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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娇宠妒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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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一男子如此。

    明明她与他只比陌生人熟悉一些而已,可心底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瞧他沮丧难受;她亦觉得心酸。

    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一时间难以分辨这到底是不是心动。

    但她想着兴许能试一试。

    对象是洛辰修;她愿试一试。

    “洛辰修;你究竟瞒了我何事?”方问出口,她便察觉他蓦然一僵。

    自他怀中退开些许;她微微仰首,审视他的神色,他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于她。

    他便是这样,行事一向磊落,不擅说谎。

    她不知为何会如此了解他,可这是她的直觉,她觉得洛辰修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同梦中那般,隐忍却不阴沉,是个磊磊君子。

    洛辰修黯然垂眸,松开手;背过身去,只留一个落寞的后背给她,良久未得到他的回应。

    见状,慕挽歌又走到他面前,抬手固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她,咬牙威胁,“你若不明说,那我便不留在此处了,我去禹州,再也不回来了。”

    果然,洛辰修面色一紧,张了张嘴却没吱声。

    慕挽歌也来了气,最见不得他一副受了委屈说不出来的模样,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

    问他,他又装深沉不说话,着实令她上火。

    “你这是惯出来的矫情,懒得理你。”她冷下脸,越过他往屋外走。

    这矫情的病约莫是她惯出来的,这几日事事迁就,她耐心也磨得差不多了。

    但行了两步,身后之人仍旧毫无动静,她又顿住,扭头看去,瞧见的便是洛辰修满眼哀伤望着她,嘴角抿的死死的,俊容苍白无血色。

    可怜巴巴的。

    她心下一怔,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你还有何话要说?”

    洛辰修沉默,久得她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她自嘲笑了笑,转过头,启步往外走。

    “阿挽,你又要弃我而去了。”

    身后的他幽幽开口了。

    慕挽歌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冷笑道,“你我本就无纠葛,何来的离弃,如今这局面不过是回归各自该走的道上,我救你一命,洛王府给了足够的酬金,两不相欠。”

    “可你却半途而废,违背了医德,你若就此离开,我最多只能活三个月。”他生硬开口,“你不守信诺,会被人耻笑的。”

    慕挽歌气笑了,转过身盯着他瞧,“我不怕被人耻笑,再者除你之外无人知晓三月之约,你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我不想死”他又委屈了,一步一步来到她跟前,一字一顿又复述了一遍。

    “阿挽,我不想死。”

    慕挽歌心中有气,瞧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却发作不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懒得理你。”

    察觉她隐约有妥协之意,洛辰修伸手拉住她,落寞开口,“我非父王的亲生儿子,我欲将世子之位还给楚香寒。”

    慕挽歌愣住,半晌无言。

    洛辰修再往前一步,倾身拥住她,“阿挽,我一无所有,能给你的也只有拿军功换来的这座府邸,往后若我给不了你荣华,可我定会给你富贵,让你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让她如何接话,忽然之间听到这么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而他竟然轻描淡写,除了一丝落寞外,瞧不出他是否悲伤。

    到了此时,他想的还是她。

    “所谓荣华,不过是瞧着面子光鲜罢了,富贵倒是实在些,可解决温饱,锦衣玉食听起来倒是温饱有了保障”她听到自个儿是这样回应他的。

    洛辰修更加用力拥紧了她,汲取她身上的暖意。

    这样一来,慕挽歌心底未解的疑惑反而无法开口了,她明知他是故意为之,用他的身世换她心软,想借此敷衍过去。

    待他平复片刻,她才追问,“醒魂玉一事,你作何解释?”

    终究是躲不过,洛辰修仍在犹豫,醒魂玉之事要说清楚得从头说起。

    他若说他重生而来,可会吓到她。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她难以置信的罢,多半以为他病糊涂了胡言乱语。

    而且,他并不想让她知晓,他不敢。

    他对她做过不堪之事,他该如何启齿,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以至于她恨他恨,至死不复相见。

    当他见到她时,她已油尽灯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最后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他想,她该是恨毒了他的。

    在她即将于风辞成亲前夕,强抢她入宫,强迫她

    可她逃出宫时给他下的却只是烈性迷药,并未毒死他解恨,那时他甚至窃喜,可当他找到她时才知她早年便被人下了毒。

    而所有的事,风辞皆知晓,唯有他一直蒙在鼓里。

    给她下毒之人正是那名唤绿意的婢女。

    在她走后,他亲手为她报仇,杀了那些所有害过她的人,断了赫连溟的双手,可他放过了风辞。

    只因她临了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放过风辞。

    她太聪慧,太了解他了,知晓他会做什么,生命最后一刻,她对他无只言片语,却为风辞求情。

    最红,她将他扔下了,让他孤零零活着,承受一生孤寡的痛苦。

    他不信天各一方便是他与她的宿命,即便是命,他亦要为她逆天改命

    师父说过,醒魂玉有灵性,只对有缘人有感应。

    他已然确定,她便是与那玉有缘之人。

    此时此刻,她追问他关于醒魂玉的秘密,他不敢说实话。

    玉给了她,事情已不由他掌控。

    “阿挽,我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你弃我而去,嫁给了风辞,我怕”

    他卖惨博怜悯。

    这是他两世才想明白的,他与她皆是强硬的性子,不懂得服软,事事硬碰硬,待他想明白时,为时已晚。

    如今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一切皆有了变化,他醒来的太晚,而她与风辞的相遇亦早了好些年。

    值得庆幸的大抵便是她仍旧与他成过亲,她尚不知风辞的心思。

    这便是他此时最大的优势。

    用梦境解释他的惶恐不安,最合适不过。

    洛辰修编了一个谎,不曾想歪打正着,用梦境说事,慕挽歌能感同身受,理解他的痛苦。

    她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腰,轻声道,“醒魂玉能忆前世不过是传闻,无人知晓其真假更何况我怎可能会与风辞成亲”

    风辞于她,亦兄亦友,与兄长一般无二的人成亲?想想便觉得膈应。

    闻言,洛辰修勾了勾唇,可仍不满足,“那你发誓,除我之外谁也不嫁。”

    “洛辰修,你是一个将军!”言外之意是他太幼稚,此时像个耍无赖的孩童。

    洛辰修浑然不觉此举有何不妥,亦不觉得有失颜面,他固执地要她作出承诺。

    “我不管,既应了我,便只能是我,阿挽你发誓,生生世世只嫁我为妻。”

    “”

    她怎觉着误上贼船下不去了呢。

    默默叹了口气,她无奈笑着举起三个根手指,给他想要的,让他心安。

    “行,我对天起誓绝不会与风辞成亲,若违此誓,比遭天”

    “不许说不吉利的!”还未来得及欣喜的洛辰修忽然色变,捂住她的嘴,沉声道,“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这人固执又臭脾气,她是傻了才随他胡搅蛮缠半晌,慕挽歌拨开他的手,苦恼揉揉眉心。

    “别误了入宫时辰,你差不多该出发了。”

    洛辰修展颜,轻扬的嘴角显示他此刻心情愉悦,牵着她往外走。

    “我改主意了,不想独自入宫,你陪我去。”

    凝眸思索时,她已被他带出了屋,正逢墨隐拎着食盒走来,慕挽歌扯了扯洛辰修的手,道,“让墨隐将吃食带上,一会子我在马车里将就着吃些,宫里也不知何时才开席。”

    “哦哦,属下明白。”

    不待洛辰修吩咐,墨隐已忙不迭点头应声,而后转身便往外走。

    慕挽歌哑然失笑,“你这护卫真是挺好的。”

    洛辰修才不管墨隐如何,仍旧未先前的思虑不周懊恼,歉然道,“是我大意了,忘了你一早尚未进食,此时入宫离开席还有好几个时辰。”

    “行了,最听不得你唠唠叨叨的,如糟老头子一般。”她嘴上嫌弃,却是在笑,被他牵住的手用力回握住他的。

    饿了有人念,冷了有人担忧,累了有坚实的怀抱接纳,这种感觉似乎也挺好的。

第33章 身世() 
马车一路驶向宫门;慕挽歌吃了个半饱,连哄带威胁让洛辰修吃下了几块甜味糕点,瞧他一脸无奈却又极力忍着的模样,慕挽歌笑得开怀。

    马车内只有她与洛辰修;此次车夫倒不是墨隐了;但墨隐与灵璧骑马跟在马车后,是以一路上洛辰修便成了她使唤之人。

    又拿了颗蜜饯放入口中;她懒洋洋伸手;“渴了。”

    “今日你吃了太多甜食,一会子吃不下山珍海味的。”洛辰修无奈又宠溺笑了笑;将手中的水囊递给她。

    喝了水;慕挽歌再伸手去摸小案上,摸了个空;扭头望去,才发现食盒已被洛辰修收起来了。

    瞧她冷眼射来,洛辰修将她的手拉住;不赞同摇头,“不可再吃了。”

    极其耐心,并无丝毫不耐。

    慕挽歌抽回手,摆正身子坐好,端庄不过一瞬,她又挑帘往外瞧,除了先前驶过市坊时有喧闹声外,之后便一路寂静;此时往外瞧,确实四下无行人,时而瞧见有守卫巡逻。

    “原来宫门外的守卫也如此森严。”

    洛辰修轻笑,“已离宫门不远,今日宫中设宴,王公大臣多半要入宫,守卫比平日多了数倍。”

    慕挽歌了然笑了笑,“原来如此,瞧这阵势,今日这场转为你们父子设的庆功宴倒是不同寻常嘛,怕不止庆功这样简单罢。”

    若只是庆功,不会拖了这么久,倒像是在将就洛辰修,待他伤势好转。

    一位臣子能得君王如此看重,既是荣宠,亦是不同寻常。

    她隐约感觉到了。

    洛辰修近日的惶惶不安,并不仅仅是因她而起。

    洛辰修默了默,复又握住她的手,神色认真地望着她,“阿挽,你为何不问我的身世?”

    他与她说过他并非洛王亲生,寻常人若是听到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必然好奇,追根问底的,可她仿佛不曾听过似的。

    但她听到了,她只是不问罢了。

    慕挽歌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悠悠道,“我曾听过一个传闻,十八年前,身怀六甲的洛王妃入宫探望同样即将临盆的洛妃娘娘,姑嫂二人同夜产子,洛妃娘娘诞下的皇子不到一刻便夭折了,而洛王妃母子平安”

    洛妃乃洛王的亲妹妹,洛王时常入宫探望是人之常情,但在即将临盆时入宫,细细想来倒也瞧得出几分端倪。

    加之洛辰修自个儿也说了他并非洛王的亲生儿子,当年皇子出娘胎不到一刻便夭折了,洛妃却无损伤,将养数日便恢复了,反倒是诞下世子的洛王妃自此缠绵病榻,未能熬过两个月便撒手人寰。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细思极恐,但这些皇家秘事,也只那些有心人会留意。

    而恰巧,她慕挽歌也做了回有心人。

    话到此处,洛辰修已无需多言,当年的秘密,她猜到七八分。

    她这样聪慧,他一早便是知晓的。

    得妻如此,他自然庆幸欣喜,也是真的笑了,笑得释然愉悦。

    “入宫后,所遇之人,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阿挽莫要在意,只用在意我一个人便好了。”

    慕挽歌不甚在意耸了耸肩,“旁人议论什么,与我并不干系,你若做回皇子王爷,我也水涨船高,除非你打算另娶,否则无几人敢来我跟前蹦跶的。”

    若真如此,怕是不少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即便议论,那也是私底下,不敢让她听到。

    况且,更难听的闲话,她在洛王府听的都腻了,怕也无人有洛碧如那样的胆子说她的闲话。

    见她如此,洛辰修顿时哭笑不得,他是让她信他,她倒好,借机提醒他不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

    惹毛她,不会有好下场。

    “七公主有些顽皮,一会子怕是会来见你,若嫌她烦,你不搭理她便是。”他又道了一句。

    慕挽歌想了想,终于想起他说的七公主何许人也。

    七公主慕容月夕,洛妃所出,十三岁,正值豆蔻,亦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传闻七公主骄纵蛮横,只听皇帝与洛妃的话,八岁时曾刺伤过皇后,皇帝并未重罚,只将七公主关了三个月,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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