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香-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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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宸眸子一冷,与陈煜四目相对,两人面色皆是波澜不惊。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彼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谢宸收回眸子,淡淡地道:“听闻世子素来冷血无情,不知可是真的?”
“对不相干的人,何必多情!”
“希望如此!”谢宸扯了扯嘴角,“公子,谢宸还有些事务尚未处理,怠慢了。”
“无妨无妨,你去忙吧!我会将这儿当成自个儿家的。”朱瞻文挥手道。
待他走后,他立马一拍折扇道:“子铭,好样儿的!”
陈煜抿唇,“公子谬赞了,子铭说的是实话罢了。”
他是个冷情的人,对待别人可以说无情。可那并不代表也包括她,他对她,自然不会与别人相同。
沈楠叹了口气,“我倒是不知,他竟然也有这心思,难怪你二人之前便不甚来往。”说到这儿,他又道:“也亏的你与静仪已然交换了信物,若是”
“没有这个可能!”他打断他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因为,他不允许。
“我看世子往后还是小心吧!按照怀瑾的脾气,怕是你往后的日子难过了。”容七笑着提醒道。
陈煜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放弃。
他喜欢的,就一定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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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赌()
长乐居里,这一天,沈静仪差不多都坐在凉亭里出神,手中的鱼食无意地撒了又撒,还是珍珠看不下去了,这才上前劝道:“小姐,您再喂下去,恐怕这一池子的鱼都要撑死啦!”
沈静仪这才回过神来,“嗯?”她看了看手中原本满钵的鱼食,此时竟然只余下一点儿,顿时讪讪地放下了。
“我倒是忘了”她笑道。
珍珠摇了摇头,与绿拂相视一眼,两人皆无奈叹了口气。
“气死我了”不远处,温娴摇着美人扇,快步走来,连身后的丫鬟都差点儿跟不上了。
沈静仪有些诧异,她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倒是头一回见她这般生气的模样,拉了她的手坐下,便问道:“表姐怎么了?何人给你气受了?”
温娴一听,更气了,“还不是那个容七。”
“他又怎么啦?”似乎自从他们遇上,就一直在闹腾。
表面看着那容七,真的不像是个如此爱计较之人。更何况,还能将一直自我约束极好的温娴气成这般。
她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今儿个早晨碰见他也就算了,连来这儿路上也碰见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说我说我要哪儿没哪儿”
她羞红了脸。
沈静仪一愣,连忙捂住嘴,不仅她,就连珍珠与绿拂两人也是。
而温娴带着的两个丫头则是努力垂着头,坚决不抬起来。
“哼!若不是见他是表哥的朋友份儿上,我铁定叫人将他扔出府去。”温娴似乎还不怎么解气,又道:“不,这种人就应当打一顿再扔出去。”
沈静仪掩了掩唇,清了清声音道:“表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个无赖好了,没的气坏了你的身子。”
的确,说出这种话的,不是无赖是什么?
而她不知,此时站在凉亭外的几人中,有一人气得拿着折扇的手发抖。
将他打一顿扔出去?
他还无赖?
“到底是谁无赖?”他咬牙道,不理会二人惊吓的模样,走上前,狠狠瞪着两人,沈静仪他不能惹,可是,这个温娴,“你说,是谁说我是色坯的?又是谁说我是种猪的?”
温娴目光闪躲了下,随即又毫不示弱地站起身道:“怎么,我又没说错,你敢说,昨儿,府里那些莺莺燕燕不是来伺候你的?”
她可瞧见了,那些人都往他那儿去呢!且个个衣着暴露,她都不敢瞧。
“我”容七刚想反驳,却听朱瞻文咳了咳,他眸子一撇,便瞧见了他含着威胁的眼神。
他抿了抿那有些泛红的双唇,憋屈地咬牙道:“我、高、兴!”
温娴鄙夷地看着他,“说你是色坯可冤枉你了?”
“我色你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如何?”
“不可理喻!”
“哼!我乐意,怎么着?”
沈静仪在他们的争吵下慢慢退出凉亭,她见着此时站在外头的几人,有些尴尬起来。
方才的话他们竟然都听到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长舌妇,背地里论人家的是非。
她再看向嘴角似乎带着笑意的陈煜,垂下眸子,本想福身离开,却听朱瞻文道:“今儿个天色不错,沈小姐,可愿一同泛舟湖上?”
“这”她心里是拒绝的,毕竟方才那般尴尬。
可谢宸的话又叫她打消了念头。
“去瞧瞧也好,金陵的山水,比之京都要好看的多。”
他虽然不喜她与陈煜有所接触,可他却希望她能多看看这金陵的好。
“泛舟?”温娴走过来,挽着沈静仪的胳膊,“泛舟好呀!就听表哥的吧?”
见此,容七也抬脚过来,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人家去哪儿你也去哪儿,跟屁虫。”
“你”温娴愤怒地瞪向他,“你不惹我,可是会死?”
“会难受!”他刷地打开折扇,摇了摇,这模样落在温娴眼里,是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她气的胸脯起伏着,怒极反笑道:“有本事,某个色坯别去啊!”
“总比赶着上去的好!”他悠悠地道。
朱瞻文挑了挑眉,看了看两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背着手转身道:“你俩慢慢扯,我们先行一步。”
说着,他便抬脚离去。
“走吧!”谢宸道,直接将沈静仪带在了身边。
陈煜面色淡淡,与沈楠走在后头,不疾不徐地跟着。而身后是容七与温娴两人,似乎真是上辈子有仇似的,两人一路上倒是不见停过。
出了谢府,他们坐了轿子,路上,沈静仪好奇地撩开轿帘的一个小缝,朝外头看去。
金陵城可以说是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
路上的行人,无论衣着华贵的公子,还是姑娘,皆是散漫的模样。
这让她微微有些吃惊,在京都,是很少看见女子这般露面的,即使出门,也带着幕离或面纱。
更别说,这般光明正大地露脸。
很快,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大道两旁,柳色如云,清风徐徐中带着不知名的香味儿。
再往前头走,便是坊肆林立,宇阁飞金。那十里画廊,雕梁绘栋绵延而去,廊畔河水幽碧,绿柳长堤。
这般景象,的确比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京都可没有如此繁华。
谁都知道前几代皇帝简朴,众人也跟着简朴,也就是当朝陛下继位后,京都才风气渐变而已。
轿子在湖边停下,岸边早已停了艘画舫,沈静仪等人下了轿子,踏上了画舫。
尽管坐了半月的船,但是沈静仪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脚不着地的感觉。
她稳了稳身形,突然,也不知是怎么了,船身晃了晃,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人在她身后托住了她。
“当心些!”陈煜待到船稳当后,便松开了她。
路过她身边时,便听她道:“谢谢!”
嘴角微不可见地弯起,他坐在了她对面,与她四目相对。
四周窗子大开,纱幔也被勾了起来,露出里头几人的模样。远远的,便晓得他们身份不凡。
此时的湖面上,尚有几只画舫,隐约可见离得近些的里头是些个姑娘。
朱瞻文玩心大起,敲了敲长案道:“怀瑾,不若我们打个赌,就赌这些姑娘会不会靠近。”
未完待续。
第229章 足智多谋()
谢宸挑了挑眉,“赌什么?”
“就赌你城外的那座桃花坞怎样?”
谢宸看着他明显带着算计的笑容,摇了摇头,“公子这是明摆着要拿我那座庄子?”
朱瞻文抬起一根手指头,“不,这是可是赌,愿赌服输的话,那可不能说是拿。”他笑道。
“好,我便陪公子赌上一局,若是她们来了便算是公子赢。若是不来,便算是我赢,公子觉得如何?”
“可!”朱瞻文微微点头,“若是我输了,这块玉便是你的。”
他将腰间随身佩戴的玉佩放在了长案上。
众人屏息瞪大了眼睛。
温娴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这么赌,这不明摆着谢宸吃亏吗?
“静仪,你说,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用胳膊碰了碰沈静仪道。
另一边的容七听见,不屑地哼了声:“蠢就是蠢,早说了别跟来,还非要跟来。”
温娴怒火中烧,她怎么就发觉这人阴魂不散呢?
“碍着你何事了?酒还赌不上你的嘴么?”
谢宸皱了皱眉头,朝着两人看了眼,只可惜两人皆毫无察觉。沈静仪见了,立马朝容七使了个眼色。
容七本想反驳,可一瞧见沈静仪看向他的目光,又将话给吞了下去。算了,他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就当是给沈静仪一个面子好了。
头一次见他闭嘴,温娴抬了抬下巴,瞥了他一眼。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欠揍的,容七气结,瞪了她一眼,却微微一愣。
瞧着温娴面若桃花的脸颊,以及那嘴角翘起红唇,他莫名的觉着腹间一热,赶紧移开了眸子。
果然,见到这女人就是没好事,不,完全就是个祸害。
他怎么就碰上她了?
容七郁闷地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见此,沈静仪松了口气。这两人若是再这般争吵,只怕谢宸将他们扔下去的可能都有。
刚转过头,便对上了陈煜的目光,沈静仪抿唇,看向温娴:“表哥只怕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输的。”
温娴点点头,“也是,表哥一向很厉害。”虽然长孙身份尊贵。
画舫里,谢宸招来了长随对他低语几句,只见长随出去找了叶扁舟,划到了缓缓靠近的画舫跟前。
上头的长随低头行礼道:“几位小姐有礼,小的是赵府的赵二爷的随从,二爷今日宴请贵客,巧遇几位小姐,还请几位小姐上船吃杯酒水。”
这话一落,画舫上的几个姑娘便变了变脸色,叫她们上去吃酒?
这岂不是登徒子所为?
“你说的赵家,可是板桥赵家?”一女子皱着眉头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
长随一揖到底,“正是,姑娘”
“混账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那女子气的拿着美人扇的手直抖。
这金陵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赵家的二爷是个什么丕子?
不仅好色成性,还仗着自个儿在朝中有人,胡作非为。这金陵城中被他糟蹋的人不计其数,其中更有如她们一般身份的官家小姐。
说来也不是无人反抗过,只不过,还未踏入京都,便已经杳无音讯了。就算踏入京都的,那也因着种种原因放弃了。
这就是赵家,不,应该说是,这就是依附着齐王的赵家。
长随低垂着头,“小姐,可要再想想,毕竟我们家二爷可是真心邀请几位的。”
“滚”那女子怒道:“若是再不滚,休要怪我将你打下湖去。”
“小姐日后可莫要后悔!”长随作揖,转身抬了抬手,划船的小厮便载着他离去。
在他身后,那些女子紧张道:“薛姐姐,你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那赵家公子?”
那薛姓的女子咬唇,其实,这会儿想起来,也着实挺悔的。可,若是真的上了赵家公子的船,只怕就别想下来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松了口气,便是回府也有了交代。今日之事,势必要和府里说清楚。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快看,那画舫上边守着的可是侍卫?”
“我瞧瞧”
“倒是像,也不知里头到底是谁。”
“带着侍卫还能是谁?”一女子说道:“只怕,多数是那齐王幼子朱尤景。”
“什么?”有人惊道:“竟然是他?”
“不然还以为是谁?这跟赵家公子搅和在一块儿的,除了他还有谁。”
薛姓女子闻言,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那艘画舫。起初,她瞧见那画舫守着的人气度不凡,里头也隐约看得见衣着华贵的公子。
她本想靠近些打听打听到底是何人的,可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两人。
“姐妹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那赵家公子恼起来,只怕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