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万岁-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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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亲吻安布里茨的鞋尖。
安森侯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他是你的人?”
“不。”安布里茨用脚踩了踩杜铁蛋的头,平静而理所当然般道,“他只是我的狗。”
安森侯爵啧了一声。
“说起养宠物,太子殿下也应该颇有心得。”安布里茨意有所指道,“您养的那一位,可是远征军林骑的亲外孙,血统比这贱狗不知高贵了多少,何不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界?”
林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即便听见了一声熟悉无比的轻笑。
“呵。”
他脑子彻底懵了,下意识倒抽了口气这口气一出,他就知道糟糕了。
帝国里但凡有点底蕴的贵族,子女都是从小习武,为的不是与人争杀,而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再差的天赋也能靠着珍材补品硬堆到天门,而再烂的天门,也能轻松跑个百米五秒。修为在身自然耳目清明,安森侯爵是天门三品,反应最迟,杜铁蛋则是第二个扭头看向餐车的,最早的一道目光,却是来自于林寰看不见的餐桌上首。
而从始至终,安布里茨端着酒杯,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连眼睛也没往餐车瞟一下。
林寰的脑子在这瞬间异常冷静,转眼便想通了一切——他早就被发现了,被安布里茨,而对方却并没戳穿他,而是故意将他引到这里,目的是太子。
林寰只是一时好奇,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碰上了太子与安布里茨和安森的秘密会面。
这些念头都只是一瞬间,清楚自己已经暴露,林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他缓缓推开柜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包厢中无比安静,林寰面无表情站在那里,逼迫自己不去转头看坐在餐桌上首的路海澜,他不清楚安布里茨想做什么,如果对方想拿他威胁路海澜林寰默默攒起拳头。
路海澜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他对林寰道。
“过来。”
林寰的心尖像是被这话音轻轻搓了一记,又软又麻,他就知道,太子哥哥不可能不管他当着其他三人的面,林寰一步步走到路海澜身边,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斥责,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知道他给路海澜惹了麻烦。
“太子殿下倒是好兴致。”安布里茨笑道,“将人藏在餐车里,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路海澜又笑了。
“孤可不记得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他似笑非笑道,抬起眼看向身边的林寰,右手轻轻在膝盖上拍了拍。林寰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而羞耻心却令他犹豫了下,直到路海澜眼中流露出不耐烦的意味,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咬牙向对方腿上坐了下去。
这是要做戏给另外那两个人看,林寰想,他本来是想侧坐,可路海澜的手掰开了他的右腿,令他面朝外跨坐在了对方腿上,身体顺着对方腿部的倾斜向下滑,他急忙伸手抓住椅扶,整个人瘫靠在路海澜怀里,后脑顶着对方的肩膀,屁股悬空在对方分开的膝盖间,林寰下意识用双腿勾住了路海澜的小腿,十分费力地使自己不溜到桌子下面去。
这裤子是什么布料,忒滑了点吧。
路海澜摘下手套,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林寰涨得通红的脸蛋,然后伸进了他的嘴里。林寰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路海澜的三根手指都插进他嘴中,搅弄着他的舌头,令他合不拢嘴,更不敢发出声音,后脊一下一下的酥麻,原本挺起的腰也塌了下去。
“孤这只猫天性难驯,最喜欢到处乱跑。”路海澜玩弄着怀中的林寰,一边说话,一边不急不慢地解开了林寰上衣的钮扣,他解开里面的衬衣领口,将手伸进去,捏住一粒乳尖用力一捻,林寰胸口猛地向上一震,从喉头发出一声短促的低鸣。
“不过猫嘛,好奇心重,自由散漫,孤也不愿意拘着他的天性,那样就太无趣了安布里茨,你觉得孤这猫,比你那狗如何?”
从刚才起,房间中几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路海澜怀里的林寰身上,听见提问,遥遥坐在餐桌另一端的安布里茨笑着举起酒杯,虚敬向路海澜。
“太子殿下,果然是同道中人。”;精彩!=
第112章 好奇心害死猫(下)()
林寰知道自己作了个大死。
他听说过贵族中有将人当宠物养的游戏,甚至还颇为广泛,不过他虽然是林公府的小少爷,却从未踏足过贵族的圈子,这些传闻也都是听旁人讲的。听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帝国贵族圈子里的奇葩传闻多了去,更猎奇的比比皆是此时此刻,他却恨不能地上开个洞,让他钻进去再也别出来。
路海澜一边搂着他把玩,一边与安布里茨交流着养宠心得,林寰被他玩得连脚趾头都缩起来,仅存的左眼中水雾蒙蒙,看着倒真像只惹人怜爱的猫咪。被撂在一边的安森侯爵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等太子与安布里茨的交流告一段落,便笑着开口道:“这一猫一狗都是极品,摆在面前,叫我看得见摸不着,你们这是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啊。”
这话里的意思有点深了,路海澜捏弄着林寰的耳垂,没答话,坐在对面的安布里茨倒是笑起来,摸了摸跪在脚边的杜铁蛋头顶,道:“安森,你若喜欢,我这狗借你玩玩也无妨,可太子殿下那边,恐怕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林寰脑子虽然是糊的,但也隐约听明白了。
从刚才他就觉得奇怪,这三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却非要离得那么远,明显不是什么亲密友好的伙伴关系。安布里茨故意将他引来这里,又三番五次将话题对准路海澜,但又不像是有敌意,反倒像是在试探至于安森,看样子是中立,可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孤的确舍不得。”
头顶上响起路海澜的话音,林寰既是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太子哥哥不可能把他送人,但这样就拂了另外那两人的意思,林寰也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对路海澜都不怎么恭敬,至少绝非对待帝国太子应有的态度。
“不过安森将军此番功劳不小,孤也总该有所表示,便是再舍不得,也不忍心拂了安森将军的兴致,也罢。”
在林寰骤然瞪大的瞳孔中,路海澜用餐巾擦干净手,捏住他左右臂膀关节,向下一错。
咔嚓两声脆响,林寰两条胳膊被卸脱了臼。
安森侯爵面露错愕之色,急忙道:“殿下,您这是”
路海澜爱怜地抚摸着怀中林寰一瞬间苍白起来的脸,闻言似笑非笑抬起头,冲安森伯爵道:“孤这猫,可没安布里茨的狗那么听话,你若想玩得尽兴,务必记得将它四只爪子都锁牢了。”他说着话拍拍林寰面颊,将人从怀中搬起,随手丢在一旁。
林寰狼狈落地,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身失了平衡,一脑袋碰上了桌沿。路海澜的手伸下来,似抚摸般按住他头顶,让他无法起身,只能以这样的姿势跪在地上。待掌下的脑袋不再有反抗之意,而是乖乖向下垂落,路海澜收回手,将放在桌面的手套重新戴回去。
“闲聊也差不多了。”他十指交叉搁在身前,向后靠回椅背,抬眼看向安布里茨与安森。
“时间宝贵,让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林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脱了臼的胳膊已经被安回去,但又被锁镣铐住了手腕,连着双脚一并,牢牢锁在了床的四角。
还有肌肉松弛剂,高强度的。
深红色的瞳孔中充斥着阴霾,他本不应在这里,就算在那间包厢中被发现,他也有超过八成的把握全身而退。而他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路海澜。
林寰突然咧开嘴,笑了,低沉而嘶哑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响。在会谈结束后,是路海澜亲自将他带到这里,亲手给他铐上了锁镣,往他体内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然后把毫无反抗之力的他留在这里,留给安森那个王八蛋。
从始至终,他没有哀求过对方半个字。
一直以来路海澜待他太温柔了,令他总是搞错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明明他比谁都清楚,隐藏在对方温柔外表之下,那残忍而冷酷的真实面目。
林寰有些冷漠地想,如果他肯拿出另一只眼睛做代价,说不定太子哥哥就会改变主意,不把他交给安森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房间里没有计时器,林寰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没心情去猜测。安森迟迟未至,体内药剂的效力在飞快被分解消化,林寰心中翻涌着近乎于残虐的情绪,耐心等待他的猎物上门,不论安森究竟是抱着何种目的,是为了给儿子报仇还是真的对林寰起了龌蹉心思,都不会影响林寰弄死他的决心。
然而没有人来。
一整个晚上,林寰被撂在这里,从最开始的暴躁到渐渐真正冷静下来,他足足等了一整个晚上。所以当第二天早上,路海澜从门外走进来时,他竟然有种被耍了的啼笑皆非感。
事实证明他的确被耍了。
他的太子哥哥还穿着昨晚那套黑色的宫廷礼服,手上拿着个小巧的,笑眯眯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林寰默默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心累的不想说话。他敢打赌这房间里绝对有监视器,对方是明知故问。
手脚骤然一松,束缚在上面的锁铐同时被打开,林寰感觉路海澜坐到了床边,于是翻身向另一侧挪了挪,然后又被对方搂着腰捞了回去。
路海澜笑着解释道:“锁你一晚上是叫你记住这个教训,把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记进心里,怎么,你不服气?”
路海澜仗理欺人,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林寰一肚子苦水吐不出来,被欺负得想哭。
他猛然挣开路海澜的手,坐起身瞪向对方,咬牙切齿道:“我不是猫。”
路海澜看着他,不说话。
“我不是猫。”林寰又重复了一次,声音放低了些,但神情却更认真,“我不想当宠物。”
路海澜点点头,道:“我没把你当宠物。”
可随即他又道:“我只把你当成我的猫。”
林寰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被卡在了喉咙眼,他瞪着深红的眼瞳,怔怔注视着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路海澜,看着对方冲他伸出手,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路海澜的手停在他脸颊边,没再往前。
“太子哥哥。”林寰觉得喉咙发干,却还是固执地说了下去,“我不是猫。”
路海澜有不下十种方式来回答这句话,但他却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他说:“你必须是。”
林寰看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其陌生,让路海澜想起一句名言——真话往往最伤人。他可以陪着各路人马演戏,却不想在林寰面前也谎话连篇。
他扣住林寰的后脑,将像是傻了一样的人按进自己怀里,耐心轻声解释道:“我不拘着你的自由,也不干涉你的私事,宠着你,护着你,只要你乖乖当我的猫,偶尔来陪陪我,不好吗?”
路海澜从没对林寰说过这样的话,而林寰也从来猜不透他的太子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到如今听了路海澜的真心话,他错愕震惊之余,心窝像是被戳了一刀,钻心的疼,疼得他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什么叫做‘不拘着你的自由,也不干涉你的私事’,什么叫做‘只要你乖乖当我的猫,偶尔来陪陪我’?
这不是什么真心话,林寰的直觉告诉他,这才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的太子哥哥在自欺欺人。
林寰捂住心口,冷汗争先恐后地从额头上冒出来,他紧紧闭着眼睛,难受地蜷缩起身体,搂着他的路海澜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问他哪里不舒服。
林寰说不出话,他哪里都不舒服,这感觉似曾相识,八年前路海澜在他眼前锯断自己的右腿时,五年前路海澜在妓院的包厢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时
他疼,是因为感受到了路海澜所承受的痛苦。
路海澜沉默了一会,又一次将林寰搂回怀里,轻轻拍抚着林寰的背,良久,终于开口道:“刚才的话,我有些欠考虑了,我说你是猫,只是打个比方”
“我知道。”
林寰打断了路海澜的话,从对方怀中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睛却像是燃烧着火焰。
“所以太子哥哥,你别说了,我当你的猫。”
这一回轮到路海澜怔住。
林寰抬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搂住路海澜的腰,将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虚弱而坚定地在路海澜耳畔诉说道——
“什么也别说了,求你,我发过誓,一定会变强回到你身边,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