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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特立独行的影帝-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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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定是有事儿,不过他不愿意说,云肖也无可奈何。和陆里的一顿饭,云肖基本没怎么吃。

    到了晚上九点半,白岸洲回来了,带了云肖,两个人大晚上的约会去了。

    碍于云肖当红小鲜肉的明星身份,两个人也不好随便乱逛,既然是约会,白岸洲的安排也就是一般小情侣的模式,车直接开去了私人会所,吃完了美食,两人又开去了电影院。

    两人一前一后分开走的。白岸洲去给云肖买了他点名要吃的大桶爆米花。

    “这场怎么没人啊?”

    “不是跟你说了可以随便坐的。”

    白岸洲进门的时候云肖窝在最后那排的位置上帽子眼镜都还没敢摘呢,直到确定了这场就他们俩才把伪装给卸了。

    “其实咱们可以等电影开始了再进来的。”乌漆麻黑的就不会被人发现了。云肖从后面上来,开心地捧过爆米花挨着小爸坐了,“这样很浪费诶。”

    白岸洲没理他这句抱怨,给他把热饮的吸管插好,送到嘴边。云肖就就着小爸的手喝。

    “今天看的什么?”云肖捏一个爆米花喂小爸。白岸洲有点嫌弃地皱了下眉头,还是吃了,问题也没回答。云肖也毫不在意,反正他只是要约会的形式,看什么都无所谓。

    电影很快开始了,一个宣传广告结束以后,当熟悉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云肖直接惊喜地“咦!”了起来,晴空早已经下线了,原来包场还可以这样指定放映的吗?

    云肖拉了小爸的胳膊绕在身后搂住他,然后撅了嘴用鼻音嗯嗯嗯地催小爸亲他,白岸洲把人搂过来啾啾奖赏了两个啄吻。

    空荡荡的放映厅里就中间坐着两个观众,电影放着,云肖十分惬意地枕在小爸手臂上,一边抱着爆米花吃一边小声讲拍这儿的时候他怎样怎样吃卡了,拍那儿的时候他怎么怎么搞笑了。

    整体上来说,白岸洲觉得云肖表现地很不错,不过另一位叫骆继延的主演因为剧本的原因,人物性格戏剧冲突各方面表现的空间更大一些,相对来说要更出彩一些。

    影片最后两个男生在海边坦白彼此的爱意牵手画心的时候,云肖掰过了小爸的脸接吻了,不让他看了。他怕闷骚的白总裁看了会心里不舒坦。

    看完电影云肖还要去兜风,来了s城很多趟他还没看过城市的夜景。白岸洲一口气把车开去了海边。

    堤坝上夜风凛冽,云肖很自觉地钻进了小爸的长风衣里。白岸洲用衣服把人裹紧了,两个人既有点浪漫又很神经兮兮地一齐站在岸上吹冰凉的海风。

    “咱们是不是有病,半夜三更开车来这儿吹风。”云肖趴在小爸胸口上笑问。

    “是有点不正常,不过你不觉得海浪声还挺动听的吗?”海风太大,吹得风衣下摆噗噗作响,把云肖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白岸洲用手给他护住脑袋。

    “嗯,好听。”云肖笑嘻嘻地把人抱紧。

    两个人神经病一样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海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作为浪漫约会的收尾,自然少不了爱做的床上运动。大汗淋漓地结束以后,云肖把自己嵌在小爸的怀里安稳睡去。

    睡到第二天下午,云肖又是被电话吵醒的,又是师兄陆里。

    陆里的这通电话非常反常,他在电话里哭。原来昨天吃完晚饭以后他并没有走,而是住在了锦江酒店。

    云肖问清了他的房间号就立刻过去了,电话里除了哭音就只能听清他一直在说很后悔。能短时间内让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几近崩溃的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可能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严实。

    “云肖,我完了。”陆里一脸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

    “??”云肖很吃惊地看着沙发里神情颓废的人,刚才还在电话里哭的那个人仿佛是别人,“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里瘫坐在沙发里,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仿佛对于世界已经彻底绝望。他慢慢地卷起了自己的衬衫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几个小针眼,不过在光线昏暗的房间云肖根本看不清。

    “你还记得我以前喝的那个联邦止咳露吗?”

    “!”结合陆里的动作和神情,云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脑袋里电光火石闪过的是一个人的脸,白浩瀚毒瘾发作时握着刀的那张疯狂狰狞的脸。当时挨的那一刀,让云肖刻骨地明白了吸毒的巨大危害。毒品万万是沾不得的。

    陆里不止是嗑药那么简单,他可能是毒瘾已经大到要靠静脉注射才能满足的阶段。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陆里所有的一切反常情况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云肖此时感到无比心痛。

    “我本来是想戒的,我都打算好了,可是我没有钱。我借钱并不是为了什么赚钱的项目,只是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愿意借给你。”云肖往前蹲到陆里脚边,握住他膝盖上的一只手,他愿意帮他。

    “晚了。”陆里笑着摇头,“我本来是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戒毒所把毒戒掉的,哪怕他把什么照片视频全曝光我也不管了,我想好好地活着,做一个正常的人。”

    “谁?”云肖用力握紧他的手。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陆里没有回答,自己说自己的,“从上次他在你这里没能得手他就开始整我,我没有办法跟你借了十万块。但是那点钱根本不够吸的,我想变好,我真的想变好,可是没有钱。我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连条狗都不如。他毁了我,彻彻底底地毁了。”

    毒瘾发作的时候他就是条听话的狗。从喝到吸到注射,他已经人格尽失彻底没顶。

    “到底是谁?”云肖想到了那个何饶,着急地问。

    “云肖我很羡慕你,我也很妒忌你。明明最初我们都是一样的,现在却有云泥之别。”陆里说着有点手抖的从身边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只针管。

    “这是什么?”云肖皱眉问他。

    “可爱的四号。”陆里说完毫无预警地一针往就往云肖手背上扎去。

    云肖惊骇之极,此刻所有的反应全是下意识的,他猛得往后仰坐到地上,一脚狠的踹到陆里脸上。手背被针尖划出一道细长的血迹,云肖顾不上疼飞身爬起来,抓起一边的布沙发椅抡起来就打。

    陆里身体都要被掏空了,自然没什么还手的能力,只是用胳膊挡了一下,闷哼一声,软在了那里。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云肖抡椅子的动作都还没做完,身后忽然就冲出来一个人;他根本没使多大劲却一下子就把云肖撞得栽到了地上。

    屋子里本身就暗;加上云肖从一进来就完全被陆里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何必从窗帘后面钻出来的时候云肖才意识到身后一直还藏了个人。

    云肖栽到地上,立即就吐了;一阵阵抑制不住的狂呕;四肢微微抽搐,脖子爆筋,胆汁几乎都要从肚子里呕出来。云肖心慌地意识到刚才多少肯定是扎进去一些了。而何必将人撞倒以后看都没看;直接就冲陆里去了,对着沙发上的人就开始了疯狂的拳打脚踢;把人提起来照着肚子踹到地上,一边踹一边骂:“你他妈的想弄死他是不是?啊?想害我,想得美;妈的我今天先弄死你这个贱人。”

    对于云肖这种对毒品耐受几乎为零的人来说,陆里那一管子四号扎下去是极其危险的举动。何必之前两次给云肖准备的都是微小剂量的可以让人兴奋的“冰”,他的计划是惯用的手段,先接触然后慢慢把目标带进圈子里来;心瘾和圈子瘾才是令人沉沦的最致命。酒吧那次云肖毫无防备把酒喝了;ktv那次云肖没喝。

    陆里这会儿是不想活了,之前云肖借给他的十万,除了还各处的毒债,剩下的钱他一个月里除了出去拿货就是窝在床上,毫无节制地吸了一个月,他原来的想法是没了钱没了何贱人免费供货,那他就必须得戒了,他很清楚吸毒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是想逼着自己戒。一个月他暴瘦了二十多斤。可是因为毫无节制毒瘾猛涨,他自己也意识到干戒会很痛苦很危险,钱花完的时候他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毒瘾戒还是要戒的,但是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于是他轻易地说服自己又给云肖打了电话。

    可是云肖明明说好了借钱的,却在他煎熬着等了那么久以后临时变卦跑来了s城,害他割肉以示决心制定的戒毒计划顷刻成了泡影,要重新振作的信念不堪一击空中楼阁般轰然崩坍,心瘾疯狂反噬,他无法忍受万蚁钻心的痛苦最后只能狗一样又回头去求了何贱人。

    陆里恨云肖,妒忌云肖,同时又感激云肖愿意帮他,所以他之前数次深觉对不起云肖。他此时神智已经有些混乱,对于自己忽然感到了绝望,他要跟何贱人同归于尽。

    陆里被揍得抱着头一动不动地死人一样蜷在了墙角里。

    何必打得自己累到气喘吁吁,正要起身看看云肖这会怎么个状况了,猛然被一茶杯照后脑勺咔嚓就砸下来了。茶杯应声碎成几瓣,云肖的手和何必的脑袋也顿时都见了血。

    何必叫了一声,扑回陆里身上。云肖这一下,基本就是用了全力的,因为他此时已经是四肢发软浑身打颤了。但是刚才还缩成一团装死的陆里却忽然活过来一样,立即翻身两手掐住了何必的脖子。

    陆里发癫一样狠狠地把人往死里掐,何必疯狂挣扎,竟然撼不动陆里分毫,两个人此时就跟动物世界里鳄鱼咬住了前来河边喝水的野猪的脖子似的情形,眼看着何必脸色变紫,马上就要断气了。

    云肖扶着椅子又呕了一大滩,别说隔夜饭,胆汁绝对吐出来了,从食道到嘴里整个都是苦的。握了剩下的那只茶杯,云肖又爬回去,照着还在殊死搏斗的陆里脑门上给他来了一下子。在有毒品在场的情况下,真要是死了人,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云肖脑袋发晕地扶着床尾趴着,四肢酸软,浑身发烫,身体前所未有的困倦,整个人软得就像躺在大海上一样的感觉。伸手好像能够到天花板,张嘴好像能把整个楼吃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根本就拿不住直接掉了。云肖栽回地上,十几下才把手机划开。

    “睡醒了?嗯?”白岸洲的声音一贯的低沉,可是后面一个鼻音却带了无比的亲昵宠溺。

    “1503。”云肖蚊子哼似地。

    “什么?我马上就到了。”那边已经听到了电梯门开的声音了,进了电梯,一边的金助理伸手按了顶层,白岸洲人这会儿是已经回来了,“在干什么?吃东西了没啊?”

    “小爸。”云肖难受地要死了,声儿都要发不出了,“我在1503。”

    “?”白岸洲听云肖的声音不对头,手上已经按下了15层的按钮,“在那干嘛?”

    “我被扎了一针。”

    “什么针?被谁?”

    “四号。”四号是什么,说真的,云肖此刻都还没搞清楚,只是感觉这个东西太厉害,他只是被扎了一点,这会整个人感觉累得都想睡上一辈子了。

    可是这头的白岸洲听了这两个字却立即浑身一麻,头皮都要炸了,“怎么回事?!”

    身后的金助理被自家老大这毫无预警的平地一声吼给吓的,小心肝乱跳,心道莫不是云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除了云肖,他想不出谁还能有这本事。

    云肖伏在地上小声呜咽起来,本身就难受,又惊恐于毒品的厉害,还被小爸吼。

    “现在和谁在一起?房间里还有谁?”

    “呜”

    “说话!”白岸洲一手撑在按钮上,眼睛盯着楼层数,心急地声音发抖,“现在怎么样?”

    “呜”

    云肖只是有气无力地小声呜咽,白岸洲明白哭包这会恐怕是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也可能已经处于晕迷状态了,顿时便心焦心疼得无与伦比。因为白浩瀚的事,白岸洲后来深入地了解过毒品,初次注射的人十有*会吐到天翻地覆,之后便是浑身酸软地睡到天昏地暗。

    电梯门一开,白岸洲大步流星地跨出来,脑门上急得都冒汗了,还能有条不紊地给跟在身后的金助理交代事情:别惊动人,去监控室把之前和之后云肖跟1503相关的监控视频处理掉;给田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赶过来。

    客房值班经理气喘吁吁地拿着备用房卡从电梯里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总裁一脚正踹在门上,可惜酒店的门好得很,根本纹丝不动。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是大事,总裁刚电话让他开门,要快,还有不要带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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