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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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府,内书房。
顾倾城坐在书案后,谷风站在当地回话:“回王妃,张合已经毙命。”
顾倾城眼瞳微微一缩,随即问道:“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谷风上前两步,呈上三样东西:一根挽发的金簪,一条犀牛皮嵌金的腰带,还有一个镂空的小银球。
顾倾城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这些东西,反而问谷风:“没有留下痕迹吧?”
“王妃放心,”谷风说话一向简练,这一次却多说了几句,“太子的人已经被张合的暗卫解决掉了。属下办完事,把线索指向了太子。”
顾倾城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谷风大总管办事最妥帖了。”低下头去查看那三样东西。
张合不过是个太监,虽然是便装出宫,可是去参加的是邢太师的葬礼,本不应该也不能戴金簪,所以这簪子一定有古怪。
顾倾城仔细端详半晌,发现簪子顶部和底部各有一个细小的孔,大小仅容一根发丝通过,当下便扯下一根头发,递给谷风:“把它打开。”
谷风的脸皮差点绷不住,他还以为王妃要自己打开呢,没想到……还挺谨慎的。
他把那根头发钻进孔洞之中,轻轻一扯,簪子便断成两半,从里面掉出薄如蝉翼的一块素白纱绢。
顾倾城一看便笑了,想当初为了误导昭帝,她也曾用过这种手段,不过那时候在顾烨书房和密室之中放的是用药水处理过的纸张,如今被药水处理过的东西变成了纱绢而已。
“谷风,你有办法让字迹显现出来的吧?”她含笑问道。
谷风应了一声,在屋角的水盆里滴了两滴药水,把纱绢泡了进去,纱绢之上立刻显现出一幅地图。
不过短短一刻钟的功夫,那地图又消失不见了,如今这幅纱绢彻底变成了普通的纱绢。
顾倾城微微闭目,仔细回想,提笔把那幅图复制了出来。
谷风吃了一惊,他也把图记在了脑子里,可若让他不差分毫的画出来,他自认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没想到王妃竟还有这等过目不忘的本事。
顾倾城又拿起那根腰带,也递给谷风:“一事不烦二主,这些东西都由你打开吧。”
皮带里取出来的也是一幅图,跟先前纱绢上的图拼在一起,才是一副完整的图。
而从镂空小银球里取出来的则是一块小小的香饼。
地图都能看明白,但这香饼是做什么的?难道这镂空小银球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熏香球?
顾倾城抬眼看了看谷风,谷风也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想明白。
顾倾城把拼凑好的地图推了推:“京城之中,你比我熟悉,可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谷风仔细看了半晌,才道:“似乎是西南庆国公府废园。”
“庆国公府?”顾倾城重复了一遍,问道,“可是二十年前,谋逆案被牵扯进去的庆国公府?庆国公还有一位女儿在后宫为妃,出事之后被生生杖毙了?”
谷风点了点头:“正是。”
顾倾城更加不明白了:“邢业跟庆国公府还能有什么牵扯不成?”
“庆国公府被查封之后,”谷风慢慢解释道,“便常常传出闹鬼传闻。也有不服气的江湖人士进去探查,结果全都有去无回。慢慢地,也便没人去了。
“前几年,王爷曾经带着属下去过一次,发现里面竟然布满了机关,几乎步步都是陷阱,也难怪那么多高手折在里面。如今想来,这庆国公府一早便已经落入了邢业手中。只不知他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顾倾城皱了皱眉:“如此说来,线索便断了……”顿了顿,又道,“稍后我把这幅图复制两份,你我分头参详,过两日再讨论。”
此时的昭阳宫,邢皇后却已经暴怒,双眉倒竖,厉声道:“给我把太子叫来!立刻!马上!”
回来禀报的暗卫腿肚子都在打转,他们一组十个人保护着张合出宫,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了他一个,而且还受了重伤。也不怪娘娘这般震怒。
邢皇后咬着牙问:“张合临死前都说了什么?”
暗卫垂头丧气地道:“奴才距离太远,没有听见。不过,张总管身上的物件已经全部被搜走了……”
“废物!”邢皇后呼呼喘着粗气,焦躁地来回踱步,“全都是废物!”
田佩不能不劝,忙过来柔声道:“娘娘请息怒,皇上说不准还会过来呢,若是惊动了圣驾可就不好了,天已这般时分,便是要宣召太子进宫,也不合适啊!”
时辰已经交了亥时。
田佩端过来一盏参汤,好说歹说劝着邢皇后用了。
第489章 母子()
邢皇后强自压抑了满腔怒火,沉声吩咐:“叫太子明日一早进宫,就说本宫要问一问老太师治丧之事。”
田佩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立刻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邢皇后又问了一些细节,那暗卫所知并不多,也知道对方留下他不过是为了回来给邢皇后报信。
犹豫再三,暗卫还是说道:“娘娘,其实,奴才以为,此事必定不是太子所为,若是太子……一定不会留下活口的。”留下活口,不是挑衅邢皇后又是什么?
“本宫自然知道!”邢皇后气呼呼地道,“但是,太子一定也掺了一脚!你先下去。”
次日传懿旨的小太监却哭丧着脸回来了,“娘娘,太子殿下哀哭太甚,伤了身子,如今动弹不得。”
“什么?”邢皇后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哀哭太甚伤了身子?”她一声冷笑,“他竟敢拿这种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本宫!”
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邢皇后挥退了他,转头对田佩道:“准备一下,本宫要亲自出宫一趟。”
田佩大惊失色:“娘娘,不可啊!您若是贸然出宫,皇上万一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邢皇后皱着眉思忖半晌,吩咐田佩:“再派人去请,就跟太子说,他若实在不肯来,这个太子也不必再当下去了!”
田佩也不敢多说什么,忙转身找了个机灵的小太监去传话。
这一次萧凤昱倒是来得很快,不出半个时辰便已经出现在邢皇后昭阳宫宫门外。
田佩亲自出去把他接了进来,悄声道:“殿下,娘娘心情不好,您可千万不要顶撞娘娘。”
萧凤昱脸色发白,精神萎靡,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邢皇后一身素服,居中而坐,大殿里空落落的,显得十分冷清,虽然没有风,但是初冬的空气里已经有了丝丝寒意。
萧凤昱上前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邢皇后冷冷盯着他,半晌才道:“近前来。”
萧凤昱依言往前走了几步。
邢皇后却道:“到本宫面前来。”
萧凤昱偷眼看了看邢皇后神色,见她并无怒容,才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一步一蹭,挪到了邢皇后身前。
邢皇后又仔细看了他几眼,冷笑一声,扬起手来,照着萧凤昱的右脸便是狠狠一巴掌。
随着清脆的“啪”声,萧凤昱的脸迅速红肿起来,身子也稍微一个踉跄。
田佩慌忙挥退了殿中服侍的宫女太监。
“母后!”萧凤昱抬起头来,满腹委屈,“儿臣又做错了什么,惹得母后这般震怒?儿臣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您便不能顾及一下儿臣的脸面?儿臣这样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
“脸面?”邢皇后冷笑道,“本宫倒是想顾着你的脸面,可你竟然明目张胆去打本宫的脸!”
萧凤昱更加委屈:“儿臣没有,儿臣怎么敢!”
“还敢顶嘴?”邢皇后面容更冷,“你敢说你昨夜没有派人截杀张合?要不要本宫把你那些死士的尸体让人抬出来给你瞧瞧?”
萧凤昱的腰板登时塌了下去,心虚地道:“不必了……母后,儿臣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邢皇后的手高高扬起,想要再给萧凤昱一个耳光,最终却强忍住了,“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不满由来已久,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敢派人去截杀张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儿臣能安什么心?”萧凤昱抬起头来,眼眶都红了,“儿臣倒要问问,母后安的什么心!儿臣是您的长子,是太子!这大禹的江山将来是要由儿臣来继承的!可是,为什么,母后不肯全心全意支持儿臣?”
邢皇后眼中阴云翻滚:“本宫没有支持你?你也摸着良心想一想,若不是本宫扶植,你能安安稳稳在东宫这么多年吗?就凭你那点本事,早死了一百多回了!”
萧凤昱自嘲地笑了笑:“母后说的不错,若没有母后,儿臣连太子之位都坐不上!可是母后,您让儿臣当太子,真的是想让儿臣将来继承皇位吗?还是说,您不过是为了让儿臣占住这个位置,替某人挡去那些无情的刀枪剑雨,铲平了道路,等着他来从容上位?”
“你说什么?”邢皇后霍然站起。
萧凤昱又笑了一下,抬手轻轻摸了摸肿痛的面颊,“儿臣说什么,母后心知肚明。儿臣也不是傻子,难道这三十来年白活了?儿臣知道,儿臣不是您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缺的儿子,可是儿臣一直在努力,努力让您满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可是您呢?竟然早早就抛弃了儿臣!”
“你胡说什么?”邢皇后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安,“是谁这样恶意挑拨你我母子关系?”
萧凤昱望着邢皇后,笑容苦涩:“母后,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还用别人来告诉么?母后瞒了儿臣多少事,儿臣也不想问了。单单是外祖父去世前后,儿臣几乎****都跑太师府,可是外祖父没有只言片语叮咛儿臣!那可是儿臣从小到大全心信赖,全心敬重的外祖父啊!
“儿臣伤透了心!得知外祖父过世,儿臣第一时间赶去奔丧。母后您做了什么?您派了张合去拿外祖父的遗言!是什么样的遗言,竟然都不能给儿臣!母后这般跟儿臣见外?”
邢皇后一时语塞,勉强说道:“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
“对儿臣不好?”萧凤昱身子颤抖了一下,“还有比被当作棋子摆弄了三十年更不好的消息吗?”
邢皇后皱紧了眉头,厉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会把你当作棋子?你莫要听了小人挑拨!”
萧凤昱摇了摇头:“儿臣从来不听任何人挑拨,儿臣只信母后。可是母后从来都不肯以真心待我!若不是儿臣亲眼所见,儿臣还不相信,儿臣根本就不是母后和外祖父心目中理想的太子人选!儿臣,不服!儿臣自认并非庸才,只是母后和父皇一直不肯给儿臣机会罢了!儿臣不甘心,所以才截杀张合,其实也并不是非要杀了他不可,儿臣只是想知道,外祖父和母后究竟有何事瞒着儿臣!”
第490章 各有心思()
“杀死张合的,另有其人,”萧凤昱此刻脸上已经变得麻木了,“不管母后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事实。儿臣也没有从张合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哦,”他笑了一下,补充道,“除了母后的怒火。”
邢皇后的怒气反而慢慢消减下去,柔和了语声道:“昱儿,母后知道,在这件事上亏欠了你。可是,以你的才能,的确不能胜任一国之君。而且,母后找人核算过……”
“儿臣会早夭是吗?”萧凤昱满腔激愤,“儿臣三十一岁,身体康健,如何便有了早夭之相?这样的无稽之谈母后肯信?与其说母后相信儿臣会早夭,还不如说母后不希望儿臣将来继承皇位!
“您说儿臣不能胜任一国之君,又是谁跟您说的?您试过吗?父皇试过吗?都没有人给过儿臣任何一个展露才能的机会,您便断定儿臣不能胜任,这是什么道理?”
邢皇后叹了口气:“昱儿,有些事,不必试验,也能得出结论……”
“儿臣不想听!”萧凤昱一甩袖子,倒退了几步,“说白了,您不就是想让秦洛取代儿臣吗!”
邢皇后耐着性子解释道:“昱儿,洛儿继承皇位又有什么不好?你是他的兄长,将来还怕没有一世尊荣吗?”
“母后!”萧凤昱悲愤地道,“您为何不反过来说?儿臣继承皇位给秦洛一世尊荣有何不好?”
邢皇后走下来,慢慢走近萧凤昱:“昱儿,跟洛儿比起来,你的确……”
“儿臣的确不如他多矣,是吗?”萧凤昱飞快打断了邢皇后的话,“既然如此,为何您还要给儿臣这么多年虚妄之想?太子?您给儿臣画了好大一张饼!”
“昱儿!”邢皇后脸色冷了下来,“母后生你养你,有权决定你的人生!”
萧凤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