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涩童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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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兴奋什么,哈哈哈,抓住了,就用力掐住,甩到岸上去。你刚才抓的可是条鲫鱼哦。”张常超大笑着说,弄得我满心悔恨,急得想扇自己两个嘴巴。
“行了,别着急了,慢慢来。不过也要抓紧时间,等那些大人来了,估计就没有我们的份了,他们可是用网捕鱼的。”张常超看我焦急的样子,提醒着我。
要有耐心,要向前看,我安慰着自己。咬紧牙关,伏下身去。
“你别那么紧张,要放松,放松。”张常超又在教导我。
“好,放松,放松。”我刻意舒展着自己的额头。
终于,一条鱼儿被我紧紧掐在了手心,扔到岸上。虽然不大,只有半斤的样子,但总算有所收获了。
“是什么鱼?”我长出了一口气,问张常超。
“鲤鱼,不是你要的鲫鱼。不过吃鲤鱼,也能下奶哦。”张常超冲我诡秘的一笑,他怎么知道我抓鱼是为了下奶。我心下狐疑,管他的,自己只管摸就行了。
我走到岸上,也找了个水坑,刻意多抚摸了一会儿鱼光滑的身体,才将它放到水里,让它延长一点儿临死前的寿命。
第90章()
过了有一两个小时的样子,有两个大人来了,他们停下摩托车,解下捕鱼的工具,朝我们走来。这时,我才抓了三条鱼,而且没有一条是鲫鱼。张常超已经抓了八九条了,有两条鲫鱼。
“你们两个毛蛋孩子,还来得早啊?”年纪稍轻的人不客气地说。
“肯定比你得早啊,你毛蛋那么大,等你来了,我们还摸得着吗?”张常超冲他打着哈哈,看来和他很熟。
我必须加快速度,等会儿肯定还有不少人来。
他们张开渔网,一人撑着一边,平行前进,几乎要把紧窄的河道占满。走了五六米的样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起”,就把渔网抬了起来,里面十几条鱼,大的小的,活蹦乱跳。
“操,像你们这个样子捕鱼,真是连毛都不给我们剩啊。”张常超骂着他们。他们也不理会,哈哈笑着将鱼抖在岸上,也不急着去捡,接着将网伸到了水里。
对他们的收获,我是既羡慕,又嫉恨。只好远远地走开,开辟了新的战场。
又上来三条,我渐渐地也有了体会,不紧不慢,轻松自在,关键时刻稳准狠,才是徒手抓鱼的王道。
正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啊”的一声,突然感到脚底板传来一阵扎心的疼痛。
一只脚站稳,将另一脚搬了起来,一片弯曲的深色玻璃扎进了我的脚心,一看就知道是碎了的农药瓶子。我用手碰了碰玻璃,更加疼痛难忍。
“你怎么了?”张常超焦急地问。
“被玻璃扎了。”
“哎呀,赶紧到岸上去。”张常超说着向我走来,将我扶到岸上。
他定眼观察着我的脚底板,面色紧张,像是能够感知我的疼痛。
“我给你拔出来,你忍着啊?”
“不行,我自己拔,疼得轻点。”我攥了攥拳头,狠了狠心,一用力,瞬间将玻璃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脚底,滴滴落在青翠欲滴的草丛里,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个暗黑的斑点。
“别光顾着捕鱼了,有没有布,他冲着大人们喊道。”这时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在捕鱼,河水已经被搅成了烂泥汤子,无法呼吸的鱼儿不断跃出水面。
一个大人走来,他从自行车上抽出一片废布,将我的脚紧紧缠了起来。
“光用这个不行,你得去药店,让医生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那人心疼地说。
“不用,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我这么说,他也没有坚持,自己接着抓鱼去了。
张常超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脚,呆了一会儿。
“我没事,你接着去抓鱼吧。”
“算了,你都受伤了,还抓什么鱼,我们回去吧。”
“真没事,我休息一下,你去抓鱼。”
“那行吧,你在这里呆着啊,别乱动。”张常超想了一会儿也去抓鱼了。
折腾了大半个上午,才抓了两条鲫鱼,还把脚弄伤了,我心有不甘。脚上的布很快染成了红色,我干脆将布解了,伤口还在往外流血。我往伤口上撒了一些泥土,又用力按住伤口,希望尽快止血。
过了一会儿,果然不在流血。我站起身来,试着走了几步,虽然一瘸一拐的,但总算不影响行动。看着河道里的人们不断有新的收获,我更加难以抑制。一定要多捉几条,回去才好交给孟琴,不然也对不起这受伤的脚。我强忍着疼痛,又走进了水里。
“你怎么又下来了?”张常超问。
“没事了,不流血了,也不疼了。”我咬着牙说。
“哎,我劝你还是不要抓了。上去好好休息。”
“真没事了,不用担心我,继续。”我说着又开始了摸鱼的动作。
伤口浸在凉凉的水里,反倒感觉不到强烈的痛感了。
又奋战了一个多小时,抓了四条鱼。有十条鱼了,这个数还挺圆满的,我心里想着。看着毒辣辣的太阳,心想肯定过了中午的饭点了,有点想回去的意思了。
“走了,回家。”张常超走过来,对我说。
“好吧,回家。”
大人们也满载收获,陆续地返回了。有的装了满满的一大袋子,估计有两百多斤。而我的袋子,只有底部的耸动,证明里面确实有鱼。
“张常超,你那里有几条鲫鱼。”
“有四五条吧,怎么了。”他抓了有二三十条,比我多多了。
“我想用我的鱼,换你的鲫鱼。”
“说这些,鲫鱼都送给你了。”张常超说着,又将鱼倒了出来。
我也把鱼倒了出来。他将鲫鱼塞进了我的袋子,我把不是鲫鱼的也装到他袋子里面。他却抓了出来,又丢给我。
“可怜可怜你,就只抓了那么几条鱼,不用和我换,我送你就是了。”
“不行,必须换。”
“换什么换!我们这么好的关系!”张常超说。
“关系再好,也不行!你不要,我也不要了。”
“好吧好吧,换就换。”
有七条鲫鱼了,也不算少了,我心里想着,不用可怜巴巴地只拿着一两斤鲫鱼给孟琴了。
“等一下。”我刚要走到自行车边,张常超叫住了我。
用渔网捕鱼的两人正兴高采烈地装鱼。张常超向他们走了过去。
“我看你们捕了这么多,十天也吃不完。分给我点。”张常超说的很自然。
“去去去,你自己也不少。”还是年纪轻的那个人说的。
“就要三四条就够了,只要鲫鱼,反正你们也不爱吃。”
“要鲫鱼?”那人露出狡黠的神色。
“是啊,只要鲫鱼。”
“怎么,你是要给谁下奶?”那人露出讥笑的表情。
“我们家的母羊落了羊,不下奶,我给它整点鲫鱼汤喝。”张常超嬉笑着说。
“我操,别他们胡扯,母羊哪里有喝鱼汤的。带点腥味的它就不吃。”
“真的,我们家母羊喝鱼汤。”
“除非那羊是跟你交配的。”那人大笑起来。
“滚你妈的,我才不像你,日牛逼。”
“你个小瘪犊子,给我滚!”那人生起气来。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上次我去你家,刚好看到了,你还够不着牛逼,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那牛还不跑,是不是搞熟了?”张常超一边大笑一边说。
第91章()
那人满脸通红。难道是真的?我心里想,觉得难以理解。
他伸手抓出一条鲫鱼,扔了出来。
“赶紧滚哈,再乱说,小心我揍你!”
“哈哈哈,我一直为你保密呢,多来几条,我保证以后不说了。”
“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揍你,要是你以后再造我的谣,别怪我不认人哈。”那人一边说一边又丢了几条鲫鱼出来。
“放心吧,不会说的,早点找个媳妇儿,免得让你家的牛难受,我都替它害臊。哦,不好意思,说错了,那牛肯定也很享受。”张常超又大笑起来。
那人听着,立马冲着张常超跑去,吓得张常超撒腿就跑开了。
“你这个死孩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那人停下了脚步。
张常超冲他做了个鬼脸,慢慢移步过去,将鱼捡了起来,丢给我,我装在了袋子里。
现在有十几条鲫鱼了,我心中满是兴奋,骑上自行车,飞速回家,完全不顾脚底传来的疼痛。
“你慢点。”张常超从背后说。
“你骑快点。”我丝毫没有放慢速度。
“哎呀!”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挖河的时候,他们新开了一条沟,足有两三米深,我骑在车上,一头栽了下去。
不偏不倚,刚好是头顶先着地。一声闷响传在耳朵里,我感觉到脑袋嗡嗡作响。缓了一会儿,坐起身来,睁开眼睛,无数小星星在我面前飞来飞去。
“你有没有事?”张常超问我。
“没事。”我张口说着,依然保持原状,不敢挪动身子。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清醒。
我的自行车把已经严重扭曲。双腿夹住前车轮,使劲正了正车把,双手举起,让张常超抓住了一端,提了上去。
我爬了上来,拍打了身上头上的泥土。慢慢推着自行车,让自己继续恢复常态。
“我都给你说了,让你慢点,你说你,着什么急啊?”张常超说。
“没事了,谁会想到这里有条沟呢。反正我经常挨摔,不在乎多这一次。”这倒是实话,像我这种动作不敏捷的人,挨摔是常事,就像那次跳马被摔破了鼻子一样。
“哎,你看你,出来抓个鱼,又扎破了脚,又撞到了头,这是两头儿受伤啊。跟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呵呵。”张常超笑了起来。我也感觉完全正常了,又骑上了自行车。不过这次不敢再有丝毫莽撞,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再撞到哪里。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想到刚才张常超说那人搬了凳子,站在牛后面的事,我非常好奇。
“什么真的?”
“就是你说的那个人跟牛?”
“哈哈哈哈,肯定是真的啊。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日牛逼的事儿,就是没人当着他说。”
“那你是亲眼所见了?”
“当然是亲眼所见了。我就是听到别人说了,所以才经常爬到屋顶上去看,从我们家屋顶上能看到他们家院子里。下次我带你一起去看?”张常超露出狡猾的笑容。
“算了,我就不去看了。没想到有这样的事儿。”
“真的,下次你一定要去看啊,很好玩,哈哈哈。跟他学着点。”
“学什么啊?”
“干那事啊。跟牛和跟人是一样的。”
“我不去。”虽然嘴里拒绝,但还是充满好奇。
“必须去哈。跟你说吧,还有比这更好玩的。”
“什么?”
“那些光棍,没老婆的,什么事干不出来啊,有个人用绳子把他下面那个玩意吊在房梁上玩。”
“为什么啊?他这是要干什么?”
“让它变长啊。”
我听他说得眉飞色舞,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回了一句。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他又问我。
“什么笑话?”
“张大雀子李大逼。”
“哈哈哈哈。”我听到他说的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说从前,有个人姓张”张常超一边讲,一边自己笑个不停。我也被他逗得笑得喘不上气来。
“我还给你说个事儿,这个不准说出去哈。”张常超讲完了笑话,又神秘地对我说。
“什么事?”
“不准对其他人讲哦。”
“放心吧。不和其他人讲。”我已经被张常超那神秘的表情勾起了强烈的好奇欲。
“咱们村的村长,跟很多女人都有关系。”
“啊?”
“真的,我不骗你。他还强奸过咱们班里一个女生。”
“谁啊?”
“这个就不说了,反正是真事儿。那年那个女的才九岁。”
“真的啊?那她父母不知道吗?”
“肯定知道啊。”
“知道?知道能饶了他。”
“这种事儿,谁会出去说啊,说了不是自己丢人啊。”
“那不去说,难道也不去找村长吗?”
“当然要找他啊。”
“然后呢,找了怎么样呢?”
“用钱摆平呗。”
“那得给多少钱啊?”
“还能给多少钱,估计给个几百块钱就行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