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水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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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是十分动情,眼睛里含着热泪深情地看着面前风烛残年的老奶奶,那老奶奶立马就心软了,扶着高峰的手站起了身,同时她还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村民都起来,听一听这位小伙子的身世,陪他唠一唠家长。
待大家都起了身,高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将背后的大喇叭举在手里,又对几百号村民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十分地诚恳。
“父老乡亲们,今天我高峰见到大家伙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你们就跟我的奶奶与父母叔伯一样亲近。
乡亲们,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里,家里有四口人,上面有父母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我是个外省人,我的老家离这里有上千公里,坐火车到你们这里要十几个小时。
我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虽然出生在一个县城里,可是却一直住在棚户区里,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贫民窟,我们家的房子有多大说出来,估计乡亲们都不会相信,我们家的房子只有五十几个平方,还被分隔成了两小间,简直就是鸽子笼,我们一家四口人吃喝拉撒都在这么小的空间里。
乡亲们,看看你们住这么大的院子还有这么宽敞的房间,想怎么住想怎么玩都可以,我都羡慕得不行,我也想着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院子和这么大房子,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母亲今年五十四岁了,她三十岁那年才生的我,五十四岁并不老,可是我的母亲因为常年在玻璃厂里上班,常年在阴冷潮湿的环境里生活,她四年前就患了非常严重的内风湿,全身的关节都严重地变了形,以至于她都没法子料理自己的生活,每天都必须依靠药物来治理,每个月的药费就需要一千多,那还是母亲不愿意大力治疗,怕拖累了这个家庭。
我的父亲五十六岁,比我母亲大两岁,他早就下了岗,现在在一个小区里当保安,一个月就一千八的工资,上完保安的工作后,父亲还到附近一些工地上打零工,拼命地赚钱养活这个家庭,五十六岁的人头发都掉光了,已经秃顶六年了,背也驼得不像人样,看上去根本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倒是像七十多岁的老头子。
我前两天才来到你们这里上班,找到了工作我十分地开心,也想着好好工作施展自己的抱负,努力地挣钱帮助父亲改善自己的家庭面貌,给母亲找一个好的医院,再买一套好点的房子,不再让父亲再奔忙了,让两位老人安享晚年。
我刚报到的那天,单位里就发生了钢筋失窃案,结果我被人家诬陷了险些被抓进了牢房,幸亏我吉人自有天相,洗刷掉了自己的冤屈。
回到工作岗位上,我下定了决心要努力干好工作,一定不能丢了这来之不易的工作,而我的工作正好就是管着材料,这些钢材也正是我管着。
乡亲们,如果钢筋在我的手上丢失了,那我的工作饭碗就会保不住了,工作饭碗丢掉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家里有常年患病的母亲,有越来越年迈的父亲,还有一个刚刚走出学校的妹妹,一大摊子事都等着我这个男人去完成。
乡亲们,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也知道出门在外最不容易了,今天让我遇到了乡亲们,我真的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一样亲,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乡亲们,我还谈了一个女朋友,我们两家离得很近,我跟她从幼儿园就开始同学,一直同学到高中,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一直非常地喜欢她,她也一直非常喜欢我,可是我们两家的条件却天壤之别,她们家条件十分优越,她的父亲还是一名非常不错的官。
我在她的面前非常自卑,好多次想跟她断绝来往,可是她却死活不同意,对我不离不弃,还让我跟她的父母挑明关系,今生今世都非我不嫁。
遇到这样的好女孩子,我真是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可是她的父母反对我们的来往,我也知道这相当的正常,如今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社会,怎么可能让女儿下嫁给一个穷困的人家,那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可是我的女朋友铁了心要非我不嫁,她父母越阻拦越是交往密切,她父母就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只要满足了这个难题她们就把女儿嫁给我。
我女朋友父母的难题就是想要娶她们的女儿,就是什么时候满足了“万紫千红一片绿、一动不动”的要求,她们就把女儿送上我们家的门。
乡亲们,我给你们解释一下什么叫“万紫千红一片绿,一动不动”,也就是一万张五块钱一千张百块钱一百张五十块的钞票,那总共就是二十万元,一动就是要有一辆二十万左右的车子,不动就是要有一套八十多万的房子。
乡亲们,大家伙都清楚谁家的孩子要娶媳妇,那就需要多少彩礼,什么三金啊之类的东西,同时还需要有个住的地方,我女朋友家提的这条件总共就需要一百二十万的钱,否则就别打算跟她女儿结婚。
乡亲们,我现在连工作才刚刚落实,哪里去弄一百二十万的钱啊,这明显就是故意想打消我娶她们家女儿的念头,好让我知难而退。
乡亲们,尤其这位老奶奶都九十多岁了,一直有一个建大神庙的愿望,这真让我非常感动,我也非常想支持老奶奶与乡亲们的做法,我也在这里先表一个态,为了乡亲们的大神庙我跟我的女朋友先捐助一千元钱,算是聊表心意尽一点绵薄之力。”
高峰绘声绘色声泪俱下的自我介绍,顿时感动了乡亲们,他们十分同情高峰的身世与不幸,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流,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就连那漂亮的女警也不停地拿纸巾擦拭着眼睛里的泪水。
当高峰放下高声喇叭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到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面前时,所有的人都放声痛哭了,大家伙都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小伙子身世如此地不幸。
那位老奶奶说什么也不接受高峰的捐赠,她还对自己指派八个老头抢钢筋表示了愧疚,现在就让他们把钢筋送回去,一定不能让这么好的小伙子丢了饭碗。
等老奶奶回头去找那八位老头时,却发现他们已经三步并成三步下了二郎顶,他们一边往山下慢跑着,一边双手窝着嘴唇告诉高峰:“小伙子啊,我们对不住你啊,你别责怪我们啊,我们这就把钢筋给你送回去,怎么抬过来的我们就怎么还回去,保证完璧归赵完好无损啊。”
高峰搀扶着老奶奶一行人都下了二郎山,送到二郎村村口,老奶奶紧紧地拉着高峰的手,就像对待自己的孙子一样,左叮咛右嘱咐,又是一阵唠叨个没完没了,那是依依难舍啊。
还没等高峰离开,一个妇女汗流浃背地跑到高峰的面前,将一个铁脸盆往高峰面前一递,高峰一看当时就有些发愣,脸盆里装满了钱币,一块五块十块满满一铁盆。
那位妇女动情地说:“大兄弟啊,我们帮不上大忙,虽然这点小钱对于你那一百二十万的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是这是所有乡亲们的一片心意,大兄弟一定要收下,我们支持大兄弟娶媳妇,让她那狠心的父母翻白眼去吧。”
高峰当然不能接受乡亲们凑的钱,那可是乡亲们的辛苦钱,对别人来说数目不多,对乡亲们自己来说那就是好长时间的积蓄。
辞别了二郎村的乡亲们,高峰与那名漂亮的女警打道回府,临分别之前,高峰对那女警道:“王警官,为了感谢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请你吃石锅拌饭吧。”
没想到那漂亮女警禁然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来到土楼镇那石锅拌饭的小店里,还没等高峰坐下,那名漂亮的女警就红着眼问他。
“高峰,请问你刚才在二郎顶说的都是真的吗?”
高峰点了点头:“王警官,当然是真的啊!”
女警又问:“高峰同志,那你能告诉我你女朋友现在在哪里,她叫什么名字吗?”
高峰诡异地一笑:“嘿嘿,我的女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的名字叫晓月。”
第10章 你敢玩我()
人的能力有大小,人的饭量也有大小。
挡板墙队伍的材料员陈二宝就是一个饭量特别大的人,他一顿能吃六七个大馒头,十四五个大肉包子,两大钵面条,工友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陈二猪”。
陈二宝是包工头王有才的舅舅,在挡板墙队伍里是一人之下三十人之上,只手遮天飞扬跋扈,每天都是一副小人得志趾高气扬的德性,从来不拿正眼看工友们,陈二宝又管理着挡板墙队伍里的大小事务,工友们又送给他一个称号“陈总管”。
陈二宝能吃能喝,牙齿奇好胃口奇好,吃啥都嘛嘛香,身体健壮得像头肥猪,可是陈二宝却每天都吃补肾的药汇仁肾宝,所以他又多了一个名符其实的称号“陈太监”。
陈二宝有一个大草包肚,里面除了一肚子油水外就剩下锼主意了,整天打着小算盘,想着法子克扣工友们的伙食费,每天都只让炒一个菜,弄得工友们怨声载道,可是为了赚钱又只能忍气吞声,摞紧裤腰带干活。
昨天来的钢筋,并不是王有才的主意不出动装载机推钢筋车,而是陈二宝的主意,他的小九九打算得十分完美,材料到现场是项目部的问题,他们只用着收现货就行,他还打算着去找三队要昨天推钢筋车的柴油钱,说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
陈二宝克扣伙食费,每顿只让炒一个菜给工友们,而那一个菜里只能找见几片肉丝,几乎没有什么油水,可是陈二宝却从不亏待自己,他每顿都得开小灶比工友们多一个菜,不是肉就是鱼,除了加一个菜他还每顿喝点小酒,生活得有滋有味。
今天,陈二宝给自己弄了一个大鸡腿,一只手拿着那油光满面的大鸡腿,一只手拿着一瓶二两的红星二锅头,蹲在那茅厕旁边正津津有味地自斟自饮好不得意。
大板牙牙缝里塞进了鸡腿肉丝,陈二宝用筷子捅了半天也没有捅出来,他就折下一小截靠在茅厕旁边那把大扫把的小段竹签剔起牙来,那大扫把什么都扫,包括扫他面前的那个茅厕。
陈二宝正剔着大板牙,一辆银白色的摩托车呼啸着冲进挡板墙队伍里,摩托车还未停稳,从摩托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像风一样直奔陈二宝而来。
陈二宝一见那年轻的小伙子,一边剔着大板牙一边笑着道:“高工,你来了啊,还没吃饭吧,正好我这个鸡腿才吃了一口,你也别嫌弃了就凑合着吃一口,我再给你拿瓶啤酒去。”
那年轻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好啊,你去拿啤酒吧,我就凑合着你咬的鸡腿吃一点吧。”
陈二宝从厨房里拿来了一瓶雪花勇闯天崖的纯生啤酒,递到那年轻小伙子的手里,年轻小伙子接过那瓶啤酒,用大拇指指甲盖一顶那啤酒瓶瓶盖子,那啤酒瓶瓶盖就斜着飞了出去,一下子击到那走廊顶上的节能灯上,那节能灯砰地一声轰然爆裂,节能灯的玻璃碎片四散飞去,吓得那蹲在走廊里吃饭的工友们慌忙逃蹿,惊叫声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节能灯突然爆裂了?
听到节能灯的爆裂声还有工友们的尖叫声,陈二宝扭头观看,就在陈二宝扭头的一瞬间,那年轻的小伙子将那瓶啤酒举过他的头顶,将啤酒瓶倒立过来,顿时啤酒瓶里的啤酒倾泄而下,就像洗头一般全都浇在陈二宝只有几十根头发的头顶上。
陈二宝浇成了落汤鸡,他用手摸了一把脸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那位年轻小伙子:“高工,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拿啤酒是请你喝的啊,你干吗用啤酒浇我啊?”
年轻的小伙一呲牙笑了笑:“陈二宝,我告诉你吧,这就是你敢玩我的下场。”
陈二宝甩了甩秃脑袋瓜子道:“高工,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是我玩你啊?”
高峰道:“陈二宝,我问你,我是不是把钢筋交接给你们挡板墙队伍了。”
陈二宝点头:“对啊,高工,是交接给我们了。”
高峰又道:“陈二宝,我把钢筋交接给你们了,那么钢筋是不是就属于你们保管。”
陈二宝又点头:“对啊,高工,那当然属于我们保管了。”
高峰拿起那块被陈二宝咬了一口的大鸡腿,猛地塞进他的嘴巴里,然后厉声说道:“陈二宝,对你奶奶个屁,既然钢筋属于你们保管了,那你为什么看着村民们抢钢筋自己却不去阻拦,反而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追回那被抢的钢筋呢。”
陈二宝被大鸡腿塞在嘴巴里,差点没把他给噎死过去,他的嘴巴也差点给撕裂开来,他想大声喊叫却被鸡腿塞住了嘴巴喊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峰从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