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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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团团转,直到他满意了,才会出手为或不为,而且出手的方式也绝对与众不同,让你意想不到。
握在我手中一左一右的麻将分别是二万和五万,他手中的刚好是八万,真是他丫丫的拽得跟这三张牌一样。
慢慢地,我心中豁然开朗,嘴角轻抬,站起身,倾身靠向他,也学他,将脸离他很近很近,朝他眨了眨几下夏之洛的无敌媚眼。望进他迷人幽黑的眼底,我轻轻地戏笑几声,道:“上官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倘若要是真的喜欢我,直接说好了,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呢?你这种心态我能够理解,看上去是在耍我、不屑我,实际上心里面痒痒的。喜欢与不喜欢、要与不要、想与不想、为或不为,都在矛盾中艰难地挣扎着,是不是很痛苦?”
他的笑渐渐隐去,眼眸转向了手中的麻将。
我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轻轻用右手食指抬起他的下颌,道:“唉,可怜的孩子,倘若你真心想玩的话,姐姐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奉陪你。不过呢,这瓶药,不管怎样都是姐姐想办法拿到手的。做人要厚道,不能不劳而获,这样是会被谴责的。所以”我那个所以之后的话还没出口,手已经被他打飞了,“痛!”
“没有所以,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上官寻一脸平静站起身,换成他俯视我,并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再次呻吟:“痛!”
“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不要老是横冲直撞。聪明固然重要,但小聪明不可取。皇家的生活不比平民百姓,若你还这样下去,终究会害人害己。”
望着他带愠色的脸庞,望进他黑色的深眸,我心中再次翻江倒海,嘴唇掀了掀,喉咙中就像堵了块铅一样,一个字音也发不出,就这样我直直地凝视着他,没有焦距地就这么凝视着他。
等我回过神时,不知何时他走了。
为何每次先离开的都是他,而留下的那个人总是我?
第24章 夏仲堂的心事()
没有了人命的背负,浑身无比自在,就好像身上的虱子被剔除了一样的爽。
有了上次以夏之洛真面目出现在京城大街上的惊人事件后,之后我再出门都一律以男装上身。奇怪,上官寻突然消失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出现。说句实在话,我挺想他的。唉,人不就这么回事么。
再奇怪的就是,上官寻消失的这几天,我也没怎么见着若兰。倒是无意中听锦绣说,若兰从前一阵子到现在都很奇怪。有一天夜里锦绣起来上茅房,正好碰见若兰,看若兰的样子像是从外面刚回来。锦绣随口问了她一句上哪了,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上茅房了,但是锦绣觉得奇怪,自己才上完茅房,并没有碰见她。
我一听立即精神抖擞,又问她后来有没有再碰见此种情况,锦绣却说没有,只感觉自己每晚都很累,总是一倒床就睡,而且一睡便是一觉到天亮。
嗯,有问题,问题还不小哩。照这情形看来,怕是若兰半夜会情郎去了,怕被知道,给锦绣下了药。我要不要哪天夜里不睡觉,搞一次跟踪,说不定就能发现若兰的秘密。
唉,其实最让人伤心难过的,不是上官寻消失了,而是我在这莫名的时空太寂寞、太闲、太无聊了。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好像就没有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整天除了画画,画到我的手抽筋以外,就没有什么业余生活,现在眼睛一看到水粉就想吐。
唉,这做王妃的日子可真是难熬,难道我要像待在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一般坐吃等死吗?
如果能像在现代一样上班工作赚钱,享受一下那赚钱的辛苦、烦恼、喜悦,还有兴奋就好了。真的好怀念当初卖马桶的那些日子。如果这句话,要是被我那群说死你不偿命的姐妹们听到,肯定又骂我犯贱了。
唉,真的好想老爸老妈他们。可能爱情追寻不到,犹如吃不到糖的小孩心理,所以开始寻找爹妈安慰,所以是越来越想念他们。洛宝,你真是个不孝女,真是为你感到可耻。
想到花神祭上得知夏仲堂身体抱恙一事,之后事隔两日我才想到他,觉得怪有点儿对不住他的。好歹他现在也算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疼爱自己的善良的中年大叔呢,所以今日就去看看他吧。
进了夏府,看到夏仲堂,他的气色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这情况看来,是真的抱恙在身。我突然心里一阵酸涩,有些难过,他虽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但是脑中只要一想到他对夏之洛的种种包容与疼爱,便频频回想起老爸,这种感觉多么的似曾相识。
管家陈伯说,他昨日与今日都没去早朝,是真的身体有所不适。宫内也派人来探过,交好的宗叔等人也来问候过,可笑的是我这个不孝女却是事隔两三日才来看望。
全宫里的人都知道我私买上弦月以及会弹奏,夏仲堂对此深感担忧,声声叹息,到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这莽撞的性子,该如何是好?”
与他长谈,我才知道前阵子闹出的玄武国逃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两名刺客在皇宫大院内自由出入,在宝华殿内大肆搜寻了一番,几乎没差点儿把宝华殿翻过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两人被发现后,与羽林军交战了几回合,被揭了面罩,竟是玄武国人,后来侥幸脱逃。
我勒个去!难怪龙椅上的人那么震怒,这要是趁着夜黑风高一不小砍了他的头,也是有可能的。骑都尉赵成自然首当其冲成了炮灰,但结果他不仅没掉脑袋,也没有被罢官职,竟然是上官寻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力保了他。
哎哟,我以为他的个性鲜会助人为乐,原来他还是有阳光的一面啊。
转眼间,矛头又不知怎的忽地全指向了夏仲堂,朝臣们皆认为都是由于一年半前玄武国进贡玄武石一事,夏仲堂处理不当所致,才引发这次玄武国逃犯偷盗事件。
这简直就是太监的对话——无稽之谈!
皇上虽对此事颇有微词,但碍于梅妃之面,也不忍多责备。白派势力的“谏言”逼得他不得不面对此事,当众很不留情面地训斥了夏仲堂。之后全城搜捕行动,恰巧碰上我购买上弦月,又在花神祭上被人揭穿会弹奏,无疑对他来说是雪上加霜。如今顺天大牢被人劫了,你说这怎么能让夏家洗脱嫌疑。
事到如今,这事不知怎的落在上官寻的身上,让他去追查玄武国逃犯一事。
原来是去追逃犯,难怪这几天见不着人影。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讨厌!
其实我一直以来也搞不清楚,上官寻究竟是为朝廷做哪一类事情,但是记忆里大多数是在处理国与国之间买卖交易。嗯?这就是所谓国际贸易的雏形?不知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一夜之间能查出那么多事,追踪玄武国人的行踪按理来说应该手到擒来,但是为何还要费事地拖这么多天呢?
或许我想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毕竟我不曾身处官场,并不能了解其中之复杂。唉,我真是应了他那句害人害己,他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其实个人认为已经很低调了,只不过刚好赶上多事之秋而已。看来今后行事还是要低调再低调。
望着夏仲堂头上多出的几丝白发,我心中不免有点儿难过,貌似前些日子见他的时候还不曾见到,如今真是搞不懂,是不是这白夏两家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是上上上辈就开始结了大梁子,否则怎么会在官场中如此相争,情场也是如此。
白进堂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曾经只是少保,挂个虚衔,后来成了太子太傅,顺着这条线,一直爬上了今天相国一职,不得不令人佩服。
“爹,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开心吗?”
夏仲堂望着我,若有所思,眼神已经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半晌,他深深地一声叹息,却不说一句。
“爹,你有没有觉得很累?”我问。
夏仲堂踱步到窗前,拨弄着窗台上的几盆金盏花,幽幽地吐了一句:“累?嗯,确实觉得很累了。”
“爹,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夏仲堂对我的这一句告老还乡稍感意外。
“爹,女儿说错了,爹还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以用告老呢,应该是辞官才对。”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更好的提议,或许辞了官,人能够变得豁达些,能够放得下了,能放下了,人自会开朗一些,不必为谁多一份担忧。
“鬼丫头,就会油嘴滑舌。”夏仲堂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等这件事过后,爹会和皇上请辞的。”
虽然心中高兴,但以二十七高龄的我,还真不习惯这种刮鼻头的幼稚动作。
“嗯。到时候我给你找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盖一处大别院,由我亲自给你设计,让你好好地享受一番,然后再给你找一大群美女陪伴左右。怎么样?”我知道他很痴情,从夏之洛的娘亲不在之后,他好像就没有续弦的意思,也没见他有过什么红颜知己。凭他风韵犹存的姿色,要是在现代高校里任教,肯定不知迷倒多少女学生女老师。
“臭丫头,连爹都敢取笑,胆子越来越大了。”
呵呵呵!
再往后的闲谈中,不幸得知我买的那把上弦月真的被五马分尸,壮烈牺牲,捐躯于夏家的灶膛之内。幸好跟皇帝讨了一把更好的,不然真的是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啊。
一整天,几乎都是陪在夏仲堂身边。这一夜,我也没回王府,在夏府思绪如潮。当再次进入夏之洛房内,我突然想起上次被我丢在花瓶里的画。我把画拿出来打开,盯着画又仔细欣赏一番。
我自己也理不清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或许可能想通过这幅画去思念上官寻吧。此刻我已分不清我究竟是夏之洛多一些,还是洛宝多一些,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快要和夏之洛融为一体。我甚至怀疑自己不是穿越,不是投错胎,而是我本来就是夏之洛。
我最后看画一眼,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决定,就是要把画带回王府,私藏起来。
次日,我很早便起床了,用完膳,在夏府四处转悠一会儿,都不见夏仲堂。陈伯告诉我他去早朝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他又遇上什么难事,本来我打算等他回来,和他告别一声再走。岂知等到未时他还未回来,想想算了,还是先回王府再说。遂吩咐陈伯若他回来,务必给我带个口信,随即离开了夏府。
京城的大街很繁华。我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站在一品阁茶楼前,想起第一次和上官谦见面的情形。在青青的骚动下,便踏了进去。下意识地还是直接上了二楼。当看到临窗位置上的两个熟悉身影,我的嘴角轻轻勾了勾,似乎人生在世靠的就是个缘分。
第25章 皇帝与皇后()
“齐小弟,咱们又见面了。”我脸皮一向都很厚,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伸手给自己和青青倒了一杯茶,又点几道青青喜欢吃的点心。
上官谦淡淡地笑望着我,不语。似乎每次看到他,他都洋溢着他特有的让人难以抗拒的微笑。而齐威自从得知我的身份后,似乎对我这随口叫的一声“齐小弟”也不敢再多叽歪。
“怎么,今天又来坐观人群?”我笑问。
“似乎你该称我一声二哥才对。”上官谦的声音真的好温和。
“无所谓,称呼和名字都一样,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假如你听不惯,我就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齐哥吧。齐哥,怎么样?比二哥听起来要顺耳多了吧。”其实我心里偷着乐,要知道我实际年龄可是二十七,他才二十五,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吃亏,还觉得很开心。每叫他一声齐哥,就会提醒自己现在很年轻么,难得无耻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他笑得真好看,似乎我这一声“齐哥”称了他的心意。
“你今天很清闲?”他挑了挑眉问我。
“你不也一样么?”我轻啜一口茶,味道清甜,我喜欢。
他又是一阵轻笑。
“花神祭上,你唱的那首歌挺好听的,现在全京城都在传唱。”
“嗯?哦,你说那首隐形的翅膀啊。唉,你不说我还没觉得呢。真是要命,刚才路过一家卖炸鸡的,居然拿这首歌名做文章,真是让人汗颜。”那家炸鸡店的老板很有生意头脑,面粉裹着鸡翅,油炸出来看不到鸡翅,居然称这是隐形的鸡翅膀。我真是服了他。
“呵呵,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和你在一起,很开心。”齐哥凝望着我,漂亮的眼眸幽黑深邃。
洛宝啊洛宝,你可要矜持啊,不要见着帅哥拼命流口水。我深呼吸一口,从现在开始,我要对帅哥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