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的阿奈斯先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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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高空朝下俯览,岛上的景象让她一阵唏嘘,高空之景只胜美,群山青绿蔓延,海水色彩不一。阿答的三角草棚建筑一排排落在沙滩边,高高远远的看着,就像是玩具模型。
等将她收下来的时候,船夫还让她的小腿浸在海里一段飞行。她真的以为要掉在海里面了,吓得闭上了眼睛,挣开时,发现阿奈斯在船尾离她极近的地方,帮着将牵她的绳子拉回来。再帮着取下她身上的降落伞带。
“勇敢些,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低声对她说。
然后,便是水上骑自行车,因为轮子下有浮板,能够很好的浮在水面上,虽踩踏起来如在平路行进,但又会随着波涛晃荡。这体验太棒了。
阿奈斯带着大家还没有玩尽兴,又开始下一个项目——海上摩托车。
两人一组,阿奈斯先是载着诺曼,和na一起飙车。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向一边,却是更帅气的模样,他见沈施然一人落单,便跟她招手:“我载着你去玩吧。”
沈施然本还有些犹豫,但架不住阿奈斯的热情。便由设施老板帮忙,踩着大陆架上浅浅的海水,坐在了他的后座。
阿奈斯带着她,开着摩托车在海里狂飞。脚下都是摩托划开道路溅起的水花。水滴附着在脚背,小腿上,丝丝清凉。
加速的极限畅快。还有,怕跌入海中的心惊胆战,让沈世然,心跳,越来越快。
阿奈斯的男人香在海风中愈加明显,是甘冽的沙漠狂野的味道,让沈施然莫名联想到沙尘暴来临时骑着骆驼扬鞭的西域商人。
他的粉色衬衣崭新,利落,又有一种温和。沈施然便望着他的后背,有些移不开眼睛。
“抓紧我,我要转弯了。”她刚紧紧拽住他的衬衣,阿奈斯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旋转。
她吓得猛扑在他的背上,大口的喘气。
“好玩么?”他问。
“太可怕了。”沈施然惊魂未定。
阿奈斯又爽朗的笑起来,一路骑着摩托车在海上狂飙。
午后的时光便这样匆匆过去,先生永远是人群里的主角。大家都热切的和他聊天,只有沈施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没有多言语。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在人生路上,似乎从未发现这么好的人。
像一道光,是的,吾非晨茶,初梦甘露。她终于恍然察觉到那句话的含义。他像是自己生活突然裂开的一道缝,强烈的金光照进来,照亮了整个黑暗。
而曾经祈望的人,是宇宙太远的光明在她触手可及的之外。
她并不想自己对先生有太多的期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便好。
大家在晚饭的时候聊天,谈着自己的生活,和未来的梦想。诺曼想成为阿奈斯的一把手,他说从先生拯救他的生活这个梦想就扎根了,阿奈斯听着笑得很开怀。讲起自己作为巴基斯坦裔的加拿大人,觉得到银辉月光公司是自己最正确的选择。kris是保加利亚人,他调侃道去哪儿都有人问他家乡的玫瑰。
沈施然很低调,说起自己英语系身份却常年在医院工作。大家对于她的这种一专多能表示十分诧异。
“为什么你不考医学院呢?”诺曼问。
“可能是国外的事物对我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吧,我更想走出国门。”沈施然记得当时想靠近黄金铭做出的种种努力,依旧有些难过。
“再说,能够在大学学到更多新的东西,会更好。”沈施然继续说。
“可能然是想换一种生活吧。”阿奈斯突然说话。
“嗯,英语学好了,就能够出国工作,做什么都行。我想好好赚钱,然后回报爷爷。”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说着摸了摸沈施然的脑袋。
“努力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也是让人值得钦佩的事情。”阿奈斯说道。
沈施然觉得在这样一群人之间,被温暖的关怀着,真的是很幸福呢。而黄金铭的一幕幕,只能让她隐隐心痛。
沈施然只跟阿奈斯先生说了自己的生日,她信任先生,而且,她觉得,自己对先生的感情,是十分特别的。
有时候想来,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另一个亲人。
晚上大家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她翻看着手机,的微博更新了,那是一张和另一个女子的亲密合照。“愿我们一直安好。”黄金铭附上了这一句。
沈施然知道,他已经为了这个叫沈婉怡的女子,再次飞往成都,在她生日这天。而自己呢,在离他千里之外的地方,很清楚的明白,即将到来的每个夜晚,他都会如何度过。
心痛到无法呼吸。
沈施然抱住膝盖,将头深深的埋进抱枕里。
不知不觉,她听到了敲门声。
“我能进来么?”磁性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着夜晚微凉的风。
她赶紧擦干净眼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调整了呼吸,开了门。
他见门开了,提了提手中的酒给她看。是(雪利丹酒),扁平的圆形酒身,从中间分开,左右两边是不同的颜色。一边的是白色的高浓度奶酒,另一边是咖啡酒。倾倒时才会混合在一起。而倾倒的角度不同,可以选择咖啡味重还是奶味重,是非常有个人品味的爱尔兰名酒,有超重奶味。
“生日的时候小酌一下也未尝不可。”阿奈斯说。
看到沈施然神情有些不对,眼睛红肿:“怎么了?”阿奈斯关切得问道。
“没事,可能是突然想爷爷了。”她并不想让阿奈斯看出她内心的纠结和难过。
“所以,还有我陪着你啊,我知道,你一个人刚出国,一定会不习惯的。”他笑着,一边去洗手间将杯子洗了。
沈施然真想尽快投入到与阿奈斯愉悦的谈话中,待他拿着杯子过来,沈施然已经开启的瓶盖。
“我给先生斟酒就好了。”
“那好,谢谢。”他款款大方的落座。
沈施然倾倒着酒,看到白腻的奶酒和棕色的咖啡酒在倒出来的那一刻交缠到一起,融成新的颜色落入杯中。
她给了他一杯。
“然,你的那杯少一点,慢慢品就好。”他笑着。
沈施然突然意识到斟酒不应太满,有些小懊恼。当然,也知道,阿奈斯先生,是为了她好。是品酒,而非醉酒。
两人碰杯,“亲爱的然,生日快乐。”阿奈斯说道。
她微笑着回敬。
沈施然饮了一口,那种甜味,一点都不像酒的味道,是真的,很像巧克力冰淇淋。
不晓得为什么?即便是聪慧如先生,现在看上去,却是有一颗满满的童心啊。
“先生,这个酒真好喝,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沈施然晃动酒杯,那双大眼睛望着阿奈斯,充满了光。
“这是我在美国,邮轮旅行的时候发现了一款特别的酒,从此以后我就很喜欢。”他顿了顿,“没想到在这里,我也发现了,就顺便,买了一瓶,带给你,庆祝你的生日。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这样品着酒过生日呢!”
沈施然摇摇头,他连啤酒都没有怎么喝过,对他来说,洋酒的滋味,是太遥远的事情,那都是奢侈的东西啊!
“我跟着先生,学会享受人生,这样也很棒啊!”她笑道。
“既然如此,那大家出去一起散步吧,聊聊天,看看风景,听听岛上的虫鸣。”阿奈斯说。
和先生一起共事的日子,真的如诗一般美妙。
第26章 前尘旧识()
第二十六章
暗流扑打在沙滩上,月光照得水边一片银白。
透明的波纹随着波浪缓缓颤动。
海平面在月亮之下,铺出一条月光之路。
好静谧。
树影丛丛,密林深处,虫鸣深深浅浅一圈一圈萦绕耳际。
脚下踏着沙的声音都如此清晰,沈施然并肩和阿奈斯一起走,能用余光见到他被月色照得更为莹润的白臂。
有一些青筋,但那些刀刻般的线条,仅仅从他躯体的一小部分,就能想象他完美的雕像般的身躯。
他此刻在沈施然心里,莫名的神圣起来。像是雪山之上不沾染尘俗的圣人。
越是安静,越让沈施然想起那些嬉笑玩闹的瞬间,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彬彬有礼的拉起她的手,他在海中对她投向的坚定眼神,他在玻璃船上报以能够懂她的眸子,他在海上摩托车上爽朗又带着捉弄她的笑。
先生,活得如此生动丰富,将周围每个人的生活都掀起一阵热烈。
真好,认识他,真好。
沈施然头更低了些,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阿奈斯没说话,望向了她,眉间都是疑惑。
她撩了被风吹得散乱的发:“阿奈斯,谢谢你。”特别特别真诚,沈施然的眼里盛着星光。
他的笑渐渐散开,他停住了脚步。
朝她更近了一步,下巴几乎与沈施然的额头靠在一起:“应该谢谢你,救了我。”
很默契的,两个人笑了起来。笑声让沈施然的心逐渐柔软。
等她抬头转过去,却发现阿奈斯深情的注视着她,沈施然有些惶恐,不知道视线最终落在哪里。
“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他说得很轻。
“好。”沈施然点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到高处去么。”
“先生,您说,在高处,时光会慢下来,如果够高,能时光倒流就好了,不过好玄妙啊。”
“这跟穆斯堡尔效应和广义相对论有关,物理上来说,是原子核辐射的无反冲共振吸收的特性,原子核与周围环境超精细作用有关,光子在真空中光速不变。光线要脱离引力场,必然损失一部分能量,造成频率降低,而光速不变,必然波长增加。引力场和加速度都是等效的。时间的速率由时空曲率决定,时空曲率越大则时间速率越慢。而时空曲率由引力势决定,距离地面越高,引力势越小,高处的时间比低处快,但相较而言自身时间则会慢下来。”
沈施然没想到,阿奈斯如此诗意的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理论支持。
阿奈斯看着她呆住的表情笑了:“这只是现实层面上的,而我所谓的,实则是内心的。”
先生对于知识的信手拈来,简直让沈施然惊叹。
而这个铺垫,真是
“我期望,时光,真的不要走得那么快因为我的过去”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沈施然想起说过他混乱的三年,还有在别墅时知道的五年之前退出的海军服役。
“我曾经,有过未婚妻。”他看着她。
“她现在呢?”沈施然问道。
“在墓园里。”他的声音,被海风吹起。
只那一瞬,沈施然看着他依旧精致的侧脸,莫名感觉被钩子拽住一般,痛了一下。
他摸了摸额前的头发:“她叫阿法芙。”
沈施然看向阿奈斯深邃的眼神,可以想象那个叫阿法芙的女子,是如何的美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父母都是世交,她确实是个惹人喜欢的女孩子。”他的眼神平淡而深远。
“在巴基斯坦,多数的婚姻是父母安排,然而当时我只是觉得幸运,我大学毕业二十二岁,就与她订婚了。”
阿奈斯在沙滩上走得很慢很慢。
“其实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说将来一定娶她。”他哑然失笑。
“然而年少,更希望自己有一番大作为。大学毕业后,我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接管他的事业,而是固执的加入了海军。”
“父亲当然很愤怒,那时候阿法芙常常劝慰父亲,有时候也会给我打电话,劝我不必服完整个兵役,还有家业要继承。而且,她想尽快和我组建家庭。”
“然而那时有着火一般斗志的我,怎么会把自己那么早的就固定在既定的轨道中。”
“我只是,没想到,在电话里的一次大争吵以后,竟是永别。”
沈施然看着他的眸子,逐渐暗淡了下去。
“巴基斯坦海军有七年的服役期,那是服兵役的第三年,她刚刚大学毕业。我没法陪在她身边,她去她哥哥的朋友家找哥哥巴塞尔。那时候巴塞尔和他的朋友正好出门去了,家里的仆人调戏了她。”阿奈斯说得眉头紧皱。
“女孩子的名誉在巴基斯坦很重要,尤其是这样的大家族。她回去很恐慌,又很难过,便只悄悄跟哥哥巴塞尔说起了这令人愤慨不已的事情。”阿奈斯咬紧了下唇。
“巴塞尔的为人我很清楚,他对妹妹的疼爱我更是了解。巴塞尔第二天当即就去了朋友家对质,希望严惩这位仆人。然而,他的朋友有心袒护这位仗势欺人的仆人,这让巴塞尔十分愤怒。妹妹的清白大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