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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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雪漾也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雪漾你上来吧,现在她们都上了车,又没人看见。
雪漾只一个劲地摆手,“不要不要,奴婢一个宫女,怎么能和主子一同坐马车,让别人看了去,岂不说你没好好管束宫人。”
时铃开始皱眉,“从这儿到北安有一天多的路程,走路会很累。”
雪漾笑着,“放心吧县主,奴婢能行,再说别的宫婢不也一样是走路吗。”
桃花节5
时铃也不好再勉强,只得由着雪漾。
再说,按宫里的说法,本来宫婢就没有资格跟主子同乘马车,时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劝不服雪漾的。
雪漾虽然个性纯良开朗,可是阶级观念鲜明,就是时铃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做出什么失了分寸的行为。
纪王爷是骑马,他所带领的两百精兵里有五十骑兵,一半骑兵在前开路,另一半则在后护尾,其余的也是步行。
时铃的马车落在了后面,整个队伍慢吞吞的,马车有些颠簸,时铃撩开帘子观望外面的天空。
没想到恰好看见纪王爷骑着马匹面无表情地经过她的马车。
有一瞬间的四目相对,他眼色凛冽,时铃很快垂下眼眸,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向他致意,然后放下帘子。
随后便听见车轱辘缓慢转动的声音和着他的马蹄声,但是很快,他的马蹄声又消失了,他已经骑马越过她走到队伍的前面去了。
时铃再撩开帘子,已经看不见他的背影,天空还是很晴朗,艳阳高照,一点儿也没有像要下雨的征兆。
可是到了下午,竟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来,也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上一刻还阳光谱照,太阳还没收,雨势就来了。
而且很快,乌云拢了过来,压得很低,终于,连太阳也没有了,天色越来越暗。
顿时怨声载道,大家都开始急匆匆地赶路,马车开始有速度地前进。
现在路过的这儿是一生荒凉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可以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只好匆匆赶路。
这一赶路,就开始乱了套,十几辆马车,有的驶得快,有的驶得慢些,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歪歪扭扭,有几次甚至几辆马车差点儿撞到一起。
纪王扯着马缰绳在马车队伍里穿梭来去,淋着大雨尽力调度,他的眉头紧蹙,现在最担心的是马儿被电闪雷鸣声吓到受惊会狂奔,所以必须要牢牢控制着马所有的马匹。
桃花节6
时铃的马车本来就落在后面,这一场大雨兜头淋下来,所有的精兵侍卫都急着到前面去保护太后和前面的众位主子。
已经没有人注意到时铃。
渐渐地就拉开了距离。
马车突然一顿,时铃差点向前扑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发现车子竟然有一个角塌了下去。
撩开帘子,时铃探出身子,“怎么了?”
不用回答,她已经看到了,马车的一个轮子陷入水沆里去,那坑还不浅,被雨一淋,四周的泥土都软软泞泞的,车轮子牢牢陷在里面,任赶马的小厮怎么抽鞭子,那马儿还是拉不动。
雪漾急得团团转,她的浑身都已经被雨淋湿透,大声喊,“怎么办啊,县主,我去前面找人回来帮忙吧。”一张口,吞到嘴里的全是雨水,难受得紧。
雪漾说着就要向前面跑。
时铃冲她大喊,“雪漾回来!”
前面大部队的人已经走得没影了,她又不识得路,这样跑过去,很容易迷路,况且这鬼天气,闹风闹雨,也不适合这么折腾,要是实在不行,还不如躲在马车里等雨停再办法。
雪漾不得不停下脚步,又折回来,“县主,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时铃一提裙摆,从马车里踏出来跳下,小腿带来的疼痛差点让她腿软,生生忍着。
雨实在下得大,很快,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雪漾,我们先试试能不能把马车推出来。”说着吩咐赶马的小厮在前面扬鞭策马,主仆两人走到马车后,开始用力推,企图把马车从坑里推出来。
可是,使尽全力,马车只是动了一下,又滑下来,光凭两个弱女子的微薄之力,根本无济于事。
雪漾又急又乱,却还不忘一个劲自责,“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竟然忘了在行李中放一把伞。”
现在才发觉油纸伞可真是个宝贝,晴天可以遮挡太阳,最重要是像在这样的天气好歹也能挡挡风雨。
桃花节7
主仆两人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将马车推出来。
几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看见远远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身形都修长,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他们在这么大的雨里从容地走着,好像走得很缓慢,可是很快两人就走到跟前来。
走得近了才看清,是太子和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倩姑娘。
太子看见时铃,只“喔”了一声,带着惊叹的意味,然后很自然地将油纸伞撑到她头上。
油纸伞下一片安宁,时铃看见他身上的衣服有一部分也已经湿透,可是他丝毫不显得狼狈,他的身上,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会有一份从容和贵气,这是与生俱来的。
那个小倩姑娘,穿着一袭鹅黄裙,腰身很细,比太子更从容,从容里却还有一种睥晲天下的味道,在这么大的雨里,她不急也不乱更没有皱眉,那张脸,同样是面无表情,却没有纪王那份冰冷,她身上只有一种摆明对一切袖手旁观的独行风范,有点拒人于千里。
她要继续向前走,可是太子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她回过头来,两人只有一个眼神交流,什么话也没有说,却有一种默契存在。
这种默契,就像是太子央她帮帮时铃她们的感觉。
随后,也不知道小倩手上何时多了一条长鞭,她蓦地挥鞭,咻地一声长鞭缠上马车,后退两步,猛地一拽,前面的小厮及时抽马鞭,只一眨眼功夫,马车就从泥坑里被拉了上来。
雪漾一脸崇拜,“小倩姑娘你好厉害!力气这么大。”
小倩只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雪漾有点讪讪的。
时铃却想,她力气未必是有这么大,大到可以轻易拉一辆马车,她是有武功,而且一定不弱,这就是功力。
“小倩姑娘,和我们一起上马车避雨吧。”时铃走到她跟前来。
小倩收回鞭子,说,“不必了。”说罢转身轻功向前掠去,片刻她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大雨里。
桃花节8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虽然一时有些混乱,但是有纪王在,很快就恢复过来;队伍恢复井然向前赶路。
沐青阳从后面追上来,“王爷,时铃县主的马车没有跟上来。”
纪王眼色一凛,扫一眼后面,果然——
“知道不知道落在哪里?”
“属下无能,属下马上回去找。”
“你留下保护太后,前面有两条路,走左边那一条。”原计划是走右边的路,没想到遇上暴雨,右边那条虽说比较近,但是靠山,为防山洪,宁愿冒雨绕远路。
纪王吩咐完不等沐青阳回应便策马原路折回。
时铃果然落得很后面,纪王爷快马找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才隐约看见她的马车帐篷。
然而,他看见的不仅是时铃,竟还有太子。
远远看见她和太子在一起,他牵着她的手扶她上马车,随后又将雪漾拉上去,几个人钻进马车里。
三个人挤在马车里显得有些狭窄,但还不至于逼仄,赶马的小厮坐在前面,却没有挡雨的地方。
时铃探出身子去,说,“小哥,你先进来避一下雨吧,等雨停了再赶路。”
那小厮只是猛摇头,两手还拉着缰绳,“不用不用,这雨也不知道啥时候停,指不定到时都天黑了,没事儿,你们坐好嘞,应该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
时铃缩回马车里,对太子说,“太子,能否把你的伞借给这位小兄弟挡雨?”
太子好像这时才想起自己有一把伞,扬扬下巴应,“当然。”
雪漾皱紧眉头,“可是给他他也用不了啊,他双手要握缰绳,不然我去帮他打伞好了。”说着就要起身。
时铃一把拉着她,压她坐回原位,“你坐着就是。”
随后拿出一把小匕首,先是把伞柄割断,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披风两侧的带子割下来,接下来将皮风折叠起来垫在伞里面,这样伞骨架子就不会扎人。
最后,是将披风的带子绑在伞下骨架子的两边。
桃花节9
时铃正在做的,是一顶帽子。
虽然卖相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可是雪漾拿来出去给小厮戴上,倒也有模有样。
更重要的是,这顶帽子比一般的帽子都要大,更适合在这样暴雨的天气用。
太子倚着背后,声音温温缓缓的,“时铃,你手可真巧。”更应该说是蕙质兰心,他不禁要迷惑,这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任性骄纵的时铃县主吗?
“太子过奖了。”
雨还在下,马车顶被豆大的雨点砸得噼啪做响。
太子的看着她手上握的匕首,很小巧精致,可是面壳已经将近磨平了,懒懒地问,“你都随身带着匕首?”
时铃低下头,笑,“习惯了。”要怎么对别人说,这不是一把用完就可以随手放下的匕首,而是一把与她相濡以沫的匕首。
这把匕首从她进佛堂起就带在身边。
她需要它。
比如,佛堂里装碗筷用的那个木托,比如垫桌子脚用的那个小木块,还有装书的用那个木盒子,上面还刻了字的……这些,都是这把匕首帮她一一做出来的。
在佛堂里没事做,她不喜欢念经,她更宁愿用这把匕首做一些简单又实用的东西。
“习惯带匕首?”太子还是疑问,这是否说明她戒备心重?
“什么东西都是,带在身边久了,就会产生感情的。”比如这把匕首。
雪漾突然大叫,“看!那个人好像是纪王爷!”
闻言,时铃抽一口气,手指被匕首划开一道口子,血正往外冒。
太子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说什么,撩开帘子,那远远策马向这边,一身胄甲的人确实是纪王爷,他浑身湿透,顶风雨而来。
时铃不动声色地收起匕首,划伤的手指放到背后在衣服上压着伤口。
纪王骑马到跟前来,脸上不断地淌着雨水,先是扫了一眼马车内。
“太子为何会在这里?”
他问的,也是时铃想要问的,太子这个时候本应该在宫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和小倩一起,两人也没有备一辆马车。
桃花节10
太子微微勾着唇角,笑而不答。
纪王的目光定在时铃脸上,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好不狼狈。
气氛有些僵。
雪漾来回看几人一眼,说,“纪王爷,我们的马车陷到泥坑子里去,好半天才拉上来,您怎么又折回来了?”
“太后命本王回来接时铃县主。”
时铃本想说对不起又给他惹麻烦了,可是看他的那种眼神,充满责问,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得马车落后,是她害得马车陷到泥沆里去,是她害得他要折回来找她一样。
时铃撇开头,顿时觉得无话可说。
这一切又不是她造成的,是他领着走在前面的人丢下了她,害她至此的是他,有怨言的应该是她才对。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
马车又开始继续出发,纪王依然是骑马。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马车里的时铃终于忍不住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雨这么大,他也没有蓑衣,更没有帽子,只是任雨水淋着。
太子本在闭目养神,时铃撩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淡淡问一句,“怎么,心疼了?”怕纪王淋着会生病吗?
时铃放下帘子,“太子在说什么?”
太子轻笑,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斜躺靠着背后,懒洋洋地又说,“你知道的。”
时铃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神色,幸好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到,“我只是看外面的天色,雨好像快要停了。”
瞎掰。
太子缓缓张开眼睛,那双凤眼里带着微微调侃的笑意,“真的不疼吗?”
时铃白他一眼,“太子说笑了。”
他突然伸手向她背手,硬拉出她的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