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难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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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最近天凉,这么早您不在宫中睡觉,跑来这里吹冷风作甚啊?”
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子而已,被竹漠这么一捏,竟是立即就挺直了背脊,鼓着腮帮子望向了竹漠,绷着脸道:“孤乃是奉了母皇之命,特地前来迎接凌国长公主入宫的!竹大人你可以回去歇息了,接下来就交给孤好了!”
奶声奶气的孩子,又故意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仅逗笑了竹漠,更是把流苏身后的流年也给逗笑了。
想来这位便是彦国的皇储了吧。
竹漠笑着应下,随即起身看向了小公主身后的那人。
“云总管,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竹大人放心,陛下早已交代过了。”
云霜欣然应下,待竹漠离去之后,她才笑着趴在小公主耳边说了句:“长公主来了,殿下不去打个招呼吗?”
看着一袭红衣静立在前方的流苏,小公主眼眸微亮,却还是拽着衣角问了云霜一句:“可是,旁边还有好多人呢孤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云霜摸了摸小公主的脑袋,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殿下只需做自己就够了!”
云霜这么一说,小公主可算是放心了。
没有犹豫,她立即就迈开了自己的小短腿,径直冲向了流苏。不等流苏缓过神来,她便已冲着流苏张开了双臂,扬着笑道:“姨姨,抱!”
不过一瞬的错愕而已,下一瞬,流苏便已笑着蹲下身,抱起了那位小公主。
“阿离,才多久没见,你都长这么大啦。”
流苏上次过来,还是去年彦国立这小公主为皇储的时候,至今也不过一年而已。
没想到不过一年不见而已,这孩子竟又长大了不少。
小公主咯咯笑着,不似方才那副小大人的模样,此刻正欢快的揽着流苏的脖颈,缩在流苏怀里亲昵道:“阿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姨姨这么久不来看阿离,阿离自是会长大的呀!”
天真无邪的笑容,总是能感染到人的。
流苏原先那沉闷的心情竟是因这孩子的笑容一扫而光,她唤来了般若,取出原先备好的小玩意塞到这小公主手中的时候,才抱着这孩子走向了云霜。
“劳烦云总管久等了。”
“您还是这么客气。”
云霜只笑了笑,便已转身带起了路,任由流苏抱着那小公主跟在后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陪着孩子玩闹时;时间总是过得极快的。
彦国女皇赶到的时候,那小公主正缠着流年为她讲着江湖之上的趣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流年眨都不眨一下。
“那流年姐姐是不是也会飞呀!”
“阿离。”
听到来人的声音;阿离立即偏头望向了门口。看到来人后,她也不顾流年回答了没;连忙跳下凳子冲向了正殿门口;扑到了来人身上。
“母皇!你回来啦!”
“是啊。”
彦国女皇稍一俯身,便将那小公主抱了起来,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个小色鬼;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成日里看到美人就想往上凑的。”
“阿离没有不学好!”
小公主伏在女皇身上,晃着双腿抗议道:“爹娘说过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离愿与美人亲近,怎么会是不学好呢!”
“好好好;就你这小鬼有理。”
女皇拍了拍小公主的双腿,抱着她走向了流苏,轻笑着问了句:“这孩子今日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离得近后,流年才看清了这位女皇的面容。
虽算不上绝色,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她那浅淡疏离的笑意;虽看不出多少暖意;却也不似传言之中那种冷漠无情的帝王。
“怎会呢;阿离很有趣。”
“那就好。”
不在意流苏那疏离的态度;女皇只这么随口一问,便已邀请了她们共进午膳。
“云霜,传膳吧。”
原本流年也曾以为,流苏与这女皇之间多多少少也还是会有点情谊在的,可这一顿午膳用下来,她可算是明白了自家师叔误会的有多深了。
这两人之间,不但没有那所谓的情谊在,更是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敌意。
若非是那天真无邪的小公主时不时说点童真的趣话逗笑了那两位,恐怕这一顿午膳将会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吧。
原本自家皇姐对谁都是笑面虎的模样,却不想,对上这女皇时,自家皇姐竟是异常的冷漠。
流年不清楚她们之间的过节,只得默默坐在一旁,闷声不语。
“对了,我听说,你这堂妹是百晓楼中的人?”
就在流年以为这一顿午膳除了小公主不会再有其他话题的时候,那位女皇却是忽然开了口:“似乎,还与百晓楼楼主关系匪浅?”
闻言,流年立即戒备的盯着那位女皇看。
“怎么,你想说什么?”
不似流年的紧张,流苏只是似笑非笑的抬起了头:“她们关系如何,似乎影响不到你吧?不过是将她留在你这宫里做个客而已,她与百晓楼关系如何,与你又有何干?”
似乎是习惯了流苏对她这般的态度,这女皇竟也不怒,只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听说,你们凌国百晓楼消息极为灵通,寻人寻物,似乎还能比朝廷更快一些?怎么,我帮你们那楼主护着心上人,托她替我寻个人,应当不会是什么过份的要求吧?”
流年皱了皱眉,还未细思这人话中的深意,流苏便已敛起了笑容,神色复杂的问了句:“言梓晨,你莫不是还没死心吧?”
闻言,那位女皇脸色的笑容也已散了去。
“若百晓楼能替我寻人,借兵一事,自是好商量的。”
“你别傻了,她已经死了!”
见言梓晨已然默认了,流苏竟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难得失态的怒吼道:“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这四年来,我也没少派人寻她,她若还活着,又怎会杳无音信?为何至今你还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你清醒清醒吧,她早就死了!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是你的失策害死了她你还不明白么!你以为如今你这样死死守着悔恨与痛苦过着日子,便能挽回了么?别白费力气了,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回不来了!她死了,人死是不会复生的!你还苦苦追寻什么?若是寻回的只是一具尸首,你能撑的下去吗?”
“长公主殿下!”
眼见言梓晨脸色愈发阴沉,一旁的云霜连忙出声斥了句:“请您慎言!此乃我彦国的皇宫!若您再这样出言不逊,可就莫怪奴婢不客气了!”
瞬间冷凝的气氛,惊的流年微微颤了颤,她戒备的望着四周,只待有人冲上来后,拼死护着皇姐周全。
“姨娘”
就算只是四岁的孩子,也能看出女皇眼中噙着的泪水。
那女皇还未落下眼泪,小公主便已泪流满面了。
她连忙跳下了自己的位置,凑到了言梓晨的身上,挥着她那小短手捧起了言梓晨的脸颊,泣声安抚道:“姨娘不哭,不哭,姑姑没有死,姑姑会回来的!”
流年愣了愣。
姨娘?姑姑?
好在,并无她所想的意外发生。
那位小公主落泪后,女皇便已努力的扯起了嘴角,抱起小公主苦涩的笑了笑。
“还是阿离最乖了。”
随即,她便对着气势汹汹的云霜挥了挥手。
“云霜,下去吧。可别吓坏了阿离。”
那之后,言梓晨并没有再逗留多久,哄完小公主后,便已带人离开了,只让人好生招待着她们这些客人。
借兵一时,不了了之。
见流苏的脸色不大好,流年倒也没有多嘴去问些什么,只随着流苏在这女皇寝宫的侧殿安心住了下来。
好在除了午膳之时的不欢而散,她们也没再与那女皇有什么正面交锋了。
然而,这些事情,卫长轻却是都不知道的。
她原以为被流年安进侍卫队后,能离流苏更近一些的,却不料竟会被这宫里的人安排到偏远的边殿去了。
这一整日来,她都是在不安之中度过的。只要卫长轻一想到流苏已经带着流年,与那女皇住到一处去了,她便觉得心头堵的慌。
强忍了一天,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溜出了侍卫们的住处,摸向了正德宫的正殿。
只可惜,卫长轻万万没想到,光是这女皇所居住的正德宫,竟也会大到让她迷了路。
寻了许久,她都未能顺利找到流苏所住之处。
原本卫长轻是想直接回去算了,却不料竟会在无意间惊动到了彦国宫中的大内侍卫。
“有刺客,有刺客!”
卫长轻:“”
她不过是想找到自家殿下而已,怎么就被当成刺客了?
不管怎么说,这毕竟也是他人的地盘,卫长轻不敢胡乱惹事给流苏添麻烦,也就没敢胡乱动手了。
不等人寻来,她便已迅速钻进了身后那半开着门的屋内。
屋内无人,宫灯却是未灭。
搜寻声越来越近。
卫长轻不敢耽搁,连忙在这里头找起了藏身之处。她本想在这屋内寻个衣柜之类的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好的,却不料衣柜倒是没有让她找到,竟会让她意外的发现了书柜之后那还未合上的秘道。
她怕被人发现,没有多想,立即就钻进了那秘道之中,循着台阶小心翼翼的往下躲了去。
外头的搜寻声已被隔开了,可这里头的哭泣声却是清楚的传到了她的耳中,待她看清密室之中的景象后,竟是怔在了原处,头皮发麻,不敢动弹。
“钰儿,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都已经过去四年了,你为何还不肯回来呢?”
墙壁上的夜明珠泛着幽绿色的光芒,为这密室添了亮光,才能让卫长轻看清里头的景象。
可那幽绿色的光也为这密室徒添了一股阴寒之气。
听到那声音后,卫长轻只觉后背一凉。
顺着亮光往下看去,只见密室之中,一位素衣女子席地而坐,怀抱火红嫁衣,对着空荡荡的前方饮酒和泪,喃喃自语。
“阿离都快四岁了,她每年生辰,都在等着你回来为她贺生,可你为何总是迟迟未归呢?那孩子,真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了。你可知,她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爹娘,而是姑姑。她那么乖,你怎么不肯回来见见她呢?莫离,莫离,慕容莫离,你可能感受到全家对你的思念?就算是你怨我,不愿见我,那我也认了。可你为何不肯回来看看莲姨与你大哥他们呢?就算是不要我了,你连你的家都不要了吗?钰儿钰儿你好狠的心呢”
看着密室之中那女子对着半空自言自语哭泣的模样,卫长轻手脚竟是愈发冰凉了。
她暗暗抹去了额上的冷汗,心中暗忖。
这宫里莫不是闹鬼了吧
“钰儿我好想你呐”
那声音,愈发悲凉。
卫长轻心慌之余,却正巧瞥见了那女子前方悬挂着的画像。
呼,原来是对着画像哭泣的,不是闹鬼啊
然而,卫长轻还没来得及卸下那一口气,颈间便已一凉。
不是吧,这样都能被抓到啊
卫长轻慢慢回过了头,却被那神色冰冷的男子冷冷的斜了一眼。
照着他的示意噤声跟着他往外走了去,离了这阴森森的密室,看清这人身上穿的并非是那些禁军统一的服饰时,卫长轻才敢小心翼翼的捏着颈间那冰凉的剑身往外推着,讪笑道:“大哥,误会,误会啊!小女子没有恶意的!咱们先把剑放下,好好说话成不?”
“谁跟你好好说话?”
第一百二十章()
卫长轻欲哭无泪;她哪知道这误打误撞的竟会撞进宫中禁地啊!
如今对上元鹰那森冷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位大哥;真是误会啊!我真没恶意的,要是知道这里会是你们宫里的禁地;我绝对不会擅自闯进来的!你看,我这不什么都没做吗?”
“你若真做了什么;我还会让你活着站在这里说话吗?”
元鹰扫了一眼卫长轻额间渗出的冷汗;幽声道:“你不是宫里的人,擅闯皇宫,便已是死罪了。”
冰冷的剑峰紧贴着卫长轻的肌肤;只要她稍一乱动,那把剑便能划破她的脖颈。
卫长轻早已心生寒意,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道:“误误会其其实我也算是宫里的人御是御膳房的人可能我是新来的您不认识”
“御膳房的?”
元鹰冷笑一声,指了指卫长轻身上的夜行衣;道:“哪个御膳房的人敢穿着夜行衣擅闯正德宫的?”
卫长轻:“”
早知道刚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