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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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的房前,我轻敲了几下门,喊着他的名字,却半晌不见他应门。忧心下,我径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我划开随身所带的火折子,找到烛台的位置,点亮灯。待我看清了屋内情形后,我惊叫奔向了床前,夜寻欢正昏倒在床上,嘴角处还流着丝丝黑色的血迹。
我惶恐地扶起他的身体,掏出怀中的丝帕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净,拍着他的脸颊叫着:“喂,醒一醒,夜寻欢,你醒一醒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他还是闭着眼,我惊恐地拍着打着叫了好久,他才幽幽地睁开双眼,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他的睫毛一直都很长,他的眼睛也很漂亮。
他虚弱地开了口:“洛,你哭了?不哭,我没事。”他撑起身子,手抚上了我的眼角。
哭?我哭了?为何我都未曾自觉?慌忙下,我拿下他的手,他轻轻一笑。
我见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啐骂道:“你都吐黑血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
他的脸上即刻没了笑意,双眉紧揪,低头望向别处,不看我。
他真的中毒了?
我声音也跟着轻柔了下来,本来不想问的事,也忍不住地问了出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昨天那几个蝶宫的人有关?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嗯?”
他轻轻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喃:“和他们没关系,你不要瞎想。我这是在练我师父教的独门武功,我真的没事。”
练武功?当我白痴还是三岁小孩?
我推开他,正色道:“如果没事,那就去吃饭,夜大侠,一桌子人都在等着你。”
他又勾了勾嘴角,将我拉进他的怀中,蜻蜓点水地亲吻了一下我的唇:“女人,你动心了。今夜不要和那杨家小姐共睡一床,到我房里来,好不好?没有你我会睡不着的。啊——”
哼!有心情调情了,那就证明没事了。我由下往上地在他下巴上狠捣了一拳,骂道:“你去死吧!”
我咒骂着离开他的床、他的房,依稀耳边还能听到他的嬉笑声:“倘若你害羞,我去你房里好了。”
倘若指望这个男人某一日出言突然不那么放荡轻佻,就好比突然有一天我抬头望见,一群猪正巧从头顶上飞过,一会儿排成一字形,一会儿排成人字形
第72章 猎夫A计划()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也初步了解那日的情况。那日我出了宫没多久,映彤就被齐哥抓去问话,至于齐哥究竟对映彤做了什么,无人知晓。青青也是后来听别的宫女太监私下里说,她满脸是血地被丢出皇城。
当青青听到我说,我遇到了满脸是血又失忆的映彤,十分惊诧。
当年,相传金碧皇朝内两位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的美人凤妃和彤妃相继病殁,新皇为其二人选在同一日进行大殓,但却不曾将两位的尸骨葬于皇陵之中。这事我倒是有听说。
此事过后没多久,青青和喜儿莫名其妙地都被赶出宫,并且终身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在出宫前,喜儿就已染病在身,尚未出京城,两人身上的银两又被小偷给扒去,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钱看病,再加上终日奔波,喜儿就这么去了。
青青说至此,已泣不成声。其实我才是个刽子手,已经害死了很多人,青青若不是给杨家人找到,结局不敢想象。
夜里,我和青青挤在她的闺床上,继续聊着这些年来的事。
“丫头,你跟了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怎么会脑袋一时发热,去搞什么绣球招亲和擂台招亲的?若是遇不上良人,你怎么办?”我恼火地批斗她。
她不语,深深叹了口气。
我回想起昨日大街上的情况,连说了几声“哦”,揶揄她道:“你该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吧?那个奇葩县太爷?厉某某?”
整个房间内乌漆抹黑的,虽看不清青青的表情,但听她娇嗔,我就能想到此刻的她,脸肯定是红透了。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家伙能让青青公开招亲,想来两人是遇上比较难缠的事。
青青深深叹了口气后便娓娓道来。
或许是多年前我、喜儿及整个瑞王府的变故,又随着年龄的增长,青青原本少女怀春的情愫也跟着越渐越淡,这几年来一直不曾有男子驻进她的心。杨氏夫妇则是不停地催着青青嫁人,时不时地找一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哥画像供她挑选,青青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由于青青是杨氏夫妇失而复得的唯一一个女儿,二老也不敢逼得太紧。
话说这大半年前,青青已是十九的“高龄”,某日去城外的平安寺烧香,不想路上遇上歹人调戏,恰巧碰上正准备上任的奇葩县太爷厉蒙,被其所救,估计两人就是在那时看对了眼,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这丫头还是喜欢烧香,这烧香也能烧出个心上人来?我摸了摸鼻子,不禁莞尔。
厉蒙救青青时并未上任,一介书生模样,青青也未曾将自己真实身份如实相告,只是说了芳名,而且说的还是叫青青,因此两人互不知身份。第二次相遇便是在安平城中那位王伯的面摊,厉蒙仍是一副书生扮相,巧的是两人吃面的习惯都是加鸡蛋不加葱。
故事进展到这里,就很明朗化啦。这男未婚、女未嫁,男的是一表人才,女的是娇艳动人,要想这两人不动情都难。但是,这两个人也真是好玩,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交往了很久,居然还是不互露身份,玩起当下流行的神秘。
直至某日,杨夫人将厉蒙的画像送至青青面前,青青才得知他就是安平城新上任的县太爷,娇羞之下,点头同意杨夫人找人去说媒。那厢倒好,一听是首富杨家为杨家千金杨苏晚来说媒,画像都不曾看一眼,直接就将人家媒婆连人带画像给轰了出去,估计也说了一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再加上媒婆那张利嘴,添油加醋的一些话,把杨万里气得是七窍生烟。无论青青怎么解释,总之杨万里放话了,就算是把青青嫁给要饭的或是留在家中做一辈子老姑娘,都别想他把青青嫁给厉蒙。
这也难怪,厉蒙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叫青青,而非杨苏晚,这杨家提亲说的是杨苏晚并非青青。这要怪谁呢?接下来,不用说,那奇葩县太爷知道真相,再见青青,懊悔不已。还算不错,那死小子还知道鼓起勇气向杨家去提亲,但结果是可想而知。
青青为此事也和杨万里杠上了,那杨万里也是牛脾气一个,气得将青青禁了足,还执意由他做主近日为她择婿。两人赌气之下,青青提出绣球招亲,又怕心上人抢不到绣球,加了一招擂台招亲,杨万里就这么同意了。
这个后面就不用再说了,由于我一心想赚钱把这擂台搅了。第一局,青青得知有个叫杨铁心的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哥,会双手摸牌,就猜测会不会是我。
哦!原来那日她急急追的人就是我。
第二局的琴艺,临时从四样乐器变成为我准备的古筝和上弦月,第三局就更不用说了,那答案也只有四个人知道。
“小姐,你怎么也来抢绣球?”青青问道。
“丫头,都跟你说了n遍了,叫你不要再叫我小姐,还叫?现在只准你叫我姐,或者洛姐,都随你。”再次纠正了青青的叫法,便将我要去白虎国路上遇黑店、丢银票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便,当然和夜寻欢在望连山的那段没有说。
“哦!原来是这样。姐,那那位夜大哥是姐的什么人?”青青的声音听上去很小心翼翼。
呃?他是我什
么人?龙门客栈的掌柜呗。唉,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提到他心中就一阵烦乱,不晓得这家伙有没有再出什么状况。
我道:“保镖!”曾经我有说过童武和齐威就是典型的保镖,为此还特地和青青解释过。
青青听了我的回答,轻笑起来,但听她调侃道:“杨铁心,柳轻扬,只是保镖吗?”
我了个去!当初本来我是想叫杨康的,正好打擂台吗,后来想想杨康这个名字不霸气,他老爹杨铁心的名字反而更够味道,再加上铁心二字,表明我铁了心要拿到那一千八百两,所以当下就叫了杨铁心,谁知道那家伙会起个姓柳的,还轻扬?
其实,晚膳前在他房里,听到他说我动心了,我有些仓皇和茫然,甚至可以说我是狼狈地逃离他,逃离他的房间。这么久以来,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所说的简简单单调戏而已。渐渐地,他凝视我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奇特眷恋,我在碰触后,总是刻意再刻意,强调再强调地去忽略
我真的是动心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姐,你怎么了?”青青道。
为了阻止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我心虚地遮掩道:“嗯,睡啦,不早了。明天还要帮你想办法怎么摆平那两个麻烦的男人。”
这一夜,我又做梦了,梦里,寻和夜寻欢的脸不停交错,愈渐愈模糊,最后我已分不清谁是谁
次日清晨,见着夜寻欢在园内生龙活虎地练着功,我那颗悬了一夜的心总算回归到正常的位置。
之后,我拉着他和青青去买笔墨纸砚加水粉,以及一块超薄、超长、透视度超好的红色薄纱,夜寻欢在这三人行的角色当中,扮演的自然是搬运工一角。回到杨府,我便让夜寻欢去调查厉蒙的今日行程以及明日动向,要准确的时间和地点,顺便知会他办完事后可以自由活动,一天都不要找我。
二月中旬的天气还是很寒,让青青叫人在屋内多摆了几盆暖炉,便将自己和青青反锁在她的闺房里。又考虑到防止两人一氧化碳中毒,将窗户打开,把大屏风抬至窗前,恰到好处地挡好。
所有一切全弄妥后,我就让青青开始脱衣服,而且要全部脱光光,丫头惊吓得有些抗拒。
唉,这裸照在现代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说是在这了。
我很认真地道:“丫头,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帮你画一幅画的吗?这就是我的承诺,还有这幅画也将成为你猎夫a计划的重要道具,倘若相信我,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猎夫爱计划?”青青娇羞地重复着。
“不管是a计划还是爱计划,总之,能在近期内把你嫁给厉某人就行了。丫头,你愿意相信我吗?”我扶着她的肩道。
青青以事实行动证明,那一头柔滑亮丽的青丝也全部散了下来。让她侧躺在贵妃榻上,将那一袭红色薄纱轻缠住她的三个重要部位,可惜这时节大朵的鲜花都不开,不然在耳后青鬓间插一朵就好了,不过取而代之的白色绒毛,更显柔媚。
她的全部造型摆定后,我不禁感慨一番,幸好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会兽性大发扑过去。
执起画笔,迈出了执行我帮她制定的猎夫a计划的第一步。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到了泰坦尼克号,话说此刻我是那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她是那凯特温丝莱特。
午膳时,让小如把饭菜送至房门口,我去接,再端回房中和青青慢慢享用。
为了这幅画我消耗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不得不自夸一句,这画美女估计是我唯一一件可以引以为豪的了。五年里,我拜了师傅进一步学习,画技也比以前精湛娴熟许多,也算对得起启蒙师傅老爸。
裱画,也得自己去完成,因为这幅画,除了我、青青,还有那奇葩县太爷可以看到之外,是绝不能让第四人瞧见的。
终于大功告成,明天就即将实行猎夫a计划之第一辑。
倘若这年代有数码相机、电脑、打印机,拍完之后ps一下,再影印出来,我也不用累得好似得了那颈椎病加肩周炎,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一氧化碳的毒。
可能画了一天,真的太疲倦了,晚膳都未曾用,直接回到自己房里倒床就睡。半梦半醒中,我听到夜寻欢一直在叫唤我的名字。很不情愿地睁开眼后,赫然瞧见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坐在我床前。
“累了一天了,既然不想吃大鱼大肉,那就喝碗燕窝粥,你常说,美容又养颜。来,尝尝!”
只见他舀了一勺粥,递至唇边轻一轻吹了吹,然后送至我唇边,那那那要喂我的架势,让我又一阵慌乱,我急忙夺过他手中的碗和勺,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他轻笑。
也不管那燕窝是否烫嘴,咕噜咕噜全下了肚,将碗丢给他,抹了抹嘴,往被窝里一钻,闭上眼假寐,期待他早些离开。是的,他是离开了一会儿,可是过一会儿又摸了回来,这次回来,不到天亮他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