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难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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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坐在她身后替她擦着背的流苏开口问道。
刚睡醒的卫长轻还有些迷糊,正揉着眼回身寻找声源。
浴桶狭小,她这么一转,就撞进了流苏的怀里。
流苏继续替她清洗着身子,开口道:“若是还困,就再睡会儿吧。”
卫长轻清醒后,趁机摸了一把流苏的身子,笑着道:“能与殿下共浴,哪还会困啊?”
流苏嗔了她一眼,拍开了她在自己身上点火的那只手后,率先起身出了浴桶,背对着卫长轻穿上了一旁的衣物。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洗吧。等会儿我要出门一趟,膳食已经备好了,你洗完后记得吃了再睡。”
卫长轻没能顺利占到流苏的便宜,便趴在浴桶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流苏穿衣的动作,问道:“你要去哪啊?我不能跟吗?”
流苏回身拨弄着卫长轻那湿润的发丝,道:“出门赴约,与流芷云有事要议。”
卫长轻不满地瘪了瘪嘴,“她干嘛不来这里啊,非要你出去”
“自从上回你受伤回来,流年生了气把她关在门外之后,她就再也没敢来了。”
没敢再来,却还是不死心地约流苏出门,那女人肯定是不安好心!
卫长轻皱着眉头询问道:“非去不可吗?”
流苏笑着揉了揉她的眉心,道:“谈正事的,别多想。”
卫长轻失落的应了句:“哦,知道了,那你去吧。”
流苏轻叹一声,也没再多说,就绕出了屏风,留下卫长轻独自沐浴。
穿戴整齐后,她才坐在了菱花镜前,为自己梳妆打扮着。
没多久,镜中便出现了卫长轻的身影。
她还未开口,卫长轻便已经自她身后拥住她了。
流苏望着镜中那模糊的面容,抚上了缠在自己颈间的那手臂,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走么?”
卫长轻闷声道:“嗯。”
流苏起身将她牵到桌边,指着那满满一桌卫长轻喜欢吃的菜色,道:“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我先陪你吃了再出去,你就自己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等我回来陪你用晚膳,好吗?”
卫长轻难得的不去瞧自己喜欢吃的那些东西,而是拥住了流苏,轻声道:“不想吃那些了。”
流苏眉头微蹙,原来这些她不喜欢啊。
“你等等,我去叫人重新做。”
“不用那么麻烦啦。”卫长轻不让流苏离开,用力的拥住她,贴在她耳边低喃道:“我不想吃那些,想吃你。”
流苏轻轻一笑,偏头咬住了卫长轻的唇,轻易的就探入了她的口中。
直到卫长轻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后,流苏才离了她的唇,笑意盈盈地揽着卫长轻的脖颈,问:“是想吃我,还是想被我吃?”
卫长轻舔了舔唇瓣,回味道:“嗯都想。”
流苏附到卫长轻的耳边,轻声道:“那你乖点,晚上,等我回来,就能如你的愿。”
食髓知味,流苏自然也是想的。
卫长轻扬起了笑,愉悦道:“好!”
在流苏退开之前,卫长轻便已低下了头,在流苏的脖颈上印下一吻。
她极为用力的吮吸着,直到留下印记后,她才满意的松开了流苏。
“好了,你可以放心去了。”
这个暴露在外的印记,太明显了。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流苏昨夜经历过什么。
看出卫长轻心中的小算盘后,流苏无奈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嗔道:“你啊,真是小心眼!”
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宠溺与纵容之意。
这样一来,卫长轻的心情就好多了。
“嘿嘿,我们吃点东西你再去吧,等会儿我就看看我师姐她们!等你回来!”
第八十二章()
流苏走后;卫长轻就去寻华笙了。要看书1ka书nshu
难得看到华笙居然有闲情逸致坐在池边的亭子内喂鱼,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在那;没有流年陪着;卫长轻真是惊讶得很。
“师姐啊,你今日怎么有空在这喂鱼啊?”
华笙自顾自的又撒了些鱼食到池子里,头也没回的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不陪殿下了?”
卫长轻在华笙身边坐了下来,讪笑道:“哪用天天陪她啊,总要来陪陪你的嘛!”
“我看你现在已经是巴不得天天腻在殿下身边了,有空来寻我,定是殿下不在了吧。”华笙回头看向卫长轻,意味深长地说:“昨夜又去殿下房里了?怎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要跟我说说吗?”
卫长轻脸色微红,结巴道:“没没有啊”
华笙似笑非笑地说:“呵,你不说我也知道;瞧瞧你这春光满面的样子;就差把心事印在脸上了。”
以华笙对卫长轻的了解;又怎会看不出她这几日情绪的变化?
“师姐啊”卫长轻不安道:“你该不会反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我为何要反对?有人愿意接下你这个烂摊子,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卫长轻:“我我有这么差劲吗”
华笙笑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反正最近有殿下管着你,我觉得我总算是比以前少烦心了许多。”
看着卫长轻那憋屈的样子,华笙收起了笑;认真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多做插手。毕竟,这是你自己的路,不管是对是错,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是苦是甜,总要自己走过了,尝过了,才能体会的到。就算我现在告诉你,这是条布满荆棘的路,劝你回头,你会听我的吗?”
其实,大多人都是这样的,在做选择之时,总以为这个人就是她剩下的一生了,任旁人再怎么相劝,她总是不愿听,不愿信的,只会照着自己内心的意愿,继续一头撞下去。
不撞南墙不回头。
人都是这样的,只有等到自己尝到苦,受过伤了,才会明白是当初选错路了。
到那时候,他们才会悔不当初。
有些人会甘愿舍痛及时脱身。也有些人,依旧是深陷其中,不管再苦再痛,都还是舍不得脱身。
卫长轻干笑道:“师姐你放心,你要是劝我,我肯定会听的!”
华笙嫌弃道:“这种虚伪的话,在我面前就不用说了。”
卫长轻知道,华笙看起来虽是嫌弃她的,可最最疼她的,也只有华笙了。
她开心地抱住了华笙的手臂,“还是师姐最好了。”
“别抱我这么紧,我还要喂鱼呢!”
华笙甩了甩手臂,把卫长轻甩开后,那家伙又贴上来抱着华笙的腰,粘着她道:“不嘛,我们姐妹俩都好久没有这样好好聊天过啦!”
华笙无奈地说:“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粘人了?也亏得殿下竟受得了你。要看书1kanshu”
“嘿嘿,她当然,受得了的啊!”
而且,还受得挺开心的呢
卫长轻陪着华笙喂了好一会儿的鱼,都没见流年过来,不免有些疑惑,便问:“欸,那小家伙呢?怎么会这么久了都还没过来找你啊?”
华笙还未答话,卫长轻又突然想到了昨夜的事,忙问:“你们两该不会吵架了吧?”
华笙斜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哎呀,师姐居然没看出来流年不高兴了?
卫长轻略有些惊讶,“昨晚你没看出来吗?她跟耶律莫兰交手的时候,看到你和齐王一起过来时,整个人都傻掉了!这才会失手中了耶律莫兰一掌啊!不然你说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没用啊?”
华笙眉头微蹙,昨夜流年落水后,她整颗心都放在了流年的安危上了,又怎会去细想这些事情?
卫长轻又继续道:“啧啧啧,这要换成是我啊,这么辛辛苦苦地到处找你,担心你的安危什么的,结果却看到你跟旧情人在那幽会,肯定是会生气的!”
华笙翻了个白眼,“哪有幽会啊,你别想太多了。”
明明就是说些正事而已!
“我想不想多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那小徒弟会不会想多啊!还有啊,谁知道你跟他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正事可谈啊!”
华笙轻叹道:“嗯,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跟她解释一下的。”
卫长轻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师姐啊,你这回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啊?难道她一点不愉快的迹象都没表现出来吗?”
“她受了些凉,昨夜一直没醒,今早才醒来的。”
昨夜流年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在那说着,直到今早,身上还有些发烫呢。
华笙手中抓着的那把鱼食,已经许久未曾落下了。
水中的那些锦鲤已经聚集在一处,时不时的钻出水面,摇着尾巴等待着她的喂食。
华笙洒下了手中的鱼食,继续道:“而且,你也知道的。她就是这样的,每次受了委屈也都不说,只管自己默默的藏在心里。”
流年从来都不会像卫长轻这样大吵大闹,肆意妄为的。她只会把那些痛苦与委屈,放在自己的心里,一个人默默隐忍着。
不去吵,不去闹,那样过分的懂事,实在是让人觉得心疼。
卫长轻感慨道:“哎,那个闷葫芦,这也是难为她了。要不你还是趁早跟她解释一下吧,免得她心里难受了。”
被卫长轻这么一说,华笙也觉得确实是该趁早跟她解释一下。
毕竟,信任是一回事,难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知道流年会相信她的。
正因为流年相信她,所以才不会与她吵闹。可是,若是因这些小事总是害得流年心里难受了,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小伤小痛积累久了,那就是大伤大痛了。
“嗯,我会的。她今日被齐王派来的人接走了,等她回来我就会跟她说清的。”
“什么!被接走了?!那狗王爷这时候接她走要干嘛啊!”
“这么激动做什么?她病了,齐王是她的父亲,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卫长轻皱了皱眉,担忧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你放心吗?”
“不放心又能如何?”华笙叹息了一声,怅然道:“长轻,不管怎么样,毕竟,她还是他的女儿。我能与他断情绝爱,可是,她与他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这种父女情谊,是割舍不断的。”
卫长轻心疼地看着华笙,不知该如何安慰。
“师姐”
“你说,若是有朝一日,我与齐王正面交锋了,她会向着谁呢?”
卫长轻笃定道:“这还用问嘛!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会向着你的啊!”
“是吗。”华笙敛起了那些情绪,抬头问向卫长轻:“那若是有朝一日,我已殿下正面交锋了,你会向着谁呢?”
卫长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师姐,你不是说不反对我们嘛”
华笙淡声道:“没有反对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会怎么选而已。”
卫长轻纠结地咬住了下唇。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选啊!
“你不是要帮她嘛,怎么还会与她正面交锋啊”
华笙撒完了最后一把鱼食,起身拍了拍手,说:“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种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看着卫长轻那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脸蛋,华笙又自嘲道:“我知道,你会选她的,对吧?呵,我可真是贪心啊,面临这种两难的抉择,我希望流年能够选择爱人,却又贪心地希望你能够选择亲人。”
虽然卫长轻知道这只是华笙与她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可她心里却是极为惶恐不安。
若真有那一天的到来,她该如何是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人,她都舍不得舍弃。
“师姐,我求求你了,别对她下手好不好啊”
华笙翻了个白眼,嫌弃道:“没脑子,求我这些做什么?你也不想想,她是我要下手就能解决的人吗?我若真要与她为敌,没被她算计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卫长轻这才松了口气,“你别这么吓我啊”
“哪吓你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哪天我们就会闹翻了啊!虽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那也是靠共同的敌人与利益维系着的,总会有分道扬镳的一日。就像如今也是,她不会全信我,我也不会全信她。”
卫长轻瘪了瘪嘴,接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信你啊,万一她很相信你呢!你可不能随便误会她啊!你看她都放心住进我们这里了,若是没点信任又怎么敢放心啊”
流苏若是真敢对华笙放心,那就不会是那个运筹帷幄玩弄人心于股掌的长公主殿下了。
华笙懒得跟卫长轻解释那些深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