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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鉴宝娘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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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7日,母亲都把自己抱在怀里。出来的时候,听母亲说,自己已经瘦成一根干柴样。

    当时,平南知府被革职,父亲与一干蜂农被斩立决。

    时逢太后诞辰,他们一家眷才得以被释放出狱。

    从狱中出来后,母亲带着他去投奔表舅家里。

    表舅家世代是蜂农,自此,他们娘俩就在表舅家里住了下来。

    他从昔日的县令公子沦落成蜂农。

    有人鄙视他们,说他们是逆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为此,他没少换过打,也没少打过别人。

    他不服。

    表舅说过,野生蜂蜜有的是有毒,但那种蜂蜜,蜂农能分辨出来的。在上贡之前,都会仔细再查。况且他们这一带,从未有出现有毒蜂蜜,这么多年采集下来,哪家不是用野生蜂蜜?都未听说有人食用了中毒。负责采集的都是有经验的蜂农,这点子辨别能力还是有的。

    他记在了心里。

    一晃十年了。

    他从偏远的丰台到了这繁华的京都,一刻不曾忘记这件事。

    如今,手头收集的各种资料俱表明:当初丰台毒蜂蜜案大有蹊跷。丰台县令与平南知府苏成君都被人冤枉了。

    这人是谁?

    他查遍了与自己父亲有交集的所有人,想来想去,直觉要寻到苏成君母女,或许能探得一点端倪。

    无奈,苏家对苏家母女的去向一问三不知。

    他只是约略知道,苏家夫人是京城郑家的小姐。京里姓郑的公侯之家不多,一打听,就知道是郑国公府上。

    再接下来,就难了。郑国公府的女眷,岂是他们可以胡乱见面的?

    一直到今年,他进了京,把母亲接了来。

    刚上仼,就碰到皇帝出任务,他作为统领,各种事一大堆,这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如今,咋听到母亲说起,想必就是她了。

    郑家姑太太,刚母亲说的,看着年轻,那就是一直住在娘家了,也就是说没有再嫁人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想必再问到苏成君的事情,应该会有应答。

    只是,她不知可知晓当日的一些事情?

    可惜,她只有一个女儿,算起来,尚小,如果是男儿倒好了。

    周长丰心中决定:不管怎样,总要见一见这个苏家后人,况且自己还有一些话要同她说。

    周长丰看着母亲,见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母亲自父亲与两个妹妹去后,急速地衰老下去,才四十的人,头顶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想着那个苏夫人,他不由问:“母亲与那个苏家夫人当日可是熟识?”

    周母一愣,继而斟酌着说:“当日,苏夫人是上官的夫人,我们经常去拜会的,倒也谈得来。苏夫人年龄比我们都要小上几岁,每回坐在那里,话不多,却是很和气的一个人。如今么,这么多年未曾见过,我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

    周长丰微微颌首,起身,对母亲说:“改日里,咱们送上拜帖,母亲去会一会这位苏夫人,叙叙旧。”

    周母诧异:“我与她有什么话好说的?恐怕她也未必肯见我,见了面,徒增伤心。”

    周长丰身子一顿:“这样么?那母亲说说,您方才在哪家银楼碰到那个苏夫人的?下回兴许再碰上,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毕竟也算是故人。”

    周母忙点头:“你说得有理。要没还真是,就在皎池街上的那家老字号银楼。。。。。。”

    。。。。。。

    周长丰出了门子,找来身边小厮,吩咐了几句。

    二刻钟后,小厮跑回来:“爷,奴才都打听了。银楼伙计说,那个郑家姑太太每二个月都会来转上一转,主要是给她家小姐选首饰。应该是个小姑娘,也就13、4岁的年纪。每次选的不是很贵,没有郑家其它几位夫人小姐那般出手大方。不过这个夫人倒是个和气的人,那个小姐很少来,都是她母亲来选的。”

    小厮口齿伶俐,他方才给了那伙计一两银子,就打听得七七八八。

    周长丰一声不吭,伸手拿了外袍说:“走。”

    既然有了动向,他不急,只要那苏夫人能出门就行。

    这事情且放一放,他要赶往皇宫。

    郑卓信又出去了,也不知接了什么任务,一声不吭就走了,留下一个摊子,都扔给他,这几日里,忙得他焦头烂额。

    他步履匆匆地赶往皇城。

    。。。。。。

    。。。。。。

    暮色中,苏暖带着木青匆匆往家赶,这两日,她几乎没有闲着,整日里来往那些市集,瞪圆了眼睛,总想找到那些能入眼的东西。

    自上次梁旭带他去了得月阁后,她就卯足了劲,总想着也能拿一件像样的东西出来。

    可是,好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岂能说想找就有的?

    她今日又是扫兴而归。

    苏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挨。到了门口,看着木青依旧矫健的步伐,苏暖羡慕地:“木青,你不累么?改日,你也教教我。还是会武功好呢。这身子就是不一样。”

    对面有人过来,木青来不及回答,警惕地一个旋身,拦在苏暖面前。

    这里是郑家后巷,来往的都是郑家的下人和族人,一般外人不往这里过。

    这两人,瞧着眼生,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厮。

    那公子眼神锐利,木青直觉地绷紧了身子。

    对方过来,错身而过,并不停留。

    苏暖也低了头,与木青匆匆进了小门,合上门板,木青从门缝里倾听了一会,脚步声渐渐远去。

    看来是个路过的。

    木青吁了一口气,跟在苏暖身后往院子里拐进去了。

    少爷走的时候,带走了木明他们,现只剩下她一人留在府里,她自然得谨慎。

    身后,那两人又去而复返。小厮说:“爷,方才那个穿青衣的就是苏家表小姐。奴才跟了多日,她每日里这个时辰回来。有一会,奴才瞧见她穿女装,要不是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奴才还差点没有认出来。她们好像在西街有一家铺子,奴才问过了,说是郑家少爷的产业。”

    周长丰只望着那扇小门,眼里闪现出方才那个少年公子那眼神,没有闺阁女子的娇弱,目光平和,沉沉的。

    看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与想像当中那娇滴滴的小女孩有很大不同,这天天男装出门,还做生意?

207好人() 
“你呀。”

    苏暖伸着手,逗弄着笼子里的那只绣眼儿。

    鸟儿跳出老远,惊慌地扑腾着翅膀,歪着一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小郑氏在一边笑,一边说:“它可不认识你,你天亮出门,晚上回来,它瞧不见你。”

    说得雯月几个憋着笑。

    苏暖讪讪地缩回了手说:“敢情这鸟晚上瞧不见人的?下回给它掌个灯?”

    小郑氏笑骂道:“行,你说得有理儿。”

    她拉了苏暖,催她快进屋去,换了这身衣服。

    “晚上要到老太太那里去,打扮打扮。”

    苏暖依言进屋,一会梳洗停当,往鹤祥苑去,今儿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一个本家侄子刚入京补了缺,带了女眷过来,下晌刚到,众姊妹去老太太那儿聚一聚。

    。。。。。。。

    。。。。。。

    苏艺轩。

    苏暖抬眼望着对面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找谁?莫不是找错人了?”

    周长丰微笑,靠着柜台,压低声:“家父是周年庆,原丰台县令。与平南知府苏成君是上下属。”

    苏暖一愣,丰台县令周年庆?

    她抬头警惕地望着对面的青年:“你这是?”

    她疑惑地,周年庆的儿子么?来寻她,是有什么事情?

    丰台那边好像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联系过了。

    小郑氏不止一次恨恨地说:自此与他们毫无干系。

    苏家伤透了小郑氏的心,想来当初是闹得如何僵。

    只是每到苏成君的忌日,小郑氏在房间里摆上香案祭拜一番。

    周长丰望着苏暖的表情,也不绕弯子,四下瞧了一瞧,见门边一个客人正抬头仔细打量着架子上的东西。

    他低声快速说了一句:“你父亲当日入狱乃是被人冤枉的。”

    此言一出,苏暖脸色一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周长丰,见他两眼紧盯自己,眸光不闪不躲,甚是镇定。

    心下直觉这是真的了。

    她扬声:“木青!”

    木青过来,苏暖说:“你守着门,我与这位兄台有话要说。”

    木青看了一下周长丰,眼中有着警惕,这是个练家子,那日门口见过的。

    她轻轻地“唉”了一声,搬了一张小杌子,靠坐在门边。

    苏暖让了周长丰往里头去,那里有一张小几子,两把椅子。

    周长丰并未坐下,他仰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对面的苏暖说:“看来,苏小姐与家母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好。想当年,你父苏成君在平南的时候,虽说不如京城这般繁华,但是在平南,苏小姐也是过得不错的。何须像如今这样抛头露面。。。。。。”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暖的神色。

    苏暖却是微微笑,坐下,也不让茶,直接问:“公子方才所说何意?父亲一案,早已定论,苏家也因此遭受重创。公子有什么证据,敢说这是一桩冤案?”

    周长丰一滞,他望着坐在那里的苏暖,也缓缓坐下,正色:“小姐莫急。我手中自然是有些许证据的。这几年,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发现此案疑点颇多,经过多方查证,断定这是一起构陷之案。”

    说着,他微微倾了身子,低声细细说了起来。

    门外的木青不时用眼睛瞄一瞄里头,见小姐张着个嘴,一脸惊愕。

    她向那个喋喋不休的青年望了一眼,努力望后靠了靠身子,却是听不清,这人分寸掌握得很好。

    她丧气地收回了身子,老实地盯着门外。

    周长丰走后,苏暖犹沉浸在震惊中,半日不曾缓过来。

    苏成君是被人构陷的,有人借着那罐子蜂蜜做文章,下了汪才人的胎儿,害了丰台县令,平南知府以及那些无辜的蜂农的性命。

    苏成君得罪了谁,要下此狠手?

    周长丰问她,苏暖摇头。

    当年出事,她才4岁吧?即使有什么,她又如何知晓?只有母亲小郑氏或许知道一二?

    可以看出,周长丰也深知这一点,并不指望她回答,只是例行公事问上一问。

    所以,见她摇头,一脸茫然,直接了当说了一个让苏暖震惊不已的事情:“驸马周凌天与此事有关。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他有撇不清的关系。只是目前缺乏有力证据。”

    “苏大人到底与驸马有何过节?小姐能否查一查?”

    周长丰直直望着她,眼中的恨意与痛苦一闪而逝。

    苏暖看得分明。

    不是亲身经历这种灭家之痛,是无法理解的。

    苏暖当即答应他,回去向母亲好好问一问。

    苏成君背负着这样一个恶名,小郑氏心里的痛,想必不会比周家的少。

    苏暖整个下午都在想这件事。

    晚上,苏暖回到梨落苑,吃了晚饭,拉着母亲的手,坐下。看着小郑氏,见她气色不错,许是没有生育过的关系,身段仍旧窈窕似少女。

    这样的年纪,本该是生活富足的夫人,哪里像如今,因为心中无底气,眉目间总萦绕着轻愁不去。

    “你就是个克夫的。”

    上回大郑氏与小郑氏撕打时,大郑氏翻来覆去的拿这句话来刺激小郑氏。

    小郑氏恨得牙痒痒,偏又无法。这种轻视,辱骂,让她眉无所适从。

    “娘,你还记得爹么?他长什么样子,冬姐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苏暖给小郑氏轻轻地揉着肩膀,一边不经意地说道。

    小郑氏身子一僵,脸上渐趋平和:“你还小,忘了也是有的,你爹呀,长得可俊了。”

    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潮红,眼神迷离,慢慢地顺着苏暖的话说了起来。

    苏暖专注地听着,一声不吭,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月朗风清,儒雅俊逸的男子。

    小郑氏说得很缓慢,在她口中,苏成君勤政爱民,常常不归家,整日住在府衙里。

    平南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很好。

    “你爹,最喜欢蜂蜜,尤其是桂花蜜。每回吃粥的时候,他都要舀上一勺子,又说女子多吃点蜂蜜,最是养颜。”

    小郑氏眼中闪着柔和的光,这一刻,她就像个二八的少女,说到自己心爱的男子,那种欲说还休。。。。。。苏暖也沉默了。

    看来,父亲对母亲的影响还真深远,怪道,母亲这么多年都保留着睡前吃蜂蜜这道习惯。

    “娘,爹爹这么好,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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