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石记:吾家神女初养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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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稳固在化虚初阶的凤云裳，面目如玉，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一头及腰的长发此时更是长到了脚踝的位置。倾国倾城的容颜此时更添了一份威仪，妩媚中透露出睥睨四方的气势。名副其实的凤倾天下。
孔雀的姿容当然不俗，但是在凤云裳面前秒被比成了山鸡。就连一向清心寡欲的九头老祖看到凤云裳一刹那的光彩，全身血液都涌入了大脑，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若说美貌是一把利器，凤云裳就是最锋利的那把，而且杀人不见血。
试想敌人若是见到她的真容，浑身动弹不得，神思不属，还如何斗法呢？高下岂不是立判？
“恭喜凤仙子进阶化虚，往后还请直接称呼我九头道人，我们平辈相称即可。”
九头老祖走上前去拱手祝贺凤云裳，说实话若非此时并非自己魂魄归位的最佳时机，恐怕自己见到凤云裳出关的当场，就会不受控制的现出原形，激发凤凰石吸取魂魄。心下暗暗吃惊。
“云裳姐姐，现在你也进阶化虚了，那你和我师傅谁更厉害些啊？”
孔雀坏笑着眨巴眨巴眼睛，若是云裳姐姐更厉害就好了，自己跟着云裳姐姐出去疯玩，师傅定然不会说什么。嘻嘻……
“九头道友进阶化虚中阶已经数百年，我不过刚刚跨入化虚初阶，如何可以相提并论？孔雀你太淘气了哦……”
“凤仙子太谦虚了，虽说我空有化虚中阶，却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如今凤仙子可以算是风雷大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说到这里，九头老祖和凤云裳对视一眼，两人想起了漓天神和墨天神。两大天神的残魂临世，他们的实力当真是不容小觑。凤云裳如何在这个夹缝中生存，当真是前途不甚明朗。不过九头老祖既然认定了凤云裳是自己人，而且甘愿将魂魄交出以求有朝一日的飞升，他就不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无论最终如何，凤云裳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太好了！云裳姐姐，你比我师傅还厉害，那我以后要去哪里玩，只要有你陪着，师傅就不用担心啦！而且再也没借口将我囚禁在九头山不得外出……嘻嘻，师傅，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几百年来，孔雀到底是被憋坏到何种程度了啊？凤云裳同情的看了孔雀一眼，偷偷给她使了个你放心，往后我一定罩着你的眼色。刚刚晋升化虚的意气风发，以及有最好的朋友陪在自己身边，离开仲子离后凤云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情又明媚了起来。
第403章 从心所欲（）
接下来的几日，狐妖如风拜会，和九头老祖交流修炼心得。甚至还有和九头老祖相熟的其他化虚修士，遥遥观测到凤云裳历劫的天象上门探听虚实。九头山一下子聚集了数名化虚修士，热闹了起来。
而伴随着这些人的离开，凤凰神女凤云裳已经晋级化虚的消息一下子在风灵郡传开了。此时众修已经知晓了枫国皇室先前建立起来的什么超级逆天大阵并非通天之路，而是要趁机葬送风雷大陆最后的飞升通道。
先前对凤云裳心怀不轨，恨不得拿她补阵的人知道她晋级化虚的消息后，当真是吓得屁滚尿流，生怕她秋后对自己的宗门算账。可事实证明，凤云裳才没有那闲心思去理会旁人，外人如何看自己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不会因为旁人对自己排斥或者猜忌，就放弃凤凰石的使命，当然更不会因为旁人对自己和颜悦色，就会无缘无故的牺牲自己。她只会做她认为正确的选择。无论这个选择是什么，都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在九头山盘桓了年余的时间后，她虽然晋级了化虚，可是一颗心还是没着没落，空洞的厉害。她想要一个答案，可问题是什么，她不敢去想。无论如何，在九头山继续龟缩下去，不会有任何的助益。凤云裳决定将自己放入红尘历练，也算是进阶化虚后对心境的磨砺。
“云裳姐姐，我不要你离开。你走了，我又是孤零零一个人被关在九头山，被人欺负了无人撑腰。”
咳咳咳……九头老祖一口气被呛，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臭丫头，自己什么时候关她在九头山了，而且整个万妖谷都没人敢惹她，这会装可怜说被人欺负，这个人是谁？莫非是说自己？
九头老祖愤愤不平，若不是凤云裳在场，当即就要抓住孔雀的小辫子一顿胖揍，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师傅！
“孔雀，我决定了的事情，你知道挽留也没有用的。大白还有九头道友都在九头山，甚至如风住的也不远，你不会孤单的啦！”
这对师徒的互动，看得凤云裳暗暗好笑。自己的师傅不也是如此吗？对自己永远都那么纵容。可惜玄天门和自己终究是没有缘分走到最后，无论是清虚子老祖，还是通玄真人，龙渊，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缘来缘散，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想要试试。那云裳，你历练完还要回来看我哦，而且你要答应我，不要再不告而别离开风灵郡。”孔雀不死心的嘱托了几句。
凤云裳带着云兽团团飘然离开了九头山，一出了万妖谷的势力范围，她就将自己的修为压缩到金丹初阶的程度，化虚什么，还是太骇人了。所到之处，光是威压就够别人喝一壶。她是来融入红尘的，不是来炫耀的。
凤云裳漫无目的的在风灵郡游荡，有时跟随着商队到普通的坊市中转一转，有时则化身强者，随手路见不平解救弱小，更多的时候只是从心所欲的看看风景。
这样悠闲的时光，她也曾有过，不过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和仲子离共同的美好回忆。一起搜集修复传送阵所需的材料，第一次客栈中情之所至的水乳交融。记忆中她在闹，他在笑的画面，既历历在目，又恍如隔世。
第404章 又见竹马（）
凤云裳的终点，竟然是到了钱塘镇。
幼时，只觉得这里仿若世外桃源，一年之中和外界商船的接触，不过两三次。那时的仲子离不过只有后天中阶修为，这里就是他能到达最远的避世之地了吧。
两个人多天真，以为施展了转生的禁忌之法，就可以躲开命运。而且那禁忌之术，一般人根本难以启动，仲子离毁了自己的根基帮助自己成功施为，如今回过头想想，若非他乃是漓天神的残魂转世，就算牺牲了性命也无法启动禁忌之法。
然而他成功了，代价是满头华发，体内精元也损毁了大半。那时的他，定然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不然他何故为难自己，结果还只是回到原点呢？
可是，凤云裳却不后悔，在钱塘镇避居的十几年，是她两世修仙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仲子离总是让自己称呼他名字子离，自己却恶作剧般叫他大叔。他将自己宠成了女儿的模样，又将自己养大，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大叔和养女的形象吗？
想到每次别人称呼子离仲大叔时他脸上的无奈和懊恼，凤云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假如可以回到过去，假如他们只是凡人小镇上的普通人，他们的结局又会是如何呢？
“云？……云裳妹妹？是你吗？”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凤云裳听到自己的名字，悠然回身。一名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目露激动的神色盯着自己看。
“……海生哥哥吗？……”
听到云裳叫自己海生哥哥，何海生眼中忽然留下来几滴眼泪。他是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青梅竹马的云裳妹妹。
幼年时的美好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海边嬉笑的，一起闯祸的，云裳为自己要来仙家丹药让自己的一生从此与众不同，甚至接触到了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曾经一度，他自己也想法设法想要走上凡人修炼之路。
然而，凡人终究是凡人，没有逆天的机缘，仙门与之就仿若天涯海角。不过也许最终竟然也是好事，修仙界的弱肉强食，无情无义，较之凡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何海生今年七十余岁，因着年少时服用的仙丹，他体质得到初步的易经洗髓，如今七十多岁却仿若五十岁的壮年。
子孙满堂后，结发的妻子也因为老迈逝去，何海生不顾儿孙的劝阻，执意长途跋涉回到了钱塘镇生活。这里有他最初的爱恋和回忆，若是选择终老之地，他唯一期望的就是在钱塘镇的海边。
看着眼前凤云裳仍然青春年少如十几岁的少女，甚至比之年少时候青涩的容颜又更增添了妩媚和娇俏，何海生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云裳妹妹是修仙者呢，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她恐怕才刚刚开始。
“海生哥哥，你怎么孤身一人在此？”
以凤云裳的神识，闭着眼睛也知道，如今钱塘镇的凡人定居之地距离海岸都较远，而何海生却只身一人出现在何家和仲家居住的半岛上。海生哥哥遭遇了什么？
第405章 无所畏惧（）
“云裳，真的是你！”
何海生神情激动，看到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云裳妹妹，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抬起右手就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好疼……
而且云裳还在跟前，那么鲜活那么年轻，不是做梦呢。是云裳真的回来了。
“海生哥哥，你的身体……”
凤云裳略看了一眼，也就看出来何海生的身体老化的严重，只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好活。不过转念一想他只是凡人，没有修炼，这样的寿命已经是凡人中的异数了。遂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身体很好，七十多岁的人和五十多岁一般，我已经很知足了。云裳你一点变化也没有，不对，是变得更漂亮了。你怎么一个人回到这里，仲大叔呢？”
何海生不问还好，一问凤云裳竟然孩子般呜呜的哭了起来。心说莫非仲大叔出事了？忙手足无措的安慰着云裳，直到云裳平静下来，将仲子离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何海生。
何海生听完之后也呆住了，没想到云裳和看起来普通的仲大叔身上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而且桩桩件件都那么离奇，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凡人的理解能力。若是换个人，恐怕会嗤之以鼻不予相信，接触过修仙界的何海生却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
看云裳哭完神情还是暗淡，何海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只好带着她如同小时候一般来到海边漫步。两人一个是凡人中七十多岁的年长老者，一个是修仙界顶端的化虚修士，当然不可能继续如小时候一般追海逐浪，仅仅静静的看着大海，看着旁人嘻戏也能勾起不少往事和回忆。
最终，何海生邀请凤云裳一同住了下来。一个人住修缮过后的何家老宅，一个人住结界保护下仍然完好无损的仲宅。钱塘镇上的凡人都是新迁移过来或者繁衍出来的后代，凤云裳和何海生再无认识的人。
这也给了他们探索的机会，听说如今钱塘镇每隔五年还是会祭天，自从凤云裳离开后，却再也没有了惊天动地的祭天异象。人们都说六十多年前那场祭天引动了神界，钱塘镇的祭坛非同凡响。只有凤云裳心里清楚，非同凡响的只是祭坛上那座女娲神像。
如今神像已经被仲子离搬走，祭坛也就只是凡人聊以慰藉的凡物了。
不过有信仰终归是好的，有信仰的人无所畏惧。
一日，凤云裳和何海生两人照例坐在海边的一块巨石上晒太阳，凤云裳忽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海生哥哥，你害怕死亡吗？”
死亡，大约谁都是怕的吧？不过害怕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消亡，更多的也是死后的未知。何海生看了看凤云裳年轻的容颜，因为凡人怕死，才会追求仙道寻求长生。可是长生了，得到的却是岁岁年年的孤独，这长生不要也罢。
“云裳，我不怕死亡。因为我的一生该经历的都经历过，有青梅竹马的遗憾，也有结发白头的妻子，儿孙满堂的天伦。无论前路如何，我知道我这一生是幸福的，这就够了。”
第406章 一呼一吸（）
未必所有人都有何海生的通达，凤云裳听之一习话，心中确实开阔不少。
若是自己纠结在生命长度，而忽略了广度，回头再看，真的是空空洞洞毫无意义。一直以来自己放不下的疙瘩就是仲子离会促使自己在凤凰石归为后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她爱仲子离为了他她甘愿牺牲自己，可是他们无法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就成了最大的遗憾。
可若是就此放弃掉仲子离，她自己的心痛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面对着大海，感受到整个人的渺小，凤云裳忽然就想通的，她想要的就是仲子离和凤云裳两个人的爱情，哪怕只能相守一天就到末日，她也毫无遗憾了。
他们互相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