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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换心攻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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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文并不愚钝,柳如晦这么一说,他顿时就醒悟过来,一拍大腿,道:“你是说”

    柳如晦摆摆手,没让他说完,实在是无稽之谈,听一遍就污了耳朵,不想再听第二遍,只冷声道:“我游遍诸国,怎不知天下大势,此人通篇妄想胡言,也就是吓吓像观止兄这等埋头学问、少有远行的人罢了。”

    胡文顿时眼前一亮,待要细问,柳如晦却是大袖一拂,长声笑道:“且去荷泽园,待我当面将这狂徒之言一条条驳斥,教他颜面无光,再不敢于我等面前放肆。”

    胡文“诶”了一声,待要想告诉他岑焉抢了文稿,只怕此时那人已经被驳斥得羞面而去时,柳如晦已经走得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他竟有如此大才?”

    也就在柳如晦往荷泽园赶去的时候,郑复也拿到了文章的抄本,会场上当然有他的暗子,或许郑复本身没有那么高的学识和眼光看懂这篇文章,但对岑焉的学识和眼光,郑复却是深信不疑,既然岑焉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一时间,郑复心肝儿都颤起来了,他这是无意间挖到宝了,还是又一个如梅骨那样的白眼儿狼?不行,他要再思量思量,万不可再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这里郑复觉得心颤,那边,凌寒却是拍案大笑,自言自语道:“果真是我小瞧了他。”

    漆黑清亮的双眸中,前所未有的迸射出炙热的光芒,左胸口的心脏跳动得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更有力,更激烈,仿佛有个声音在那里咆哮,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他一直在等待的,在找寻的,能够与他齐肩并进、实现抱负的人。

    凌寒招了招手,曾经在邺城出现过的那名老仆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后显身,躬身待命。

    “吩咐下去,全力寻找沙髓玉精,三年内,必须再炼制出天王补心丹,不计代价,越多越好。”

    他不能让顾己千因为剜心之疾而早早死去。顾己千的心,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而人,他也要了。

    拿到文章抄本的不止他们,因为岑焉的褒扬,其他三位还没有到场的评委也都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抄本,然后以他们为中心,几乎大泽城的所有名士宿老都人手一份。

    不提这些人看了抄本之后是什么反应,只说柳如晦,兴冲冲的赶到会场,结果扑了个空,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当他知道岑焉对此文大加赞赏,甚至为之把在场士子贬到了尘埃里,更是一股怒火冲冠而起。他自诩岑焉第二,但岑焉从来不曾如此褒扬过他的文章。

    看来岑焉也不过如此,被人几句妄言就给唬弄了,柳如晦越想越气,待到评委们陆续到场,而岑焉却一直没有出现,如此情形,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无须再忍,柳如晦当场拍案而起,就着沈碧空的这篇文章,竟是逐句逐条的一一驳斥,言辞激烈,滔滔不绝,硬是把一场辞荷文会,给弄成了批判大会,而且矛头直指岑焉,大有岑焉已老,他柳如晦要取而代之的意思,也是令人始料未及,哭笑不得。

    虽然过程有些出人意料,但沈碧空的目的百分百达到了,他已在大泽扬名,而随着这场变了味的文会传扬出去,他的名声会越传越远,至少,距离大泽没有多远的吴都,很快就会有人也拿到这篇文章的抄本。

    只是这名声是好是坏,就见仁见智了,唯一没有如他预料的,就是他这名声的传扬,是捆绑了岑焉的名声,咳咳,还有柳如晦,没错,柳如晦也算是一战扬名,虽然,不管是岑焉还是沈碧空,都没有跟他正面舌战,但此人也算真有才,愣是借着沈碧空的这篇文章,硬是踩着岑焉的头,把自己的名声往上拔了一截,已经从大泽第一才子往吴国第一才子的道路上狂奔。

    “我这算不算为他人做嫁衣?”

    事态的发展让沈碧空也有些懵,他习惯于掌控,也预料到会把岑焉掺和进来,更预料到会有人对他的文章大加贬斥,形成一场能惊动整个吴国的大议论,但他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把岑焉当踏脚石,这可是孔大儒亲口点名的“国士有双”中的一位。

    那位红先生狠踩付赤川也就罢了,毕竟付赤川在秦国出仕,而秦吴两国并不友好,这种行为也算在情理之中,可柳如晦是吴人,岑焉亦是吴人,而且两人都同在大泽城,这怎么看都是内斗啊。

第四十八章卿本佳人() 
“呵呵”

    岑焉冷笑,他把沈碧空揪到了晚爱亭,这亭子不在别处,还在荷泽园内,只是位于荷泽园深处,是庆鹤先生招待至交好友之处,寻常人进不来,所以十分的清静,柳如晦在会场上大放厥词时,便有人过来学舌。

    身为被攻击的重心,这位有狂士之称的名士,却只是不时冷笑,并无气恼之色,别的不说,这份涵养便无负他名士身份了。

    看到岑焉这样的反应,沈碧空头疼的揉了一下额角,把他拉到这里后,岑焉就慢条斯理的取来一方红泥小火炉,烧水烹茶,间或停下,听一听从文会那边赶来的仆从学舌,却没有对沈碧空再说一句话。

    沈碧空当然知道岑焉是在等他的答案,问题还是那句“你要什么”,他答了,可惜,岑焉不信。

    现在,岑焉就是在等他真正的答案,除此之外,不管沈碧空说什么,他都置之不理,顶多,就是“呵呵”一笑,说不尽的狷狂放诞,肆意洒然。

    真的是,比年轻的时候更死心眼儿啊,沈碧空头更疼了,当年,他就是抓着岑焉认死理的性格,以疲兵之计算计了此人,不想,今天,就硬生生又砸回自己头上了,简直就是因果轮回,早晚必报啊。

    眼看着那边文会都散场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而岑焉依然不慌不忙的煮着第五壶热水,沈碧空觉得不认输不行,他现在这副破败身子,真心跟这狂人耗不起,算了算了,以前算计了你一次,这次,就当还给你了。

    “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方不负天予的七尺之躯与我多年之苦学。”沈碧空轻咳了两声,换上一副挥斥方遒的姿态。

    岑焉斜眼睨来,口中依旧是“呵呵”两声。

    沈碧空急了,道:“此言当真。”

    半点儿不哄人,要不然他跑到秦国当什么大司空,呼朋唤友游山玩山不要太潇洒,虽然,赵昊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柔情与壮志并不冲突。

    岑焉冷笑,终于开口,道:“我左脸不写傻,右脸不写蠢,虽你我只有两面之缘,但顾公子的才学,岑某已深有领教,却是不信,五国之中,顾公子偏要选中吴国来一展抱负。”

    或许在寻常人眼中,吴国富庶,当有可为,但在真正的明眼人里,吴国绝非良木,否则,岑焉也不会蹉跎至今。沈碧空文中一句“富而不强”,简直是一针见血,直接戳破了很多人营造出来的吴国富强的假象。

    沈碧空捧着心口,一脸虚弱,无奈道:“先生以为我有得选?时不我待啊!”

    岑焉简直被他这副西子捧心之态给戳瞎了眼,扭过头狠吸了一口气,才恢复平静,没好气道:“何意?”

    “我要死了啊。”沈碧空一口大白话的卖惨,“大楚国已如朽木,无力回天,越、西楚、秦皆有梁柱,与之争锋太耗精力,不如吴国,虽如捧金幼儿行于闹市,处处危机,可到底还有可为之处。”

    岑焉是什么人,岂有听不懂他话外之意的道理,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你以为我吴国朝中无栋梁?”

    简直可笑,这顾己千的口气未免太大了,竟是暗示只要他登得吴国庙堂,便可纵横无敌了。

    “事昏君以佞,事明主以贤。”沈碧空笑了笑,微微露齿。

    吴国朝中或许有良臣名将,可那位吴皇嘛,真心比其他君王好操纵多了,只要投其脾胃,便可操之如提线木偶,那位红先生便是前例。有成功的例子在前,沈碧空就有自信能做得更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史书上亦是多有记载,真心不是什么稀罕事。

    如果范九斤在这里,看着沈碧空此时的笑容,大抵又会在心中生出“青面獠牙莫过如是”的感慨。可惜岑焉没有这份观察入微的本事,被沈碧空的笑容晃了晃眼,慢了半拍才听懂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岑某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把“我要当奸佞”几个字刻在脸上,严重挑衅了岑焉的三观,一声怒吼后,这位狂士再度被沈碧空气得拂袖而去。

    总算把这死心眼的家伙给打发了,沈碧空全身上下都为之一松,感到了无比的轻快。

    “好歹是名士,你不怕他撰文骂你个遗臭万年?”文人最厉害的,就是口诛笔伐啊。

    凌寒的身影自亭柱后面转出来,一袭宽袍大袖,飘飘似仙,隐在袍下的身躯,却挺如松柏。

    沈碧空挑起眼角看了看守在亭外的罗峰,见罗峰一脸警觉之色,心下便对凌寒的潜行能力大加惊叹,能瞒得过罗峰的耳目,这家伙,当真是不能小瞧啊。

    “君子之口,不出恶言。”沈碧空满不在乎,那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大概就是岑焉骂得最重的话了,可惜,于他而言,却是不痒不痛。

    生命可贵,他只能争个朝夕,至于身后名,且随他去吧。

    凌寒点点头,笑道:“确实,岑狂虽狂,却是真君子。”所以碰上了真小人,就只有吃亏的份儿。

    沈碧空挑眉,横了他一眼,道:“我好像听到你在骂我。”

    “我们可以成为知己。”凌寒一脸认真。

    沈碧空沉了脸,道:“所以你刚才真的在骂我?”

    凌寒抚额,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怎么看着这么可爱呢。他开始哀悼自己的审美观,然而面上的笑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温柔。

    “君子淡如水,小人甜如蜜,凌某向来嗜甜,这一生怕只能与小人为伍了。”

    沈碧空重重哼了一声,这回,轮到他拂袖而去。

    凌寒哈哈一笑,双手负在身后,施施然的跟了上去,不折不挠的继续撩拨道:“己千兄,我说真的,你我互为依存,知己相交,这是上天注定的。”

    沈碧空冷冷瞪他一眼,道:“凌大人,你我不熟。”

    之前还是顾公子,转眼就成了己千兄,谁给他这么大的自信觉得他们已经能称兄道弟。

    “己千兄此言差矣。”凌寒笑如春风,“你我自相识以来,多有相处,不是亲朋,亦为故友,再说不熟,岂不生分。对了,以后己千兄也不必那么见外的称我凌大人,直接唤我的字便好。寒尽春来,是为一年之最初,我的字便是元春二字。”

    沈碧空猛抽了一下嘴角,想说俗气,但细细一品,却又觉得这二字大有深意,元为气之始,春为年之初,这两个字合在一块儿,就是正统,这等寓意,可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起的,所谓欲佩国器,必承其重,怀藏利刃,必承其伤。没有相应的身份地位,给凌寒拟这个字的人,不是想他早死,就是想他早早死,反正,怎么看都不是好意。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停下脚步,沈碧空深深的凝视凌寒,这个人高深莫测,难以捉摸,追在他的身后,不会只是为了将字告诉他这么简单。

    凌寒脚下却没停,仍是负着双手,施施然往前,口中缓缓道:“你的话,岑焉不信,我信。”

    顿了顿,凑近了沈碧空,他将声音压低。

    “己千兄,吴皇不是你唯一的选择,我能给你更好的选择!”

    沈碧空闻言一呆,没等他细想凌寒这话背后的深意时,凌寒已与他擦肩而过,看着步伐依然不急不缓,但转眼已是远去无踪。

    在原地沉吟了片刻,沈碧空才撇一撇嘴角,冷笑了一声。故弄玄虚的家伙,他就等着看,凌寒能给他什么选择。

第四十九章后续() 
回到宅子,沈碧空早早就睡下,他得养精蓄锐,以应付接下来,以柳如晦为首的那些文人们的反扑,少不得要舌战几场,才能把名气越战越大。

    但接下来一连数日的宁静,却让沈碧空微微有些惊讶,让罗峰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就摸清了情况,原来是飞鹰卫暗中把人全拦住了。

    “郑复这个人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不是干大事的人。

    沈碧空连连摇头,跟刘晖、翁成焕这些老谋成算之辈比起来,郑复实在是差了一个档次,估计就只有手段狠辣这一条能跟前者比个高低,也就是碰上吴皇这么位君主,让郑复走对了献媚的路子,否则,早被人算计得连骨渣子都没剩下。

    看来,他得给郑复一点信心,没有郑复,他上哪儿再去找一条能快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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