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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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少?
保守估计,至少也要五万人马才能引起这样的震动!
五万?
天!
萧凤梧手里哪来这么多军队?!
彭阳阴晴不定地瞪着邢志同。
邢志同面色如土,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完了,全完了!
只要有一个外人看到他和彭阳站在一起,这一辈子的名声就全完了!不,不光是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完了,还会累及整个邢家,自己会成为家族的耻辱!
萧凤梧的军队这才列出御敌的阵势。
邢志同带来的那些军队都露出惶恐茫然的神色,不知道何去何从。
邢志同心中也在翻江倒海,若是自己此刻反戈对付彭阳……他转头看了看彭阳,见彭阳目光闪烁,似乎也打着和自己同样的主意,不由得苦笑一声:“彭将军,事到如今,你我只有放手一搏了……”
“好!”彭阳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大刀,“俺姓彭的,还从来没怕过誰!邢元帅,这便请吧!”
竟然是要邢志同打头阵。
邢志同头皮一阵阵发紧,若是自己亮出兵器,就算是彻底反了大禹!
萧凤梧适时地让人把邢国斌推了出来。
邢国斌早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辅国将军模样,所有的骄傲早都荡然无存,面带惶恐,惊声尖叫:“爹!救我!救救儿子啊!”
邢志同老泪纵横,心如刀绞,却抬起袖子遮住了面孔,对着床弩发出了发射的指令。
邢国斌凄厉惨叫:“邢志同!我可是你亲儿子!你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老匹夫!你才该死!”
邢志同在马上晃了晃,“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第378章 太师()
“儿啊……”邢志同心都要碎了,“你怎么这么不理解爹爹?你落在了萧凤梧手中还能有活路吗?爹也不过是为了替你报仇……”
“你胡说!”邢国斌泪流满面,“你都是为了你自己!”
萧凤梧冷笑一声,命人把邢国斌带下去,傲然道:“邢志同,你休要以己度人!本王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又会拿你的儿子要挟你什么呢?”
邢志同呼吸一窒,举到半空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也有些落不下去了。
彭阳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那些骑兵已经清晰可见了,都举着火把,旗号鲜明,全是大禹军队,最重要的是这全都是一水儿的重骑兵!重骑兵啊!
自己为了行事隐秘稳妥,带出来的都是轻骑兵,虽然有三万之数,可是这三万轻骑兵对上一万重骑兵便已经只有被人碾压的份!更何况对方是不下于十万的重骑兵啊!
自己和邢志同联手死搏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他脸色灰败地后退几步,约束手下兵将不许轻举妄动。
邢志同却疯了一般,厉声吼道:“射!射!射!杀!杀!杀!”手臂利落斩下。却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场中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无。
邢志同诧异地睁开眼睛,连流泪也忘记了,却愕然发现自己带来的五万军队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心头发寒,面上慢慢露出绝望之色,完了,彻底完了!
萧凤梧摘下背后背着的铁胎弓,提出一支狼牙箭,慢慢扣弦,冷冷的逼问:“邢志同,你可知罪?”
邢志同双手举起,仰望苍茫夜空,大放悲声:“天!天哪!老天不公啊!”
萧凤梧目光冷冽,拉紧了弓弦。
“赵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
众人便看到一辆马车风驰电掣一般朝这边驶来,车速快的让人怀疑下一刻那车轮便会被甩出去了。
重骑兵面前,马被强行勒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踉跄而出,差点扑跌在地。
尽管距离遥远,邢志同还是嘴唇颤抖着喃喃道:“爹爹……”那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萧凤梧摆了摆手,重骑兵让开一条道路,邢业在仆人搀扶下颤巍巍走了过来,几乎走两步便会跌一跤,粗重的带着喘嗽的呼吸在一片静谧中显得格外响亮。
萧凤梧慢慢收起弓箭,翻身下马,等邢业走到自己身前便拱了拱手:“原来是邢太师,小王甲胄在身礼数不能周全,还请太师见谅。”
邢志同颤巍巍地道:“赵王殿下折煞老儿了!”在仆人的搀扶下就要跪下去行君臣大礼。
萧凤梧连忙伸手将他搀扶住,笑道:“您是长辈,怎么能给小王行礼?”招了招手,有人送过来一把太师椅,他亲自扶着邢业坐下。
邢业口中说着不敢,却实在支撑不住,软软倒在了椅子里。
萧凤梧便问他带来的仆从:“老太师这是从哪里来?”
仆从忙跪倒回话:“回王爷的话,我们老太爷是回乡祭祖来的,顺路过来看看我们三爷……”态度十足的恭敬。
萧凤梧呵呵笑了笑,邢家原籍在江淮,这个路可真够顺的。
邢业喘了匀了气,便喝道:“孽子,还不过来!”
邢志同浑浑噩噩,从马上滚了下来,却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是亲兵搀扶着才来到邢业身前。
邢业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几眼,喝道:“还不跪下!”
邢志同不敢说话,服服帖帖跪下了。
邢业拍着椅子扶手,气急败坏:“你跪我做什么!没看到赵王殿下在这里?”
不管到了哪里,都应该先君臣后父子。
邢志同咬了咬牙,才不情不愿挪过去朝着萧凤梧默不作声拜了三拜。
“罢了,”萧凤梧跳着躲到一旁,“小王可不敢受这礼!”
邢业颤巍巍站起来,伸手从邢志同亲兵腰上拽下一把刀来,倒转刀头,把刀柄递给萧凤梧:“老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这阵势也知道定是孽子忤逆犯上,这便请王爷处置了他吧!”
邢志同别过头去,又气又恨又心痛。
萧凤梧又往后跳了一步,眉头一扬:“太师说笑了,邢元帅的事情已经是国事,不是小王能随意处置的。毕竟小王先是父皇的儿子,然后才是赵王。小王没有那个权力。”
他看邢业目光闪动,颇有亲自动手斩杀邢志同的意思,忙道:“今日邢元帅做的事情也不是您的家事,所以小王觉得,还是要把邢元帅父子送回京城交给父皇处置才妥当。”
邢业长叹一声,把手里的刀“当啷啷”往地上一扔,指着邢志同:“糊涂啊!”
邢志同低着头,不敢辩驳。
萧凤梧嘻嘻笑道:“太师此言差矣,邢元帅一点都不糊涂呢!您瞧瞧,这布下的阵势,口袋一般,只等着瓮中捉鳖呢,这个鳖,不用说,”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小王我了!”
邢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泥土里。
“爹!”邢志同颤声叫道,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挖。
萧凤梧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声音不大不小地道:“若不是邢元帅买通了小王手下的斥候,小王也不会得到错误军情,大晚上急行军来到这么个地方,反被宋军和邢元帅的亲信十余万人包了饺子。说起来,邢元帅指挥若定,真真叫人佩服!”
邢业“砰砰”叩头,闷声道:“老臣该死!老臣教子无方……”
“哎哟,”萧凤梧似乎这才看见邢业低至尘埃的姿态,连忙亲自搀扶,“老太师这是做什么?小王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邢业面容苦涩,看萧凤梧的态度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保不住了。
萧凤梧把他交到仆人手中,便不再理会,上了马,对彭阳道:“彭将军,咱们还需要较量一番么?”
邢志同带来的五万军队纷纷把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上,束手等着萧凤梧的人上来捆绑。
彭阳脸色阴晴不定,把邢志同都要恨死了,但也知道,自己反抗都已经是徒劳的了,很光棍地下了马,大大方方地道:“彭某认栽!”
第379章 计议()
萧凤梧一摆手,手下兵丁上前把彭阳及其下属兵将的武器都给收缴了,倒也没难为这些俘虏,并未捆绑,只是将之围在中间,押回了大营。
与之相反,邢志同则十分凄惨,不仅双臂被反绑了,而且是被绑在马后头拖回来的。
几十年意气风发的大元帅,一下子变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邢志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嘴唇干裂,眼神空茫,成了一个没有感知的躯壳。
看押的地点也不同,俘虏们被集中关押在一处营房,有兵将戍守,除了行动不自由,吃穿用度甚至比在宋国时还要略强。
所以颇有一些宋兵悄悄托了看守,转告萧凤梧,愿意投诚。
萧凤梧来者不拒,短短一个月便收编了一万来人,彭阳无力阻止,虽然气急败坏,却也无计可施。
至于邢志同那边,回来之后,邢业便单独去见了邢志同。
邢志同在邢业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边哭一边数落:“爹,儿子全完了!可是儿子不甘心!不甘心啊!儿子怎么会折在这么个黄口小儿手上的?儿不服啊!”
邢业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哑着嗓子骂道:“亏你胡子都白了,这年纪却活到狗身上去了!”
邢志同一怔,他历来都是父亲最看重的那个儿子,自从七岁开始,父母亲便连一指头都没弹过他。如今他都是做祖父的人了,却被父亲扇了一个耳光!
邢业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说说,你怎么就越活越糊涂了!”
若不是知道长子频出昏招,怕邢家军被撼动了,他也不至于不顾年纪老迈,长途跋涉亲自到来。
谁知道,竟还是迟了一步!
真应了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当年若不是看你果敢有决断,是个心里有数的,我又怎么会把邢家军交给你?这么多年来,我问都不问一句,便是对你的信任!”邢业气息不匀,却仍旧绷着脸责骂,“可你是怎么回报我对你的信任的?你把好好的邢家军都断送了啊!这可是二十二万大军啊!这是咱们邢家立世存身的根本啊!”
邢志同颓丧的垂下头去,嗫嚅道:“儿知错了……”
然而知错又有什么用?
邢业深深叹了口气:“来见你之前,我去见了一趟赵王,想让他同意,把咱们邢家的子弟送来将功赎罪,可是赵王却说边军不是邢家的私军,出了事,理应将帅一体承担,虽然你是元帅糊涂,可是他们这些做将领的也有缺少谏劝的过错。所以他驳回了我送家族子弟过来的建议,只说要上一份折子原原本本把发生的事禀奏皇上。
“大郎,”邢业满身疲惫的叫了邢志同的小名,“若是赵王的折子递上去,只怕咱们邢家彻底就完了!哪怕皇上心慈放过咱们,可是邢家人在朝中的地位必将一落千丈,我们的元气彻底伤了!”
“那,”邢志同满面惶恐,“那该如何是好?”
邢业冷哼一声:“凭他一个胎毛未褪的的娃娃也敢跟咱们邢家叫板!大郎,也就是你这样冲动,若是在这里主持大局的是你二弟也不至于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邢志同垂下头去。
邢业冷笑道:“不过,他萧凤梧想就此架空了邢家人,把边军收为己有,却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邢志同眼睛一亮,满面喜色抬起头来:“父亲难道有妙计?”
邢业皱了皱眉,哼了一声:“你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难道这么多年你在边军都是在晒太阳不成?便没有培养一些心腹出来?”
见邢志同一脸茫然,邢业不得不耳提面命,“早些年父亲也曾留下一批死士,如今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邢志同喜不自胜,“父亲放心,儿子培养的心腹没有五万也有三万的!”
邢业点了点头:“你把你的印信交给我,这些人由我调动。”
“是!”邢志同连忙把自己存放印信的地方贴耳告诉邢业,然后退后几步再次跪拜,“父亲年事已高,却仍旧为了家族的事千里奔波,都是做儿子的不孝!”
邢业叹了口气:“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啊,还是私心重了些,只要是正正经经的邢家人,便不分什么嫡支、旁支,不管是哪一支成了气候,都是邢家祖上、整个邢家的福气!你这些年来一直扶持嫡支打压旁支,因为国斌也成气候,你其余几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孙子也还不错,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折腾去了。
“如今的形势却不同了,若等着你的孙子长大成人,还需要十年八年的光景,这么长时间没有邢家人参与国事,邢家便彻底与国事生分了!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挑大梁。你我都明白,这样的人才,我们嫡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