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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百毒不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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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辰默默地把手从他的钳制中抽了出来,顺便拿指甲“不小心”划过他的左手手背。老爷派人来叫她的时候她正在修指甲,五个指甲刚剪短了些,还没有挫平,锋利程度堪比五把小刀。他应该是中招了,立刻缩回手,若无其事的朝她笑笑,却不自觉地用宽大的衣袖盖住了左手背,后来也一直没有露出来过。

    指甲这武器,携带方便,操作灵活,隐蔽性好,定点能力强,杀伤力大,乃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难怪古往今来泼妇打架,终极招数便是上指甲抓。

    流氓怕泼妇,这一划,让艾流氓对徐泼妇忌惮许多。他退开一步至安全范围,道:“听说徐家小姐温柔娴雅,果然……咳,”咳了一声,违心道,“果然名不虚传。”

    徐辰回他一个温婉的笑,却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徐老爷:“父亲,这位是……”

    徐定文的视线被艾肆飘逸的袍子挡着,没有看清他们的小动作。听到徐辰问,便说:“这位是后越国来的公子,姓艾,你称他……”

    他想说“艾公子”,奈何艾肆一张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截过他的话头,对徐辰道:“我比你爹年纪小,你唤我叔父便可。”

    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个便宜叔叔……徐辰看了一眼徐老爹,他虽然阴沉了脸,却没有出言反对。既然他都不在意多一个不正经的弟弟,她遂毫无负担地叫了这个二十七八岁的人一声叔叔,体验了一把重回萝莉时代的感觉。

    徐辰在下首坐定,望北端茶上来,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她莫名其妙地接过茶碗来,完全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要瞪她。难道这一声“叔叔”违背了他“不要搭理那人”的警示,所以他生气了?冤枉啊,人家跟她说话,她总不能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戳着什么都不回应罢。

    望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瞪她。昨晚明明已经想通了,不再干涉徐辰的事,若是他们二人有缘,顺其自然就好了。但今日见到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小动作,却又觉得分外不痛快。

    一坐下,艾肆便赞美了徐辰一通,她却很少接茬。他又说起了外国做生意时的一些新鲜事,专挑异族女子的服饰、妆容等能吸引姑娘家的话题说,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对付深闺女子很有效的一招,面对徐辰时完全失效了。她兴趣缺缺,脸朝着他,眼神却空落落的,不知道游移去了何处。要不是她偶尔应一声表示正在听着,他都要怀疑她睁着眼睛睡着了。

    望北在一旁看了很欣慰,他觉得这是他昨日的告诫起了效果。

    只有徐辰自己明白,今日懒怠的真相,大多是因为葵水还未净……坐下了便不想动弹,也不怎么想说话。

    艾肆说得口干,也换不来她多应和一句话。他顿了顿,让他的随从捧上来一个长匣子,在她的面前打开:“今日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听闻小姐喜欢骑马,我让人打了一把马刀,给小姐佩着顽罢。”

    望北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这艾肆也挺倒霉的,几次三番投其所好,却不知对方早就不是原先那个人了。一般姑娘家都不喜骑马,谁会愿意沾染上一身马骚味?况且退一步说,就算徐辰喜欢骑马,马刀毕竟是男人上战场用的兵器,太凶了,没有几个女孩子会喜欢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艾肆又要碰个钉子了。

    望北却没料到她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惊喜地啧啧称赞道:“好刀!”一边已经熟练地将刀身抽了出来,仔细赏鉴了一番,越发喜欢了,“真给我了?要反悔趁早,等等想再要回去,可别指望我能答应了。”

 二一、宝刀似美人

    为了增加砍劈的力度,一般马刀做得较重,刀背厚实,这刀却明显经过了改良,考虑到使用者是女子和实战要求不高的特点,从刀柄到刀身都轻灵许多,通体乌黑,刃口锋利,刀身上遍布行云流水的暗色花纹,自有一种低调的华丽。

    她一看即爱不释手,用指腹一遍遍地抚着那上面的云梯形花纹。

    见徐辰喜欢,艾肆笑道:“看不出来,小姐还是个懂行的。那小姐可知这刀的来历?”

    从刀身的材质和其上的花纹来看,这刀多半是大马士革刀它家的亲戚了。大马士革刀是世界上三大名刀之一,起源于印度,属于该供起来当传家宝的那种,要是真品,徐辰把自己卖了也换不来一把。她一时忘情,脱口道:“这刀用的虽然是印度的乌兹钢,但从这刀柄上的纹饰看,应当是从伊朗来的,再不济也是经由伊朗匠人的手修饰过的。”

    徐老爷吃了一惊:“辰儿,这些刀刀剑剑的东西,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自然不会是李先生教她的。徐定文虽然这么问了,对答案却早已心知肚明——那是她从前就知道的。她声称自己失忆,甚至连字都不认识了,为何会还会知晓兵器?只怕这姑娘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话一出口,徐辰也察觉了不妥。老爷子已经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要是她稍有行差踏错,恐怕他回头就会去请了那姓章的太医过来,把她的假失忆强行“治”成真失忆。

    怎么敷衍过去呢,如果说是神仙托梦告诉她的,会不会吓到老人家……

    她正在搜肠刮肚地想哪路神仙是掌管兵器的,艾肆说话了:“这刀倒确实是乌兹钢的,但我是请来为小姐铸刀的匠人却是波斯国的。”他继而困惑地皱眉,“衣郎?那是什么地方?我只听说过夜郎。”

    对了,那时候还没有伊朗这个称呼,只有波斯。徐辰看了一眼徐老爷,趁机搅混水:“噢,我想说的就是夜郎国。”

    “夜郎国还是汉朝时候的事情,如今它只不过一个县而已,何来‘国’之说?”徐老爷如释重负般,对她放心一笑,“辰儿,你又不懂装懂,让客人看笑话了。”

    他以为她只是重复了一遍周府荷花宴上做的事,遂对这个问题不再深究。

    徐辰稍稍收敛了一些兴奋的神色,但也只是“稍稍”而已。马上就要离开这世界了,遗憾的是宝刀带不走,自然要趁还在的时候赏玩个够本,多摸一把是一把。

    艾肆挑眉笑:“小姐既然喜欢刀,不如稍后随我一道回去。我府中收藏着一些好东西,还没给别人看过。”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道,“不止有各国搜罗来的宝刀,还有些刺客用过的匕首和剑,比如鱼肠啊,徐夫人匕首啊……”

    徐辰两眼放光,答应得比他预料之中痛快得多:“好啊。”

    “胡闹!”徐老爷厉声呵斥了她,再向艾肆拱拱手,“艾老弟还没有成家,辰儿也是未嫁,人多嘴杂的,登门拜访实在是不合适。”

    艾肆理直气壮:“身正不怕影子歪,管别人说什么。况且我同小姐是叔侄,侄女到叔叔府上来玩有什么好嚼舌头的?就是小住几日也没什么大碍。你说是吧,贤侄女?”

    艾肆居然真敢当着他的面拐人,徐老爷气得不轻,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强压怒气道:“辰儿今日的功课还未做,恕小女不能奉陪了。”再让她待下去,指不定真的要被拐走了。

    “那我也告辞了。”艾肆立即接口,“等下次小姐有空了,我让人来接小姐过府一叙,”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徐辰,“肆扫榻以待。”

    本来挺正经的一个词,由他嘴里说出来,无缘无故就带了三分暧昧。

    徐定文立即站起身来,高声道:“既然如此,我送艾老弟出去。”

    他像送瘟神一样把客人送走了。

    人都走光了,书房里只剩下收拾茶具的望北,以及抱着刀挪不动步的某人。他把她身边茶几上的杯子碰得叮当响,徐辰连头都没有抬一个,顾自抚摩刀上花纹,一遍又一遍,痴迷万分。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望北又失落又气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眼睛还黏在刀上,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嗯?哪样的人。”

    “虚荣。”他大声道,“区区一把刀就把你收买了,你不是虚荣是什么?你这样,又同她有什么不一样?”

    她,指的自然就是死去的徐小姐。就算上一世的徐小姐爱慕虚荣,见了这宝刀也没有像她一样如此失态。

    徐辰心情好,丝毫不计较他恶劣的语气,神采奕奕道:“这刀可是好东西,用美人来打比方的话,它就是刀中的貂蝉——嗯,以后就叫它貂蝉好了。”她顺口给爱刀取了名字,“用如此宝贝来收买我,照理说我还该找还他一些,才算公平。啧啧,我赚到了……怎么办,我都要舍不得死了。”

    他心中突的一提,仿佛冥冥的黑夜中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那光亮虽然让人下意识地觉得危险,却也照亮了漫漫前路。

    “要么这样好了,”徐辰喜滋滋地安排身后事,“等我去了,麻烦你把刀烧给我。找个小铁匠,把刀烧红,熔成铁水,浇在我坟上……”

    望北的心又落了回去。他懒得理她的疯言疯语,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杯盏走了。

    徐辰与这刀正处在如胶似漆的蜜月期,连午后去徐夫人那里问安时都佩在腰上带了过去。徐夫人的院子与她的中间只隔了一个小池塘,走过一座石拱桥就到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徐辰拍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了,一看,竟然是徐夫人。她奇怪道:“娘,你怎么亲自来开门?丫鬟们呢?”

    徐夫人走得急了,面上一层薄汗,道:“小丫头们午睡还没醒呢,让她们多睡一会儿罢。你先去葡萄架下坐一会儿,等我半刻钟。”

    她匆匆忙忙的,徐辰拉住她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不能让丫鬟们起来了再做么?”

    徐辰觉得,爱护下人没有错,但要是过了头,什么事都亲历亲为,最后只会让一些无事可干的人被遣散出府。

    “喂猫而已,没什么要紧的,再说我自己也喜欢,不用别人动手了。”徐夫人笑道,“快去坐着,石桌上有凉茶,渴了就自己倒。”

    说话间,她已经进屋去拌猫食了。

    葡萄藤架上挂着一只鸟笼子,里面一只画眉鸟正叽叽咕咕叫着。徐辰逗了它一会儿,就把刀解下来放在石桌上。桌上除了一壶凉茶并几个杯子之外,还有一碟核桃仁。

    闲来无事,她就着凉茶,把核桃仁一颗一颗拈来吃。她对核桃大爱,奈何之前穷人一个,嗑嗑瓜子就算数了,对一斤的价格能抵好几顿饭钱的核桃真是下不去手。她忽然觉出了做有钱人家女儿的好来——想吃多少核桃,就吃多少核桃,真是幸福啊。

    考虑到她小时候的人生理想是,长大了能够豪阔到豆浆喝一半倒一半,如今用“核桃”来定义是否有钱,实在是前进了一大步——至少在单价上。

    她这里吃得欢快,那边厢徐夫人的猫饭也拌得差不多了。她拿了一个陶瓷的大碗,碗里一些拌了鱼汤的白米饭,叮叮当当地敲着边缘,唤道:“元宝,元宝,快来吃饭。”

    这场景似曾相识。徐辰几乎可以预见结果了。

    那只被唤作元宝的波斯猫懒洋洋地卧在月季花的阴影下,徐夫人唤了半天,它只是朝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直到她把饭碗摆到它的下巴下面,他才屈尊在碗里嗅了嗅,接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徐夫人急得追着它满院子跑:“你两天没有吃饭啦,想要饿死么?”

    徐辰很同情地想,它是怕被毒死罢。

    那猫跃上围墙,三跳两跳就不见了,大约是跑到外面去了。

    “元宝,元宝乖,快出来吃饭。”徐夫人无可奈何,徒劳地拿着猫食碗各处诱哄,活像个为不肯吃饭的孩子大伤脑筋的母亲。

    徐辰忍俊不禁。不由得想到,要是她真嫁给了那什么将军,估计后半辈子也是这样喂喂猫,逗逗鸟,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宠物不肯吃饭。这样简简单单的,其实也挺好。

    徐夫人无功而返,随手把猫食放在葡萄架下,对她道:“这猫实在太皮了——诶,桌上的核桃仁你都吃了?”

    那个碟子不知不觉就见了底,徐辰微赧:“嗯,挺好吃的。”

    徐夫人笑道:“傻孩子,那是去年受了潮的核桃,我舍不得扔,剥了喂鸟的。”

 二二、宅斗什么的

    她从前的待遇还比上富贵人家的一只鸟……这天上人间的对比哟。

    “别吃这个。”徐夫人把剩下的一点核桃仁都撒到了画眉鸟的笼子里,“我那里还藏着几盒临安山核桃,等丫头们醒了,我找人给你送去。”

    到了晚上,徐辰完成一天的功课回房一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屋中凭空多出了五六个小半人高的木头箱子,横七竖八地几乎把空地全占了。琉璃倒是很淡定,站在当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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