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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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宝,你现在在干吗?你是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意淫的。
我轻打了自己一下,再度仔细去看这男人。他的背部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那个屁股上,居然还有被什么东西烫伤的痕迹,已经落了痂。靠近后庭和大腿同样都有不少被烫伤和划伤的痕迹,也都已经落了痂,但这会儿还渗着一丝血迹,腰间也还沾着一些污秽的液体混着血迹。
这些新伤加旧痛,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看着他的身体还有些起伏,我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尸体呢。我真的快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咬了咬下唇,拿被子轻轻地将他裸着的身子盖上,才发现他的双手原来被绑在床头。我立即伸手给他松绑,又瞧见两道深深的血印浮现在他的手腕上。
我闭了闭眼,调整一下呼吸,才敢再度去面对眼前这副惨状。
出于好奇,我想看看这个坚强的男人,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于是我帮他顺了顺一下头发,将他的脸轻轻地拨了过来。
“啊”看到这张脸后我失声叫了出来。
这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和寻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寻的脸轮廓比他刚毅一些、眼窝也比他深一些、眉毛比他浓一些,而他的脸则是比较清瘦一些、更柔性一些、偏女性一些,如果是一个女子,会更加称这一张脸。
我的双手在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头顶抓去,嘴唇咬得更紧了。
不用说了,他就是那个小宇了,没有什么比这张脸更能证明一切的。
这一刻,我觉得夏之洛她不仅仅是变态,而且还很恐怖,她怎么能做得出来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45章 赎救()
这个叫小宇的男人一直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仿佛我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唉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的脸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不管怎样,总还是要面对的,于是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宇,我”
我什么呢?我要说什么?难道我要说对不起?又不是我卖他的?
“啊!”正当我发怔的时候,我的喉咙突然被使劲地掐住。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上一秒还平静如水地趴着,这一刻正用他的枯瘦的双手使劲地掐着我的脖子。
他什么时候有反应的?
“呃放放手”喉咙里发出的呼救声是那么的微弱,我使足力气,双手用力地去掰开他那看似骨瘦如柴却强而有力的双手。
“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为的就是这一刻。夏之洛,你去死吧!”他的双眼目露凶光,狂戾而暴怒,除了那种已经杀红了眼的仇恨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救救命”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我拼命地挣扎着,甚至用脑袋去撞他的头,都无法让他松手,喉咙被卡得好痛,感觉血液全部集中在脸部,涨得发慌。
那个老鸨和两个打手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在心中怨念着。
“哎呀!快松手,司风啊,你是想我们整个撷香楼都玩完吗?”老鸨李妈妈适时地进来救了我一命。
“咳咳咳”我双手抚着被掐得好痛的脖子,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缺氧对我来说是最恐怖的一种死法。
小宇被拉开之前,我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记耳光。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被人甩脸,两次都痛得我要死。不要小看这个男人如此瘦弱,他的手劲却丝毫不弱,痛得我眼泪水往外直冒。
见势我也乖乖地跳开,离他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扶着窗栏,轻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脸,突然一段很熟悉的画面从我脑海里跳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司行风。
应该是在夏之洛和寻新婚后不久,寻一直没有与她洞房,她想了纵火的法子引寻去莲轩,寻去了之后发现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烧,明了她真正的目的后,骂了她一通就很生气地走了,尔后她一直都很郁闷。
某日,她跑到太白楼去借酒消愁,无事不成巧,就这么让她给碰上了刚到京城,准备参加早春殿试的贡生司行风。
如果这名会元长相普通也就算了,跟谁像不好,偏偏他就长得就跟寻有七八分像,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比寻要阴柔一些。夏之洛当场就呆掉了,可能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产生了一种想要在这个年轻书生身上寻求慰藉的念头。
于是她找到了王正冲那三个烂人,秘密地将司行风弄到了一家客栈的客房里。
客房里,夏之洛已经喝得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一看到那么酷似寻的司行风,就立刻冲上去抱着他,嘴里还一直念着:“寻,寻,求你不要走。”
突如其来的一个陌生女子投怀送抱,对司行风来说根本是莫名其妙。恰巧此人的脑袋可能是因为书念多了,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当然不会像一般急色的男人,是女人投怀送抱就接受。他不停地推让着躲避着夏之洛,这一举动更引发夏之洛想要得到他的欲望。借着酒力,夏之洛不顾一切地抱着司行风强吻着他,还动手去剥他的衣服,还好被司行风推开了。
最要命的是夏之洛可能真的喝多了,还是不断地哭着喊他寻,结果被司行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骂她是淫娃荡妇。
回忆起这一段,我一身冷汗。感谢上苍,幸好这位小司同志把持得住。
结果这一巴掌不但没打醒她,还激起了这个女人残暴的一面,她发誓要司行风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下她穿好衣服后,便招呼王正冲他们三个烂人把司行风迷晕了,卖到撷香阁做男妓。而这三个烂人上次来勒索我为的就是这件事,因为当时夏之洛承诺他们的尾款未付清。
发着酒疯,夏之洛烧了司行风带的所有行李,毁了他一切上京来殿试的背景资料,之后扬长而去。
这不是真的,我深深地闭了闭眼。如果不是司行风这一巴掌,我还真想不起这么龌龊的一件事,真想捶胸顿足仰天号啕一把。
我皱了皱眉,心里就像打翻五味瓶一样,啃着手背,凝视着眼前被两个打手架住的司行风,正面赤裸的他,仍旧是伤痕累累。他现在犹如一头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扯着全身的力气都要向我扑过来,无奈他挣脱不了那两个打手的钳制,只能对我破口大骂:
“夏之洛,你这个淫妇,你以为你脱光了衣服倒贴我,我就会称罕?哈哈哈,难怪他不要你,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淫妇,是男人都不会看上你,你活该没人要。你这个泼妇,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留在这里任人糟蹋任人玩弄任人凌辱的应该是你。我活着,为的就是有一天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啃你的骨头。你怎么不下地狱?为何老天爷瞎了眼,怎么会留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姓夏的,你总有一天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仔细地听着他骂的每一字每一句,我心中那块铅堵得我更难受了,再听下去,我的心就快承受不住了。
其实我心中的愤怒并不亚于司行风,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又不是我卖的人,无缘无故地被人打了两巴掌,还要忍受着如此难听的辱骂。
我用手指压了压有点发涨的太阳穴处,示意老鸨李妈妈随我出门。
司行风的怒骂仍是不绝于耳,老鸨李妈妈也跟着我出来,我便对她吩咐道:“立即派人去找个全城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一下身上的伤口。另外再找人帮他把身子清理干净,给他换上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还有”
话未说完,我赫然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好事的人正在看好戏,顿时怒不可遏,刚好心中的怨气没地方发泄,于是怒吼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揍的滋味?还不滚进自己的屋子里待着。”
骂完后,我也不管前面的一间厢房里有没有人,直接冲了进去。里头的帅哥被我吓得夺门而逃,老鸨则是呼天喊地地跟着进来。
坐稳之后,我就开口挑明了说:“他,我要带走。”
老鸨李妈妈一听,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王妃娘娘,这带人走可以,但是得要按规矩来的。”
“什么狗屁规矩?”
她伸出她那只肥肥的猪爪,竖了两根手指在我面前,血盆大口又张开了道:“王妃娘娘,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以司风目前的身价,赎他的话,少说也要五千两。”
听到这规矩后,我冷笑了三声,怪里怪气地对她说:“李妈妈,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呢?”
“老年痴呆期?”李老鸨一头雾水。
“当初王正冲他们三人送他进来的时候,我有跟你收过银子吗?你现在敢反过来跟我要五千两?你当我白痴还是死人啦?”五千两?这个老女人敢情是把我当凯子宰。
“谁说王正冲他们当时没收银子,我可是花了五百两啊,还有卖身契为证呢。”王老鸨意识说漏嘴,立即捂上嘴。
我靠!这三个烂人居然吃完被告再吃原告,两边一个都不落。
“五百两,你现在跟我要多少?翻十倍?!银行贷款利息半年也没有十个点?你居然跟我要五千两?!他们跟你要银子,那是你傻,你愿给谁那是你的事,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而且一个子我都不会给你。”我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他奶奶的,一时气大,下手重了一些,拍得自己手生疼,又不好意思抬起来甩两下。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本来她前面那三个字“岂不是”叫得还挺高,被我狠瞪一眼后声音立即小了下去。
“亏?亏你娘个死人头!这大半年来,他在这里,为你赚的那些比大粪还要臭的银子少么?我还没代他跟你要工资要医疗要福利要保险呢,你还好意思敢先跟我开口要两万两,还敢跟我喊亏?!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供给他吃、供他喝、供他穿,给他房子住,还给他找什么先生教他琴棋书画。当真你脸上的粉涂得比我厚,就是皮太子他奶奶皮太后(厚)啊。去,赶快把他的卖身契给我拿来。还有,这大半年来所有进过他房间的,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阿猫阿狗也好,哪怕是一只蚊子,都给我把名字列出来。”
一口气狂飙完,我以为会看到那老鸨立刻出门,没想到她还傻不啦叽站在我面前,气又不打一处来:“还站在着干什么?嫌马路上电线杆不够用啊,要你这五短身材去撑电灯泡啊?!”
“王王妃娘娘,卖身契的事好说,但是客人的名字我们”
“哟,没想到你们还知道什么叫作职业操守和遵守商业机密嘛。你信不信,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去,我就从这间屋子开始拆起?一、二、三!”第三声一止,我就一把掀了桌子。
此举吓得李老鸨连忙赔不是:“王妃娘娘,您息怒,您息怒,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还不快滚!”整个就一蜡烛贱民。
看到李老鸨颠着屁股奔出去后,我才觉得很口喝,端起茶杯刚想喝水,一想到这里是妓院,万一再给我搞个什么茶水里有春药,况且寻又不在这,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唉!真他奶奶的让人抓狂!
像夏之洛这样胁迫性贩卖人口,在金碧皇朝可是重罪,更何况这个司行风还是个要进行殿试的会元,当时他莫名其妙地失踪,只当是他缺考。而今天在这里的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所有一切的事都要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到时候我恐怕难逃其咎。
唉!还不知道我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一想到这里,一阵寒气从我的脚底板直往上蹿。
我又要怨天了,上辈子,或许是上上辈子,我欠了夏之洛的,所以这辈子就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来还债的,也许这就是命。
等了一会,李老鸨捧着一个账簿进来了,还找人把桌子扶了起来。
当我打开那写着密密麻麻字的账簿,一页页地往下翻去,越看手越抖,越看气越大,最后怒不可遏的将账簿一把朝李老鸨砸了过去,拿起那张狗屁卖身契就撕了个粉碎,再朝她脸上扔去。
才短短的七八个月,居然有近两百号人进过他的房间。男人居多,女人大多数是来自青龙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所动物园里的禽兽都齐了,三百六十行也齐了,甚至还有那么几个眼熟的人。
为何我今天才想起这件事,如果在那三个烂人勒索我的时候,我要是想起来的话,司行风他也不要受这么长时间的罪。
唉
我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再度开口:“你给我把这些人名抄写两份。快点儿!”
片刻之中,手中拿着抄好的两份名单,我再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