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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血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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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轩左手捂着右手伤口,右手捂着脸上伤痕,咬牙站直了身,原本严正的神色,在听到苏其墨说出这样一句话以后,却忽然又笑了起来。

    他说,“没有什么慕容朗,我就是慕容轩。”

    “好,好,好!”苏其墨一连说了三个“好”,一声比一声高扬,一声比一声冷厉,“可笑我苏其墨,居然被你们几个,骗的团团转!”

    难怪难怪明明身为商人的人,却有那么好的功夫;难怪那一日在琴铃阁,魅影拼着自己无法脱身的风险,也要来解他的围;难怪他不顾自己受巫术反噬,也要救魅影的命;难怪那一日魅影不顾自己重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他的伤势——难怪!

    这一刻,慕容轩清清楚楚看到了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气,也知道只是这短短的一刻,素来心思敏捷的敬怀王,终于明白了某件一直以来没有想过的事。

    他一直要见的那个人,其实早就跟他有了交集。

    慕容轩沉默着,看着苏其墨脸上神色从惊疑到恍悟再到暴怒,知道这人已经完全动了真怒,在这种时刻哪怕直接动手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当下捂着伤口再退一步,嘴里道,“王爷,中容和聂阳战事刚了,您若想要在此地杀了我,怕要三思而后行。”

    这一瞬间苏其墨眼神凝定,如针如钉,落在他身上,怒极反笑,“慕容兄说笑了,本王岂是那种只顾逞一时之狠的人?”说罢不再看慕容轩,厉声去喊守在门外的副官,“池梭!”

    池梭在门外恭谨应,“王爷?”

    “传信金爵卫,告诉他们,哪怕把整个朱越城翻过来,也要给本王找到夜夙总部,找到那个夜夙之主!”他语气里是满满的怒意与杀气,震如雷霆,“把那个姓徐的,给本王请到白瞿来!如果做不到,就让他们全都提头来见!”

第92章 幕() 
白瞿城,齐安王府。

    以齐安王喜欢游历四方的性子,这一次居然能在家歇了三个多月,城中但凡对他有所了解的皇亲贵族,私下里都啧啧称奇。

    有人说是因为中秋宫宴将近,齐安王不得不在这帝都呆到宫宴结束才能走,但是当即就有人反驳,说这齐安王只是一个表亲王爷,又父母双亡,中秋宫宴是嫡亲皇子才必须要参加的宫宴,他一个并无嫡系血统的闲散王爷,就算缺席,也没什么大不了。

    又有人说,或许是因为锦仪宫大火以后,朝堂局势隐隐有了大变,齐安王又一向与太子交好,这是故意多留一阵子,替太子稳固局面,出谋划策呢。

    当然这些话,总是会被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传到正主的耳朵里。

    这一日正是八月十三,离中秋宫宴,还有不到两天。

    天气很好,是个凉爽却有阳光的好日子。苏幕让人在院子里摆好了桌椅沏好了茶,独自坐在院中品茶读书。

    不出门游历的时候,除开去东宫见太子,他就不怎么出门。

    院子里景致很好,种满了他前年去纪川国游历时特意派人移栽过来的紫竹,到今年长势颇好,一眼望去,满是翠色,就显得分外的心旷神怡。苏幕坐在院子里,身旁也没有仆从,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这一片静悄悄里,忽然有人影从紫竹缝隙中透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到了他面前。那人在他面前单膝一跪,苏幕却连眼皮都不抬,“苏其墨回来了?”

    “是。”来人恭谨点头,“看脚程,今日傍晚就能到白瞿了。”

    “嗯。”他手里的书翻了一页,又问,“他可有什么收获?”

    “魅影亲自去了一趟昌绮,见了敬怀王。”他问一句,那人便如实回答一句,“这样一来,他就知道魅影之前的身份了。不过据我们的人回报,他好像有意要暗中调查,不愿意把这事声张开来。”

    “为了保叶家,还是为了保魅影?”苏幕淡淡一挑眉,似乎自言自语一般问了一句,却也不是要属下回答,顿了顿,又问,“不过我怎么听说,派出去刺探消息那几个人,自己却搞了点小动作?”

    “”那人原本单膝跪地伏在他面前,听到他这么一问,霍然一抖,“主子息怒,我们没想到魅影会亲自去见苏其墨,怕他们见面会扰乱您的计划,这才擅自出手。不过您放心,我们的人一击未得手,已经安全撤离,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安全撤离?”苏幕正在翻书的手一顿,手指在书页上轻点,“慕容轩当时也在吧?你以为在慕容家鹰眼卫的追捕下,你手底下那几个废物,能逃得掉?”

    那人静默了一瞬,半晌,声音低低,道,“属下即刻就去吩咐他们自裁,绝不会留下活着被鹰眼卫抓到的机会。”

    “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先做个表率吧。”苏幕无言笑了笑,语气却阴森,“言灵那边呢?”

    那人听得他前半句话,吓出一身冷汗,却又听得他后半句就转换了话锋,当下又暗暗松了一口气,答道,“徐穆杀的那个孩子,是言灵当朝最小的嫡亲皇子,据说深得言灵皇上喜爱,自小就送到圣巫宫去修习巫术,小小年纪,却天赋异禀。”

    “血统纯正,自身又根骨奇佳,难怪能练成灭空之术。”苏幕一手按住手里书页,一手去端一旁桌案上的茶,“我倒是想看看他为了那个女人还能做到什么地步想办法把那孩子的尸骨弄出来,连同被挖出来的心脏和残骸一起,送去言灵皇室。”

    “主子的意思是”

    “言灵是巫术大国,他们一旦看到那孩子的尸首,自然就知道他死于什么术法之下。”苏幕慢慢抿了一口茶,“而这个世上,能练成捕灵之术的那一脉,原本是应该早就断绝了的。只要言灵一族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他们的仇人是谁。”

    下属俯首应了他的吩咐,顿了顿,又道,“还有,刚刚接到的消息,宋青芷和鬼影,已经快到药王谷山下了。”

    苏幕放下手里的空茶盏,沉吟半刻,吩咐道,“让我们的人撤回来,既然已经到了药王谷,剩下的事就八九不离十了。宋青阳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要打草惊蛇。”

    “是。”这个下属应了,那边院外拱门处又有近侍来报,“王爷,东宫有请。”

    苏幕不慌不忙,合上了手里的书,才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好像太子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苏其墨刚刚从外回来,东宫传信的人说,太子请您过去商议要事。”

    苏幕勾唇笑了笑,“就说我病了,见不得风,去不了。”

    那侍卫也不多问,应了一声,便下去回话了。这边院子里的神秘下属见他难得回绝了太子那边的邀请,到底好奇,问了一句,“主子不去,妥吗?”

    “这是好不容易拿住了苏其墨的把柄,想要找我去商量怎么做点罪名出来呢。”苏幕笑笑,把手里的书往一旁石台上一扔,“因为画像的事,苏其墨现在一定高度警惕,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太子啊,到底是被弄乱了阵脚,急着要除掉这个隐患了。”

    “这件事上,您是不准备再帮太子了吗?”

    “其实现在想一想”苏幕闭起了眼,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苏其墨上位,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至少他持心纯正,又比我们这个太子有脑子,对聂阳国祚来说,或许是个好选择。”

    “那您”

    “不过”说到这里,苏幕顿住了话茬,睁开眼来,抬头远眺,语气仍是淡淡的,眼神却冷漠,“可惜他站在那个家伙那边而我要动那人,就不得不做违心的选择。”

    他越说越奇怪,跪在他面前的这个下属就那么沉默着听他自言自语,连大气也不敢出。

    “算了,反正这世上,总不是事事都能如愿的,不是吗?”苏幕也好像完全不在意属下的缄默,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很是惋惜,“就像十六年前就该死的人,却还好端端地活着而这一次,只要能要他的命,中间要付出的那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十六年前就该死的人?是谁?

    听着这话的下属满腹狐疑,却不知自家主人到底在呓语些什么,明明知道是讳莫如深的大秘密,却不能问,更不能表现出一丝惊讶——这种时候,只能当做自己聋了,无论主人说什么,都听不见。

    苏幕说完了这句话,好像也知道自己今日多说了点,有些疲惫地抬手揉揉眉心,挥手,“你退下吧。”

    那人如遭大赦,行了一礼,转身便退下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人。

    竹影婆娑,绿意盎然。苏幕似乎很享受这样独处的时刻,侧手又去斟了一杯茶。

    茶香袅袅,冲进鼻间,将头顶冒上来的那股疼痛冲淡了一分。他品完了手里这一杯茶,缓缓抬头,透过头顶婆娑树影,去看那广阔碧空,喃喃,“你也藏得够久了,是时候出来见一见人了做弟弟的实在是很期待,与你重逢的那一天啊,三哥。”

    他似乎有点失神,说完这句话,将手里的茶杯放了,拿了书,起身。一抬头间,却看到院外拱门处,无声无息地,又站了一个人。

    他难得愣了一愣,像是完全没料到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这两天。”来人是个女子,带着蓑帽,帽纱下看不清容貌,右手握着一把长剑。回了这么一句以后,她便走近园里来,看起来步履轻盈,武功应该不差。

    苏幕好像对她没什么芥蒂,见她进来,便又坐了回去,重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她倒茶,却道,“我猜结果还是一样的?”

    那女子静默了一瞬,抬手将蓑帽摘了,露出清秀容貌,脸色却隐隐几分苍白,“她请了最好的护卫,我一时难以近身。”

    “受伤了吗?”

    “皮肉伤,不打紧。”那女子应该是刚刚赶了远路回来,一派风尘仆仆的模样,接过她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你呢?最近可发作过?”

    “习惯了。”苏幕无所谓地笑笑,见她脸庞比上次见面又瘦削了几分,叹了口气,“还不放弃吗?”

    她放下茶盏,摇头,“绝不。”

    苏幕神色淡淡地听着,看她坚决神情,沉默了半刻,忽然抬手,在石台上,静默着比划了几个字。

    女子一惊,却也低头认真看他一笔笔写下来,最后抬眼,“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能请得动,这天下没有你杀不了的人。”写完了这几个字,苏幕施施然收手,“不过是否要按我的建议做,你自己想好。”

    那女子静静看着他,也不点头也不拒绝,半晌,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到今日才告诉我这个建议?”

    他笑,“时候未到而已。”

    “所以,现在,是时候了?”

    “我想是的。”他点头,居然并不避讳,也不隐瞒她,“棋局已开,是时候落子了。”

    “你还真是不顾及我的感受。”她轻笑了一声,“虽然我知道你这是把我当成了棋子,但是也没必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吧?”

    “你完成夙愿手刃仇人,而我达到我的目的。”苏幕却说的很坦然,“这是双赢的局面,我想你心中自有分寸。”

    那女子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足够把他脸上每一寸表情都看进眼里,似乎想要捕捉他心里每一寸波动。

    最后,她收回了目光,把蓑帽又重新戴上,起身,“到了朱越再给你传信。”

第93章 药王谷() 
纪川,药王谷。

    虽然已经是八月中旬,早已过了花期,然而不知是被怎样的秘药浸养,药王谷中的辛夷树却依然开着花,满山芳华似锦。

    碧满轩里,院中最大的那棵辛夷树下,摆着一方石台,台上温着一壶酒,花与酒的清香在风中飘散,诱鼻又醉心。宋青阳坐下来的时候,提香已经将酒斟好递到了他手边。然而手里握着酒盏,沉思的人却一直未将心思收回。一时间酒香四溢,飘满了整个院子。提香驯养的雪狐嗅到味道,下一刻一团雪白已经蹭到他脚边。药王谷谷主微微一怔,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便将手里的酒盏摆到了雪狐嘴边。低眼看雪狐叼着酒盏溜远,宋青阳敛眉问,“那个丫头还没回来?”

    “尚未。”看他对美酒都失了兴致,提香试探着问,“要么派人去山下接她?”

    “不用了。”宋青阳摇摇头,“昨日便到了山脚,今日还不上山,且看她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提香沉默了一下,没奈何,“我听阿福说,她带了个朋友回来,你知道吗?”

    宋青阳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醉酒的雪狐身上,半晌都没有回答。就在提香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沉默的人却忽然重新开了口,“我知道,是她新认识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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