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总在以下犯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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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了招手,不知何时在周围布下的幻阵顿时飞回到自己手中。
从一开始,杜文瑞被他激得与他单独应战之时,他便踏入了白谨行的圈套中。
总算解决了心腹大幻,白谨行却并不觉得轻松,他的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
明明杜文瑞已经死了,这种危机感却又是从哪里而来的?
他忽然感到了一阵愤怒。
这阵愤怒的情绪不是他的,白谨行抬头,脸色忽然难看起来,不知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他竟然看到在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
那只眼睛愤怒的凝视着他,传来的威压让他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白谨行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来,脚下用以制成的土地在皲裂着——
天空中有一个小黑点出现,并且在视野中越来越大。
白谨行睁大了眼睛,那只巨大的金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枚陨石。
他没有看错陨石?
金瞳消失了,他却仍旧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陨石伴随着巨大的热量和近乎凄厉的风声传来,白谨行心道:若是被这砸中,别说晶核了,他连灰都不会剩下?
死亡的时间是漫长的。
白谨行费力的抬起手,手臂上血管不堪重负的破裂淌血,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笨拙的将脖子上灰蒙蒙的珠子解下,然后狠狠抛向远方!
傻子。
在最后的时刻,白谨行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叹息着说道,声线很好听,是他所未听过的。
“轰——!!!”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掉马!渣作者说这个世界发展感情就发展感情!
下个世界可能还是现代的主要是为了发糖:3
第64章 丧尸皇玩物丧志(十六)()
龟裂的土地中心;是一颗还腾腾的冒出热气的陨石。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现象,按理说如果是小的陨石,在接近地球的大气层时就会燃烧殆尽,而大的陨石所造成的伤害又绝不会这么“小”。
就仿佛;这颗陨石只是针对某个人的“天罚”一样。
浑身都是烧灼的疼痛;白谨行的手指动了动,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来。
他看到了一片草地。
为什么会有草地?
白谨行茫然了一瞬;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翻江倒海的涌入他的脑内;令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顾不得自己身上处处烧伤,白谨行用手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前辈待着的那个空间。
“前辈?”白谨行开口询问,他能活下来想必是因为前辈救了他;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君瑾的回答,不详的预感逐渐在心头弥漫开来。
“前辈?”白谨行拖着蹒跚的步伐在这里走起来,他心中似有所觉;走向了中心的那间亭子,远远的,看到那纱雾笼罩之下似乎有一个身影正靠坐在那儿。
白谨行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一下,君瑾一直未回应他的话,这让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当靠近那纱帐的时候,伸出的手却又停了下来。
手上沾着血和泥,看起来十分的肮脏;白谨行犹豫了一下,将手用衣角仔细擦了擦,等到勉强能入得了眼的时候,他才将那纱帐撩开,露出了坐在里面的身影。
君瑾靠坐在亭柱边,面上覆着一面白玉面具,他似是在这里小憩,对白谨行的到来毫无反应。
白谨行抿了抿干涩的唇,不知为何心跳的有点快,他看到君瑾漆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在背后,衬着那一身雪白长衫,当真是风华摄人。
白谨行凑近了一点,微微俯身,轻声道:“前辈,方才多谢你救我,不知你现在情况如何?”
还是没有应答。
白谨行屏住呼吸,慢慢的伸出手来。
指尖触到洁白的面具边缘,那面具戴的并不是很牢固,他微微用力,便感到面具松动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以极缓慢的动作取下了面具来。
或许是因为力道牵动,君瑾的身体微微往前一倾,就要倒下去,白谨行连忙放开面具去接住他。
就这么一接,心弦便被拨乱,如同朝水面置入一颗小石子,波纹徐徐久久难以平静。
白谨行看着卧在自己怀中的人,忽然轻笑道:
“前辈,我就知道你先前那张脸是假的。”
然而他没能笑上多久,脸上的表情就僵了下来。
感觉不到灵流。
他知道前辈是一个魂魄,并没有实体,但是先前总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灵息运转,然而现在他躺在自己的怀中,却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脸色巨变之时,怀中人的身形微微透明,似有消散的征兆!!
“前辈!!!”白谨行手一紧,然而君瑾的身形却越来越通透,他想要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灵力,然而却根本寻不到门路,送出的灵息在指尖迷茫的打转,最终只能无奈消融在空气之中,白谨行面色惨白,额上落下簌簌冷汗来。
深深的无力感压倒了他。
他以前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认真的时候办不到的,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这种印象是错误的。
他要失去他了。
最终的最终,怀中之人的身形完全消失,只留下一件轻薄的长衫,白谨行跪在地上,双手仍做出捧着什么的姿态,只是那里空无一物仅有手臂上挂着一件空荡的衣衫,显得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他似乎凝固成了一具雕像,就在这时,轻微的碎裂声响起。
这个声音唤回了白谨行僵硬的思绪,他转过头,发现那枚被他放置在地面上的白玉面具,正在自中间开始蔓延出一道裂缝,裂缝不断延伸,最终白玉面具碎成了两瓣。
它原本是一整张面具,现在戴上后至多能遮掩住上半张脸了。
**
混沌之中,有三千大世界,每个大世界中都有一千中世界,而每一千中世界中,都有一千小世界。
在浩瀚星海之中,一粒不起眼的小世界里,这里本该是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因为这里的灵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了。
寻常情况下灵气能够滋养生灵,人若是处于灵气高的地方也会更加健康、延年益寿,然而这里的灵气已经浓郁到可以凝成晶体,水至清则无鱼,因此反而再没有生灵可以在这里生存。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灵气组成的,灵晶蔓延生长成为陡峭山峰,灵液凝结成湖。
就在这时,灵液湖中,忽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泛着银色光芒的灵液自他的指尖沿着肌肉滑落,没有一点残留在其上,如玉的肌肤比起银白的灵液看上去更加夺人眼球。
青年自湖中站了起来,低阶修士若是接触的稍微多了一点就会爆体而亡的灵液在他看来,却只不过是一道小小的营养品而已,他理了理散乱在身后已经生得及地的长发,微抬手便有一件印着鹤纹的白袍覆在了身上。
手指抓住衣襟,一点点下滑,理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有一碧玉腰扣凌空飞至腰间系好,卡住宽大的袍子不至于滑落。
他从灵液湖中走出,身上却无一点湿意,整个人清清爽爽。
睁开眼睛,一双金眸中似有光华流转,又好像有未凝固的熔岩在缓缓流淌,灼人耀眼。
“连一击都没能抗下来,这分魂也太过脆弱了。”
君瑾淡淡道,实际天道的愤怒一击下来,即使只是一个小世界的天道,也足够让一个渡劫期的修士元气大伤了。
他猛地甩袖,挥动后劈下远方一座灵晶山头,君瑾眼中露出一丝愉快神色来:“不过身体倒是修补了点,至少不会稍微用些力气便要崩坏了。”
男人迈开腿走了两步,过长的头发拖拉在地上,钩拉到地面凸起的灵晶扯断,轻微的痛感令他微拧眉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头发已经在漫长的沉睡中长到这么长了。
君瑾以掌成刃,直接将头发自腰间削断,断裂的发烧在离开身体的那刻立刻化作灵气消散在空气中归为无形。
身体已经许久没有感到这般轻松了,君瑾脚下步伐轻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不过走了两步,他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白谨行。”
口中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半眯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他忽然似笑非笑道:“这逆徒可真是大胆。”
君瑾负手站了一会,才抬手撕开空间壁垒,前往其他世界。
**
君瑾停在了房门口,又瞄了眼身上确认衣衫整齐,才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响起一个声音,声线与他十分相似,却带着几分冷感。
君瑾面上不知何时已带上了笑颜,他推门而入,眉头却皱了起来:“卿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与他面容相似几乎一般无二的青年坐在桌前,听到他的声音转身过来,看到是君瑾时微微偏了下头,喊道:“哥哥。”
君瑾快步走过去,手指轻触面前青年的分魂,动作很是轻柔:“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君卿眨眨眼,捉住他的手道:“哥哥,我没事,你现在如何?”
“我好的很。”君瑾另一手按在君卿手上,往他体内输送灵力,原本有些影影绰绰的分魂顿时凝实了起来。
君卿对君瑾十分了解,听他那样说,便追问道:“是全好了,还是好一点了?”
君瑾抬眼斜了他一眼,轻笑:“是快好了。”
君卿沉默不语,一张脸上无甚表情,却明明白白表达出了“我不信”的意思来。
“是真的快好了。”君瑾手掌翻上,一只桃花自他掌心凭空生出,开得灼灼灿烂,他将桃花枝插入君卿桌上的花瓶里,花瓣上沾了点灵露,显得愈发娇艳欲滴起来。
做完这些后,他回过身来,手心中出现那只银色的长烟斗,轻吸一口后喷出烟气,他在那些小世界所经历的事情便尽数出现,一幕一幕的上演起来。
“不信你便看罢。”君瑾看着自己的弟弟,笑得极温柔。
房间中,两个生得极为相似的人倚在一起,靠坐在床头看着烟气中所映的画面,君瑾有意撇去了自己看起来比较狼狈的画面,使得整个过程中都显得极为轻松惬意。
当看到第一个世界里的周隼时,君卿“咦”了一声。
君瑾面色淡定,手指不自觉轻敲膝头。
看到第二个世界里的卫延时,君卿“唔”了一声,看向君瑾表情欲言又止。
君瑾塞了自己弟弟一嘴灵气制成的桃花糕,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到第三个世界的易天星时,君卿咽下了口中的桃花糕,看向君瑾认真问道:“哥哥,这个人,还有之前那两个,是你的二徒弟白谨行?”
君瑾呷了口茶,没有说话。
到第四个世界
君卿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君瑾温柔而强势的打断了:“你我兄弟二人许久不见,怎么能将好容易得来的时光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呢?”
君卿却是叹了口气。
他认真的看着君瑾,与他一般无二的金瞳中盛着满满的认真。
他道:
“哥哥,你其实并不讨厌白谨行?”
tbc。
作者有话要说:君卿是小天使哦!!(君瑾:废话,我弟弟当然是天使。)其实原本我在设定的时候觉得这对兄弟特别有骨科的倾向,现在总有种拆了cp的负罪感(喂)
好,君瑾其实是那种世俗伦理观念比较薄弱的家伙,如果君卿说想跟哥哥在一起,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君卿不说,他也很享受和他做兄弟的感觉。
第65章 丧尸皇玩物丧志(十七)()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有意思。
君卿没有问君瑾是“喜欢”白谨行;而是“不讨厌”白谨行。
君瑾眯了眯金色的眼眸,里面透出一点笑来。带着像是醇香的酒液般醉人的笑意,他转身看向这个自诞生起便几乎和自己形影不离的胞弟,软声问道:“卿儿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君卿停了下来认真答道:“因为若是哥哥讨厌他的话;早就将他送走了。”
白谨行的那点小心思出现的并不晚;可以说是很早便有了,连不谙人事的君卿都能看出来;那么敏锐的君瑾更不可能一直毫无觉察了。
君瑾慢慢踱步到白玉制成的长阶便;施了个净尘术上去,然后便撩起下摆坐到上面去;君卿也坐到他身旁;他们身上设了隐蔽的法阵,是以那些来来往往的弟子无一人能够发现;否则必然要发出一片“尊上!”的惊呼声音来。
坐看那里人来人往,君瑾继续道:“你怎不知,我既然为人师表;那就要做出点师尊的样子来,和座下弟子不清不楚那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