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夺新夫很威猛-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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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振光扭头,秦洛立刻将刀子对准了他——
她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在咆哮,秦洛克制不住的结巴道:“振……振光……别再过来了……”她退回到宋诗颖的身边,宋诗颖提着她的行李箱,两个人边走边退,最后发疯一样的逃离了何振光的家。
她们不敢回头,一直跑到车上,开出小区后,才敢喘气。
宋诗颖双手握着方向盘,震惊道:“他该不会死了吧。”
秦洛的手指还是打颤,但仍是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好,我谅他也不敢报警,真是晦气!阴魂不散的该死的家伙!”宋诗颖低声咒骂,“好在东西都拿回来了,以后千万别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秦洛也是心有余悸,两个人相互安慰了一番,这才开车回家。
宋诗颖说:“好了,别多想了,开开心心的睡一觉,马上就要结婚了。”
“嗯,你也是,忘了今天这事吧。”
××××××
九月初七晚上。
秦洛坐在房间内,对着窗外清冷月光出神。
十月底的夜晚气温微凉。
她穿着无袖的睡裙已经有些冷了。
秦海兰给她端了一碗安神汤进来,对她说:“洛洛,把这个喝了吧,晚上睡得好一些,我知道你这些天都睡不着。”
秦洛感动的看着秦海兰,这段时间她的确是吃不好睡不好,秦海兰不无心疼的看着她:“洛洛,你要是有心事就跟妈说,你要是真不想嫁咱们就不嫁了。”
“妈。”秦洛如小女孩靠在秦海兰的怀里,那些秘而不宣的话藏了这么多年,她忍不住想找个宣泄的渠道。
可是一时间,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妈,我前两天接到B市市郊监狱的电话了。”
秦海兰下一秒便将她推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她眼中惊疑探寻的意思很明显。
秦洛微微闭眼,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
秦海兰的手也垂了下来:“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了,那有说他去哪里了吗?”
“没有。”秦洛道,“他们只是通知我,他已经刑满出狱了,但具体的去向他们也不知道。”
对于宋晋修,秦洛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多年前。
可是要说大概的模样,她却也是记不清了。
当年,他被抓的时候,秦洛并没有见到他的人,她只是被通知,去他的单位领了他的私人物品。
然后去了他住的宿舍,带走了他所有的东西。
包括那本那本,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个沉重的负担。
她后来不止一次的后悔,她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好过背负内疚与自责艰难度日的好。
“我知道了。”秦海兰似乎因为这个消息也被影响了心情,与秦洛说了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秦洛睡不着,又坐了一会儿,走过去打开保险箱,里面除了那个铁盒子,已经空空如也。
日记本不见了,她打过很多电话去警局询问,但一直没有找到线索。
如果歹徒只当那是一本陈旧而无用的东西,扔了也便算了,可是如果被有心人士看到,恐怕是要掀起一层轩然大波。
虽然没有看到本子,可日记里面那些晦涩而阴暗的字眼,早就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又是纠缠她整夜梦境。
第二天一早,她自然是精神不济。
宋诗颖带着化妆师上门,秦洛却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她像个傀儡,任凭众人摆布着。
宋诗颖在旁边唉声叹气:“昨天都让你早点睡了,怎么还弄了这么深的黑眼圈,化妆师,多给她上点眼影,弄得漂亮些。”
秦洛的婚纱是沈少川订制回来的,完全的量身打造。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当她盘好头发,换上婚纱的那一刻,宋诗颖惊为天人。她捂着嘴,嘶嘶的吸气:“秦洛,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天,真是太好看了,搞得我都想明天就结婚算了,真是太好看了。”
化妆师都频频点头:“你是我这段时间见的最漂亮的一个新娘子,来,坐下吧。”
秦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确很美,或者说婚纱真的太漂亮了。
这是每个女人一生中最希望的时刻吧。
她虽然经历过一次,可上次,什么都是匆匆忙忙的,竟比这次还要不真实。
九点一刻,新郎的车子到了。
秦海兰到底还忍住,两次看着女儿从这里出嫁,她不是没有感慨的,她握着秦洛的手说:“洛洛,妈希望你幸福,少川,我把女儿就交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对她!”
“知道了,妈!”沈少川快速的改口,秦海兰一阵怔愣。
沈少川已经将人抢走。
秦洛家里本身也没有多少亲戚,这一次宋汉阳作为舅爷跟着出席,倒是给足了面子。
至于宋家人,秦海兰还是没有通知。
婚礼定在春江彼岸的大草地上。
酒席在五星级酒店内举行。
所有的事情都是沈少川一手包办的,秦洛甚至再没有见过沈母,她不知道沈家人对她这个二婚的媳妇会怎么想。
婚车缓缓前进,秦洛开口:“少川——”
沈少川说:“嘘——老规矩,新娘子路上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有什么话到了地方再说吧。”
可是到了地方后,她却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他们的照片摆在一个花型的拱门下面,门口沈母和沈少怡在接待,沈少芳在登记礼金,还有沈俊轩和邱静安在一边观礼。
这真是盛大的场面。
沈少川给了秦洛一个所有女人梦想中的梦幻婚礼。
神圣,庄严,而隆重。
司仪已经在台前就位,沈少川牵着她的手缓缓踏上红毯,两边白色的椅子上坐满了宾客。
林琴筝也来了,她穿着白色的套裙,虽然面露病态,可是依然美得惊人。
她的身边坐着陆飞扬和韩婷婷,一左一右,韩婷婷会来,秦洛多少有些诧异。
再前面,程子恩在座,苏子墨在座,就连夏荣光朱其智,都来了!
沈少川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由空酒杯垒成的香槟塔已经落成,只等着新人来倒酒。
红毯并不长,再缓慢也有走完的时候。
司仪将他们请上了台,先说了一段激情洋溢的开场白,然后底下宾客掌声雷动,仿佛玉事已成。
这不是西式婚礼,这里没有牧师,只有司仪,也就没有宣誓,只有交换戒指等礼节。
然而当沈少川抬起秦洛的手,准备为她套上戒指的时候,秦洛透过薄纱看着他们的手指相互交映在一起,几经犹豫,还是将手指蜷缩了起来。
沈少川惊讶的看着她,她却已经红了眼眶。她隔着头纱,幽幽的看着他:“少川,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司仪显然也是冷汗一冒,听秦洛这么说,立刻就暖场:“原来是新娘结婚前还有话要交代啊,应该的,应该的,那让我们来听听新娘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少川,谢谢你愿意娶我,谢谢你愿意在那么难堪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为我遮风挡雨,真的,我很感谢你,非常的感谢你,我爱你,这是六年前我就确定的事情,可是我以为我们此生无缘,我从没想过,六年后,我们还能有机会重新聚首,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但是,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必须要告诉你——”
秦洛的声音很轻,沈少川却听得分明,他嘴角有怪异而扭曲的笑意,他说:“秦洛,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有什么话等晚上再说吧。”
“不,我必须现在说,我不希望你……”秦洛后悔两字还没有说完。
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动。
沈少川和秦洛同时往那里看去,是宁采!
她一个人,穿着纯白色的短款婚纱,站在入口。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唯有沈少川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出现。
宁采踏上了红毯,她的妆容精致,面容平静,她一步步上前,没有人阻拦她,直到走到前面时,程子恩和赵峂峪站了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峂峪皱眉:“宁采,今天是少川的大喜之日,有什么话咱们就等明天再说吧。”
宁采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讽刺的笑容从嘴角浮起,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等我说完了,要是少川还愿意继续举行婚礼,我马上就走。”
宋诗颖气呼呼的跑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说几句话就能改变沈少川的决定吗?你别太天真了,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这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场合!”
“是吗?”宁采并无恼怒,她淡然的冲宋诗颖点点头,便越过她继续朝台上走去。
场面很怪异,沈母和沈少怡都很紧张,可是宁采却是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不再靠近了。
她洁白的头纱同样在风中吹拂,整个人如一朵悬崖边的百合,脆弱而固执。
她从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中接过了话筒,自顾自的说起来:“大家好,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也许很多人都认识我,也许有些人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重新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宁采,是今天的新郎官沈少川一个多月前的未婚妻。但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跟我解除了婚姻,听到这里,你们很多人肯定都认为我是来砸场子的吧。”
底下的林琴筝和陆飞扬都皱起了眉头,尤其是林琴筝,对陆飞扬说:“宁采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是啊,陆飞扬也感觉到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没错,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沈少川放弃了我,我们在一起整整五年,却抵不过他的一个初恋,他为她放弃了工作,放弃了一直以来追求的信仰与坚持,也放弃了与他爷爷的对抗,放弃了整个骄傲,你们一定觉得他很爱她吧,是啊,秦洛真的很幸福,有沈少川这样毫无保留的爱着她。”
宁采说着,笑着,几乎字字泣血。秦洛随着她每说一个字,脸上的血色便退去一分。
“可是你们知道他们的关系吗?你们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吗?你们知道秦洛的父亲是沈少川的杀父仇人吗?你们知道秦洛的父亲就是沈少川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执意不肯放弃寻找的真凶吗?”她的话,清脆悦耳,抑扬顿挫,掷地有声,一连串紧锣密鼓的敲击中,秦洛苦苦压抑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终于一层层的剥落,只剩了血肉模糊的内里。
全场陡然寂静了两秒钟。
沈母第一个晕倒。
“妈——”沈少怡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她却气若游丝的问,“宁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宁采……”
现场炸了锅,原本小声的讨论开始逐渐扩大,如涨潮,不断的蔓延开来。
宁采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但还是哑着嗓子回答:“当然是真的,证据就在那里——”
随着宁采的手指一扬,会场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男人,他被身后两名孔武有力的保镖带着,显得无比瘦小,神情木然而呆滞,似乎畏光,无法直视台上的众人。
秦洛一瞬间感到天崩地裂,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倒。
宁采转过身,看着她,仍旧握着话筒:“大家看到了吗?看到新娘子的反应了吗?好吧,我告诉你们吧,那个人,就是秦洛的亲生父亲!当年,就是他在海底割断了沈少川父亲的氧气管,还得沈景阳石沉大海,尸骨无存!少川,你苦苦追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未得结果,我说过,你跟我在一起,我会倾其所有来帮你寻找真相,来助你飞黄腾达,然而,你终究是负了我。”她看着他,笑得凄凉,“负就负了吧,但我还是要把真相告诉你。她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还要娶她吗?你的良心能对得起你的父母亲人吗?如果你能,我无话可说。”
“景阳——”沈母一声悲鸣,彻底晕厥。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秦海兰也傻站在那里,这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门口的男人,是她的前夫,然而十几年不见,她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宋诗颖上前扶住秦洛摇摇欲坠的身体,秦洛的世界彻底的天崩地裂了。
宁采用一种最直接又最毁灭的方式,给了她最狠戾的迎头痛击。
台上只有几个人,台下乱成一团,可是所有的人影她都看不到了,模糊了,她只看到宁采走到了沈少川的身边,握住了沈少川的手,她对沈少川说:“少川,你醒醒吧,她不值得你爱的。”
沈少川目光赤红,他挥开了宁采的手,他走向秦洛,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蓄势待发,看得出,他极力隐忍又克制的激动与愤怒,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样子十分的吓人,宋诗颖扶着秦洛下意识的后退。
宋诗颖挡在秦洛面前劝他:“沈少川,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听宁采挑拨离间,你——”
宁采笑得突兀,她直接走到沈少川的身边,拿出一本用丝绢包裹的笔记本递给他:“是不是我挑拨离间,你心知肚明,你要是还不相信,那你就看看这个吧。”
那是在秦洛家中失窃的笔记本——
宋晋修亲手写的关于如何谋杀同事沈景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