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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状元养成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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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这不该是乡野丫头有的姿态。

    她往近走了一步,去掀阿措的衣领,不由惊叫起来。

    可就在此时,阿措瞅准她和粉莲的来时路,算准步数,伸手狠劲把那个酒望拽下来,竹竿子直扣在她和丫鬟的头上。

    酒望上的尘灰全糊在嫣红的眼睛上了。

    “你瞎了眼睛了,也不晓得姑奶奶是谁!”阿措狠狠骂了她一句,开溜。

    嫣红脸上全花了,尖叫道:“你们还不拦住这丫头!”

    街上猛然窜出十多个大汉。

    人数远远超出预想,她后退了两步,拎着一堆油纸包慌不择路地钻进小巷。

    “哎呦!”她撞得头昏眼花,定睛一看,自己竟把一个老头撞翻在地。

    她岔气了。

    长期没有运动,同时天气过冷,以及大量出汗引起的体内氯化钠含量过低,引发的岔气。

    再不能更倒霉了。

    那老头手上的鸡腿还被自己撞飞了。

    然而,坏运气并没有因此停止。

    有人追进巷子了。

    她见过的!

    她往后一瞥眼,那人不正是她穿越当晚,拽她头发的人吗?

    她化成灰都认得那人。

    她怎么又犯在宋三的人手上了?

第10章 难得的好运气() 
阿措强忍着惊慌,捂住胸口给自己顺气。

    ——改变外表浅呼吸,加深呼吸,吸气慢而深,用力向外呼气,吸进大量空气,使呼吸肌放松下来,消除疼痛。

    然而她胁下的肋骨不给面子,是真疼。

    眼见着那汉子走近,她紧紧攒住拳头,绷紧了神经。

    没想到那个撞倒的老人先扯起自己。“后生没长眼睛啊。”身上一股又馊又臭的味道,附带着浓重的酒气。

    她愣了一下,她的第一反应,这是个有钱人?

    不怪她没有见识,在白家躺炕一动不动的时光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听外边的动静。附近的百姓居民愁苦生计,家家存的粮食嚼头都不够,更没人拿黄粟、高粱酿酒。

    这老人身着褐色长衫,衣襟皆是酒渍饭渍。一脸蜡黄,连同着抵在胸前的细长胡须也是黑中显黄。他眼睛周围的皮肤层层叠叠耷拉着,显出许多的褶子,说是百龄高寿都行。

    “对不住,走急了。”她慌忙道歉。

    老人的力气极大,扯起她的衣襟。

    她被提了起来,忍痛倚墙站立,却也松了口气。老人叫她后生,说明醉的分不清男女,这不是个老流氓。他一身力气,看来哪都没伤着,也不是个碰瓷的。

    那汉子说话间也走到跟前,他和她当天穿越的样子一样,发出嘎嘎的笑声,一味横拉硬拽。

    阿措被摁倒了。

    吱啦一声,袖子扯出了三寸长的口子,她对那夜的教训记忆深刻,不敢使劲摆脱,触及伤处加重伤势,只能顺着他的力道,由他拖着。

    她被拖出一丈远了,挣扎地去掏怀里的东西。

    虽没有前世贴身藏着的,但她时常揣着个磨尖的石头。

    她在算戳中这汉子太阳穴的概率是多少。

    似乎没多少。

    “

    往哪走!“”这时老人不干了,撒起酒疯胡搅蛮缠的劲上来,扯住了她的上半身。

    她身上左右两股劲绞着,胁下脆弱的骨头眼看就要发出声响了。

    “傻大个儿,你往后看!”

    只听得“嗖”的一声,她在疼痛之余,打出去的石头只是擦了那汉子的头皮。

    那汉子怒了,蛮劲上来,两只手像钳子似得去掐她的喉咙,生生要将她的脖子分离。

    她叫了一声。“不许扯我的骨头!”两腿乱蹬。奶奶的,她这身伤好不容易要好了!

    “傻大个儿,没骗你,你没发现同伙没跟过来吗!”

    他真是傻,这次又听话往后看了,但阿措确实没骗人,巷子里真的空无一人。

    他咣咣咣咣地跑回去

    阿措瘫在了地上,吓都要吓死了。

    她猛烈咳嗽,庆幸骨头没有二次断裂只是怎么自己另一条腿被这个醉老头拽着还不松手呢。

    “这位老爷,我没想走,您可别拽了。”

    她向巷子口望去,外边静悄悄的,透着诡异。

    “我送老爷您回去,让家里人瞧瞧,哪儿受伤了没?”她拍拍膝上的土,扶着腰去搀这老人。哪知那老人又演另一出了,甩开她的手在地上莫名其妙地画圈圈,嘴里念叨着:“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不可割”

    她被甩了一个趔趄,疼得龇牙咧嘴。

    异世的天空在她的头上方,天空的颜色和前世并无不同,然而这里对穿越人士是不是太不友好了。她就是上街寻白明简,怎么还能寻出祸事来?

    这外边的人再涌上来怎么办?

    她一向百无禁忌,但这些天她倒霉的都快怀疑人生了。

    街市拥拥攘攘,里外三层聚集了许多人。只见有个穿着艳丽的女子被当街打得鬼哭狼嚎,发髻上的牡丹绢花散了一地。

    随身丫鬟拼命叩首。

    人们疯狂地往这里涌来。

    “赵爷饶命!饶命!”

    她向持马鞭的人苦苦哀求。

    打人的是泼皮七,被打的正是方才被糊了脸的嫣红姑娘。

    他打的兴起,哪管人死活,抽的她满身血痕,眼睛染上亢奋的血红。

    “这是赵爷教你学规矩”他竟激动忘了原话,挠头去问旁人。“对,手长得贱,就别伸手,眼睛生的贱,就别看人。”

    倒是其他采石场的监工肃立一旁,瞅着聚集人群,其中一人颇有气派,上前慢慢看过去,冷笑道:“谁的脏事谁清楚,赵爷说的明白,三日里掂量自个的身价,上门来挨三百鞭子,不然就别怪咱们不讲道义。”

    宋三的手下就隐在人群里,各自看了看左右,都没出头。这日宋三为讨嫣红欢心,也怕其他浪荡少年再来纠缠,让手下的喽啰远远跟着。就当他们听嫣红的指派去抓阿措的时候,后街冲出一帮人,气势惊人,直接给嫣红她上了马鞭。这些人来势汹汹,而他们说白了就是一群看人眼色、欺弱怕硬的,虽听宋三吩咐,却并没有硬抗火拼的胆子,全都缩在了人群里。

    那个追进巷子的傻大个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不管了,先去给宋三通风报信。

    阿措在巷子口探头探脑,捂住了嘴。

    方才还以为自己要倒大霉,转眼间怎么人拐子要被打死了。

    嫣红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她身上打着激灵。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怎么这么乱?

    她应该心生痛快,却着实痛快不起来,随便几个男人当街就动用私刑,这可不是什么正义的伸张。

    柔轩镇,真的不是善地。

    隔着重重的人群,嫣红在缝隙中看到那个她要拐的小丫头提着一堆油纸包,扶着个老人往街外边走。她伸出手来,想要对众人高喊,拦住那个女娃子,她跟丫鬟使劲摆手,要她无论如何先去那边。

    然而丫鬟吓掉了魂,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并没有看见。

    众人七嘴八舌的看热闹,都围着看,泼皮七更得意了,叫嚷的声音压过了她所有的叫唤。“晓得自个的身份,赵爷给你喝的吃的,你还敢去勾搭别的男人!”

    她气晕了过去。

    “老爷子,赔你个鸡腿,咱们就两清了。”阿措缩着领子,借着这晃晃悠悠的老头掩护,慢慢离开了市集。

    一路上,人头涌动都往出事的地方挤,她没有瞧见粉莲。

    天愈黑了。

    阿措扶着半醉不醒的老人,一脚一步往前移,问那老人的住址,混说不清,只好先慢慢往家里走。老人右侧挂着个葫芦壶,她好奇地拿手晃晃,里边还有二两酒。

    前世模糊的记忆再翻上心头。

    她越走心里越是惴惴不安,虽说记性极好,回去的路记得分毫不差,就要见到那片稀稀拉拉的房屋瓦舍了。

    天已经黑了,那白明简回来了吗?

    这时候,她模模糊糊瞧见个人提了个棍子,正气冲冲着向自己跑来。

    “阿措,你好大的胆子!”

    她全身洋溢着庆幸,他好好的回来了。

    “少爷,快接着这老爷子,奴婢的骨头要压断了。”

    “我看压断好了,你就跑不出去了!”他气急败坏到了极点,他回来发现粉莲站在家门口不知等了多久,她焦急的告诉自己阿措在街上受了欺负,被人掳走了。

    “囫囵回来就是谢天谢地嘛。”她心累死了。

    他气的直想拿棍子敲人。在微弱的天光下瞅了一眼这摇摇欲坠的老人,竟发现是认识的邻里乡亲。

    “黄老爷子。”

    “少爷,就是那个老瞎眼吗?”

    “阿措放肆!”白明简不让旁人那么叫老人,很是敬重。

    在白家住的背街,老瞎眼很是有名,阿措听人闲聊总能听到。他叫什么不清楚,有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五尺开外看不清人,故被人取笑,叫成“老瞎眼”,没有子女亲戚,就住在赵小六家边上,有时赵小六见他可怜会照顾些。这倒不算是他有名的原因。府衙竟然不收他的税,不向他派徭役,最最奇怪的是腰间系的葫芦竟然一直有酒。

    白家出殡的时候,需要个长者做“礼生”念祭礼长文。白家就他一个,旁人不是嫌晦气,就是嫌钱不够。他身穿麻衣,放声大哭,老瞎眼摇晃着走了进来,将差事干上了,声音朗朗,沉重浑厚。

    也是那天,他才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姓黄,是个识字的人。

    黄老爷子终日醉醉醺醺,嘴里的话就像是梦话疯话,没有片刻的清醒。有人好奇问他的生计财路,均是失败告终。前两日,赵小六还说老瞎眼七八天没着家,怕是醉死在哪个乱坟场了,在门口哭嚎了两场。

    老瞎眼并不往家走,他吵吵嚷嚷着要吃雀酱。

    “雀酱是什么?”

    “我把他撞倒了,把他的鸡腿撞掉了,他扯着不让走,要我赔!”她想要回屋取药,结果被小少爷伸手拦住,无奈地摊开手。

    粉莲在她家门里面听着外边的动静,没脸出来见阿措。其实她在街上已经瞧见阿措了,只是太害怕了,径直跑回了家。

    “少爷顺利吗?”

    “你没有事吧?”

    一主一仆互相问询着,又互相回答着。粉莲听不得清,但两个人语气中的欢欣亲切都不曾对自己有过。可明明她把这两个人都当做了最亲近的人。

    她坐在石阶上,手上握着要给阿措的棉线,她心底很是黯然,她是个外人。

    白明简和阿措只是欣喜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对方也好好活着。

    不过阿措认真瞅了瞅他手上的树叉子。

    “少爷,你就拿它救我啊!”

    “哼!”

    白家的烟囱生起了炊烟。阿措走的时候将火压得极好,用火钩子拨愣了几下,火又腾腾的烧起来。

    蒸屉里热着饭菜,香味慢慢溢了出来。

    白明简又在训她了,说出去乱跑是何等危险的事情,口气极为严厉。

    阿措口里虽叫着少爷,骨子里极其反感主仆身份尊贵卑贱的不同,是啊,哪个现代人喜欢这个?她假装听着,听14岁的小男孩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教训,也甚是无奈。但这日过去,总算有了些希望和奔头,她大度地不计较了。

    黄老爷子趴在杂木桌子上,半天没有动静。

    “这是什么?”

    “白食。”

    阿措将油纸包个个打开,跑走的时候,被那个傻大个儿摁在地上,很多糕点都被压住了,但好在没全部压烂。

    她趁他说话的间隙,从糕点碎碴子中捡了块还算完整的狮子糕,递给他,并用一种奇异的语调在说街市的事情,仿佛不如此无法表达出她心中的古怪感。

    他一边顺从地吃,一边皱着眉头听。

    “那个人拐子叫嫣红?”

    “宋三的姘头就叫这个名字!”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他倏地站起来,整个人激动起来,握着拳头,又伸开,再握紧。

    阿措看他的样子,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她当时提议的法子,是无计可施的下下之策。坏人得到的惩罚完全凭靠另一个坏人的心意。好人暂免危难,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个月挣命背石,填进去白家全部田地,得到这种结果。

    其实并不值。

    “瞧,就是你家小爷救的你!”他仰着头哼了一声。

    “哦,这倒是”

    黄老爷子半醉半晕中清醒了会儿,只见两个小娃子在桌子前一本正经的说着事情,眼睛明亮的很。

    “到交税的日子还有十天”

    “从衙门口看到,除了田地税,还有人口税”

    阿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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