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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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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光晕掷出!

    气剑被震成粉碎。

    十几人纷纷如落水饺子,以爆炸之势散落开去。

    紧跟着又是“扑通扑通”一连串的落水声。

    声音过后,归于平静。

    此刻,苏轼奏着瑶琴的手,也停顿,指尖一挑,余音一颤,清越的琴声在茫茫水面上渐渐收势。

    几不可闻的一声回音缭绕了一会儿,便归入彻底的安静。

    姬君漓执剑收回,乐湮傻愣愣的把芜英扇也一并交到了他的手中,凭空消失在苏轼三人的视线之中。

    他慢慢走近,拱手施礼,“在下引来的祸端,让列为受惊了。”

    苏轼不答话,只望了眼那老泪纵横的艄公一眼,艄公默默的拭干泪水,也不做声地走出了船舱,他内心复杂无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至,墨友挑开了问道:“姬公子,你似乎不是人。”

    乐湮闻言正要怒答,却被姬君漓一双大掌拦住,她替他不平啊,姬君漓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回道:“是人。但,非常人。”

    这个解释,简直是敷衍得欠揍!

    偏生苏轼的面色半分未变,只是又问道:“他们走了,可会再回来?”

    竟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只是走了,而非落水重伤,姬君漓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当下,他正了衣襟,正色答道:“若只是走了,若他们还会回来,苏兄可会将我们两个招祸之人赶下船?”

    这个问题,寻礼和墨友也不禁思量着了。

第89章 潜伏的威胁() 
问话如同玩笑,可这神色却如此认真。

    苏轼思量一番,往墨友和寻礼身上打量一眼,复又倾身询问姬君漓:“你们若不走,可能保苏某二友性命无虞?”

    姬君漓执礼整严道:“能。”

    “那便不必了。”苏轼点了点头,已经答应了让他们留下。

    姬君漓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声苏轼这度量。

    乐湮吐了吐舌头,方才的杀阵都不害怕,这时却躲在姬君漓的身后,瑟瑟的不敢说话。

    姬君漓将手一负,颔了下首,舱外江风鼓荡,他的一袭雪白长袍烈烈飘在风中,仿佛直挺的剑莲。这不怒而威的威慑气势,帝王似乎也有所不及,更别说近乎不思进取的宋朝皇帝。

    所以,苏轼看得一瞬间似乎不能移眼。

    而舱外的姬君漓也不着急进去了,他朝苏轼致意以后,便扯过乐湮玉白鲜嫩的小手:“阿湮,这里我守着,你进去睡会儿。”

    “我不”乐湮嘟着小嘴,却无比认真地摇了摇头。

    “听话。”姬君漓低喝了声,现在的乐湮已经越来越会和他唱反调了,如果不拿出点威严气势来,她是不会听话的。

    乐湮这才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垂着头丧气地走回船舱。

    端坐的苏轼见状,摇头失笑,“你这丫头,还女扮男装,却一点男儿性都没有。”

    被批评了,乐湮嘟着嘴哼哼道:“那是对漓!你敢说,要不是我的声音出了破绽,你会知道我是个女子吗?”

    “这”苏轼默契地与寻礼墨友六目对望,无奈地一齐叹息。

    姬君漓也是失笑不语,他走到艄公一侧,夜雾中分辨不清船只行进的方向,姬君漓拔出方才钉入船板深处的匕首,置于袖中,又从空间又取出一见物事来,是司南。这种司南,是古老的指认方向的工具,比起现代的指南针,外观上来说还是要可观得多,姬君漓在此间行走已久,有些新世纪的东西,还真不是那么看得上眼。

    艄公专心致志地划着桨,也没留意到他这变故。

    直到姬君漓说道:“船家,往前一直走就是了。”

    艄公这才侧身看到了姬君漓手里的司南,不由惊奇万分,却最终咽了咽嗓子,低哑问道:“往前走,不靠岸了?”

    方才那十几个人明显会再度卷土重来,若是不靠岸,不是留着危险隐患了吗?可也许是方才姬君漓表现出来的能力实在过于骇人,艄公一时也反驳不得,所以只是问了句。

    姬君漓摇头,“这里的岸,靠不得,往前行进十里水路,方能落岸,此刻虽是顺风,也还是劳烦船家了。”

    艄公于是不再多言,摇着桨继续开船。

    船舱的黑帘已经放下,乐湮坐在三个大男人身边,虽然这三个男人的平均年龄当她爹可能也还要大一轮,可毕竟男女有别,乐湮终归是不自在,更何况留着姬君漓一个人在外边面对即将发生的危险状况,她简直提心吊胆,更加不敢睡觉。

    现在的情况,敌在暗,己在明,他们一船人都处于极为不利的状态。

    这个节骨眼上,她一颗心惴惴不安。

    可是瞟过眼去看苏轼,他闭着目正在养神,神色安和,垂放在膝上的手,手指自然弯曲,显然是一种极为惬意舒适的状态。

    乐湮不由得心中一奇:难道苏轼他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性命吗?

    这份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度,仿佛与嵇康那群人遥相重叠。

    而在苏轼的面前,方才姬君漓所赠瑶琴仍在,乐湮爬过去,忍不住指头在琴弦上勾了下。

    她不得要领,这一声低沉的声音,终是吵醒了苏轼,他微笑着睁眼向她看来。

    乐湮窘迫地退回去,这是墨友便打趣道:“小姑娘,你这箫吹得不错,可是琴,却似乎要尽量少碰才是。”

    这一说,乐湮更加窘迫了,她瞪了墨友一眼,使着性子,不吭气地做好,又背过身给他一个冷硬的背影。

    苏轼和寻礼禁不住都是一笑。

    姬君漓盘着腿坐在船板之上,白衣被风卷成翻飞的莲花,摇曳成诗。

    一波眼影里的光华,冷冽而韵致,涵钟灵之景,挟毓秀之姿。其间的纷繁紫陌皆化作如云浅淡,唇畔挂着的笑,似讥诮,噙着一丝霜雪冷意,而看上去,却又迷离精致得无懈可击。他的气质是生人勿进,他的皮相,却惑众生扑火。

    于乐湮,一见终身付。

    于世间的千万女子,一见终身误。

    暗处的领头人将剑刃上凝滞的水珠擦拭干净,神色平静坦荡,身后一人咽了口口水,还是没能忍住,他从后面凑过来问道:“老大,何时动手?”

    领头人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的这个族长,怎么样?”

    那人想了想,给了个中肯的评价:“实力强劲。”

    领头人啐了一口,半晌后又无奈地摇头再道:“我是说,除了实力术数之外的东西。”

    那人又想了想,这一次,想的时间有些久,只是过了片刻,才正色地回道:“族长的血统,气势,威严,手腕,为人,都无愧于族长的这个身份!”

    “那你说”领头人又淡淡地问道,“我们为何还要杀他呢?”

    那人突然如鲠在喉,憋住了一口气,一张脸涨得紫红!是了,老大这是在试探他!他说错话了!

    可是领头的却没有计较,反倒一笑,“其实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如今的姬氏,已成日薄西山的式微之势,族中各种势力割据角逐,这个族长,无疑已是当下最优秀不过的族长可惜”他的眼中有点痛苦的惋惜,“却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老大您的意思是?”那人已经被老大这声感叹弄昏了头了。

    领头人拭剑的手顿了下,他不回眸地再叹:“姬陵啊,你是一点没明白!”

    那姬陵的身形一颤,便听到老大道:“这个族长一旦死了,割据的局面就会迅速加剧,那令人人趋之若鹜的族长之位,会引起多少血流成河,我们主子,等的就是这么一天啊!”

    姬陵又舔了下自己的唇,发干得似乎要皴裂了,“老大,您说的对,族长死不得,我们”

    “可他不死,我们便活不了了”领头人叹息,“今天以前,我也真没想到,族长竟能真的找到那么多圣物,说起来,只要再集齐山高尺和龙宫鼎也许,真能破了这个局呢。你知道,山高尺握在苏轼的手里,族长他,就快得手了。”

    “这个族长,是我姬氏一族历来最仁厚的一个族长,却也因着这份仁厚,他实不适合在乱世之中,成为一代枭雄!”

    领头人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好不沉痛!好不可惜!

    姬陵愣愣地坐在水面上,灵鹫承着两个人,骈飞而行,“那老大你说,何人可掌我姬氏千年基业?难道咱们那心狠手辣的主子就可以?”

    领头人这一次却沉默了。

    他无言地擦拭好了手中的长剑,隔了许久之后,浓雾复又笼罩了过来,他长身而起,凌厉的目光直视远方,沉声道:“时间到了,二轮攻击吧。”

第90章 天亮了() 
这“二轮攻击”四个字惊到了姬陵,难道方才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

    既然族长还是要杀,为何又要犹豫?

    夹在族长和主子之间,左右摇摆,做一根墙头草,是最不明智的抉择。族长仁厚不假,可姬氏族人千百年来积习而成的暴戾之气,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完全消弭于无形,如果真的触碰到了某样禁脔,后果几乎比开罪了主子还要不堪承受。

    而且这时候姬陵敏锐地察觉到,也许族长的禁脔,此刻正坐在船上。

    只是一想到,姬陵便冒出了一点冷汗。

    尽管犹疑惊悚,最终他给的回答却仍然是:“是老大,属下这便做好准备。”

    彼时,乌篷船顺风已经飘下老远,此刻月移西山,斗牛星辰仍然黯淡无光,几不可见。两岸的山花正是烂漫之时,红霞灼眼,胭脂晕染,如飞墨点翠的苍树摇曳,松林之间有萧瑟的叶声,正随着几股疾风袭来。

    而疾风之中,杀气俨然。

    姬君漓把匕首又取出,他走回去几步,掀开帘子,正见苏轼已经闭目打坐,墨友和寻礼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默地坐着,唯有乐湮,紧张苍白着一张小脸,时时流露出恐惧仓皇,唯恐他出了什么事。

    他掀帘子的手顿住,视线与乐湮相撞,然后挑唇安慰她:“我不会有事。”把手中扣着的匕首交给她,“这个留着防身,还有芜英扇,必要的时候,务必保护苏兄和这两位的安全。”说罢,又将芜英扇塞入她的手。

    乐湮一怔,抚着手心里的扇骨,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惶惶惊愕过后,他已经放下了黑色船帘,走到了船头。

    他越过艄公,淡淡地说了一句:“船家,你先进舱吧,他们来了。”

    艄公闻言,点了点头,不愿拖累姬君漓,便转了身走入了船中。

    此刻,长风掀起一线白浪,在银白的月色之下,显得闪烁斑斓,宛如耀在水面的修长的鳞尾。

    这一线白浪翻过来,波澜紧跟着起伏起来,小船飘摇入坠风雨之中,跌跌撞撞的,船头已经斜了几许。

    里头的乐湮头晕目眩,只见苏轼仍然安心地闭目打坐,强自镇定心神,却不经意间咬紧了下唇。

    姬君漓翻出对月剑,华光自剑刃上苏醒,气势凌厉几分,他念了个诀,也不知怎的,便将船沉了下去,重新稳稳当当地顺着水流飘下。

    一浪过后,余波未息,远方隐约踊跃的山脊蹒跚而过,姬君漓按着剑柄,剑穗微摆着拂过一道羽毛般的细风,擦过手背时柔软得发痒。

    不过片刻,领头人再度乘着灵鹫出现在半空中,只不过这一次,是他一个人。

    灵鹫扑着巨翼停在空中,领头人看着姬君漓,姬君漓仰着头负手而立,月光下的无尘白衣,安静地垂下,仿佛坠着一道浅浅的光阴。

    对视少顷,领头人将面上的纱布扯落,露出里面的一张脸,虽然姬氏一族的人,因为强大的血脉和优秀的基因,几乎没有生得丑的人,可出类拔萃的,族长也少见难得,以姬君漓的眼力看来,这人至少能排进前五。

    一双比墨色还要深的瞳,摇晃着不可见底的粼粼光芒。

    他抿着唇,忍耐着什么,却又不可言说。

    终究,他还是开口了,“族长,若这一轮,你能胜我,我将彻底收兵,如何?”

    “我想不过一时三刻,这片水域将恢复原来的宁静。”姬君漓自信却冷漠地一笑。

    领头人点了点头,“在我出手之前,能否与族长协定一件事?”

    这么恭敬地仍然称呼他为族长?

    姬君漓蹙着眉头,不加思忖地说道:“姬薄铭的人,我一般不会相信的。”

    领头人愣了愣,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又杵在空中喃喃自语道:“原来,族长还真的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姬氏四大掌教的后人,父亲地位显贵,母亲却是外族人,因此自身低微,生随母姓,我说的可对,玉怀瑾?”

    这个名字,真是与他的气质不大相配,姬君漓在念出来的时候,顺带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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