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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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今陛下才入中年,可身体却早早就被掏空虚耗了,难再选秀填充后宫。还有前些年,后宫斗的也是狠了一些,以至于四妃之位只剩下了俩。而这两妃也不是别人,正是生了昌平公主的淑妃与锦瑟的那个便宜的姑母庄妃。
淑妃与皇后素来不合,这是宫里头都知道的,而昌平又是从小都养在淑妃身边的,自然也不会真心喜欢了皇后。
周青脸上带着笑,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你啊,还是不肯长长记性。”
周青指的是什么,昌平自然是知道的,不由得又噘了嘴。“你还提这个作甚?左右,我不拿她当回事不就成了?”
还不是因为她在前些时候私自出了宫,在回来时不小心叫皇后身边的宫人发现了,结果还没等她料理了那个宫人,就先被人家到御前告了一状。害得她在皇帝面前失了宠不说,还被禁了一个月的足,要不是今日皇后邀了众女,恐怕她现下还得在宫殿里头猫着呢。
“是是是,我们家的昌平,是最有能耐的了。”见她又不高兴了,周青自然不会再和她计较此事。
见周青不再追究,昌平便拉起她走到了锦瑟那边。
“表姐,这就是锦瑟。今个皇后娘娘将我们都叫了来,为的就是让她认认人罢了。”昌平指着锦瑟,对周青如是解释,末了,还怕周青不知道,又着重的重复了一遍。“是崇远侯家的锦瑟。”
一听说是她是崇远侯家的嫡小姐,原本还笑意吟吟正准备上前打声招呼的周青立即僵住了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四章()
冷脸也不过只是一瞬,只见周青下一刻又迎上了锦瑟。
“我还当是哪家娇藏的姑娘,原来是江家的妹妹,倒也怪不得姐姐从未在京中见过。”
还未见锦瑟的动作,宁嬷嬷就先攒了眉。
这叫什么话呢。
娇藏?就算人家的姑娘再娇贵,也不能一藏就藏个十几年吧?还是说她要一口咬定锦瑟就是个不受宠的土包子?
嬷嬷心里顿时就有了气,感情这人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她家的姑娘呢。
瞧见了宁嬷嬷的异样,锦瑟赶紧瞥了她一眼,待她又看了看周青,这才扭头对着和夷问道:“这位是”
没等和夷开口,周青就指了她自己,抢声说道:“我呀,是周青。”
“嗯,她是周青。”也不管周青把话说在了她前头,和夷翘着染了丹窛的手指,搁在眼前抠着指甲,语气有些不善,甚至还带着这一丝儿贬低的意思。“大理寺卿周大人家的”
和夷笑嘻嘻的看着锦瑟,又一边抠着手指,慢吞吞的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庶女。”
是了,就算她周青再能如何如何,可是身为大理寺卿家的二女,她的生母也不过只是周府的一个妾室罢了。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被嫡母捏在手心儿里的可怜庶女罢了。
即便是她有着做四妃的亲姨、做公主的表妹,平常也都占着宫里头庄妃的名头,可那又如何?她们母女还不是照样被周家的主母打压的翻不了身?
和夷瞧着衣衫鲜亮的周青,心里嗤笑。
要不是她不顾着昌平,只是像周青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她是如何也不想同她搭话的。
这时,锦瑟忽然惊叫了一声。“呀!原来是周家的二姑娘!”
和夷离她最近,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你知道?”
“不知道。”锦瑟诚实的摇了摇头。
和夷翻了一个白眼。
不知道?那你瞎叫个什么?
只见锦瑟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却是听舅母讲过一句,好像那大理寺卿家的主母,是她娘家的远房侄女来着。”
听了锦瑟的话,众人默了,倒也不是怀疑她这话的真假。毕竟盛京里皇亲贵胄众多,又是今日娶妻明日嫁女的,这还真是保不齐就跟谁家沾亲带故了。
如果这门亲戚是真的,那周青恐怕就得与锦瑟折腰了。没法子,谁让这个辈分在那摆着的呢。
“呵呵”周青笑了,只不过,脸上的笑颜有些勉强罢了。“是吗?改明儿,我还真得再去问一问母亲了。不过,这血脉到底也是远了些,恐怕母亲也不大记得了吧。”
听了周青的话,锦瑟挑眉,和夷也放下了手指。
怎么着?这意思是,不想认这门亲了?
“再远又如何?也不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和夷不屑,毫不遮掩的嘲讽着。
对着和夷一而再,再而三的拆台,周青暗自捏紧了袖子低下的十根手指,但又碍于人前,不敢发作。
锦瑟掩着嘴,只是冷眼看着。
看起来,这二人怕是积怨甚深啊。
“哎呀,扯这些做什么?”眼见着她们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逼得昌平只能出面做了和事佬。“你们两个,怎么每一次都非要掐个你死我活?叫我说,什么辈分不辈分的,那都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
“就是。”另一边站着的一个姑娘也说道:“辈分什么的,论起来太辛苦,咱们都是姑娘家,就该用咱们的称呼,平日里姐姐妹妹的称着,总好过那些繁琐的礼节。”
锦瑟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姑娘竟然还是她认识的。
邢御史家的千金邢婉月,前些日子她去秀岳楼的时候,还经常碰见她呢。
“就是就是。”昌平附和着,在背地里还偷偷地给了邢婉月一个大拇哥儿。
她这个公主,做的也是够憋屈的了,不过如今,也总算是出了一个聪慧的姑娘,肯原意帮她说说话了。
邢婉月从众多姑娘里站了出来,直直的走向了锦瑟,只见她笑着说道:“不过,这日后要是真论起辈分来,咱们姐妹们,还当数着锦瑟了呢。”
扇了扇浓密细长的睫毛,锦瑟低下了头。
这姑娘,是来给她招黑的么?
愣了片刻,众位姑娘们也悟了。
如今锦瑟还背着一个钦赐的婚事,是未来的武昭王妃。别说是周青跟昌平,恐怕就连她的表嫂、国公府里的那位明月公主,待日后见她也是要折腰的。
邢婉月与锦瑟调笑,早就被抛在一边的周青嫌恶的扯了手里的帕子。
只听她冷声说道:“不过只是赐婚罢了,至于最后成与不成,还都说不准呢。”
“即便不成又如何?”和夷难得的收了笑脸,冷冷一笑。“可这样的婚事,却也是你一个庶女求不来的。”
在盛京,她想挤兑谁都行,但惟独江锦瑟,却是她碰不得的。
“你!”即便是周青再能忍耐,现下也是气极。
她自认为自己才貌俱佳,比起来盛京里的高门嫡女们也毫不逊色,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出身不高,虽然她很得周大人的喜爱,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女。
这些年,她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本事跻身进了盛京贵女们的圈子,哪成想,正当要她风生水起的时候,半道却杀出一个和夷郡君出来。处处与她作对不说,还十分热衷于拆她的台子。而她向来又是个喜欢踩着别人的肩头往上爬的主儿,这冷不丁的被人扯了后腿,她是如何也不肯甘心的。
这么想着,周青看着和夷的目光越发的深沉毒辣。和夷表示不痛不痒,就任由着她用一双吃人的眼睛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见周青如此的生气,昌平便明白了,只怕这次,是和夷说的狠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自己的这位表姐,从小就心悦她的小皇叔。
“表姐。”昌平只好小声的叫了她一句,可还没等再开口安慰她,就被她甩开了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周青眼里含着泪花,又狠狠地瞪了和夷一眼,但和夷并不打算把她放在心上。须祢,她也只能拿着帕子掩了脸,一路小跑的出了御花园。
“怎么这就走了?”和夷咂了咂嘴,心里有些遗憾。
她还没把话说完呢。
昌平也是颇为心塞,她看着和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
可还没等她说完,和夷便瞧了她。看着她笑眯眯的眼,昌平到底还是没能把后话说出口。
后面那半句话,即使昌平不说,和夷也是能猜出来的。
“是她先来挤兑锦瑟的!”和夷梗着修长的颈子,又跟昌平杠上了。“你来说说,就今日这事儿,能怪我吗?”
“怪我,怪我。”昌平连忙指着自己,又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和夷郡君怎么会有错?今个这事儿,全怪我!”
“你能知道,那就甚好。”和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子,只给她留了一个笔直的背影。
不是她越矩了,只是真要较真来,这事儿还就是怪了昌平。
众所周知,南越每一年的宫宴,受邀来的姑娘们尽是大家族的嫡女。寻常的时候,像庶女这种上不来台面的,皇后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不用提让其进宫赴宴了。可是周青却是个例外,她的生母是贵妾,加之她又是昌平的伴读,兼一同长大的亲表姐,所以她想要参加个宫宴什么的,那也不过就是多动动嘴皮子的事。而昨天在陛下面前动嘴皮子替她求情的,不是外人,正是她身后这位昌平公主。
昌平也是无奈的扶上了额头。
昨天她求皇帝,那是因为周青说想要来赴宴的,自己家表姐都开了口,那她也总不能拦着呀。
虽然说她和夷交好,两人又是手帕的交情,但周青到底还是她的表姐。一番思量之后,昌平公主也只能拂袖转身,继而带着两个宫女追周青去了。
眼见着昌平的身影消失在百花丛间,锦瑟拿手拍了拍和夷的后背,终于开口道:“瞧瞧,把人逼走了,你可也高兴了?”
“凭什么她们都拿她当个好的?”和夷背着身子,掩住了脸。“也不睁眼瞧瞧,她是个什么人呢!”
听着和夷略带哭腔的声音,锦瑟顿住了手。
只听和夷又小声的啜泣道:“你不知道,前年她怂恿着她的哥哥休了我的堂姐不说,还跑进宫里忽悠着庄妃,叫她又给小七牵了媒。只是可怜了我的小七,竟然嫁给了那样的人”
锦瑟默默地听着,不由得潋了眼睑。
和夷口里的小七,怕是靖安侯家的幺女佟七了。她见过由手下的探子整理出来的手札,上头说,那位佟七姑娘与和夷郡君素来交好,可是最后,却是嫁给了一个痴儿。
这里面藏了这么一个由头,倒也怪不得和夷要与她处处作对了。
“我竟是忘了。”和夷背着众人,偷偷抹了眼泪,转身又对着她露了笑脸,又悄悄地与她咬着耳朵。“你才回京中,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只不过,那样的姑娘,倒也实在是叫人不耻。日后若再见着她,你可得躲得远远的”
虽然说着是小声音,但奈何和夷平日里嗓门就大,今日更是把咬耳朵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交谈。
她扫了一眼旁边正窃窃私语的姑娘们,心中不悦。
今日和夷怼走了周青不说,现在又在人前如此的大肆渲染,更何况她的名声在盛京本就不大好听,加之此举怕是又要毁名声了。
锦瑟蓦地沉了脸,虽然她从不在乎自己如何,可南越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她大抵也是知道的。一个被人诟病的姑娘,不论出身贵贱与否,日后怕也是极难嫁人的。更何况,这又是在盛京。
锦瑟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只见她扯了扯和夷的袖子,出声叫道:“和夷!”
和夷二字紧而急促,还略带着几分告诫。
被锦瑟扯着袖子警告,和夷不得不乖乖的闭上嘴,但是袖笼下的双手却还紧握着,心里也更加不满了周青。
这种前人后鬼的东西,实在是叫她厌恶。
可不是吗?在人前,周青总是爱装作一副善解人意、大家闺秀的好模样,可人后却又是满腹的歹毒心计,恨不得逮着谁就咬谁一口。
锦瑟微微叹气,宽慰她道:“你这又是何必?”
“我”和夷声音尖锐,可忽然却定住了身子,只见她张着嘴,欲言又止。
“你什么?”锦瑟问道。
和夷手里搓着帕子,筹措了良久,这才又讪讪的说道:“我我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就算你咽不下又如何?”锦瑟反问了她,轻声说道:“你这样与她死磕着,最终伤的不过也只是你自己罢了。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你这又是何必呢?”
倒不是她看不起庶出的子女,只是打心里瞧不上周青的那副做派。
自个儿明明不过只是一个庶女罢了,却偏偏还喜欢拿自己当嫡出的小姐来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