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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少年如梦亦如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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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徐意对视一眼,决定过去。反正这个队伍还是长得可怕。

    罗城领着她们进了食堂旁边的一间小屋,眼前的一幕令她们感到吃惊。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而且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相对于外面人满为患的小桌子,这个可真称得上是豪华的总统套房了。

    徐意忍不住喊道,“篮球队的伙食就这么好?”

    宁夏也萌生了去努力练习篮球的想法,但是身高有限,天赋也不足,这个想法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轰然崩塌。另外一个想法又徒然而起,可以强迫陈年去练习,自己搭个便车。

    她望了望房间,总觉得还是不对,秦风和严正也是篮球队的,他们怎么不在这里,是还没有来吗?

    罗城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两个女生,也大致猜到了她们的想法,笑道:“我二叔是食堂的负责人,这是给我开的小灶。”

    “哦。”宁夏和徐意把全部非分之想从脑海里赶出去,总不能凭空造一个二叔出来吧。

    罗城请两个人入了座说:“这就算替我表妹向你们道歉了。”

    他刚说完,林娜推门进来,陈年跟在她的后面。

    宁夏她们和陈年打了一个照面,双方同时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林娜瞟了宁夏一眼,问罗城:“她们怎么在这里?”

    罗城不以为意,“大家都是同学吗,何必搞得那么僵呢。”

    陈年径直走向宁夏,他可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事。他到了宁夏的身边,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宁夏瞪了他一眼,“你跟别人来,我就不能跟别人来?”

    从陈年走进屋子,宁夏就盯着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粉红色的书包看,一看就是林娜的。直到他坐到了板凳上,都还拿在手里。

    不知为何,宁夏心里很不好受,什么东西遇到酸性物质都会被腐蚀,她也一样。其实,事实上,陈年也一样,他觉得罗城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换而言之,他容易被人喜欢。

    感情这种事,总是能从亿万的事物中,一眼就看到什么对自己会构成威胁。

    两个人谁都知道对方的所想,又都没有把这个所想延伸下去,想得更深远。就这样坐着,谁也不理谁。

第69章 2009年 她和他(1)() 
徐意看着两人低头不语,偶尔微微仰起头去窥视对方,谁都希望对方承认错误,或者指出自己的错误。又不知道错误具体是指什么,无从说起。

    长久的僵持,在等待中消磨,磨平隔阂,使得能够更好的靠在一起。

    罗城出来打圆场,“你们怎么啦?快吃饭吧,等下还上课呢。”

    “是呀是呀。”林娜也附和,她给陈年碗里夹满菜,“虽然这些菜,没我做的好吃。”

    罗城瞪直了眼睛,据他所知,自己的表妹哪里会做菜。准备反问一句,又被她恶恨恨的目光瞪了回去。

    陈年端起碗,准备开动,又突然想到什么,把碗直直地放在宁夏的面前,身体却执拗的望向另外一边。

    宁夏也不说话,迅速将碗里的饭菜挖了一个洞,又推还给他。不得不说,林娜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她夹的菜全是宁夏不喜欢吃的。但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看到陈年端起碗,就喜欢去他碗里折腾一番。

    起初是因为他妈妈的饭菜好吃,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也许是因为习惯吧。

    两人完成这个像是宗教一样的仪式后,就自顾自地吃饭,不再理对方。

    看着他们明明想靠近,却又放开手。徐意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关于那个男孩。在已经消逝而去的时间里,他是自己的梦魇,支配了自己绝大多数的回忆。回忆本身是很美好的,好像不能称之为梦魇,但是偏偏他成了回忆。

    那时候,那个男孩和现在一样荒诞不经,有着和常人不一样的想法。

    他和徐意是两个对立,他和别人想法不同,但是却能很好的融入人群,因为他不会时常表达自己的想法,除非是决定了想去靠近的人。

    徐意和别人的想法相同,却不能融入人群,因为她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想法,除非是有人义无反顾的来靠近自己。

    两个人相得益彰。

    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午后,他拉着她去到一个荒废了的工业区考察。他认为那是他的城堡,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这里,看这里又多长了几颗草,路边的树又长高了几厘米,蚂蚁是否搬了家。

    她问过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工业区足足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他似乎对里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其实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一个镜头,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把看到的事物存放在脑海里。需要的时候,就像胶片一样,立刻冲洗成画面。

    她笑,难得的笑,你骗人,眼睛不是镜头,而是一块镜子,看过了就看过了,不会留下什么。

    他说,我们用相机,也只会拍下自己感兴趣的画面,脑海也是一样,会记住那些重要的画面,而且它能比相片更好的保存,永远不会失真。是有声音的画面,有气味的声音,这些是会相伴一生的。

    她不以为然,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世界观,而且逻辑缜密,无懈可击。但是她知道,他是错的,至少在当时的她看来,他错的离谱。

    什么都会改变,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是世间的定理。所谓的记忆也只是图增伤感而已。

    直到重新遇到他,脑海里的那些零散的画面,分布在不同角落的像素,重新组成一张张画,她记起了所有的一切,不仅记起,更是故地重游。她能闻到草的气息,感受到那日夕阳散在他们身上的温暖,和他弥漫在身旁无处不在的心安。

    只是,这些不能离开脑海,就像冲洗相片一样,需要在暗房里,一旦曝光,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拉着她走上了一栋高楼,她记得高楼的窗户碎了满地。他就背着她走,节节向上的阶梯,蜿蜒到了楼顶。

    远处的夕阳降到了城市的下方,天色暗了下来。他们坐在楼顶的栏杆上,欣赏弥留的景色。

    她说,等下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说:有萤火虫,它们在天黑的时候就会提着灯笼出来。

    她笑,从遇见他以后,她的笑容变多了。他说每一句话都很严肃,像是确有其事一般,但是总是不可捉摸,又难以置信。

    她的笑也不是大人似的嘲弄,她想,其实自己是喜欢他一切想法的,如梦又如幻,是不愿意降落的臆想。也许离他近一点,还可以和他一起飞翔,从南到北,不问归途。

    他激动的指着远处,你看萤火虫,萤火虫,它们出来了。

    她抬眼望去,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飞虫,闪着奇异的光,美轮美奂,是耀阳的霓虹无法比拟的。

    他得意的说,你看,我说的是对的吧,这是我的城堡,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当中,以后萤火虫会越来越多,连这边的楼都是。我觉得我能和它们交流,它们希望在这里长久的生活。

    她说,你是傻子。

    他说,你现在不相信,但是你总有一天会信的。

    据她所知,萤火在的那个地方会修一条路,通往深山里的一个酒坊。而且路的另外一头,那里有很多高高的烟囱,生机勃勃的冒着黑烟。萤火虫是无法生存的,它们的翅膀太小,躲不过的。

    她说,萤火虫会消失的,他们说这里会修一条路,那片杂草会被清理,萤火虫不会飞在路上。不过也好,会竖起更亮的路灯。到时候就不需要萤火虫了。

    他愤怒地喊道,这里需要萤火虫,不需要路灯。这是我的城堡,那片荒草被清理后,只会种满花。

    他近乎疯狂,她被吓坏了,不再说话,呆呆的看着那边。

    沉默了好久,冷风吹过楼顶,她感到有些冷,稍稍颤抖了一下,又坐直身体。望着他怅然若失的脸,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不愿意安慰他,因为她知道,他的所有幻想都只是幻想,不是真的,那里要修一条路才是真的。

    不过,她真的很冷,紧要嘴唇,迎着风。

    他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在她面前弯下了腰,她犹豫片刻,还是爬上了他的背。他背着她悄无声息的往楼下走,整栋楼里只有碎玻璃的声音。

    他们第一次针锋相对,有了不能消弭的分歧。

    他想,为什么没人能够相信自己呢?

    她想,他太任性了。

第70章 2009年 她和他(2)() 
从那里回来以后,他一直没来找过她。也许她和自己分道扬镳了吧,她如此想。心中难免惆怅,每天都起得很早,早早地来到院门外。

    过路的人由少变多,又渐渐变少,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他真的不会再来了吗?或许是吧,但是她不后悔自己说出了实话,他的梦迟早会破灭,那根本不是他的城堡。那只是一片被遗弃的工业区。

    而现在,他也不再是自己的城堡。

    她又感到很冷,由内致外的寒冷,不再有人背自己回家,因为自己已经在家里,他也在他的家里。两个人本来就毫无交集,兴许也再无交集。

    眼睛是一块玻璃,只能折射一瞬间的光线,看过了就看过了,永远不要妄想有什么东西会留下。

    可是为什么又会想他呢?是被感染上了某种疾病吗,就像他那样,总是期待什么都不会变,要变也要向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去变。

    这是一种妄想,想和他在一起也是一种妄想。

    过路的人在议论什么。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他刚刚看到了一件特有趣的事情。

    她毫不在意,起身往屋里走去,还有什么有趣呢?有趣的那个人今天依旧没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他不会再来了。自己又在等什么呢。

    “听说工业区那边,有个小男孩死活不让修路的人开工,怎么叫都叫不走,还挥舞手里的铁锹不让人靠近。”

    “不是个疯小孩吧?”

    她骤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问,哪个工业区?

    两个大人愣了愣,他们一直以为住在隔壁的这个小女孩是个哑巴。他们回了一下神说,就清酒以前那个工厂那边呀。

    你怎么守得住自己的城堡呢。她往工业区跑去,天空开始下了雨,就好像是电视剧里的烂编剧安排的一样。

    她在雨中奔跑,每次去那儿,都是他在前面领路,而自己低头跟在后面。她不记得具体的方向,更不记得具体的路线。

    她身上已经湿透,秋雨总是不留情面。他肯定也在雨中,她非常确定,他是一个偏执的人,他要守护他自己的城堡。

    记得他说过,在他小时候废弃的工厂还没废弃,那是他们家的产业。他爷爷经常带着他在那里转,跟他说,这就是你的城堡,以后会更大的。

    他问,会有萤火虫吗?

    他爷爷笑,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他理解错了爷爷的话,爷爷说的是清酒这个可以带来巨大利润的牌子,而不是那块随时可以更换的旧房屋。

    但是小孩子就是这样,只喜欢自己能够看到的,能够感受到的,钱是没有价值的,还不如一根棒棒糖有吸引力。即使钱可以置换棒棒糖,小孩子不懂这些。

    他特别偏执。

    雨越下越大,路边的人都在劝她,让她躲在屋檐下。另外一边的人,也在劝他,让他离开那儿。

    他不会走,她也不会走。

    大雨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她的思维开始变得清晰。她想起,他每次带她去那儿的时候,都会给她介绍周围的景色。

    “你看这棵树的树枝好像一个拿了宝剑的武士。”

    她来到一棵树下。

    “你看这栋楼,越来越高,我觉得它再高一点,可能风都可以把它吹倒了。”

    她来到了一栋楼下。

    “你看这两条路,一条是通往高速公路的,我们不能上去,不然就停不下来了。”

    她走向了另外一条路。到了路的尽头,远远的就看见那个男孩拿着铁锹屹立在雨中,是牢不可破的城墙。他在守护着什么,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干嘛,除了她。

    她跑到他的面前,有水珠从眼眶里冒出来,肯定是秋雨下进了脑海里。

    他疲惫不堪,脸上沾满了泥土。

    她说,回去吧,他们都走了。

    他笑,他们还会回来的。

    她说,所以你才要走啊,你这样没用的。

    他不再说话。她走过去拉了拉他,他倔强的挣脱,杵在原地,不可侵犯。

    雨停了,动工的人又来到了路边。大家都不理解,这个男孩到底要干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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