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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太子万岁-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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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等老人情况好一点,路海澜道,“抱歉,法兰让我不要与你争吵,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老人虚弱地眨了眨眼,看向路海澜,慢吞吞道——

    “殿下此番来,是想阻止我继续行恶?”

    路海澜没有说话。

    “你应该清楚,单凭你的力量,是阻止不了我的。”老人虚弱地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或者路海澜只需要伸出手,就能轻轻松松终结掉他的性命。

    但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我将死去,而我的意志,也将被下一任贤者继承,我所贯彻的恶行,不会因我的死亡而终止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血液从老人唇角淌落。

    “连自我的意志都尚未拥有,太子殿下,你太弱小,也太善良。我们可以捧着一朵花称赞它的美好,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它碾碎,而你就是这样的存在美好,脆弱,毫无用处,供人观赏的玩物。”

    “想阻止我吗?那就成为皇帝吧。”

    法兰温斯特,出生于帝都白河区,父亲是无业游民,母亲是个盲女,三岁时他父亲酗酒错手杀了母亲,被判处无期徒刑,他成了孤儿,被提恩贤者收养。十八岁时,他通过测试,成为光明会近百年来最年轻的灰袍学者。二十四岁,经由提恩贤者举荐,法兰成为了路海澜的老师,至今,已有八年。

    “人是不能简单地用善恶来判定的。”年幼的法兰跟在他的老师身后,走在繁花盛开的庭园中,不远处的喷水池反射着灿烂的日光,闪闪发亮。他的老师停下脚步,转过身摸了摸他的头顶。

    “一切事物都有着两面性,光明之下必有黑暗,人心亦是如此。”

    长大后,他无比深刻地体会了这句话所讲述的道理,从告诉他这句话的人身上。

    “回答我!路梵——”

    法兰的狂吼令破碎的天花板上石砾簌簌而落,背后的骨翅咯吱咯吱响着,以狰狞的姿态向两侧延伸生长,他的面孔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暴起的青色血管从脖颈爬上额头,遍布了整张脸颊。

    隐藏在黑暗中的路梵没有回答,寂静的高塔中只有从法兰喉头发出的,宛如野兽一般的嗬嗬喘息声。

    下一瞬,一道剑光划破黑暗,从后方斜斩向法兰的脖颈。暴张的骨翼蓦然反折,锋利的刃刺闪电般迎向劈落的剑光。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一根根断裂的骨翅向四周迸射,深深钉入坚硬的塔壁。

    交击声骤然静止,路梵的长剑斩断最后一根骨翅,横停在法兰颈侧。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低头呕出一口乌黑的血液。

    长剑擦着法兰的肩膀,哐当落地,八根足肢洞穿了路梵的胸口,将他双脚离地半挂在空中。散发着异常恶臭的乌黑血液从他体内喷涌而出,染满了灰白的骨肢。

    法兰的头颅诡异地向后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静静看着被骨肢贯穿的路梵,半晌,缓缓开口道:“玩够了吗?”

    路梵虚弱地睁着眼,闻言,咧了咧嘴。

    “你赢了杀了我吧。”

    话音未落,八根足肢蓦然拔出,失去了支撑的路梵向后重重摔落在地,他茫然地睁着眼睛,注视着上方隐现天光的洞口,吃力地抬起手,想要触摸那道微弱的光束。

    一根泛着幽蓝异彩的指骨刺进他的侧颈,俯下身的法兰挡住了那道光,揪着头发提起了路梵的脑袋。

    路梵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液体从颈侧涌进体内,有效缓解了毒素带来的痛苦,他不太确信地眨巴眨巴眼,困惑道:“你不杀我?”

    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法兰想过要松开手,让对方就这样死在这里。无所谓后果,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路梵不止一次,无数次的想要杀死他。他们之间的仇恨,只能用死亡来划上终止符。

    “就这样杀了你,我与你有什么分别?”法兰说给对方,也是说给自己听,“放任心中的仇恨,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杀戮,又制造出新的仇恨,不是这样的吧?我们所追寻的光明”

    漆黑的塔底,说着话的法兰若有所觉,他微微偏起头,眯眼看向从上方的破洞中泼洒而下,那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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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师兄弟()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晨光熹微,一道灰色的影子沿着塔楼外侧的阶梯拾级而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你恨我,是因为我跟你抢贤者的位子?”

    被背负起的路梵闻言,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嗤笑:“蠢话。”

    “你才蠢。”法兰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蠢到家了,要不要我从这给你丢下去?”

    “你丢啊。”

    “当我不敢丢是吧?”

    “你丢嘛。”

    法兰眼角无声暴起一根粗壮的青筋,心想要不要干脆真的丢下去算了路梵却笑了,他笑一声咳一口血,一边咳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莫名其妙。”法兰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笑的?”

    路梵一边笑一边道:“因为真的很可笑啊你跟我,都太可笑了”

    法兰脚步顿了顿,偏头瞅向肩膀上的脑袋,片刻后,转回头,继续向前迈开脚步。

    一场恶战,两个人都十足狼狈,法兰裹着路梵那件白色导师袍,宽大的袍子下依旧是那副异形的身躯,他得庆幸路梵比他高不少,袍子的下摆能够落到地上,足以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路梵渐渐止住笑,吃力地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对不起。”

    法兰的眼眶像是被辣椒水滴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发热滚烫,哪怕他明白事到如今这句话已经毫无意义,也不会有任何东西因为这句话而发生改变,但亲耳听见的瞬间,心里有块地方,仿佛终于被填上了。

    他不想说话,沉默走着,心中却希望这条阶梯,能够永远也走不完。

    四年前,邳鲁特。

    “安布里茨的舰队还有三十分钟就要抵达,法兰,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知道,再给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路梵一把扯住想要离开的法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我说过,别做多余的事情,那些实验体就是活体的实验资料,是必须销毁的目标,别跟我说你想救他们,你以为我会允许你那么做吗?”

    “所以我至少想让他们死的不那么痛苦。”法兰毫不回避地与路梵对视,眼中写着无可动摇的决意,“你有你的做法,我也有我的做法,路梵,我们不是毫无人性的刽子手,那些实验体也不是怪物,他们是人。”

    路梵嗤笑道:“你这只是天真的伪善而已。”

    “随便你怎么说。”法兰掰开他的手指,“你先回船上吧,二十分钟后我会回去,就这样。”

    路梵眼睁睁看着他跑进通道,半晌,歪头问飘浮在旁边的虚拟ai影像:“月蝶,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小小的虚拟人型用毫无情感的眼睛注视着他,回答道:“二号权限者精神状态良好,一号权限者,我认为你需要一杯热咖啡。”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有毛病,而是我有问题。”路梵点点头,转身向身后的升降梯走去,虚拟人型漂浮在他身后,经过一系列复杂的逻辑运算,最终保持了沉默。

    十五分钟后。

    杯中的咖啡仍在冒着热气,路梵看着控制屏上比预计中来得更快的红点,抬起手捏住下巴,目光愈发深沉。

    “月蝶,开始给主炮充能给我接通法兰。”

    回到主体的人工智能不再以虚拟影像的形式出现,这整艘船都是她的躯体,路梵话音刚落,一道通话屏幕就在他身边弹出,很快,屏幕上显现出法兰的面孔。

    “时间到了,回来。”路梵言简意赅道。

    屏幕中的法兰皱起眉,回答道:“还有五分钟。”

    路梵看见法兰那张写满执着的脸,心情就莫名烦躁,从以前开始,他早就发现却一直不愿意承认,比起他,法兰与老师更加相似。老师所说的光明,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更不曾亲身感受过,虽然口中说是为了光明,但一直以来他所做的,只不过是遵循老师的意愿而已。

    可法兰跟他不同,法兰是看得见光明的,法兰经常露出与老师相似的眼神,他知道,那是看见了光明的眼神。

    “我再说最后一次。”路梵沉声道,“现在,立刻,回来。”

    屏幕对面的法兰没有回答,而是主动切断了通讯。路梵看着恢复成一片漆黑的屏幕,仰起头缓缓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

    ——连这种自我中心的坏习惯,也是该死的相像。

    “是否停止充能?”人工智能的声音在舰桥中响起,向路梵询问道。

    路梵端起咖啡杯,一口接一口喝着,控制屏上主炮充能的倒计时仍然在走着,还有一分三十二秒。

    他耐心地等完了这一分三十二秒。

    “开炮。”

    “我认为二号权限者尚未脱离攻击区域,应当”

    “我以最优先权限命令你。”路梵打断人工智能的话语,“开炮。”

    被喝空的咖啡杯从他手中脱落,在地上摔成破碎的残片,路梵看着指尖沾染上的黑色液体,微微翘起唇角,笑了。

    没错,这才是,最适合他的颜色。

    走下最后一级阶梯,法兰回过头,看向身后沐浴在晨光与阴影中的高塔。

    他将背上的路梵放在庭院中的长椅上,拿出通讯器,递到对方面前:“把林寰放了,别欺负小孩子,一把年纪了,丢不丢人?”

    路梵笑。

    “从辈分上算,我可是你家小太子的亲叔爷,就是看我那皇帝侄儿的面子,我都不可能对他动手你猜猜看,抓林寰是谁的意思?”

    法兰眨巴眨巴眼,随即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起手按住脸。路梵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灰,动动腿踢踢他,嘟哝道:“瞧你那样,有烟没?”

    “老师抓林寰做什么?”法兰抬起头,表情有些难看,“他的目的是太子?”

    路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见状,两根细小的足肢钳着烟盒从法兰袍摆里探出来,他取了烟递给路梵,殷勤地半蹲起身给人点火。被伺候舒坦了的路梵悠悠然吸了口烟,慢吞吞开口道:“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老师要死了,最开心的是谁?”

    “你。”法兰毫不犹豫道。

    一只脚毫不客气踩上他的脸,顺便用力地左右碾了两下。脸色发青的路梵取下口中的烟,吃力地探前身,一把揪起法兰的领口。

    “我应该跟你说过,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说着话,他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松开了手,“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挺开心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开心的都想哭了呢。”

    法兰用只剩骨头的右手捏了捏被鞋底碾过的鼻梁,静静看着突然古怪笑起来的路梵,没说话。

    “你家小太子,运气不好。”路梵用夹着烟的手掌挡住嘴,向后靠回椅背上,抬起眼望向头顶的天空,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他出生的太早了,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更不是什么好事,他如果晚出生个三十年,又或者没被立为太子,都不用被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所以我才说,他运气不好。”

    “你也明白的吧,对老师而言,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他才十四岁。”法兰低着头,轻声道。

    路梵没说话,这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们的老师要死了,这才是最无可奈何的事情。

    沉默片刻,法兰突然站起身,弯腰理了理身上的长袍,确保没有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露出来。路梵看着他的举动,深深吸了口烟,问:“你真的不杀我?”

    “嗯。”

    “还是那么天真放弃吧,我已经没救了。”

    “那就像个渣滓一样活着。”法兰侧头瞥向他,幽蓝的眼瞳倒映着明亮的天光,熠熠生辉,“想追随老师去死?你以为他会同意吗?”

    路梵的手捏着烟顿在唇边,眼睁睁看着法兰从他面前转身离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黑色的浪潮翻涌,然而在那之上,行驶着小小的白色帆船。

    “喂。”他开口叫住法兰,“那个叫林寰的小子,替我给他个忠告叫他离太子远一点,现在可能还来得及。”

    法兰停住脚,扭回头来。

    “放心吧。”他脸上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的笑容,耸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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