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笑,美人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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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警局的大门外停着一辆超长悍马,青城唯一一辆超长悍马,这辆悍马长达10。5米,轴距约8米。最高车速可达180公里h,内部配置极尽奢华,包括灯光变化效果镜面车顶、电动驾驶舱隔屏、vip乘座区域、6种灯光变化效果酒吧、4个液晶显示屏。
看到这部车,夕颜眉毛一抖,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不过,作为黑帮大佬的情妇,她早已习惯了遇到任何事都保持淡定的良好心理素质,面上仍是淡淡的,小慢步地朝悍马走去,五寸细高跟敲打着水泥地面,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二楼临窗站着的男人半眯着眼睛,像是倾听一曲美妙的音乐,很是享受。
警员也是人,是人就有情绪,有情绪就想发泄,一人发泄叫发泄,众人齐发就叫八卦了。
周瑾彭这组除了李岚外,还有几个组员没出任务,分别是管资料的刘姐,新来的实习警员关欣、王蔷,刚去送茶水的小警员杜渐,还有组里老人阮师兄。
“秦锦华被她害的都要亡命天涯做大牢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这会儿人都进了局子,还敢这么招摇过市,枪打出头鸟,这么高调不死她死谁,我倒要看看没有秦锦华这个大金主、大靠山,她能张狂倒几时?”刚知道老公外头有女人的刘姐愤愤地说。
“刘姐,您还是资料科的呢?接收信息真不是一般的落后,我可是听说了有好几个官二代、富二代买好了别墅宝马等着接收这小娘子,只是那宝马跟这超长悍马一比,就真的逊毙了,看来,咱秦老大也有危机意识,这不?人利用远程调控亮出超长悍马来捍卫自己的情夫地位,这悍马一出场,立马秒杀一切,”杜渐吊儿郎当地说。
警花王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哥哥,您这是羡慕啊,妒忌啊,还是恨啊,只可惜你娘把你生成了男儿身,若生成女儿身,长的差点,花点钱去棒子国转一圈回来,扭扭腰,抖抖屁股,抛抛媚眼,卖个嗲装个娃娃音也是能傍个款爷的,超长悍马大约是坐不了,但宝马、大奔啥的,还是可以捞捞的,不过,回炉重造的确有些来不及了,社会发展太快,谁知道十八年后又是什么情况,但是吧,现在的背背山也挺流行的,师哥你长的嘛也勉强算得上清秀,去棒子国做个微调,也是有机会坐在宝马里哭的,最多你在宝马上搞基时,姐让师兄们只贴罚单不敲窗,”
“”杜哥哥风中凌乱,现在的警花师姐们真是越来越强悍,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不是说秦锦华的女人么?怎么扯到他身上了,遂将八卦引了回来,装文艺范道,“这年月,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都不戒;说天堂最美好,都不去!
这年月,女人学的好不如长的好,长的好不如傍的好,听说秦锦华后路都给她安排好了,就算他真的坐牢,也保管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吃喝不愁,”
“谁叫人家长得漂亮呢?鹅蛋脸,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儿,秋波含笑,桃腮生春,确有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魅力,这样的女人,站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做,有的是男人前仆后继地往上窜,若再笑一笑,露出她的小酒窝,准保让男人立马溺毙,若是再用她那双大眼睛勾勾你,得嘞,铁汉都成绕指柔了,”男人在谈论美女时,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就亮堂起来,这会儿阮师兄的眼睛跟200瓦的灯泡似的,若是晚上的话都不用点灯了。
“阮哥,你说她这脸也是棒子出品么?这得花多少钱才能整的这么,这么精致,你说蔷姐这脸要是去整整,得花多少钱,若是可以的话,欣姐、蔷姐你两结伴也去棒子国转转吧,钱不够整成五六分像也成,来年评个霹雳双娇啥的,咱兄弟们看着舒心,干起事来也卖力,这破案效率高了,奖金也多些,回头你们打那肉毒针、瘦脸针啥的,也不用管人借了,还有就凭咱这工作的特殊性,想遇个富二代、官二代的啥的,不比别人路子多,现在不是流行制服诱惑么,”
“滚”爆脾气的王蔷直接上脚,素有警队一枝花的关欣跟上一只脚。
“真有这么美么?我瞧着也就是比一般人美一点,”
“比一般女人美一点,能hold住秦老大?刘姐您可以小看黑道枭雄的智商,但不能看低他的品味,秦老大一黑道大佬,什么女人没见过,干嘛包养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还一包就是六年,要说这女人没点底蕴,能镇住场子?”阮师兄说。
“你说那孩子不会是秦锦华的私生子吧,”刘姐夫外头那女人抱着肚子来跟她说真爱,刘姐这会儿已经草木皆兵了。
“不清楚,只知道这女人跟秦锦华时,孩子已经三岁了,”
第3章()
“也就是说她十九岁就怀孕了,那时秦老大二十三岁,还没跟赵敏儿联姻,会不会两人之前就是一对,因着家世悬殊,被秦老大的父亲大人生生拆散了,后来两人被迫分手,分手后夕美人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因着不舍,便将孩子生了下来,孩子三岁时,两人重逢再续前缘,只可惜秦老大已有妻室,夕美人无奈,只能做情妇,毕竟单身妈妈不好当,尤其这孩子还是秦老大的,谁敢娶啊,”
“关欣,你言情看多了吧,够狗血的,不过,有点意思,”
女孩嘛,对英雄是崇拜的,对黑帮是向往的,再加上秦老大是个型男,因此,用时下话说,她们都是秦粉。
走出局子大门,跟在后面的律师助理先上前将车门打开,夕颜很优雅弯腰进去,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上了车还没适应车内的光线,就被人拉着胳膊给搂了过去,捏着下巴,就是一记火辣的法式热吻,直把人唇啃肿了,把舌头搅麻了,这才松开。
夕颜呼吸仍见紊乱地说,“秦锦华,你个臭流氓,你不是离开了么,干嘛回来,”
“想你了,就回来了,”
“你个疯子,好好的安稳日子你不过,你折腾什么,你是嫌自个命太长,还是嫌日子太清闲,你个臭流氓,你都走了,你干嘛要回来,这是你能来的地吗?”说着,抡着粉拳使劲地砸他,砸的手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秦锦华笑了,他的丫头就喜欢装,小时候装好学生,长大后装善良装温柔装体贴装宽容装大度装坚强装淡定装斯文装漫不经心装一切属于好女人的品质,可偏偏,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撕烂她的‘伪装’,逼她露出真性子,最喜欢看她发狂、发怒、发飙的样子,像个炸了毛的猫,呲牙又跳脚,很可爱,很有成就感。
“你笑什么?你个臭流氓,你不准笑,”夕颜气的用手捂他的嘴,撕扯他的脸,气呼呼的,白皙的小脸,涨红涨红的,看来是真的气的不轻。
不同于时下流行的削尖锥子脸,她的脸是圆圆润润的鹅蛋脸,肤白细腻,脸颊红润,明亮的眼睛,像是泓了一池清泉,樱桃小嘴丰润而饱满,呈粉红色泽,看起来很q,抿唇的时候,依稀可见嘴角处泛出的两个酒窝,给人一种任何时候见了都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秦锦华是混黑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今朝美女随处可买,从天上人间到星级酒店,比明星还明星的面孔俯拾皆是,当然俯拾之前得先拍出钞票去,见多了,这美女是纯天然的还是后天炮制的,也就一眼便知分晓了,整容么,他不反对,但割出来的美人不算真正的美女,就像吃伟哥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猛男。
他的女人是他看着长大的,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可以生吃的美人,漂亮,招人,从骨子里透着外的招人,一眼没看不住,就能给他招来一溜串的臭流氓来,当然,他也是臭流氓。
大手扒开她的小手,攥于手心,背在她身后,凑头过来,极尽缠绵的亲吻着她的樱桃小嘴,一边亲一边呢哝低语的问道,“为我担心,嗯?”
“死了才好,为社会除一祸害,”夕颜身子后仰,淬他道。
“还没娶你过门,我才舍不得死,媳妇,快再让我亲亲,”樱桃红的小嘴嘟嘟的,一张一合的,馋死他了。
“喊谁媳妇呢?你媳妇在秦家大宅呢?”
“对对,你是我情妇,我是你情夫,来,快让情夫亲个嘴,”双手捧着她的脸,秦锦华的唇舌在她空中扫荡,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又吸吮她的小舌头,很大力,搅的翻天覆地。
“你个臭流氓,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这事儿,”
“什么时候也不耽搁要自个媳妇,嗯,情妇,”在她挣扎的时候,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倒在宽大的沙发床上,随后紧跟着附上去。
待秦流氓尽兴后,夕颜也累瘫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不是跟他一个重量级的,连型号都没对过。
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叫摩波提的女人,她很想念因为打仗而战死得儿子,把双眼都给哭瞎了,她每天都跪在山崖念经,希望儿子能回来,上天终于被她得诚意打动了,有一天,从她得瞳孔中突然掉下两颗石头,突然间,她又重见光明,还目睹她儿子回来了,从此,改变了她母子两的命运。
西方人称之为<生命交叉点>,说人可能同时间生存在不同的空间里,这世上某些人,会说自己拥有第六感,能预知未来,其实他们不知道只是自己穿梭了时空,把自己曾经见过的事物说出来,变成将要发生的事物。
中国的佛学家是这样解释的,说佛经里有一种开在天界的红花,叫“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两朵花儿共表一枝,却永远是一朵生长,一朵枯萎,花开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尽管生死不能与共,却始终共用同一个灵魂。
如果我能得回头石,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去青城——夕颜在回忆录上写到。
1999年,江城
江城的黄昏是灰蒙蒙的,不知是雾还是尘土,风起,吹打着梧桐树叶发出‘沙沙哗哗’的声响,让人想起了李后主笔下锁于深院的寂寞梧桐,夕颜的心比这梧桐还萧条,她站在中药房的灰漆木门前,门上的青石墙上挂着大大的“济世堂”,一种古色古色的幽情随着牌坊漫溢开来,这是一家中药房,在江城来说,是一家门面不大生意一般但绝对老字号的中药房。
夕家是中医世家,祖辈里没出过什么给皇上、太后看过病出过方子的大人物,也就是坊间的大夫,一辈传一辈的,不过是混口饭吃,百年动乱,那些牌头大名号响的大药房不是被官僚兵痞当成肥羊宰,消沉了,就是当家的有魄力,将家业一卷奔海外度祸了,有的则是几起几伏地慢慢没落,倒是他们这些弄堂里的小药房存活了下来。
第4章()
夕颜的外公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报效祖国时牺牲了,只落得夕颜的妈妈这个老来得女,许给了同城的世交王家,口头协议,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得姓夕,王家同意,不管姓夕还是姓王,不都是他们王家的根?
用一个孩子换夕家祖业,怎么算都是他们赚,更何况还是个女娃儿,迟早这夕家产业还不是王家的?他们算盘打的倒是精,只可惜夕怡瑾生下夕颜后,再无所出。
在哪个年代都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放在过去,还能讨个小妾,娶个二房啥的,可新社会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制,本来王家还打着夕怡瑾无所出夕家理亏的主意,想让王翰景在外面养个情儿生个儿子养在她名下,可夕怡瑾是夕姥爷手把手教大的老娇姑娘,这种屈辱怎肯受?这种闷亏怎肯吃?想让别的女人给你家生儿子传宗,可以,离婚吧!
两家拖了几年,终是在夕颜六岁时离了,彼时夕颜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同父异母兄弟,夕姥爷也在两人离婚后,拖着破败的身子努力撑了两年安排好所有身后事后去见夕家列祖列宗了。
“颜颜回来了,你妈正在内堂招待客人呢?”
“我晓得,他是我们班主任,过来家访的,”
“班主任哦,大大差点忘了,颜颜今年就要中考了,你学习好,你们老师肯定是来跟你妈妈讨论你考哪所高中的,对伐,”
忠伯是药房的坐堂老中医,青城人,八岁时跟着兄长一路要饭到江城,饿晕在街口,兄长没钱买药,就趁着夜深将人丢在药房门口,躲在暗处看到夕颜的外公将人抬到药房后便流着泪地走人了。
夕颜的外公用米汤、药汁将人救起,见他生的机灵,又识得几个字,便收在身边做了个碾药、晒药的药童子。
如今忠伯已经五十有八,从药童做到学徒,从学徒做到师傅,从师父做到掌柜子,一掌就是三十年,药房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对得起老爷子当年给他起的那个‘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