殷常晨扶着桌子上的手,突然捏紧:“你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了解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等同于在问我你到底是不是移情别恋吗?”她心里突然一阵委屈。
殷常晨见他问的话确实太直接,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敏感这个话题,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决定她嫁给韩奕启,至少给他一个哪怕荒唐也要接受的理由,可是她没有。
她定定地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殷常晨,想到了“背道而驰”这四个字。
殷常晨伸出右手,牵住她的左手:“晓萱,我不知道这几年你的心里有着怎样的打算。一走三年,我对不起你在先,但是一回国,你就结婚了,这事实对我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她的喉咙咽吞了一下,努力平息心里的酸楚,才冷冷说道:“你是在指责我的过错吗?我辜负了你。”
“晓萱,为何你总要曲解我的意思。这三年的疏离抵不过我们十五年的感情吗?”殷常晨头一次质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顿时讶然,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十五年的感情,就因为这十五年,我用三年来等待,哪怕多么委屈,多么难过,你可知道?对,还不能让你知道。
殷常晨见她不言语,便悻悻然着。
良久,殷常晨才又道:“我在骥成任职投资部总监,你在荣宁也是投资部吧?”
“是。”她点头称是。
“今后有时间多多切磋。”殷常晨温和一笑。
她以为自己听错,仔细思索一遍,对,殷常晨说的是多多切磋。算是同行了!
她微笑道:“各为其主,难免的。”
殷常晨见气氛变得极为怪异,便起身提议:“今天我没有开车,你也没有开车。我们一起走着回去。”
“华灯初上,正是赏夜景的好时候。走着。”她欣然同意。
两人各自提起手边的一白色袋子,默契地往外走。出了大门时,天空有些阴沉,没有星星。
“奇怪了,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她明明记得今天一天的好天气。
“春末夏初,天气阴晴不定。”殷常晨应声说道。
路边的树木下的影子光怪陆离,时明时暗。他们走在花圃隔出来的人行小道上,此时霓灯蜿蜒,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
“回国后我还没有像这样步行赏着M市的夜景,我记得以前这里还是一排排风格各异的老旧民居楼,现在全部改建成西式建筑群。”殷常晨看向远处灯火璀璨的季溪春风。
她纠正着:“其实这里在做改造之时,你还在M市,只是那时候你忙着办理护照。估计也没有空关注这里的变化。
“这么说,不经意间我们的生命走过一处处遗憾。”殷常晨似乎有些感伤。
她看着他专注神情下的侧脸,喃喃道:“岁月可以倒流吗?”
一滴冰凉的水滴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抬头看,渐大的雨点逆着她的视线,打在她的眼睑上。
这场有预感的大雨终于来了!她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树木气息的空气。
殷常晨和她谁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雨中,任凭雨滴打湿了头发脸耳朵,肩上湿濡了一片的水渍。
雨中的车碾过路面的薄薄的水花,打在旁侧的车子的车门上,光滑的车门表面存不住水,就悄悄地往路面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