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总裁,情深不悔-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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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要我来,我已经来过了。”拿起自己的西装,唐景清打算离开,谢一楠却死死的抱住了他。
“不爱也没有关系,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既然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陪我看一次日出就好,下个月就要到北京报道了,我保证这段时间里绝对不会再来烦你。”嘴上那么的说着,可手里却是拿着灌了安眠药的红酒。
唐景清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最多再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他和谢一楠分坐在沙发的两侧,他们曾在这个城市活的可怜又落魄,而今却能在整个城市最贵的酒店最佳的视野看着日出,身份的转变却反而让彼此变得越来越陌生,终究走到了形同陌路。
“要我做的,我做到了!”这次,他不说再见,是真的以为不会再次见面。
“来穿上衣服吧,这么时间点外面还是有点凉。”装作不在意的帮唐景清穿上西装外套,然后平静的送他离开酒店。他是真不爱她的人,所以才一点都不肯碰她啊!
一口仰尽杯中的红酒,哪里有什么见了鬼的安眠药,季末都还活着,她没有道理要死啊!
清晨五点,季末已经没有了睡意,她换了一身运动装打算带着叮当去散步,遇到了回来的唐景清。
看了眼时间,他回来的是不是早了点?
丈夫彻夜未归,一般的妻子该是如何的反应?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唐景清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牵起季末的手,却被她轻巧的躲过。
“嗯,你也很早啊。”迟钝的男人估计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浓郁的让人受不了。
“好好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不让他牵她的手,他便替她整理着碎发。
“没什么。”季末耸耸肩,她不说半夜三点多收到谢一楠发来的微信照片有多么的惊悚。
穿着性感内衣的谢一楠对着镜头比着胜利的手势,身后是唐景清看着落地窗的背影。
只是,本该心如止水的心,那一刻还是会被痛到。
“不要多想,我昨天晚上在书房办公,不过有一份临时资料比较急回了公司一次。”
“哦,这样啊,我没有多想。”
何必骗她呢!晚上搂着他看电影,半夜就去会情人,早上还要想着借口继续骗她。
他都不累吗?还是比较享受两个女人都在他身边的感觉?
罢了罢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唐景清自以为是的谎言其实并不知道早就被季末看透。
不过谢一楠在早上退了房以后,却大大方方的来到淡水别墅示威来了。
“不好意思,季末,有件事要麻烦你了。”
“我想你应该没什么好麻烦我,唐景清在公司,你不用来这里。”季末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早上唐景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让她有种想吐的冲动。
“景清的工作那么忙,怎么可能什么大事小事都麻烦他呀!这个是他昨天落在我那的手表,现在替他送过来。”
季末看了眼那块江诗丹顿,是唐景清平时习惯带的那一块。
“既然你不愿送到他公司,就放着吧,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那就谢谢你了,一定要交到他手里哦,这块表啊对我们非常重要。”
“嗯,你放心我会的。”无视谢一楠的挑衅,季末让自己表现的尽量沉着冷静点。
“好,那我也不多留了,昨天晚上疯了一整夜,现在还累着呢。”说完还故意夸张的打了一个呵欠。
“那不送了。”
“走之前啊,不得不说,季末你也太过分了,平时是有多么不满足景清,害的他这么折腾我。”
“哦?他怎么折腾你了?”
“就是,哎呀,那些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季末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像个泼妇一样的骂街。
“还有最后一句话,你也不要怪景清,毕竟他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比如——为了我不要命的追到叙利亚。”
该说的都说完了,谢一楠就不相信季末一点感觉都没有!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一旦信任破碎了,她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走下去!
谢一楠走后,季末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着桌上那块江诗丹顿,疯了似的把手表砸在了地上!
”啊!!啊!!“好痛,太痛了,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像是负伤的野兽,除了靠嘶吼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其实若在清晨她仔细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唐景清的手表一直好好的戴在手里,所谓谢一楠送的礼物不过是扯谈。那块表是赵咏华到瑞士旅游的时候带给他的礼物而已,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故事,不过是知道唐景清这块表戴的比较习惯,然后买了块一模一样的表来刺激季末罢了。
她知道今天来,一定瞒不过唐景清,所以她要做尽一切,因为下次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至于那些真真假假,只要让季末相信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谢一楠朝季末的身上扔了一个炸弹,把她炸的粉身碎骨!
季末不断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断的尖叫,那种“活着为什么那痛苦”的念头不断在脑海徘徊。
现在的她好像有着两个自己在彼此拉扯:一个再说“既然那么痛苦,你就去死吧!”、“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而另一个再说“不要这么想,你不是真的想死,是抑郁症!季末要打败抑郁症!”
头好痛,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她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用脑袋去撞墙直到额头已经血流满面仍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慌乱之中,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她想要求救,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啊——凌墨白!
278。洱海()
不曾主动拨通的电话,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凌墨白。
“小末?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电话那一头的凌墨白笑着的声音很好听,季末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像是看到了希望。
“墨白,救我,求你——救救我!”拼命隐忍,但那种痛苦却无法掩饰。凌墨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接到季末主动打给他的电话,竟然是为了求救。
“小末?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救我,凌墨白,救救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活着为什么那么难!她甚至能够体会到为什么妈妈死的时候一脸解脱,爱情折磨了她,抑郁症逼死了她啊!
“没事,小末,有我!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她像是陷入到另一个世界里,什么都无法感知到。
“在淡水别墅吗?在那里等我!”这个时间点,凌墨白唯一能想到她可能在的地方只有那里。
所以,当他二十分钟后赶到别墅时看到季末的那一幕,他的心都要碎了。
“小末”
不停的用力呼吸,整个人蜷缩在客厅的角落里,额头已经鲜血淋漓,惨白的脸色,恐惧的双眼,还有凌乱的头发,哪里还像过去从容淡雅又温暖人心的女孩。
“小末”怎么会这样?那次一别,他拼命克制着想见她的心情,因为太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若是一再靠近,只会让唐景清对她说更难听的话,有更深的误解。
但却没有想到,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却磨掉了她所有的活力像行尸走肉。
“我死,我死,我死了就好,死了就好!”内心强烈的自我厌恶,对活着早就没有了任何的信心。
死,就成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嘘,醒醒,小末,看看我,我来了!我是墨白,凌墨白!”五月的天空,阳光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洒在男人的身上,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像春风吻去了冬雪,驱走了她的寒冷——凌墨白。
她发不出声音,却泪流满面的看着凌墨白,死死的抓主他的手,像是在大海中将要溺死的人突然抓住的一块浮木。
“认出我了对不对?小末很好。”将他轻拥在怀里,不断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凌墨白事后回想都觉得后怕若是再晚来一秒会发生什么。
“带,带,我走!”非常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凌墨白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打横将她抱起,她怎么瘦到了一点分量都没有。
“我带你走!”
季末不问任何目的地,不问缘由的只是靠在凌墨白的怀中,这样她才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联系了医生,带着季末到他现在的住处,豪华又干净的单身男人的公寓。
“走之前,先让医生看看你的伤口好吗?否则,我会担心。”男人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好像稍微再响一点的声音都会吓到眼前的小女人。每一个字都说的非常缓慢,季末过了很久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乖!”
没多久,凌墨白的私人医生赶到替季末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再三确定了只是皮外伤之后才放下了心。
“小末,有想去的地方吗?”
送走医生,回来看到季末坐着像个破碎的娃娃,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眼神中的渴求,凌墨白能读懂。
去哪里?她能去哪里?她想去哪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除了摇头,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带你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好吗?”
听完,季末转头看向他,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虽然很浅,浅到几乎看不见,但她还是笑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是他们曾约定过一起要去的地方。
凌墨白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带着季末直接到了机场,虽然头上顶着一块白色纱布看上去很傻,但她仍然期待。
走之前,他特意打电话回了凌家,为了防止被唐景清轻易找到,还动用自己的家族势力隐藏了他和季末的行踪。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久光替你买点东西好吗?”
凌墨白为季末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根据他的品味替她重新买了一堆,就连让季末害羞的内衣他也大大方方的让导购替她选了。
“小末,都是必需品,所以不要害羞,知道吗?”他的坦荡让季末放下了负担,接受了他的好意,看着眼前一堆的新衣服,心中只有暖流划过。
“走了,我们去机场,时间刚刚好。”
直到换好登机牌的那一刻,季末才知道他们旅行的目的地——大理洱海。
凌墨白是个做事很周全的人,在季末发呆的时候就打点好了一切。
找了个干净又私密的客栈,他并不急着立刻带季末走向人群,陪着她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且听风吟。
他又是个耐心很好的男人,季末不想说话只想放空自己的时候,他就背着画架牵着她的手,寻一处美景,她看风景,她又成了他的景。
“这里好美。”
“你喜欢就好。”男人低头浅笑,来之前他就猜到季末一定会喜欢这里。
在苍山下,洱海旁,远方的袅袅炊烟,这么近,那么远,这个世界远比她看到的还要辽阔,但她却只能在一段爱情里拼命挣扎,不小心活成了井底之蛙。
凌墨白的身体不好,陪她爬苍山这种事情是做不了得。
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带着季末在洱海东侧看日出,洱海西侧看日落,无论是朝阳还是余晖,都能看到大自然的美。
洱海小住了三天,季末就爱上了这里,或许是因为生活节奏很慢又简单,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白天,她跟在凌墨白的身后到处游荡,晚上他们彼此捧着一杯热茶,偶尔聊天更多的时候是她发她的呆,他画他的画,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早就过了没话聊会冷场的时候。
“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随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季末随手翻着客栈里的大理旅游图册,她又恢复了观光客的本质,哪里都想去看一看,拍个照片打个卡。若不是半夜仍然会做着的噩梦,她几乎都快要遗忘了来大理的原因。
“我想去沙溪古镇看看,听说那里有被称为茶马古道上唯一幸存的古集市。”
“好,我陪你。”
抬头看着仍然专注于画册却一次也没有让她看过作品的男人,黄晕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是那么的柔和。眼睛专注一件事情时,眼神散发着得光芒很耀眼。
从来都不怀疑,这个男人的魅力。
“怎么又发呆了?”被小女人炙热的视线看的有些架不住。
拜托,他是个男人!也是个会有欲望的男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