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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娇宠妒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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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洛辰修躺在她的床上,在她走近时,他幽幽睁眼,一脸傻笑,朝她伸手。

    “阿挽,我没输。”

    慕挽歌有些气闷,拨开他的手,坐于床沿,侧目望向他。

    “慕家军的兵符已在你手上了,便是那日我送你的平安扣,你要好好保管,爹不在了,如今这世上只有爹的副将慕征识得此信物。”

    闻言,洛辰修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支起身坐好,自身后抱住她,埋头狠狠咬了她的耳朵。

    “愿赌服输,你别想甩开我,生生世世,想都别想!”

    “嗯。”慕挽歌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好气又好笑地斥道,“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洛辰修愤愤哼一声,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按倒在床上,随即翻身压住她,俯身吻她。

第64章() 
洛辰修的吻不疾不徐;轻柔极具耐心,手避开了她的伤处,轻按住她的手臂,而后往下;与她的手相握。

    轻缓的吻落在她的耳边;痒痒的,慕挽歌笑出声;偏头躲避;另外一只得自由的手抬起推了推洛辰修的脑袋,嗔道;“莫要闹了;门开着呢”

    闻言,洛辰修僵住;叹了一口气,松开她,坐起身后;捏着眉心,懊恼道,“此处怪气怪味儿的,闻着难受得紧。”

    慕挽歌也坐起身,白他一眼,“毛病真多,我怎就闻不到,这屋里从来不燃香的。”

    洛辰修眉头紧锁;有些烦躁,歪头瞧她时又无比委屈,“满屋子脂粉味儿,我快要吐了,阿挽莫不是故意考验我,遂才睁眼说瞎话,明明呛鼻难受的怪味儿。”

    实在是拿他无法,慕挽歌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洛辰修便等着她这句话,立即道,“回府,我想回府。”

    慕挽歌一言不发,起身要走,洛辰修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巴巴望着她。

    醉酒的他更像个任性不讲理的孩童,这般盯着她,眼底满是委屈,与他平时冷峻的模样大相径庭,像换了个人似的。

    慕挽歌心一软,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不是想回去么,你还等什么,舍不得此处呛鼻的脂粉味儿啊?”

    “哦。”洛辰修勾唇笑了,也站起身,抓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挪,牵住她。

    “小七与琤儿也该回府了,多半还等着我们回去一同用晚膳呢,我们快些回去。”

    慕挽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倒是不知他何时变得这样的善解人意了,十足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她笑嗤一声。

    “虚情假意。”

    丝毫不给他留颜面,一语戳穿他的真面目,分明拿小七与琤儿做借口,想早些离开胭脂楼罢了。

    这厮装模作样的本事略欠火候,不过是故意在她面前耍弄罢了,他是如此了解她,吃定她了。

    洛辰修反而愉悦笑了,大方承认,“知我者,阿挽也,我无处遁形。”

    对他这样毫无水准的恭维,慕挽歌嗤之以鼻,佯怒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外走。

    洛辰修摇头失笑,踩着深浅不一的步子跟上去,到房门口时,拒绝了墨隐的搀扶,摇摇晃晃却还要大步走,终于在楼梯口时追上了慕挽歌。

    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放了。

    “阿挽,我醉了,你若不扶我,我多半会滚下楼。”

    慕挽歌虽一脸嫌弃,却未再甩开他的手,不着痕迹微顿一步,与他并肩,而他顺势靠过来紧挨着她。

    灵璧与墨隐在后,望着相携下楼的两位主子,俱是会心一笑。

    墨隐感慨,“爷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一路走来,实为不易。”

    灵璧笑而不语,宸王如何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只在意主子是否过得好。

    眼见为实,相较之下,主子明显更在意宸王多一些,而对风少主并无别样情愫。

    墨隐与灵璧跟在身后,也不上前搀扶,慕挽歌扶着洛辰修,在他无意识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肩头时哼道,“我肩上有伤,你莫要装死。”

    一句话激得洛辰修瞬间清醒了不少,又直了直身子,与她拉开些距离,醉意上头的他话也多了起来。

    “阿挽,你疼不疼?”

    “你不说话,定是很疼的”

    “回去我给你换药。”

    慕挽歌不欲搭理他,抓紧他乱动的手,他望着两人相牵的手痴痴笑了。

    “阿挽的手真好看。”

    “”

    大晚上能瞧清手好看才是见鬼了!

    将要跨出胭脂楼的门,仍旧未得到回应,洛辰修以余光扫向楼上,不用细看也知廊前伫立的男子是何人。

    眼眸微动,洛辰修停步,不走了。

    慕挽歌往前走一步,又被扯了回来,她颇为无奈,“你又怎么了?”

    借酒装疯,他还没完没了了。

    洛辰修站定,冷冷吩咐了一声,“墨隐,你们转过身去,不许回头。”

    墨隐利落转身,拽了一把傻眼的灵璧。

    待墨隐与灵璧背过身后,洛辰修倾身抱住慕挽歌,用只有两人听的清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阿挽,我赢了,你给我个奖赏如何?”

    “嗯?”

    慕挽歌不解,他讨要奖赏?正欲询问,便又听他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阿挽欠我一个吻。”

    “”

    无比幼稚的行径,发生在他身上甚是有些不可思议,可竟毫无违和感,似乎他所做的一切皆理直气壮,而她狠不下心拒绝。

    每回皆打算与他讲道理,可对上他的眼后便再也说不出口了,脑中一幕幕皆是关于他的,梦境中的他。

    此时被他抱在怀中,慕挽歌好气又好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听到他的闷哼后又松了手,无奈妥协了。

    “是否奖赏一吻后你便会安分?”

    洛辰修应了一声,慕挽歌听得并不真切,但他确实松手了,闭眼指指他自个儿的唇。

    此时胭脂楼里热闹得很,人来人往的,不少人注视着他们,慕挽歌抚了抚额,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一触即离。

    然而,这一举动令堂中寂静了一瞬,不知是谁扬声喝彩,随即满堂鼓掌喝彩。

    慕挽歌只觉得脸更热了,一把拽着洛辰修,大步往外走。

    “灵璧,速速跟上。”扔出一句话,她逃跑似的拖着洛辰修跑。

    墨隐与灵璧是在听到喝彩声时回头的,只瞧见两位主子离去的背影,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灵璧有些尴尬,墨隐却乐呵呵的。

    楼上伫立廊前的风辞自嘲笑了笑,失落转身回屋。

    曾有一少女杵着下巴笑看他,夸赞,“风辞,你抚琴时的模样百看不厌。”

    这一夜,胭脂楼风少主的琴音一夜未歇,十指被琴弦割破,染红了古琴,可他仿若未觉,不知疲倦。

第65章() 
原本睡得正香的慕挽歌被他这么一折腾醒了过来;眯眼瞧了一眼,蒙蒙睡意仍旧未散,复又闭上眼,只是被他固在怀里的姿势不太舒坦;她眼也不睁;抬手捶了捶他的胸口,黛眉轻蹙。

    “我压到伤口了”她不满地嘟囔一声;一股无名火无端自心底腾起;锦被下的脚狠狠踹他的腿弯。

    她起床气本不大,但此时火气不小;原因无他;某人太能折腾了,昨夜折腾到大半夜才肯睡下;非要拽着她与他同塌而眠,这大清早的又扰醒她。

    着实可恨!

    “扰人清梦,堪比挖祖坟还缺德!”慕挽歌又踹了他一脚;气呼呼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朝里侧挪了一些,平躺着。

    伤在肩窝,侧躺着睡极有些疼,平躺是最佳姿势。

    被嫌弃了的某王爷很是郁闷,可他不敢如何,侧身凝望她许久,又小心翼翼伸出手;还未触碰到,慕挽歌便睁开眼,面无表情看着他。

    “洛辰修,你到底睡不睡,不睡便滚出去,老娘没力气陪你瞎折腾了,你就不能安分些么。”

    洛辰修探出去的手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落下,横在她腹部,轻轻搂住纤腰,朝她挪近,便这样侧身拥着她。

    “稍后我入宫一趟,明日启程去禹州”

    闻言,慕挽歌那一丁点儿睡意消散,却无甚兴趣询问,懒懒地应了一声‘嗯’后便闭目养神。

    一时间,两人皆沉默下来,洛辰修静静凝视她良久,凑过去在她额角印下一吻后便起身下床着衣。

    窸窸窣窣声入耳,慕挽歌再度睁眼,偏头望着自行穿衣的挺拔男子,他背对她,颀长的身姿,与梦中模糊的身影重合。

    是他无疑了。

    “洛妃娘娘并无恶意,我能理解她的苦心,昨日之事,我也有错,有些事未与她说明白”

    她知洛辰修定会去向洛妃问清楚昨日究竟发生何事,她们说了些什么。

    洛辰修的性子,她如今也摸清几分了,有些事他憋不住的。

    洛辰修穿衣的动作微顿,转过身看向她,平静道,“既然你不想让我知晓昨日母妃与你的谈话,那我便不问了,我等着你主动向我坦白。”

    慕挽歌乐了,摆手撵人,“快走快走,懒得理你。”

    见她笑,洛辰修也笑了起来,快速穿好衣袍,大步回到床前,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轻声诱哄,“阿挽来为我束发可好?”

    慕挽歌拨开脸上作乱的手,瞪他一眼,认命坐起身,洛辰修愉悦低笑,拿过一旁挂着的披风给她披上,又蹲下身为她穿鞋。

    他做这样的事也是得心应手,并不觉得不妥,伺候她穿上鞋,他才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神情恍惚的慕挽歌茫然伸出手搭在他手心,他握住她的手,牵着他往妆台前走去。

    一把木梳塞进她手里,慕挽歌才醒神,望向铜镜中的两个人,他坐在她身前,她站在他身后,倒是很温馨的画面。

    妻子为丈夫束发,确实是很美好的一幕。

    她又低头看面前的这颗脑袋,墨发随意披散,要为他束发,这可为难她了。

    木梳在手,她无比茫然对着铜镜问,“怎么束,你教我?”

    她想着,他在军营时可没婢女伺候,束发这等琐事若非墨隐做,那便是他自个儿做,很显然,他趋向于后者。

    事事亲力亲为,这才洛辰修。

    是以,束发这等小事,应是难不倒他的,可是却将她难倒了。

    她自个儿的头发她还能随便弄一下,再不济也有灵璧与绿意的两双巧手帮她梳。

    男子的束发,她确实不会。

    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拿着木梳,她实在是无从下手。

    洛辰修早料到会如此,说不上失望,摇头轻笑,“那有劳阿挽先替我梳一下,头发梳顺了才行的。”

    慕挽歌亦暗自失笑,慢悠悠给他梳理头发。

    之后,洛辰修将简单束发的步骤示范给了她,而后打散,非要她现学现用,为他束发。

    失败三回后,第四回勉强有些样子了,洛辰修倒也满意,总算是放过她了。

    大功告成,慕挽歌便溜了,回到床上躺好,整个人蒙在锦被下,意在暗示他莫要来烦她。

    能亲手教会她束发,洛辰修已心满意足,别的他暂不奢求。

    贤妻良母并非一日两日能养成的,他不可操之过急,循循善诱是为上策。

    洛辰修离开了,慕挽歌又补了个回笼觉,醒来便觉神清气爽的,恰逢灵璧进屋,她伸着懒腰问,“为何这般安静,小七与琤儿呢?”

    灵璧笑应道,“七公主与小公子一早便在院外候着了,但王爷离去时将他们带走了,王爷让他们去洛王府玩耍,莫要搅扰主子您休养。”

    原来是被撵到洛王府去了,这确实是洛辰修能想出来的损招。

    论折腾人的功夫,七公主比谁都厉害,再多一个琤儿,这两人混在一起,能闹翻天的。

    张氏刻薄,洛碧如嚣张,对上七公主却讨不到好的,七公主乃金枝玉叶,张氏母女只能忍气吞声讨好,而七公主与琤儿不仅能收拾张氏母女,还能教训赫连静。

    七公主与赫连静不对付,动静闹得越大,那么洛辰修‘命不久矣’的消息会传得更快。

    慕挽歌亦觉得洛辰修这样的安排极好,既给了她清净,又让她讨厌之人不得安宁,可谓一箭双雕了。

    掬水净面时,她忽然想起了绿意,便随口问,“可有绿意的消息?”

    灵璧应声,“听非语说了,王爷并未为难绿意,将其放了,但绿意并未逃走,反而投靠了九皇子。”

    慕挽歌拿干净手巾擦拭脸上的水,并无意外之色,漫不经心道,“意料之中之事,慕容谌野心不小,可心术不正,洛辰修在沙场上拼命,他却暗中与赫连溟勾结,这些事,洛王不会不清楚,至于皇帝知不知情,我倒是不知了。”

    灵璧接过她用完的手巾,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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