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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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珑带着吃饱溜圈的溯时回来的时候,溯时大人疲乏得干脆直接地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姬君漓把笨宠抱起来,一只手盖在它的天灵盖上,溯时大人一激灵,登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哼哧哼哧地看着主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碧珑温婉地建议:“族长,溯时它吃多了,你还是趁早放它上树吧。”
溯时大人最喜欢在树上歇憩,而且它喜欢啄木,真是片刻都不能离了木头。
闻言,姬君漓眉梢微动,看着已经吃得圆滚滚的溯时,他问道:“最近还会飞吗?”
这话问得碧珑的脸色阵白阵青的,最近乐湮一直在打理他的身体,而溯时则是交给碧珑照料的,乐湮不会烧饭,人也懒,溯时跟着她瘦了不少,但一落到碧珑手里,一来碧珑在姬君漓面前的品级比它低,二来她向来会照顾人,不过短短十几天,溯时就被他喂养得飞都飞不动了。
所以,碧珑尴尬地回答了一声:“还勉强能行。”
话音一落姬君漓便将跟了自己多少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溯时大人抛在了地上,溯时大人两眼泪汪汪,揉着屁屁可怜巴巴地看着主人,却听到姬君漓冷冰冰地道:“瘦不回来不要来见我了。”
主人,宝宝是无辜的!宝宝委屈!宝宝有小啊不对,是有很大很大的情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的木有支线爱情了宝宝心里也很委屈咩。
第75章 初遇酒仙()
乐湮知道姬君漓其实是个心黑的男人。
远的不扯,就说近的。在何戢被人一刀子攮死了之后,他哄骗悲痛欲绝的山阴公主说,可以救何戢,却要断人情根、抹人记忆,弄得人家一愣一愣然后悲痛欲绝地答应了,他又打一棒子给个巴掌,留下一个没失忆的何戢卷铺盖走人了。
姬君漓说:“我不过是刺激一下刘楚玉罢了,这个女人皮松,不老实,要不让她意识到何戢的重要性,往后也不晓得该怎么珍惜。”
不过他本人因为相救何戢损耗过度,自己折了几分元气,在易魂珠灵气的蕴养之下,才堪堪恢复了血色,但加上之前的伤势,现在几近于是强弩之末。
这么一想,乐湮还觉得有点心疼他。
她用珍惜药材吊着他,一碗一碗地给他灌下去,弄的姬君漓最近肝火和血压有点高,他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在借题发挥趁机报复。
但灵药喝了一碗又一碗,都如石沉大海,光下了肚,丝毫没见起效。姬君漓并不灰心,乐湮却有点绝望,干脆每天不浪费药材了,她自个儿看点医术给他食疗。
紧跟着,姬君漓的胃又不大好了。
乐湮做的东西要说是黑暗料理,那简直都是埋汰了她。这东西,就算灶王爷来了也得责斥她浪费锅子。
总之,姬君漓的日子不太好过。
堂堂姬氏一族的族长竟被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传出去委实不大光彩,可是从来无所拘束的人一旦被束缚住了,食髓知味,好像挺不错的?
自从他大难不死以后,好像很多事真的看开了。
乐湮却还不能放心,她问他:“你以后,真的不死了?”
“不死了。”姬君漓看着诚惶诚恐的乐湮,有点忍笑地说道,他怎么忍心死?怎么忍心留下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乐湮又试探地问道:“那么,那些要杀你的你们族的杀手,以后还回来找你麻烦吗?”
“会的。”姬君漓必须老实回答。
乐湮一下子哭了,“那你还说你不会死!”
姬君漓登时脸色就黑了,这什么意思?他难道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吗?把他这个族长当摆设?当平安符啊,说挂就挂?
彻底无语了之后,姬君漓再看到乐湮端上来的那一团焦糊焦糊的东西,只觉得冲鼻欲呕,乐湮捏着他的鼻子要给她灌下去,姬君漓陡然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吓了乐湮一条,她委屈地瞅着他,看得姬君漓说不得骂不得,最后无奈叹息,自作孽地提步出门去了。
此时长安酒肆里人声鼎沸,有手抱琵琶的胡姬铿锵而奏,也有丝衣露脐的美人回旋而舞,饶是长安城里的百姓们见惯了这些场面,也不由得看得有点眼直。
姬君漓不可置否地绕过这么一大帮子看热闹的人,径直进了酒楼深处,但见二楼处临栏方桌还空着,他弯唇一笑,便风度翩翩地坐下来了。
殷勤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问他要点什么,姬君漓随意点了几叠小菜加一壶好酒,自得其乐地小酌。
这酒若是一个人喝,未免索然无味。
今日姬君漓除却是不想看到乐湮,还存了几分碰运气的心思。
这是一道豪迈的声音乍然如玉碎昆岗,姬君漓执杯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微妙神秘的弧度,且听那人放歌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看客们被胡女舞姬吸引,没人留意到这么个似乎在撒酒疯的酒鬼,唯独姬君漓,忍不住击掌赞叹,凝眸对着一杯水酒,低语道:“好诗。”
这两个字,说这两个字的语气,都不可自已地带上了一分恭维的意味。
千年历史长河中涌现过无数英雄人物,然真正让姬君漓心悦诚服的不过寥寥数十人,显而易见,这个饮酒赋诗之人,正是其中之一。
对方也留意到了他,却没有结交的意思,姬君漓不免有点失望,他转头一望,对面不远处,白衣卓绝的中年男子正捧酒而灌如牛饮,他腰悬长剑,长发凌乱,戴着唐朝式样的黑色幞头,却飘逸俊爽,一张脸也生得硬朗如镌刻。一个照面一打,姬君漓也觉得无愧于他的久仰。
这人的气度风姿,果然如贺知章所惊叹一般,他当之无愧。
姬君漓虽觉可惜,却不强求,看着那人豪爽饮酒的情状之后,他又转回身去,自己又小酌了几杯,将酒钱砸在桌上,飘然远去。
他这气度也是绝好,喝酒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亦多看了两眼,眸中似有悔意。
姬君漓回到宅子以后,乐湮便发现他的心情陡然转好,嘟囔着小嘴迎上去,她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摇了摇,“我错了,不要生气了漓,我再也不强迫你吃那些东西了。”
他没料到她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挑眉问:“哦?之前不是态度挺强硬的吗?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了?”
乐湮低着脑袋,小声委屈地说了一句,却差点带上了空腔:“因为我刚刚忍不住尝了一下。”
“”
好歹还算有点正常的鉴赏力,姬君漓连说都懒得说她了,哼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冷,乐湮把脑袋蹭到他的胳膊上,猫儿一样地讨好他:“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舍不得跟我生气的。”
姬君漓好看的唇弯起,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乐湮高盘的发髻被他弄散,乌溜溜的眼睛滚了滚,狡黠地笑着,又用脑袋抵着他的胸膛蹭了下,姬君漓彻底投降,把她捞入怀中,一个轻盈的吻点在她的额头上。
“漓,你见了谁,心情好像很不错?”
有这么明显吗?他抚着唇暗自思量。
乐湮上次听姬君漓那么一说,她回头就把那本记载详尽的史书翻了下,这个年间,风起云涌,中华好儿女不少啊。大致地看了看,不过翻到几首诗而已,就被一个人的名字攫去了视线。
难道,他的酒友,就是那个人?
这么一想,乐湮也想去见识见识了。
姬君漓回房便洗浴净身了,乐湮把自己拾掇拾掇了番,穿着一件合身的齐腰襦裙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长安烟火繁盛,亦是一座不夜城,漫天流离璀璨的焰火仿佛一树一树盛放的花朵,花瓣如洒,零落纷冉。街道宫室,楼阁金阙,都笼罩在辉煌绮丽的焰火下,来来往往的人,脸上也光影重重。
乐湮看到小童指着天上的烟花兴奋地大叫,看到走街串巷的手艺人来往不息,看到无数妆楼上丝绢摇欢的倩女,光影,人影,宛如嵌在地上的一幅立体彩画。
这便是盛世,她终于体验了一把。
待见到一家装饰得大气不凡的酒楼,想到书里的那些文字,忍不住哼哧一笑,低着头走进了店中。
第76章 偷偷出去见识一下()
乐湮今日的打扮一点都不华丽,几尺雪白长绡,穿缀星零几瓣似血梅花,外罩素色雪花丝绸银锦云纹半臂,走起步来轻盈飘逸,飞霞笑靥搽抹胭脂,细描斜红,执笔黛眉,素雅莲洁,娇艳明媚。
这个看似飘然的女子,在走道的时候却还是泄露了天机,过于大摇大摆,似个爷们。
白衣少女走近酒楼,照例如姬君漓,身似一阵风拂袖落座,将半臂一挽,叫了几坛好酒做个样子,自己从随身空间里偷偷搬出一小坛私藏美酒来,小心翼翼透着几许窃喜。
菜没摆上,酒倒先上好了,乐湮拔出酒塞,登时芳香四溢,浸润着竹的清幽,菊的淡雅,梅的冷香,一开坛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坛酒是溯时讨好她献上来的,姬氏一族的族人之中多的是能人异士,有几个会酿酒的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乐湮倒出一大碗,幸甚至哉地搓了搓手。
当捧着碗还没入肚,猛然桌面被人一敲,震得乐湮懵逼地把碗放下来,一撩起眼帘,正见白衣男子,眼睛透着光地盯着自己。这人生得俊爽豪逸,看着颇有几分不羁磊落的味道,他的手按在桌上,腰间悬着的雪青长剑的剑柄已经露出了一个头,似乎缠绕着流转晶莹的光,淡淡的,不仔细看绝对察觉不出来。
对月剑。
如狼似虎地瞪着这剑柄看了几眼,在盯着这个白衣胜雪的中年男子看了几眼,她咽咽口水道:“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太白吧?”
李白皱眉。
乐湮突然想起来,这时正是天宝初年,李白也只是初到长安,他的诗写得虽然好,却还没有得到别人的青睐赏识,离诗仙这个地位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么一想,乐湮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
李白却没计较这些,眼盯着乐湮碗中清酒看了几瞬,然后风姿飘然地问道:“小娘子这酒不错,这酒店决计没有,不知从何处得来?”
原来是盯上了她的酒了。乐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大名鼎鼎的酒中仙要喝酒,乐湮岂有不让的理由?当下她把碗一推,“李兄喜欢,那就请!”
这话豪气干云,到让爱酒惜酒的李白着实一愣,转而笑着抱拳:“小娘子豪情!”
两人各倒一碗,乐湮趁着举碗喝酒的时间偷看了他几眼,李白似乎并无戒心,她忍着笑干了这碗酒,酒性很烈,是21世纪的上等好酒,珍藏了十年的美味佳酿。
若是平素,还真不敢和酒仙李白斗酒,她的酒量浅薄得比纸还不堪用,不过溯时那货别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有一大把,解酒的药粉也给了乐湮不少,她把药粉放在腿上,打开油纸包装,插了五个指甲头的粉末,趁着喝的时候偷偷融在酒水中。
喝完这一大碗,李白惊奇地发觉乐湮这个小姑娘一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不由得暗暗惊奇,第一次遇到如斯豪爽烈性的女子,不由得长安碰壁的块垒也消了不少。复又倒了两碗烈酒,与乐湮干了。
“小娘子果然性情中人!”
得到李太白的称赞,乐湮还有点赧然,她用了解酒的粉末,说起来实在投机取巧。
这一晚上,两个人足足喝了一大坛,推杯换盏间李白的脸色浮现了一点酒意薄红,他借着酒兴牵起诗兴,当即作诗一首,爽朗地唱出来。
乐湮单手支颐,因为不能表现得比诗仙的酒量还要好,她假装已经醉了三分,扯着自己的半臂往上拢了拢,点着口脂在颊上擦出几朵红晕来。
乘兴而来,最后喝干了酒,乐湮端着空碗往下翻转吐了下,一滴不剩,傻兮兮地笑:“李兄,酒没啦!”
乐湮这种没大没小的性格,李白却颇是喜欢,他游历天下,广结天下名士,平时豪旷疏阔惯了,也没觉得她这称呼有何不妥,一拍桌朗声道:“小娘子若有好酒,随时可找青莲居士前来!”
“好!李兄等着,今日酒不够,再过两日,我们约定在此斗酒,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乐湮假意晃悠着走出酒店,此时时辰已深,街上来往的行人散了不少,她一人摇摇晃晃地借着“酒意”意兴阑珊,摇头晃脑地把方才李白所做的诗念叨两遍,然后摇摇头,哼哧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