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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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安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样的宫廷秘事他不知知道的少,但是这件事实在是牵涉太广了!
要知道早年间,虽然左贵妃也算受宠,但是掌管后宫的到底亥时邢皇后,邢皇后既不缺心机又不缺手腕,六宫在她手中安安稳稳,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错。
可是他方才瞄了一眼,有一份打开了的奏报上说,左贵妃第一次害人是在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是邢皇后的对手,又怎么能指使得动御药房的人?
可见皇上是有意要把罪过全都推到左贵妃身上来了。也难怪,陛下跟皇后娘娘那是少年夫妻,情分不一样着呢,主要是皇后早已故去,嫡出的两个儿子一个被孙子杀了,一个下落不明。念及这些,皇上也会留情。
更何况,跟一个死人分辩,也没有多大意思不是?
可是左贵妃不同了,她虽然死了,可是她的儿子还在,她的娘家也没有像邢家那样衰败下去。
双安这样胡思乱想着,忽听昭帝说道:“你去把左公明给朕找来!还有左弼!”
双安领旨,这件事也不好交给别的小太监去办,哪怕走漏一点风声,都可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他立刻亲自出宫去了。
左相在家中愁眉不展,左弼下首相陪,说道:“父亲,儿子可不相信那些……老鼠,会是凭空出现的,一定是有人故意谋害贵妃娘娘!”
自从那日从宫中出来之后,左府的女眷便都全部病倒了,那样的事实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后来作家老夫人几次递了牌子想要进宫去看望一下左贵妃遗体,都被李淑妃驳回了。
想左相和左弼这样的外男就更加没有机会踏进禁宫了。
左相没有回答左弼的话,反而问道:“叫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左弼的胡子里也有白的了,可是左相板起脸来跟他说话,那模样就像他还是个不懂事的顽童。
左弼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忙站起来恭声说道:“父亲放心,都安排好了,那里跟咱们左家没有半点联系。”
左相哼了一声,有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可知道春天里还受尽宠爱的柳妃,以及赫赫扬扬眼看就要青云直上的柳家是怎么完蛋的吗?”
左弼一愣,很明显没想到父亲会问这个,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回答道:“儿子知道。因为柳家卷进了谋逆案中。”
左相一声冷笑。
左弼只觉得背心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当然,这不过是有心人构陷罢了,那姓柳的万万没有这个胆量。”
左相突然叹出一口气来,目光中不无失望,这个儿子到底还是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啊,慢慢说道:“看来你是不记得了,那柳文良出事之前也曾经有过预感,叫人把自己的孙儿远远送走了。”
左弼的脸色忽然有些发白,他想起来了!
柳文良当初也曾经像他这样,自以为把儿孙安排得妥妥当当,但是竟然忘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既然肯为了几两银子帮自己隐匿儿孙,便也有可能为了几两银子出卖自己的儿孙!
“父亲!”左弼面露惊慌之色,“我们该怎么办?”
左相脸上失望之色更浓,淡淡说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为父亲自去安排。至于我们,我们问心无愧,应当不至于搅进什么了不得的案子里去。便是贵妃出了什么事,我们顶多受到斥责,而不至于被牵连太多。”
“父亲,您的意思是?”左弼仍然不明白。
左相摇了摇头,更加失望了,“你便没有想到了,皇宫是什么地方,贵妃娘娘的永宁宫又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无端端出现那等肮脏之物?这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证明贵妃娘娘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所以才会发生这等异事!”
第838章 传召()
“啊?”左弼长大了嘴巴,脸上的惊慌之色越发浓了,“真的吗,父亲?”
左相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起来:“你都多大的人了?难道离了父亲连路都不会走了?你也要学着动动脑子才是!”
只差指着鼻子骂他笨了。
左弼满脸通红,过了许久,才嗫嚅道:“父亲,若是真的查到贵妃娘娘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其中还牵涉到咱们府上,您说……您说……皇上该如何处置咱们?”
“你说什么?”左相本来是四平八稳坐着的,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阵仗没见过?不说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吧,最起码是极其受得住惊吓的。谁知道左弼这样吞吞吐吐的几句话,却让他当场变了脸色,甚至手里端着的茶杯都没能端稳,反手扣在了自己的袍子上。
茶水透过袍子,又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左弼忙扑过去,掏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擦袍子。
左相却根本顾不上管自己的袍子,而是一把揪住了儿子的衣领,冷声问道:“你方才在说什么?”
左弼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结结巴巴地道:“贵妃以前曾经叫儿子帮着处置过几位朝臣……”
左相猛地将他一搡,松开了手,气的手指发颤,指着他骂道:“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虽然咱们家是贵妃娘娘的娘家,可是不管贵妃娘娘之前做过什么,哪怕是曾经残害过皇子,如今她已经身死,却曾经抚育出一位成年皇子,皇上再怎么愤怒,也不会对她如何,顶多不过是褫夺封号,降级安葬罢了。
“至于咱们家,顶多也就是父亲头上这顶乌纱保不住了,你的官位需要降一降,总不至于累及满门!
“可是你!老夫一辈子自诩聪明过人,怎么就有你们这一对糊涂儿女!”左相颓然往后一靠,眼角滴下两滴浊泪。
“父亲!”左弼往前跪爬了几步,哭道,“玉嫏虽然是我妹妹,可她到底还是贵妃娘娘啊!她吩咐下来的事情,儿子怎敢不从?何况儿子也不是动用的府里的力量,而是在外面养了……”
“你这畜生!”左相抓起茶壶照着左弼便当头砸了下去。
左弼不敢躲避,头上剧烈一痛,立刻有粘稠的血液淌了下来
左相眼神一缩,一见了血,他反而冷静下来,道:“叫人过来给你包一包头,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初你都替她做了哪些事!都是叫什么人去做的!你豢养的那些打手又都在哪里,平日以何为生?”
左弼不敢有丝毫隐瞒,事无巨细全都说了。
左相当机立断:“你赶紧去,把那些打手全都解决了,手底下一定要干净!”
左弼也不敢再问什么,甚至顾不上包扎自己头上的伤口,立刻爬起来,跑了出去。
左相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低喃道:“但愿还来得及……”只要把这些打手处置了,那些事情便可推个干干净净,便是昭帝心中存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对他们如何。
可是那些人若是活着,便是个天大的麻烦,若是有人说他们是左家豢养的将来意图不轨的死士,甚至是别的什么,那么一顶谋逆的帽子,左家便戴定了!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听见说双安来传圣旨了,左相整了整衣襟,急忙出去迎接,双安是昭帝身边最信任的内侍,纵然皇亲国戚也不敢轻易得罪的。
双安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笑呵呵过来说道:“陛下睹物思人,想见一见左相和左侍郎大人。”
左相忙打听到底是什么事,双安只是笑而不答,催促他们快点启程,“陛下已经在等着左相和左侍郎了,咱们可不能让陛下多等啊!左侍郎了呢?不在家么?去哪里了?左相赶紧派人去找找吧。”
左相老于世故,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不好,一面亲自款待着双安一面叫人去找左弼。
下人接到左相那颇含深意的一眼,匆匆点头,小跑着出去寻人。
双安并不坐,见左弼迟迟不来,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了,“左相大人,既然左侍郎大人暂时不能归家,那么您老便先请吧,老奴在这里等着,皇上的意思是要见您父子二人,老奴没有请到左侍郎,是不敢回宫面圣的。”
左相在朝为官多年,自然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含义,又跟双安说了几句客气话,换了官服,便跟着其他的内侍匆匆进宫去了。
昭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终于看到左相步履蹒跚,气喘吁吁走到御书房,气色这才好看了些,左相毕竟是个快七十岁的老人了。
“老臣……”一路疾行,左相气息都喘不匀了,“老臣参见我主万岁!”
“罢了,”昭帝挥了挥袖子,“平身吧。朕念在你为官多年,不欲为难你。你且看看这些!”说着拿起一叠密报,叫小太监递给左相。
左相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吓得面如土色,抖着双腿再次跪了下去,“陛下,老臣不管说完全无辜,但是,大部分真的是言过其实啊!”
昭帝冷笑:“朕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死刑犯不喊冤枉的!”
这便是认定了左家有罪了。
左相摘掉了头顶上的乌纱帽,以头杵地,“陛下明鉴啊!”
这一次昭帝并没有再让他起身,而是问道:“你儿子左弼呢?”
“犬子出门办事,未归……”左相颤巍巍说道。
昭帝冷笑道:“朕料想,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还是等左弼过来之后朕来问他吧!”
之后昭帝靠在御座上闭目养神,左相便直挺挺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已经进了初冬,尽管皇宫里面早已升起了地龙,但是与隆冬时节相比,温度还是不够,昭帝又嫌烟火气熏人,所以御书房中没有笼火盆。
左相一大把年纪,在自己府中也是养尊处优的老太爷,便是在御前也一直受尽了尊重,何曾吃过这般苦头?
因此不到半个时辰,左相便有些跪不住了,只觉得寒气像是活物儿一般知道顺着骨头缝往自己身体里钻,钻到哪里,哪里便是钻心蚀骨的痛。
御书房外脚步声响起,双安在门外禀告:“回禀陛下,工部侍郎左弼,畏罪自杀。”
“啊?”左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第839章 宫妃()
昭帝皱着眉看了看地上的左相,十分厌恶,这老东西若是死在这里多么晦气!“来人,抬下去!”
双安命人将左相抬下去,请了太医过来诊治,只要皇上一日没有给他定罪,他就还是大禹朝的左相,轻怠不得。
昭帝经过这一阵子的思索,心中气恼已经平静了很多,把双安叫进去,问道:“左弼是怎么死的?”
双安实话实说:“奴才领命去宣左家父子进宫,到了左家的时候只有左相一个人在,奴才等了片刻,不见左侍郎回府,因怕皇上着急,便请左相先行进宫,奴才在左家等候。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左侍郎回府,便想着出去帮着左家一同寻找,谁知在街头远远看到了左侍郎,奴才不过是喊了他一声,谁知他转头就跑。
“奴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然要带着人追了,左侍郎经过一个卖杂货的摊子的时候,突然从摊子上拿了一把钝刀,奴才劝他冷静些,可是左侍郎根本就不听,挥舞着那把钝刀想要跟奴才拼命……”
双安说到这里苦笑道:“奴才腿脚可没有那么利索,追了一阵,实在跑不动了,就停下来喘口气,眼看着左侍郎挥舞着那把钝刀后退,也不知脚下在哪里绊了一跤,仰面摔倒,那把钝刀捅上了太阳穴,奴才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我有罪’便什么动静也没了。
“奴才知道要糟糕,一边叫人去通知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这街头死人,可不得了,万一引起恐慌,岂不是奴才的罪过?奴才自己过去试探了一下,左侍郎已经没了气息。
“如今,左侍郎的尸首已经被京兆尹衙门的人抬走了。奴才赶紧回来跟陛下回禀一声。”
昭帝眯起眼睛,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伸手拍了拍案头的奏报,站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双安已经感觉得到,他动了杀心。但是他想杀谁呢?左相?不大可能,要是要杀左相的话,方才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会是谁?
一向自诩是昭帝肚子里蛔虫的双安这一次也糊涂了。
昭帝出了御书房,在门口站了片刻,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走。
双安试探着问道:“陛下,您是要去后宫转一转么?”
“嗯。”昭帝应了一声,抬脚便走。
双安忙吩咐人准备御辇。
昭帝便在前面慢慢踱步,双安和仪仗在后面慢慢跟着。
昭帝沉默着走了大约一刻钟,忽然开口说道:“朕记得,当年朕入主皇宫之后,太后张罗着选秀充实后宫,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