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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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也不给慕挽歌拒绝的机会,上前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
包括慕挽歌在内,在场几人皆傻眼,绿意率先回神,拔腿便要追上去。
“哎哎,世子您作甚”方迈步,她又被墨隐拦下。
墨隐对绿意摇头,劝道,“主子们的私事,吾等莫要横加干涉,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你懂什么。”绿意恼恨地去拨拦在她跟前的胳膊,一次两次未果,她怒吼,“让开!”
墨隐皱眉,“好言相劝,莫要不识好歹,平日里夫人惯着你,是夫人好脾气,我们爷可没夫人那般好耐心。”
绿意一怔,随即咬牙,愤愤道,“你威胁我?如此这般,你们洛王府的人也欺人太甚了,莫要忘了,我家主子与世子已不是夫妻。”
“夫人未发话,你操的什么心。”墨隐反击。
绿意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要与墨隐动手,这回墨隐先发制人,点了她的穴,而后偏头对一旁候着的婢女吩咐,“看好她,莫让她扰到爷与夫人。”
婢女福身应道,“是。”
被点了穴的绿意动弹不得,亦无法张嘴说话,只能愤愤瞪着墨隐。
墨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夺了绿意手上的包袱,笑呵呵往主屋走去。
慕挽歌替洛辰修诊完脉,墨隐送包袱进来,她淡淡瞥了眼墨隐,不咸不淡道,“有时绿意行事急躁了些,你们多担待。”
闻言,墨隐先是讶异,意识到夫人已猜到方才院中发生的事,他尴尬了。
“属下知错,不该为难绿意姑娘的。”
慕挽歌含笑摇头,“并非责备你,绿意那脾性确实要有人治一治才好,我舍不得,你接手正好。”
末了,她接着道,“但绿意到底是女子,你可得悠着点儿,适得其反可就不妙了,她很会记仇。”
“属下明白。”墨隐硬着头皮应声,恍然明白好像是挖坑将自个儿给埋了。
夫人舍不得教训绿意,暗示让他接手,这可是块烫手山芋,绿意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墨隐将包袱放下便告退了。
屋内只余慕挽歌与洛辰修二人,在慕挽歌的记忆里,洛辰修沉默寡言,最常见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活脱脱别人欠他银子的债主模样。
但此次出征归来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大多是时候依旧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但也有聒噪粘人的时候,耍无赖时更是令人无言以对。
打不得亦骂不得。
便如上回他发疯亲了她,那挥出去的一巴掌愣是没落到他脸上。
当时她为何会心软,事后她归结于那时洛辰修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的,她大人大量原谅他的轻薄之举了。
但如今想想,她觉得那时觉得他可怜,定是她脑子抽了。
洛辰修何许人也,他需要同情?
答案是否定的。
他只欠揍,不缺同情。
她暗自鄙夷,时而朝洛辰修瞅去,很容易引起了洛辰修的注意。
平静地任她瞅了几眼后,洛辰修吱声了。
“阿挽欲言又止为哪般?”
“呵呵,世子爷真是善解人意。”慕挽歌干笑两声,语气不大好,“一年前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两兄妹你若是舍得,便送与我如何?”
洛辰修扬眉轻笑,“非言、非语也是后补聘礼之一,自是随你处置,若还缺,来日得空,我让墨隐将所有护卫召集,你亲自挑选。”
“”
慕挽歌摆手,“多谢世子慷慨了,我很穷的,没那么银子养闲人。”
洛辰修笑意愈深,道,“银子我出。”
“说了不要,身边前呼后拥的日子,我瞧着都累,瞧你那郡主妹妹,哪一回外出不是如此,招摇过市,能活到现在,你该给洛王府的护卫家响银才是。”他们着实不易。
所谓树大招风不无道理,洛王府可比寻常的高门府第尊贵惹眼多了。
洛王赫赫威名,如今洛王府又出了一个能征善战的世子,父子俩威震八方,大权在握,少不得有人眼红。
但张氏母女可是蠢得很,身为王妃的张氏眼浅虚荣,而洛碧茹行事更是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得罪了不少人。
在洛王府的这一年多,慕挽歌与张氏母女的关系算不上剑拔弩张,却也时常针锋相对。
慕挽歌倒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只待合适时机自洛王府脱身便是,奈何洛碧如觉得日子过于寂寞,总想找点乐子。
于是,这一年多,慕挽歌倒也不寂寞,时常有不长眼的人凑到她跟前让她解闷。
久而久之,洛碧如见到她再不敢嚣张,直至那日拿到放妻书
思及至此,慕挽歌脸上的笑渐渐隐去,站起身时不忘叮嘱了一句。
“你的伤暂无大碍,近几个月不可动武,亦不可过多操劳,好好将养着。”
洛辰修敛眉,平静地道,“我只想留住你。”
迈出的脚顿住,慕挽歌愣了愣,偏头时对上他的目光,一时说不话。
“你”
而洛辰修在此时垂眸,不再盯着她,自怨自艾之言令人动容,“我自知命不久矣,仍旧想你陪着我,是我自私了那时我娶你是真心的,如今亦然是我强求了,你若要离开,我不会”
听起来,她像个负心汉。
慕挽歌张了张嘴,不禁扶额,“洛辰修,你话本读多了罢。”
生离死别的煽情真不像他。
洛辰修再抬眼,目光诚恳,“肺腑之言,阿挽为何不能信我一回。”
说完,又委屈眨了眨眼。
反差太大,慕挽歌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他,半晌无言。
“信我一回,可好?”他起身上前,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
掌心温热,慕挽歌低头望着被他握住的手,撇了撇嘴,“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在洛王府的一年多,我揍人的本事练得不错,鼻青脸肿的世子爷可不威风。”
见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洛辰修心中欢喜,“你在王府受了诸多委屈,我回来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王府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已命墨隐收拾了。”
清冽气息伴着淡淡药味儿窜入鼻间,自手被握住后,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慕挽歌醒神时已被他拥入怀。
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揽着她的腰,越来越用力,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慕挽歌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仰头看他。
“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听着令人难受,即便重伤时刺骨的疼痛也不曾让他这样过,此时却让他流露出如此悲痛的表情。
“阿挽,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他将她的头按回去,紧贴着他的胸口。
心跳一下一下,很平稳,她听得清楚,脑中回想他说过的话,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默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他,瞧见他眼底的失落,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尚有许多事要做,哪能真的日日缩在府中,过悠闲的日子,先前与我师兄讨来的勾魂并非白来,我可是出高价的,得送一千两给他。”
洛辰修将信将疑,却还是松开了手,目光柔和下来,“派人送去便是,无需你亲自跑一趟。”
慕挽歌退开两步,在他凑过来时抬手阻止,认真地道,“我还有事要与师兄谈,必须亲自去,何况我若不亲自去,旁人是见不到他的。”
“那我陪你一起。”洛辰修也愿退一步,但不放心她独自去。
他最是懂得得寸进尺,慕挽歌瞪他,“你不要命,我还心疼自个儿放的那些血呢,给我安分些。”
“那你先得做一件事。”他一脸莫测地提条件,眼中隐隐有笑意。
觉得他笑得诡异,明显不安好心,慕挽歌摸着下巴审视他,并未应声。
被她这样盯着,洛辰修心虚笑了笑,又道,“做完这件事,我便安心在家等你。”
“何事?”她挑眉。
世子爷的目光闪了闪,微微倾身,将脸凑到她面前,一脸期待。
“亲一下。”
慕挽歌一阵无言,鄙夷道,“你还能再无耻些,脸皮怕是牛皮做的么。”
“阿挽亲手摸过便知。”世子爷再次将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她的手拉过触碰他的脸,满是期待地望着她,“感觉如何,亲一口?”
欲抽回手,他紧抓不放,慕挽歌不怀好意笑了,“只亲一口怎会够。”
世子爷大喜过望,急忙闭上眼,颇为期待,“不妨事,阿挽可以多亲几下,我不反抗。”
慕挽歌的目光在顺着他的脸往下,落在他腰间的锦带上,又是神秘一笑,忽然倾身抱住他。
洛辰修蓦然僵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颈间,又像是萦绕周身。
空气中弥漫的是清甜。
他深深吸了一口,正待回味,忽觉腰上一紧,接着什么被抽离了,他尚未醒神,双手手腕被抓住,面前的温软霎时消失,意识到什么,他猛然睁眼。
但为时已晚,他的双手已背到身后,被她给绑了。
用他的腰带绑的。
将他绑好后,慕挽歌复又站到他面前,抬手固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这种绳结除我之外无人能解,正好能治你。”
回过神来的世子爷哭笑不得。
“阿挽如此狠心,如厕时可如何是好?”
“憋着!”
慕挽歌没好气白他一眼,拍拍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19章 痴儿()
墨隐进屋,瞧见自家爷双手负于身后,似是在挣扎,好奇走近,瞧清楚状况的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敢将爷绑起来之人除了夫人还能有谁
洛辰修试着挣脱,终是无果,淡淡瞥了一眼只顾偷乐的墨隐。
接收到来自自家爷那不善的一瞥,墨隐立即憋笑,上前帮忙。
“爷,属下给您解开。”
想起方才那狠心女子离去时说的话,洛辰修欲言又止,转过身背对墨隐,让他解了试试。
她说这种结乃她独创,除她以外无人能解,多半是唬他的罢
然,解了半晌依旧未解开的墨隐挫败泄气了。
“爷,夫人打绳结的功夫了得,属下无能。”
世子爷心下烦闷,鄙夷训斥,“你不带脑子的么,解不开,不会用剪刀剪断?”
“”墨隐无辜撇嘴,爷您方才转过身的意思难道不是让属下慢慢解么。
墨隐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腰带隔断。
洛辰修揉着被勒得泛红的手腕,眸光幽深。
她说亲自送银子给楚香寒,他总觉着哪里不对。
聚宝楼就在那里,开门做买卖,有人怂银子上门还有不收的理儿。
楚香寒此人行踪隐秘,甚少在人前露面,虽说聚宝楼路子广,奇珍异宝众多,但此次‘勾魂’之事太过凑巧了反而露了破绽。
京中唯一一株勾魂在聚宝楼也算寻常之事,但楼主楚香寒的行径却可疑,偏偏在那日将勾魂给煮了。
楚香寒煮勾魂汤是假,想毁去京中仅存的这株勾魂才是真。
细细想来,楚香寒是想掐灭他唯一的生机,京中唯一一株勾魂若不存在了,再寻便要去别的地儿,甚至是千里外的南郡。
只是楚香寒算漏了一点,未算到是阿挽亲自去聚宝楼,即便那株勾魂熬成汤了,她亦有法子补救。
阿挽怕是早有预料聚宝楼之行不会太顺畅,又因了解楚香寒的秉性,早做了准备。
洛辰修自认为知晓慕挽歌心思细腻,凡事谋定而后动,却不曾料到她连最坏的打算也做好了。
是了,她亲自去的聚宝楼,因着她楚香寒同门师兄妹的这层关系,楚香寒亦知若非眼见为实,是骗不过她的。
再也没有将已熬成毒汤的勾魂递她眼前更具说服力的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楚香寒失算了,她当着楚香寒的面将那碗勾魂汤一饮而尽,以自身为器养毒,供养结缡蛊
她是神医啊,法子有的是,可楚香寒却逼她用了最极端的法子。
所以楚香寒到底与他或是与洛王府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迫切要他的命。
洛辰修凝思蹙眉。
墨隐见自家爷神色不对,以为是被夫人打击了身为男人的自尊,便出言安慰。
“爷您也莫要在意,夫人聪慧过人,整治人的手段多了去了,您不会是有一个”
不是头一个,亦不是头一回,更不会是最后一次,往后怕还有无数回呢,墨隐暗戳戳地想着,忽然有几分同情自家爷了。
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娶到了还放飞了,可不就是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好放飞了么。
唉,若是别的女子自是好说,偏偏夫人不是寻常女子,遇上夫人呐,爷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