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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娇宠妒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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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璧与绿意不同,灵璧是慕挽歌的师父外出云游时捡回的孤儿,与狄国人有血海深仇。

    绿意最后一丝侥幸破灭,郑重地行了拜别之礼。

    “您多保重。”

    慕挽歌一言不发,望着绿意离去,不多时,墨隐来到她身侧,有些担忧。

    “夫人,纵虎归山,怕是会后患无穷。”

    老气横秋的语气倒与洛辰修三分样子,慕挽歌不禁多瞧了他片刻。

    墨隐被瞧得浑身不自在,不着痕迹退了两步。

    慕挽歌打趣,“我非此人老虎,你怕我做甚。”

    墨隐讪笑,“属下并非怕夫人您,而是怕爷,若爷瞧见属下离您一丈之内,属下怕是要挨罚了。”

    “哟嚯,你这张嘴倒是麻溜,比你家爷厉害多了。”她知墨隐活脱的性子,便与他逗趣。

    到底是尊卑有别,墨隐不敢僭越,恭顺退到一旁候着。

    慕挽歌仰头望了望天空,幽幽吩咐道,“墨隐,你去趟木屋,让灵璧与非言、非语兄妹一同来将军府罢,木屋便一把火烧了让一切付之一炬。”

    墨隐愣了愣,而后拱手,应声离去。

    慕挽歌独自在院中静立许久,扭头瞧了眼紧闭的房门,估摸着洛辰修还得睡上个把时辰,她便出府去见一见风辞。

    昨日之事,要有个说法的。

    胭脂楼里,风辞早知她会去,一直在等着她。

    两人皆风雅了一回,不再饮酒,而是品茶。

    “昨日那酒里我并不知有人下了药。”风辞面露愧色,递了杯茶过去。

    慕挽歌接过,轻抿一口,赞叹,“好茶,赠我些,我带回去给洛辰修尝一尝。”

    风辞鄙夷道,“瞧你这副模样,啧啧,沉迷男色无法自拔,堕落至极。”

    虽是鄙夷,却不带恶意,平日里二人便是这样相处的。

    损友一个。

    慕挽歌并不在意他的嫌弃,又说起了昨日酒中有药之事。

    “我是无妨,再厉害的催,情药于我而言毫无作用,在师门时也差不多练成百毒不侵之了,前些日子又服了勾魂与蝎子毒液,我这身上的毒啊,可吞噬所有迷药。”

    闻言,风辞品茶的动作微顿,若无其事抿了一口后放下,“你莫不是想与我说,你遭的这些罪是为了一个洛辰修。”

    “事实如此,我确是为他。”她不忸怩,大方承认。

    风辞气得拍桌,恶狠狠地斥道,“慕挽歌,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命也不要了!”

    “你可真出息”

    慕挽歌撇嘴,又打了个哈欠,她伸伸懒腰,“撇开他与我的特殊关系不谈,他待我极好的,救他不亏。”

    风辞气得没脾气了,烦闷摆手,“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此行为何,说出来你便可以滚了。”

    “唔,果真是你最懂我。”

    她笑得奸诈,凑到他身旁,与他耳语。

    “夜里你去一趟聚宝楼,将醒魂玉偷出来,顺道在聚宝楼放把火吓一吓我师兄,先前因救洛辰修之事,他坑了不少银子,你得替我出口恶气。”

    风辞一阵无言。

第28章 妒夫() 
末了;没好气哼道,“洛辰修那样厉害,你叫他去呀,好事你想不起我;偷鸡摸狗之事;你倒是记得我。”

    慕挽歌一本正经解释,“洛辰修此时连走路也走不稳;飞檐走壁及不上你;而且偷香窃玉可是你的看家本领,我不过是物尽其用;让你施展一下。”

    “呵;嘴长在你身上,自是随你胡诌。”风辞没好气嗤了一声;“滚滚滚,瞧见你便知准无好事。”

    瞧出他心情欠佳,慕挽歌不再自讨没趣;大摇大摆往外走,不忘叮嘱。

    “莫要忘了我方才与你说的事,明日我让灵璧来此处寻你,切记在聚宝楼放把火啊。”

    风辞未应声,也未起身相送,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婢女端着糕点进来,瞧见他的神色,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少主您何不早些将心意让慕姑娘知晓;兴许是有机会的。”

    风辞怅然失笑,道,“自她救父亲那日起,时至今日,我与她相交数年,可畅谈心知所想,却无法言说情之所系,她那样聪慧,岂会不曾察觉。”

    “她啊,心里有人了。”

    婢女欲言又止,默默将糕点放下,惋惜道,“这是慕姑娘最爱的吃食,却来不及尝一口。”

    风辞自行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口感很好,就是甜得有些腻了。

    可却是她最喜爱的甜。

    是啊,她嗜甜,却总受苦。

    “将她喜爱的糕点,每样皆打包一份,派人送去将军府。”

    他忽然想给她找些麻烦。

    洛辰修,呵,真是好运呢,他总不能瞧着他们如意了,独自黯然神伤。

    总要自个儿找些乐子。

    而如今,只要洛辰修心里不痛快了,他就觉得开怀。

    婢女并不知他的心思,只当他是挂念慕挽歌未尝到糕点,遂才派人送些过去。

    这厢,慕挽歌逛了一圈回到将军府洛辰修方睡醒,她进屋与他说话。

    此时墨隐亲自拿了胭脂楼送来的那些包好的糕点进屋。

    “爷、夫人,这些是胭脂楼的人送来的,说是夫人方才去胭脂楼时忘了带走,落下的,风少主让人送来。”

    慕挽歌咂了咂嘴,迫不及待接过,三两下便拆开,拿了一块品尝。

    “啊呜,果真是熟悉的味道,风辞这厮讲义气,每回皆会事先备些我喜欢的糕点”

    洛辰修沉着脸,听不下去了。

    “胭脂楼里的吃食岂是能随便吃的。”

    慕挽歌喝了一口水,将噎在嗓子处的糕点咽下去后,才拍拍洛辰修的肩,“昨日酒中下药之事与风辞无关,你莫要误会他。”

    听她说完这话,洛辰修越发气闷了。

    “胭脂楼里他做主,大事小事哪一样能逃过他的眼。”

    听他语气不善,慕挽歌边吃边瞧了他一眼,神色古怪。

    “洛辰修,今日你阴阳怪气的,莫不是受刺激,或是昨夜做噩梦了?”

    话到此处,时常被噩梦纠缠的,身为过来人,不免想多说两句。

    劝慰他?

    “我时常噩梦连连,渐渐也就习惯了,醒来便无事了,从不迁怒旁人,你要克制住”

    洛辰修别开眼不说话了。

    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他才不是做噩梦!

    难得平日里总端持着,老成稳重,不苟言笑的他也有耍性子的一面,慕挽歌觉得有趣,又甚是好奇他究竟在想什么。

    似乎对胭脂楼有敌意。

    “喂,你与风辞有过节?”她问。

    洛辰修轻哼,“哼,过节没有,有夺妻之恨。”

    “你有得起妻么?”她在他心上扎了一刀。

    便是因这句‘夺妻之恨’令慕挽歌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拿了一块糕点递至洛辰修嘴边,“啊,张嘴。”

    洛辰修定定凝视她,并未依言张嘴,仍旧在赌气。

    “你这浑身散发着酸味儿,吃一口甜的试试。”她耐心诱哄。

    对上她真挚而关切的目光,洛辰修还真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甜到腻,却比预想的味道好一些。

    “味道如何?”她一脸期待问他。

    洛辰修不咸不淡道,“不过尔尔,无甚特别的。”

    “嘴真刁。”慕挽歌没好气笑了笑,将他咬了一口的糕点一整块放自个儿嘴里,泄愤似的咀嚼咽下。

    “暴殄天物,不给你吃。”

    “我方才故意舔了一下,糕点上有我的口水,可好吃?”他得逞笑问。

    慕挽歌蓦然僵住,瞪大眼睛,“洛辰修,你他娘的恶不恶心!”

    “非我强逼你来我嘴边夺食,而且你又不是没吃过”他凑过去,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他又问,“好吃吗?”

    傻眼半晌的慕挽歌猛然醒悟,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一把揪住靠在床头气定神闲之人的衣襟,压迫式的与他对望,两张脸快要贴在一起了。

    绝美娇颜不施粉黛,却胜世间绝艳,近在咫尺,目光落于粉嫩唇瓣上,他能闻到香甜气息。

    他吃过的,自然知其味。

    是以他还想再尝一尝。

    “好大的胆子,敢与老娘调情,今日便让你尝唔”

    气势汹汹之言只道出一半便被他尽数席卷,吞入腹中。

    前一刻还虚弱无力的男子,此时力道大得惊人,将她禁锢于怀,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使她与他紧贴在一处。

    唇舌亦霸道攻城掠地,强势蛮横,像惩罚,像宣泄,亦有温柔怜惜。

    一吻作罢,两人皆微微喘息,额头相抵,亲昵蹭了蹭。

    “阿挽,我生气了。”

    “”

    他竟有脸生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他方才孟浪行径,换作以往,她非得揍得哭爹喊娘不可。

    他竟还委屈上了。

    “你心里不许有别的男子,风辞也不行,只能有我一人。”

    慕挽歌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风辞于我是知交,亦兄亦友,并无异样情愫,在你之前,我便与他相识了,他是真心与我结交,帮了我许多,你莫要小肚鸡肠容不得人。”

    洛辰修虽不悦,却未再表现出来。

    他与她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掐她桃花之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第29章 痴缠() 
翌日一早;慕挽歌在急促的拍门声中醒来,婢女颤颤相劝拍门之人。

    “夫人尚未醒来,公子您别拍了”

    “公子您且先出去,此处乃内院;夫人歇息之地;您莫要”

    慕挽歌拉开门,精神萎靡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道;“何人在此喧哗,扰人清梦。”

    “夫人;奴婢拦不住”婢女弱弱道了一句;而后退到一旁。

    慕挽歌对婢女摆摆手,“下去罢;不怪你。”

    婢女告罪后福身退下,慕挽歌抱臂看着只身闯入将军府的楚香寒,冷笑;“哟,师兄啊,您老一大早来有何贵干呐?”

    楚香寒面色不虞,向她伸手,“昨夜自我那里拿走的醒魂玉还我。”

    慕挽歌以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摸着下巴笑了,“行啊,师兄你且先背过身去;我回屋穿件衣裳,就拿给你。”

    楚香寒不疑有他,依言背过身去。

    慕挽歌得逞笑了笑,转身回屋,不多时便端着水盆走出来,楚香寒听到轻微脚步声,正欲转身瞧她可是真的有心归还醒魂玉。

    未料,方转身还未站稳,一盆凉水浇在他脸上,沿着下巴而下,沾湿了衣裳。

    “你”他抹了一把脸,怒不可遏指着门后拎着铜盆,一手掐腰高傲蔑视他的女子。

    慕挽歌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将拎着的铜盆朝楚香寒砸去,被他接住了,她跨出门槛,抬脚就踹在楚香寒的膝头。

    这一脚她是真踹,毫不留情,楚香寒虽有所准备,却未曾想她二话不说直接动脚,闪躲不及,被她踹得退了几步,堪堪在石阶边沿站稳脚。

    膝盖很疼,他呲牙,“你这个臭丫头,不会好好说话,上来便动手,我是你师兄!”

    慕挽歌摸着下巴思忖道,“师兄?你瞧瞧你浑身上下哪有一点有兄长的样子,你骂我不会好好说话,那你一大早闯进我家,来我门前大呼小叫不就是皮痒找打么?”

    “你强词夺理。”楚香寒气得火冒三丈,下巴尚有水珠滴落,上身湿哒哒的,衣袍很快浸湿大半,看着狼狈至极。

    慕挽歌双手掐腰立在他面前,好不心虚,理直气壮骂道,“好你个楚香寒,大清早便来寻我晦气,你那个劳什子醒魂玉怎地来我这里要,谁拿的你找谁去,莫不是往后你丢物件了皆来找我要,聚宝楼是我开的么?”

    她如此疾言厉色,不见半分心虚,楚香寒犹疑了,“你真没拿?”

    慕挽歌正火气大,欲骂他个狗血淋头,隔壁屋的房门恰在此时开了。

    一身单衣的洛辰修拧眉站在门口,“我可为她作证,昨夜她一直在此处,未曾离开半步。”

    楚香寒一愣,目光自洛辰修身上移开,落到慕挽歌身上,“他既已休了你,你还死乞白赖住在他家,丢不丢人啊你。”

    洛辰修面色微沉,欲发作,慕挽歌在他之前先开了口,“他八抬大轿娶我时京中所有人皆知晓,亲眼瞧见的,你说他休了我,那你亲眼见到休书了,人云亦云,未亲眼见过便是胡说八道。”

    “”

    楚香寒被他噎得无话可说,默了默,仍旧心存怀疑,“醒魂玉真不在你手上?”

    慕挽歌摊手,“不信我,那你自己搜呗。”

    楚香寒将信将疑,又将目光投向洛辰修,“昨夜她何时回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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