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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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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敬甫忍着身上的伤,从怀中拿出之前她给他的龙血散,对她道:“把手给我。”

    “怎么?”赵元善望着他手里的龙血散,先是愣了愣,低头看自己手心那道开始血液凝固的伤口,顿时了然,“我这伤口无碍,你的伤最重,还是”

    话未说完,手腕就被裴敬甫拉了过去。

    “我不喜欢与人废话。”裴敬甫借着火折子的光查看她的伤口,伤口几乎划破大半个手掌,若是再深一点,便能见到骨头了。

    他松开她,抬眼正色道:“我第一次见到敢直接在锦衣卫手里抢刀的人,这伤口再深两分,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我知道庄澜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

    裴敬甫轻嘲她的自信:“你这样的官家小姐,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的应该是你才对,明明你不来的话,他自会将我安然的送回太师府,可偏偏你来了。”

    “若是你与我一开始分别就好好回到太师府,你我二人就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裴敬甫板着脸责备她,让赵元善有点委屈。

    她不过就是有点担心他罢了。

    赵元善知道自己多事了,但裴敬甫的不领情还是让她心里不大舒坦:“若不是我当时去拦着庄澜,你怎么会有伤他的机会?你此刻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他杀不了我,你那时的行动根本就是多余。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即便今夜我在庄澜手里逃脱,那么你父亲又会不会放过我?”

    “我当时也只是生怕你真的被庄澜杀了!”

    “呵?”裴敬甫冷声一笑,“我不是早就被你置身于生死线上?你还怕我真的会死在庄澜手上?你的父亲,赵太师不也是想要我的命?”

    “你不要误会了,我不希望你死,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易!”裴敬甫说话很不中听,让赵元善觉得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就像好心全都是喂了狗一样,“你若是死了,我便得入宫。不然,我怎么会去冒这个险?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裴敬甫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赵元善真的有点生气,这个人果然是没有感情的!她冒险帮他,却成了他口中的多余!

    裴敬甫也不是喜欢多说无用的话的人,眼下最先要做的,便是处理他们二人的伤。

    “把你的衣裳脱下来。”

    赵元善错愕的看着他,跟没听清一样:“什么?”

    裴敬甫重复了一遍:“脱衣裳,没听清?”

    “裴敬甫,你怎么这么下流!”赵元善怒视着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他居然会突然对她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裴敬甫冷笑:“你想的是什么?我要你的衣裳,不过是为了包扎伤口,你的手若是再不处理,届时真的废了也不要怪我!”

    赵元善脸一红,顿时有些尴尬。

    原来他叫她脱衣裳是这个意思?

    “说话不说全,不要怪被别人骂!”赵元善怒视他一眼。现在没有包扎的纱布,的确只有自己里面这件棉麻中衣可以临时的包扎一下。她走到树后,裴敬甫立即转过了身。

    她不放心的冲他背影嘱咐:“你不许回头!”

    裴敬甫微微侧首,没有理会她,静静的守在不远处。

    赵元善很快脱下里面那件中衣,出来。

    那件中衣很快就被裴敬甫用刀划成一条条布块。裴敬甫的伤势不轻,背上又还在流血,他正要帮赵元善处理手掌上的伤口,奈何因为失血,视线便有片刻的昏花。

    背上的疼痛感其实很清晰,也不好受。

    赵元善看出来他的不支,收回自己的手,“你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吧,这里我不认识,要是你真出什么意外,我是拿不出什么办法的。我的伤我能自己处理。”

    裴敬甫沉默片刻,将龙血散和火折子交到她手里,“仔细处理好自己的伤。”

    便拿着布块去了溪涧边。

    赵元善还真是佩服裴敬甫,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她极快的拭去手掌上多余的血渍,撒上药粉,缠上布条。

    包扎伤口这种活计其实她并不会,手掌被她包的又厚又难看。她又怕裴敬甫会因为身子虚脱又没有火折子,掉到溪涧里,所以匆匆包扎完便拿着火折子去了裴敬甫身边。

    裴敬甫的衣裳已经解开,褪在腰际,露出麦色结实的肌肤。正用布条沾了水,擦拭背膀上的血渍。

    赵元善在他身后几步之外停了下来。

    微弱的火光映着他精壮的背部,以及上面那道触目惊心的伤。

    虽然讲究非礼勿视,但赵元善不是第一次见他裸着上身的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她走了过去,拿住他正往自己背膀上清洗血渍的布条,在他身侧道:“我帮你。”

    一阵凉风吹来,掀起灯火幽微里的赵元善的发,衣裳猎猎。吹得她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因为身上少了一件衣裳,她有点冷。

    裴敬甫看她一眼,没有松手,然后不悲不喜的收回视线,“不用。”

    赵元善一把将布块夺了过来,蹲在他身后,“身后的伤你够不着,有人帮你还不好?”

    裴敬甫顿了顿,不过也没有拒绝。

第二十一章() 
赵元善细细替他清理伤口;动作十分轻柔。她出身富贵;什么都有下人打点。处理伤口这种简单的事情倒是可以;但包扎她就不大会了。

    替裴敬甫的伤口上了药;她拿着布条愣了愣;还是学着那日裴敬甫缠纱布的样子给他背膀上的伤缠上。

    动作虽然生疏不畅;但还算过得去。

    微凉的指尖触在结实温热的肌肤上;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裴敬甫一向不喜欢别人离他这么近,更遑论是接触到他。

    但赵元善是个例外。

    他不仅不排斥她;心里反而还悄然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之前从未有过。在与赵元善接触的某些时候,这样的感觉总会让他的心有点莫名的浮躁。

    裴敬甫不喜欢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心境有这种异样的浮动;他一直都很冷静,在他看来;冷静是所有一切目标的前提。

    赵元善将绑在一起的布条从他的肩膀绕到腋下;将伤处缠了两圈;最后恰好能在他前面打结。

    赵元善蹲在他背后;双手拿着布条从他腰际横过去;发现那样打结不顺手;于是理所应当的绕到他身前。

    裴敬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跪坐在自己面前专心手里的事情。她垂着眼,柳眉描画的精致,眼睫微卷在眼睑下倒映出稀疏的阴影;檀口轻轻抿起;两边耳垂挂着的镂花银边翠玉耳坠摇晃,与微光下她细嫩白皙的脸相得益彰。

    她给自己受伤的手包扎的布缠的毫无章法,手因为受了伤,给他打结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僵硬。

    “好了,是这样的吧?”

    裴敬甫收回视线和思绪,垂眼看自己胸口上方的那个死结。

    他没有说别的,将衣裳缓缓穿好。

    赵元善沉默了会,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我父亲对你做出今天下午那种事。”

    裴敬甫系腰带的手一顿,忽然抬眼看她,眸色毫无波澜。

    赵元善接着道:“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人,不管哪个人先落了水,船都会翻。所以,今后你且放心,我不会再让我的父亲有为难你的行为。”她顿了顿,“只要你能助我不进那皇宫。”

    裴敬甫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今后须得靠你才能活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现在等于是相互依存不是吗?”

    “相互依存?”裴敬甫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你以为,今日下午那事,是你父亲头一次做?”

    赵元善抬眸,她当然知道她的父亲不是第一次这样对裴敬甫,她的父亲将裴敬甫当做一把刀,对他一直都没有半点宽容。

    裴敬甫转身背对着她,“裴某本就不是这趟浑水里的人。”

    赵元善咬了咬唇,从地上起来,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可你已经深陷其中了,裴大人现在偏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与我交易不是么?!”

    裴敬甫眸色一沉,转过身,看着气焰有些嚣张的她。

    虽然不愿承认,但她说的是事实。

    “如果你不是太师千金,早就已经成了裴某刀下亡魂!”

    “我当然知道你的本事,裴大人,就算你心高气傲,但有时候迫于局势不也是无奈的吗?现在大人是不得不与我牵连上了。不要怪我说话直接,就算裴大人不愿承认被一个女人要挟,但以裴大人现在的地位,有时候的确是要仰仗一下我这个太师的嫡千金不是吗?”

    裴敬甫握着刀的手指微微收拢了一些。

    赵元善观察到他脸上的阴鸷,她现在说这些话是裴敬甫不爱听的,但她就是须得这样刺激他,“我知道裴大人讨厌我,但我也只有这样一条法子,况且我所提的交易,对裴大人来说并不算吃亏。如果可以达到目的,又何须在意什么别的说法?我不认为,裴大人真的是一个为了别人的眼光而去做事情的人!”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裴敬甫面若寒冰,“赵家的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元善姑娘,不要妄想试探裴某的底线!”

    “如果裴大人想杀我,今夜就不会救我了!”

    裴敬甫轻嘲:“不过是因为你死了,我不好交差。”

    “这道理难道不是一样的?裴大人即便讨厌我,不想承认一些事实,但你已经被我拉到这趟浑水里了。”

    裴敬甫紧紧握着手里的佩刀,冷着脸,半天没有说话。

    他以前从来不会想过,赵元善会跟自己有什么牵连。

    身份和地位,他们不会有过多交涉。

    可是如今

    “裴某很好奇,元善姑娘为何一定要抓着裴某不放?”裴敬甫缓缓靠近她,逼得她步步后退,“如果裴某知道当初自己救的人如今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麻烦,当时便会任由那天狼人糟蹋了你!”

    赵元善定住神,无惧的对上他:“可你还是救了我。”

    “我后悔了。”

    “即便现在后悔了也没有用了,现在裴大人还是得与我合作。”

    “”裴敬甫轻哼一声,“裴某无话可说。”

    说罢,拿走她手里的火折子,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赵元善追上他,在他停下来的时候也跟着停了下来。

    “捡些干柴生火,这火折子撑不了一个晚上。”裴敬甫语气沉沉,听起来没有一点温度,“你若是冻死在这里,恐怕我也不必再回去了。”

    “我跟你去!”赵元善小跑几步到他身边,他身上受了那样重的伤,拾柴肯定不如她便利。

    裴敬甫斜眼睨她:“怎么,怕裴某会直接扔下姑娘走了?”

    赵元善:“你这个人很冷血,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会真的丢下我,方才你也说你后悔当初救我了。”

    裴敬甫收回视线,没有再理会她。

    想了想,赵元善又添了句:“我才没有你这么冷血,我也是怕你在我眼前是死撑着的,到时候你要是突然昏倒在哪里,我找不着你,冻死在这里了,得不偿失。”

    裴敬甫依然没有理她,但也没有拒绝她跟他一起去。

    见他不理自己,赵元善有些恼,“裴敬甫,你多说两句话又能怎样?”

    “裴某没有什么好说的。”裴敬甫大步向前,将她甩下一截。

    赵元善小跑跟上他的步子,“我跟不上你了,你走慢点!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人,怎么还走的这样快?!”

    “裴某能容忍你到现在已是格外大度,你最好能有点自知之明。”

    裴敬甫沉着的脸有些不耐烦,语气也不是很好。

    “你这样凶做什么?”赵元善恼火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不解风情无情无心的男人,哪里能有姑娘看得上?难怪前世那十五年,他一直都独身一人,也活该他孤家寡人!

    裴敬甫这样的男人,谁要是真的嫁给他,就像哥哥和元慧说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心里分神诽腹着,又忙着跟上裴敬甫,没注意脚下,踩进一处低洼,脚一崴,一声惊呼便栽在裴敬甫身后。

    裴敬甫听到动静便停了脚步,皱了皱眉头,转身将她搀扶起来。

    虽然他之前不大想理会赵元善,但此刻他还是问了她:“有没有事?”

    赵元善提起满是泥泞的裙摆,那低洼坑里有泥水,她的绣鞋也湿了大半,除此之外,倒也并没有别的问题。

    “我没事。”赵元善甩了甩裙摆上的泥水,抬头对他道:“你还是走慢点,我真的跟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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