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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朕的皇后是被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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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第是个早产儿,她的姨娘出身贫寒,且生她时难产死了。她自幼身体羸弱,是个出了名儿的药罐子。

    因为自幼无母,她是被国公夫人郭氏养在身边的。说是养在身边,但到底是庶出,待遇自然比不得那些嫡出的姊妹们。

    好在她是个惜福之人,夫人能让她跟着众姊妹一起去学堂,便一直心存感恩,发了奋的念书做功课,努力在长安城众才女排名里博得第三的位置。本是想讨嫡母欢心,但郭氏却并未将她的出色看在眼里,反而觉得她抢了嫡姊的风头。

    自从知道了嫡母的心思,她也便渐渐收敛了,不再急于表现,努力做着陪衬嫡姊的一片绿叶。

    她原也没什么大的要求,不过想平平安安的长大,将来寻一清白人家相互扶持,终老一生。虽说这想法没什么志气,但对她一个无人疼宠的庶女来说,哪里还有更好的出路?

    然而,即便这一个小小的愿望,郭氏也并未曾想要满足她。

    待她十三岁才发觉,原来郭氏一直拿她当姨娘来教养,为的便是将来让她和嫡姊乔箬共侍一夫,为她谋划。

    嫡庶同嫁这种事在大夏朝之前是闻所未闻的,只因新朝建立之后,朝廷崇尚夫妻和睦,少纳姬妾,庶子庶女的地位也比之以前有所下降,方才有了这样的例子。

    原意也是希望男方娶了姐妹两个后能够善待妻室,自此不再纳妾。

    虽有个例,但姐妹共侍一夫这种事毕竟还是不多见的。乔第初次在门外听到郭氏和乔箬的一番谈话,惊得连连后退。

    这种事,说的好听点叫姐妹情深;可若说的再直白些,庶女便等同于嫡姊嫁过去时的一份嫁妆,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毕竟,从娘家带过去的总要比夫君将来自己抬进去的要好拿捏。

    妾即是奴,一个女人一旦做了妾,便同婢子没什么两样了。那个时候,乔第是羡慕乔箬的,投生在郭氏的肚子里,一出生便比她高了一头。

    然而羡慕归羡慕,她还是要认命的。她生在了这样的年代,又偏生是个庶出;还整日顽疾缠身,药不离口,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若想在嫡母的手底下讨生活,她又哪里逃得掉?

    十六岁那年,她和乔箬二人一前一后,分别从正门和侧门被吹吹打打地抬进了将军府,成了暴云霆的妻妾。当然,走偏门的那个人,是她。

    不过,暴云霆当晚却意料之外的歇在了她的房中。她后来对此事细思之下,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

    暴云霆常年在外征战,禁yu太久的缘故,洞房那夜只怕对乔箬没少折腾。

    暴云霆不懂得怜香惜玉,乔箬又自幼娇声惯养,细皮嫩肉的,再加上是初夜,自是禁不起暴云霆的折腾,任她如何苦苦求饶都是无济于事,暴云霆仍是将她弄得死去活来,最后疼的急了便把郭氏教导她的话抛诸在外。

    新婚第一夜,她便苦求着将自己的夫君赶去了乔第的房里,让一个姨娘代为伺候。

    乔第觉得,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乔箬此举无疑是不明智的。但她自幼便习惯了让乔第代她受苦,自然只看当下,想不了太多。而她潜意识里,也把伺候男人当成是那低贱卑微的差使,心底里是极为排斥的,如今能推给乔第自是欢喜非常。

    当然,这只是乔第自己的推测,成亲当晚暴云霆和乔箬究竟如何,暴云霆又因何弃了她来寻自己,她并未在场,自然也没有求证的机会。

    不过,想到暴云霆那如狼似虎的样子,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了,素来娇生惯养的乔箬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第二日,阖府上下都在传,将军夫人洞房之夜惹得将军不快,中途去了乔姨娘的房里。两人都起的极晚,想必这位姨娘是极讨将军欢心的。

    此后,暴云霆更是时常歇在乔第房中。将军宠爱妾氏,将军夫人失宠的传言也就不知不觉间在将军府里传开了。

    因而,众人对这个庶出的姨娘都毕恭毕敬的,生怕出了纰漏。

    乔箬眼看着自己失了宠,连夫人的头衔都要名存实亡了,气急之下难免四处找乔第的麻烦。

    有幸的是,那个暴云霆还算有些良心,偶尔还会帮帮乔第。

    暴云霆成亲之后便去了塞外,没有乔国公府撑腰,乔箬对暴云霆自然也是极怕的。

    不过,乔第的命终究薄了些。她自娘胎里出来便身子羸弱,又不似嫡姊那般日日调养,能活这么大便是个奇迹,但仍会时常喘不过起来。暴云霆又夜夜如狼似虎的折腾,她的身子早已亏空,后来没多久便去了。

    她在闭眼之前曾默默祈祷,只愿上天看在她这辈子纵然无甚功德,却也未曾做过什么错事的份儿上,让她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也不多求,是个父慈子孝的和乐家庭便好,纵使一辈子清苦一些,也不打紧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一睁眼,她不仅回到了十三岁那年,且还成了整个长安城最尊贵无比的浔阳郡主邵珩。

    在上一世的记忆力,邵珩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得了恶疾去世了,后来原本雍容华贵、端庄优雅的安福长公主便再没有过笑脸。整个人因女儿的离世一夕之间憔悴了不少,据传长公主还因女儿的离世自杀过,险些就没保住性命。

    如今乔第成了邵珩,也算是改变了丞相府的命运。但她却不知道,她原来的身子乔第又在何处。

    按照时间来推算,此时的乔第十三岁,还并未嫁给暴云霆,自然也是尚在人世的。

    这两日,她旁敲侧击地去问过朱雀她们几个,乔国公府并无什么异常。纵然是庶女,若死了不该没个动静。何况她在长安城中极有才情,又拜在妙凡真人门下学的一手好丹青,也算是有些名气的,更不该无声无息的没有。

    可若是没死,现在乔第身体里的灵魂又会是谁呢?

    邵珩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候想得久了便觉得头疼,她索性也不再多想,只先顾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才是正经。

第4章() 
下午的时候;邵珩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便坐在外室的紫楠木山水纹昭君榻上研究棋术。榻上摆了张四四方方的黄花梨小炕桌;桌上摆着黑白棋子;邵珩左手执书卷;右手捻着一颗黑子凝眉看着棋局;颇为认真的模样。

    她为乔第时;琴棋书画四艺当中擅长丹青,棋艺则是最为薄弱的。虽有心研习一二,奈何身子羸弱;而下棋又颇为费脑,每每劳累过度便会咳出血来,力不从心。

    好在如今邵珩的这具身子很是健康;且又年轻;她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好好学习棋艺。

    就在这时,门帘子被人从外面挑了起来:“郡主;六姑娘来看您来了。”

    邵珩闻声抬头;却见一个模样精致的女娃娃自外面走进来;一袭鹅黄色烟罗衫;脚踏月牙色勾丝绣鞋;垂钓髻;鹅蛋脸,檀樱唇,娇娇俏俏;却又一板一眼;走起路来活像个小大人。

    这女娃娃是邵珩的胞妹邵瑾,今年不过十岁。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是个规规矩矩的小姑娘,话不多,平日里与她这个姐姐也不怎么亲近,不过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原主对这个妹妹还是打心眼儿里疼宠的。

    “阿瑾怎么过来了?”邵珩笑着站起身。

    邵瑾斜眸望了眼炕桌上的棋子,再看邵珩时明显有些愕然:“阿姐的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

    “母亲让我给阿姐送药。”邵瑾说着望了眼一旁的侍婢茱萸,茱萸极有眼色的将手里的托盘递了上去。雪鸢上前接下那碗汤药搁在炕桌上,邵珩瞧着碗里那深褐色的汤汁胃里阵阵作呕,面露难色。

    她上一世喝了十六年的汤药,如今只闻着便难以入腹,实在是无法下咽,身体本能的产生抗拒。

    望着邵珩的表情,邵瑾颇为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一声,她这姐姐被爹娘宠的极为娇气,平日里吃个药都是要死要活的,她今日早上听母亲说阿姐一直不肯吃药,这才自告奋勇的来给阿姐送药,没想到阿姐果真是不愿吃的。

    她记得上一次阿姐贪玩儿落了水,在榻上躺了足足一个月,也是死活不肯吃药,后来没法子都是捏着鼻子硬灌进去的。到底是亲姐姐,她还是希望阿姐能自己吃下去比较好。

    “良药苦口,阿姐莫要纵着自己,咱们全家人都为阿姐担心着呢,阿姐要快些好起来。”邵瑾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倒让邵珩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娃娃,一时间分外羞赧。

    但真的不是她矫情,她这两日每每想起上一世,印象最深的便是喝药,如今几乎闻不得药味儿,昨日勉强喝了那药,结果尽数吐了出来,那种滋味儿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见邵珩仍旧没动静,邵瑾无奈之下亲自上前端起了药碗,再次劝道:“阿姐听话,我让佟嬷嬷做了阿姐爱吃的桂圆蜜饯儿,喝了这药吃口蜜饯儿便能压制住了。”

    邵珩越发听不下去了,让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劝自己喝药,她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勉强笑了笑:“阿瑾说的是,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阿姐喝了就是。”

    她说着,将邵瑾手里的药接过来,屏息,阖眼,一口饮尽。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口腔,邵珩身子瑟缩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她不由捏紧了手里的花瓷碗,恨不能将那碗掰做两半。面上却仍旧笑着:“阿姐喝下了,阿瑾该放心了吧?”

    邵瑾显然没料到邵珩会这么利索地喝了那药,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没反应过来。须臾,她呆呆地点了点头,缓缓回了神儿,忙对着茱萸挥了挥手:“桂圆蜜饯儿呢?”

    茱萸慌忙从身后丫鬟的手里接过蜜饯儿呈上去,邵瑾捻了一块儿递过去:“阿姐快吃一口压压苦味儿。”

    邵珩此时胃里翻江倒海着,又哪里吃得下,强自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笑道:“阿姐都这么大了,喝碗药哪里需要这个,快自己吃吧。”

    邵瑾越发愕然了:“阿姐不觉得苦吗?”她觉得阿姐突然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邵珩咬着牙,笑的如沐春风:“不算太苦,阿姐既然吃了药,阿瑾只管放心就好。”

    邵瑾点了点头:“那我去告诉母亲一声,好叫她安心。”

    她说完,将手里的蜜饯儿重新放回盘子里,拿帕子揩了揩手,带着自己的丫鬟很是端庄地走了。

    邵珩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屋子,想到邵瑾方才的样子不由失笑:“还真是个小大人。”

    腹中的药一拨儿又一拨儿地往上窜着,鼻子,喉咙、嘴巴到处都充斥着那让她泛呕的味道,邵珩的脸白了几分。

    雪鸢见了慌忙上前扶住她:“郡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邵珩来不及答她,慌忙起身走至案几旁捧起痰盂将喝下的汤药尽数吐了出来。

    雪鸢吓得赶紧出去唤了朱雀进来,朱雀看到邵珩惨白的脸色上前询问:“郡主怎么了?”

    邵珩摆摆手:“胃里有些不舒服,不碍事的。”

    朱雀倒了茶水递给她,不免有些发愁:“郡主把药全吐出来了,这病怎么会好呢?”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

    其实邵珩也有些搞不明白这两日怎么突然敏感起来了,她在这具身子里已经带了不少时日,前些日子一直在榻上躺着,丫鬟们喂的药她也全都喝下去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独独这两日,她只要一闻到那药味儿就浑身打颤,胃里作呕。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兴许是因为我的病已经好了,所以受不得这药吧。我身子既无大碍,便不必将此事让母亲知晓了,你们只当没看到,知道吗?”邵珩说这话时颇具威严,明显是命令的口气。

    朱雀和雪鸢互望了一眼,无奈点头应下来。

    邵珩拿帕子揩了揩嘴,重新在昭君榻上坐下来,心中思忖着莫不是她的灵魂与邵珩的身子不甚相符,这才起了这等反应?

    青鹤端了一盘子鲜艳欲滴的荔枝走进来,邵珩瞧见了颇为新鲜:“哪里来的荔枝?”

    青鹤道:“是太皇太后赏下来的,说郡主爱吃这个。”

    邵珩捻起一个瞧了瞧,不由有些惊讶,竟是有着“荔枝之王”之称的水晶丸。据说这种荔枝很是名贵,大都进贡给了宫里,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她以前为乔第时,汝阳王妃赏了乔箬几颗,她也只是瞧过,并不曾亲尝。

    如今太皇太后竟然一下子赏了她整整一盘的水晶丸,可见她这浔阳郡主当真是极得太皇太后恩宠了。

    这水晶丸是用冰块镇过的,此时拿在手里冰冰凉凉,拨开外面薄薄的荔枝皮,乳白色的果肉晶莹剔透,煞是诱人。邵珩樱唇微启,将那通透的果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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