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的阿奈斯先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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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对阿奈斯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有一个,每天早晨六点半,就能准时看着阿奈斯穿着一身运动服,额上戴着发带,出门跑步去了。
所以,早上自然就会打个照面。
“ng;mranas。”(早上好,阿奈斯先生)
“。”(早上好)他习惯性的朝她挥手或者点头,就快速出了旋转大门。
本来还想在兰桂坊玩个通宵的方俊舟,这下可谓是意兴阑珊。加上前面这一折腾,跟沈施然聊着聊然就靠着床边睡着了。沈施然正要拉着他让他去沙发上睡,他困倦得摆了摆手,说;“你去吧,这么一夜,没事儿。”说完,就躺地上了。
沈施然连忙拿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然后自己去了客厅的沙发,盖上毛毯,闭了眼睛。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好奇异的夜晚,他们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鬼使神差的安然留在这里。而且,那位高不可攀的阿奈斯先生,居然就睡在她的床上。
突然她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巨大声响,而她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都在安静的睡着。她起身走到阳台边,看着瑰丽的光束一朵朵在天际绽开,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方俊舟留下的便条,意思就是他得早走,今天还要做兼职,必须早到。方俊舟其实也是个吃苦耐劳的男孩儿,给许嘉倩帮忙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不说,而且财商也很高,一到周末或者假期就去兼职工作,还炒炒股票。
沈施然真是不明白,这样一个长得好看,痴心一片的社会四好青年,为什么许嘉倩就是看不上呢。
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半。她蹑手蹑脚到了房间,偷偷将门推开一条缝,看看阿奈斯醒来没有。还好,被子随着他的呼吸均匀的微动着。沈施然放下心,开始在厨房捣鼓起来。本来想去楼下买菜的,但是又担心追踪阿奈斯的人,留他一个人在家总归不放心,所以沈施然就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凑合着做吧。
阿奈斯醒来的时候,闻到女孩子房间的香味,隐约觉得不太对。走出房间,就见到在厨房忙碌的戴着围裙的女孩身影。
女孩儿转过身:“醒了?”对他莞尔一笑。
阿奈斯一惊,怎么会是——洲际酒店的那个女孩儿?
阿奈斯扶住头,有点痛,他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什么。
他好像被人用椅子敲击了腰部,加上本来醉意十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当时只想低调的在异国感受下跨年的氛围,没想到竞争对手竟然如此趁人之危。他心里愤恨,腰部的痛感阵阵传来。他扶着腰,嗞了一声,满脸痛苦。
还好没有惨遭毒手,虽然警觉的带着保镖,但还是轻敌了。
沈施然看到阿奈斯痛楚的表情,慌忙放下手中的菜,去扶住他。“怎么了,伤到腰了?”沈施然一脸关切。
他点了点头。
她将他扶到沙发上,让他趴好。阿奈斯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
“我爷爷是中医,我从小跟着爷爷在中医馆长大,你这点伤,我就暂时给你医一下吧。”沈施然说着就去卧室了。
阿奈斯坐着,不晓得这小姑娘会用什么样的办法。
等她出来,阿奈斯看着她拿着一个小纸盒,打开,结果里面全是一次性的针。阿奈斯有点心颤。
“这个,就是,中国的针灸?”他猜出个大概,但还是没有亲身体验过。
“原来,你知道啊。”沈施然笑了,拉过来一个椅子,将大盒子里的机器拿出来,上面有八个旋转按钮。还有很多条颜色不一样的线,线的终端有连着小夹子。
阿奈斯很听话的趴好,问她“你,是专业的?”
“呵呵呵呵,原来先生您是害怕啊。”沈施然笑了。“当然了,我是专业的啊,有针灸师证书呢,有时候也去医院帮忙啊。”沈施然抬了眉毛,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先生,您腿疼么?”沈施然问。
“右腿有一些,感觉有点没力气。”阿奈斯如实回答。
“把裤子脱了。”沈施然表情淡然,蘸着酒精。
阿奈斯支起身子看她,薄唇为启,相当错愕。
“内裤不用脱。”沈施然语气没有起伏,一脸淡定。
阿奈斯摇了摇头,中国女人都这么直接么?
本着对中医博大精深的尊重,阿奈斯还是很有礼貌的解了皮带,脱掉了裤子。露出了修长结实的双腿。
“然,你可不可以不看?”阿奈斯语气带着请求。
沈施然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顿了顿,然后说:“不看?万一扎错了呢?”语调轻扬。
待阿奈斯又趴到沙发上,她摸了一下他的背部,有些皱眉。
“这里痛么。”沈施然问。
阿奈斯摇摇头。
“那这里呢。”
“嗷!”阿奈斯吃痛得叫起来。沈施然用蘸了酒精的棉花在此处均匀绕圈,然后一针很快就扎下去了,深入皮下,感觉针下一沉,如吞鱼饵,沈施然知道是得气了。缓缓的用两指捏住针开始提拉和捻转。
阿奈斯只觉一股电流顺着针的方向朝腿上走去,觉得十分奇妙。
沈施然跟他解释道:“在中医上,这叫做阿是穴,哪儿痛扎哪儿。”
阿奈斯抬了抬眉。
接着又下去了一针,沈施然两针在腰部以脊柱为中点相对斜刺。
然后摸着他的竖脊肌和腰椎骨,从第二腰椎脊突开始,依次扎入了两侧的“肾俞”“大肠俞”“八髎穴”。
阿奈斯还在默默的感受着针感,突然就感到沈施然冰凉的手来扒他的内裤。
他想上去捂住。
“先生,我只是稍微往下一些,这样才可以对你屁股两侧的穴位下针。”她解释道。
“您放松就好,我很专业的。”她安慰着他。
沈施然说完,就往两侧的“稚边”扎去,然后越过阿奈斯的灰色ck平角内裤,就扎在了两边的“环跳”上。
阿奈斯觉得痛,咬住下唇,没发出声来。
沈施然的手,在阿奈斯的腿上游移,阿奈斯有些起鸡皮疙瘩。
沈施然很准确的就将针扎在膝盖内侧的“委中”,小腿中间的“承山”和脚后跟处的“昆仑”。
施针已经完毕,沈施然问阿奈斯:“这是第一次么?”
阿奈斯总觉得这句话的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有些脸红,说“是的”。
沈施然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行医经验:“我以前遇见过一个意大利人,看起来很强壮的,但是很怕痛,我每针下去他都会叫呢。”沈施然想到当时场景,还现学现卖了学着那人“嗷”了起来。
阿奈斯埋着头笑,又不敢笑得太狂放。背上有针。
沈施然接着说:“后来我问他是真的很痛么,你猜他怎么说,他只是怕,其实有些针下去,一点也不痛的。”
“你呢,就不一样,很勇敢嘛。”沈施然说着轻拍了下阿奈斯的屁股,表示施针告一段落。阿奈斯的眼睛都睁大了。
然后沈施然就动起那个很大的仪器,阿奈斯看不到,只觉得什么东西好像夹在针上。
待沈施然打开旋转按钮,那种一跳一跳的痛感有序的传来。
“可以承受么?”沈施然问。
阿奈斯回答可以,待沈施然逐渐将全部按钮打开,阿奈斯腰部一片疼痛,好像中部有一块特别疼。
“忍一忍就好了,过了几分钟,习惯了就不会感觉到强烈的痛了。”沈施然看着阿奈斯的表情,继续安慰他。说着又忙着拿出浓郁草药味的艾柱。
沈施然小心的将艾柱插在右腿的三个穴位针上,拿来打火机,点燃。
阿奈斯不知为何,看到沈施然的每一个动作,他内心都惊跳一下。特别是,当听到划动打火机声音的时候。
沈施然用纸板夹在针下,防止艾柱的灰掉下来会将皮肤烧伤。
阿奈斯感觉到很舒服的暖流从腿上传来,身体仿佛饥饿的吸取着这股能量。蒸桑拿的感觉,也不如这个来得如此与灵魂贴合。
阿奈斯闭上了眼睛,逐渐的享受起这种治疗来。
房间里逐渐弥漫着艾草燃烧的味道,古老的中药味。
阿奈斯想象着;中国传统的医药堂,应该也充溢着这种味道的吧,神秘古老的国度和技法啊;他竟然觉得亲切。
一个从小到大在传统医馆长大的孩子,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
而且她全程用英语与他交流,明明他也是可以说一些中文的。
阿奈斯觉得沈施然无比的神秘,让他想要一再探究。
从昨晚到今天,一幕幕从阿奈斯的脑海里闪过,伴随着这撩人心绪的艾草味,阿奈斯觉得,这个女孩子,一定不简单。
第3章 推心置腹()
第三章
艾灸的药草味在整个房间升腾弥漫开来。窗外阳光很暖的晒过来。因为有半个小时的治疗时间,沈施然嘱咐了阿奈斯便回厨房做饭去了。
沈施然轻挽起头发,有几缕垂下来,她突然想了什么,转身探出厨房,脑袋趴在厨房推拉门那里,对阿奈斯笑了笑,”要是你觉得腿上不热了记得叫我。”阿奈斯动弹不得,就”嗯”了一声。因为电针的部分,真的有些痛啊。
阿奈斯闭上眼睛,真切的感受着背部一跳一跳的疼痛感,直至麻木了,然后睡了过去。
约摸过了十分钟,沈施然看了看表,已经15分钟了,难道温针灸还没有好,针上的艾灸没有烧完么?她急急忙忙跑去看,却见身材修长的男子,已在沙发上熟睡了。
他棕色盖住脸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发着金色的光,晃着人眼睛。闭上眼的睫毛,仿佛可以盛上清晨凝成的露水,纤长上翘,几束贴在一起,浓密美好得不真切。沈施然的心随着那阳光融化了,屏住了呼吸。她距离他如此近,而恐怕再过一些时候,这个曾每天跟她打照面的混血男子,就会消失在人群里,去往她所不知的某处,天涯无所见。
这样,才是应该的。
她定了定心绪,将针上烧尽的艾草灰用镊子夹下来。
将艾草灰丢进垃圾桶了,就又开始做饭了。
为了给他醒酒,她专门做了米汤。又怕饭不好吃,就混着土豆豌豆胡萝卜做了菜饭,清蒸了一条鲈鱼,然后再做了青椒土豆丝。
她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他醒了,柔柔又慵懒的男声唤了她一句:”然。”她应了一声,以为是针灸哪里不舒服。就走到他身边。
他浅笑,问她,”是早饭么?”
她撅着嘴,摇了摇头,是”(早午饭)”。
他不经意的说:“原来都到中午了啊。”
沈施然不晓得为什么,竟觉得他傻,说:“我们两个起床的时候都比较晚了,你福大命大,受了伤居然也还是小伤,没大碍呢。”
空气凝结,两人都沉默了。
然后,阿奈斯用他卷舌腔说了句:“谢谢。”
沈施然笑了,说”没事”。机器响起了滴滴滴滴的声音,时间到了。
“你别动啊,我要取针了。”她作势就要开始。
阿奈斯赶紧闭上眼睛,怕痛。
结果,阿奈斯一开始还能感觉到针从皮肉里出来,后来,因为这位“医生”出针速度太快,竟然根本感觉不到在取针了。
“好了”沈施然说,一面将针装进塑料瓶子里。
阿奈斯问:“可以坐起来了么?”
“当然。”沈施然扔掉塑料瓶子,转而去盛饭了。
那种饭菜的清香感,阿奈斯竟然很贪恋。他时常四处出行,常常不能陪伴在妈妈身边,妈妈能够做出世间最美味的食物,然而,巴基斯坦,此时,离他那么远。
沈施然拉开椅子让阿奈斯坐,阿奈斯点头道了谢坐下。沈施然就跟他说起自己的两菜一饭。然后问他:“会不会太简单了。”
阿奈斯摇了摇头,说自己很喜欢,刚刚醒,一点都不想吃油腻的食物。而且,他每餐吃得并不多。
阿奈斯一直都是吃着特制的巴基斯坦食物,去特定的中东餐厅,很少接触中国菜,尤其还是家常的。
沈施然怕阿奈斯用不惯筷子,专门拿给他叉子,又担心他夹少了,自己还没吃,就先给阿奈斯夹了鲈鱼和土豆丝。
阿奈斯难以推却,为难之下还是欣然接受了。
酱油清蒸的鲈鱼,嫩滑爽口,阿奈斯连连称赞。
沈施然低头笑了。
阿奈斯再吃了一口青椒土豆丝,眼睛一亮,竟觉得是说不出的好。
他对着沈施然翘起大拇指,沈施然羞涩得有些脸红。
两个人吃着饭,颇有些沉默,待阿奈斯吃饭完毕,沈施然指着桌上盛了米汤的搪瓷大碗,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