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赵徽聿他是搬家了的。
记得上辈子里,赵徽聿当官后不久便换了住处,从原来的青松坊搬到了须阳坊,也不知
赵徽聿想了想,“记得。”
矣姀嗯了一声,“你能自己回去吗?”
“能。”
“好。你放开我,我赶时嗯”
“间”字消失在了两人相触的唇边。
面对着突然而至的吻,矣姀一时没反映过来,懵住了。
相触的感觉不过一瞬。
他的薄唇比她的温热,落在她的唇上的,痕迹清晰得犹如蜻蜓点水后漾开的细纹。
距离太近,矣姀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微乱。
他似乎是有些紧张?
一触即移过后,或许是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又试探性再次地点了点。
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混杂着酒气的味道,有种怪异的清冽感
矣姀伸手推开赵徽聿的脸,语气平静地道,“装醉有意思?”
赵徽聿顺势拉下她的手,眼睛眨了眨,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无辜,“小姀”
矣姀脸色一黑,“你闭嘴,不许叫我小姀。”
“那,姀儿?”
“我让你闭嘴!”
“小姀,你怎么对我那么凶?”赵徽聿有些委屈。
矣姀:“”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矣姀:“”
这样的赵徽聿与平日里的赵徽聿,大相径庭。
不过他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这个问题才一浮上心头,矣姀便把问题压了下去。
也罢,无论是真醉还是装醉,影响都不大。
矣姀镇定地想要推开赵徽聿,一下没成功反而又被他抱紧。
“小姀,你不要生气”赵徽聿的声音有些紧张。
矣姀耐心渐失,“你先放开我”
“不放行不行?一放开你就要跑了”
矣姀:“”
她当然要跑,不跑是傻瓜
“小姀,你不要喜欢魏大人好不好?”赵徽聿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给我一点时间,我也可以站到他那样的高度的”
“我说过,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
“你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何总是要这样说自己呢?”赵徽聿用额头抵住矣姀的额头,样子有些无奈,“别人说你你也不解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笨”
矣姀:“”
笨?
只是不想解释而已。
再说了,解释了又能如何?
反正别人心里早就有定论,她的心里也早就有了决断。
结果早已注定。
她看到了想要的结果,知道只要顺其自然,事情就会如她所愿。
既然如此,过程如何,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在此前提下,任何的辩驳,不过都是浪费力气,浪费口舌,浪费感情的不必要罢了。
第44章()
矣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和赵徽聿纠缠那么长的时间。
她明明可以推开他;然后自顾自地回宫的
她低头看了看依旧黏在她身上不愿意放手;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她有多傻多傻的人;脸色微黑。
从来不知道赵徽聿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恍若那上了年纪的妇人一般;唠唠叨叨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厌烦。
矣姀猛地把赵徽聿推开。
本以为他应该会后退几步然后站住的,没有想到的是;赵徽聿竟然在趔趔趄趄地后退几步后摔在了地上
诶?
居然一推就倒?
赵徽聿搁到了手背;他闷哼一声,然后懒散地靠在了身后的院墙上。
抬眸看她的时候;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几分狼狈的光芒,“小姀”
矣姀不为所动,“不要扮可怜。”
气势决绝地扔下一句话后;矣姀抱紧册子离开。
“小姀;你别走”
身后有声音追上来,几分低沉;几分可怜。
矣姀深呼吸,她感觉到自己快要被赵徽聿给折磨疯了
思索一瞬,她停下脚步;气势汹汹地往回走。
走到赵徽聿的身边后;她一把揪着他的衣袖,咬牙切齿地道,“起来;我送你回家。”
赵徽聿闻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小姀你要送我回家?你真好”
脸色不知不觉中又黑了一层的矣姀:“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起来。”
把站都站不稳的赵徽聿扶起来后;矣姀瞪着他,“你家在哪个方向?”
赵徽聿眯着眼睛看她,“你不知道?”
矣姀:“”
她应该是知道的,只是,这周遭的地方她并不熟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赵徽聿指了个方向后,矣姀扶着他往他指的方向走。
赵徽聿的身量比她高,醉酒之后连路都不愿意好好走,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努力支撑,但是也是好几次差点被他压倒在地上
“停!”
终于受不住,矣姀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扶墙站住,一旁的赵徽聿则屈腿靠着墙站住,眼眸几分疑惑地看着她,“小姀,怎么了?”
矣姀咬牙切齿,恨恨地重复,“怎!么!了!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赵徽聿很委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矣姀扶了一下额角,“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时不时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
赵徽聿依言收起表情,但是眼眸里委屈依旧。
突然,他一本正经地问道,“那这样的表情可以吗?”
矣姀:“”
再和他说下去,估计她要被他气死了!
矣姀站直身子,没好气地继续扶过赵徽聿往前走。
“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
“左边。”
一段时间后,
“然后呢?”
“右边。”
再一段时间后,
“现在呢?”
“右边,嗯,不对,是左边。”
矣姀本来以为赵徽聿是乱指一通,忍耐到了一定程度,快要忍不住那种想要把他仍在巷子里的冲动时,眼前的景象开始渐渐有些熟悉起来了。
快要到嘴边的话语于是被吞回肚子里。
矣姀一声不吭地继续扶着赵徽聿往前走。
接下来的一段路,矣姀不再问路。
因为那几段路,她曾经也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不会有迷路的可能。
安安静静地把送到他家门口的时候,矣姀像是甩下一个烫手山芋一般,转身就走。
她走得很急,纤瘦的身影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在了巷子的拐弯处。
倚在门前石阶处的男子,凝望着女子匆匆离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的时候,他垂下眉睫,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弧度。
忽然想起些什么,他微微蹙额
矣姀是在宫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回到宫门处的。
闫敬的心情明显不好,看见矣姀,他整张脸绷得很紧很紧,声音如冰雹一般向矣姀砸了过来,“再回来晚一些,神仙也救不了你。”
矣姀抚着心口,呼吸急促之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从赵徽聿家门前离开后,她是一路不停歇地奔跑过来的。
还好还好,还好让她赶上了。
“快进来吧。”
许是意识到先前的语气太严厉,闫敬终于放软了一点点声音。
矣姀点头致谢,“谢,谢谢你”
“行了行了,没有下次。”闫敬的模样有点不耐烦了。
“是。”
矣姀进了宫门,正要往前走的时候,闫敬把她叫住,“矣典制,请等等”
“嗯?”
“我我这里有一封信,希望你能够把它带到霍司制的手上。”
闫敬眼含期盼地看着矣姀,遇上她的目光时又有点不大好意思,不知道是在为着先前不是十分友善的态度,还是因为要拜托矣姀送信一事。
矣姀微笑地接过信,“闫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信交到霍司制的手上的。”
“那谢谢你。”
“不用谢。”
把信收在袖子里,矣姀脚步轻快地往司制房的方向走去。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缓了脚步,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霍司制把每月出宫拓印的任务交给她,对于她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现在回想起来,出宫两次,每次都会发生不少的事情,她其实有点疲于应付。
希望以后出宫的时候,都可以在拓印完绣样后,无风无浪地赶回到宫里吧
虽然矣姀在心里希冀着日子可以无风无浪,但是她人还没有回到司制房,半路上遇到笙月,又被她带到了常乐宫。
因为在路上向笙月打听了事情的大概,所以到常乐宫的时候,看到烦躁不退的常乐公主时,矣姀心里已有应对的方法,脸上也是不慌不忙的。
“奴婢见过公主。”矣姀低头行礼。
常乐公主挥了挥袖子,“免礼免礼,矣典制,你过来帮本宫看一看,这几身衣裙,那一身比较好看一些?”
矣姀顺从地上前。
来时她已经向笙打探过,得知常乐公主到底为何烦恼。
今日司制房为常乐公主赶制的新衣已经被送到了常乐宫,但是常乐公主看过之后,脸上的神色却让人难以揣测她的心中所想,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是在最后,常乐公主还是一挥手把那些衣裙都留下来了,众人于是松了一口气。
常乐公主指着托盘里的衣裙,柳眉含愁,“这件衣裙的领子很好看,那件衣裙的袖子很好看唉,它们为什么就补不能出现在一件衣裙上呢。”
这孩子气的言语
矣姀忍不住微笑,“公主若是不嫌弃,奴婢愿意为公主效劳。奴婢可以按照公主所愿,为公主绣制一件公主喜欢的衣裙。”
常乐公主一怔,然后她猛地一拍手掌,有些惊喜地道,“对啊这个方法甚好。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
矣姀不急不缓地继续说,“既然公主同意,那公主可以向奴婢大概描述一番想要的式样。待奴婢把衣裙的样图画出来后,会派人送到常乐宫里来,得了公主的首肯后,司制房会立即为公主赶制衣裙,不敢懈怠。”
“衣裙的式样”常乐公主想了想,“这样也好。”
“不过,样图就在这里画吧。笙月,拿笔墨纸砚过来”
公主有令,不得不从。
待笙月把笔墨纸砚都端过来后,听取了常乐公主的意见,矣姀稍作沉思,然后提笔在纸上快速地勾勒出了衣裙的大概模样
衣裙的式样其实也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衣裙上的刺绣。
衣领处,衣袖上,身前身后,裙摆束腰要用到刺绣的地方其实多不胜数。
矣姀打开那本描满了绣样的册子,指出了几处她认为合适的绣样给常乐公主看,待常乐公主点头后,她在纸上的相应地方做好记录。
因为有册子在手,把要用到的绣样一一敲定下来,用时也并不长。
常乐公主满心欢喜,“矣典制,你的构思很不错,本宫很喜欢。”
矣姀放下手里的墨笔,微微低头,有些腼腆,“谢公主赞赏。”
“你画的画也很不错,只是看起来好像,好像”常乐公主微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本宫想起来了,你画的画,笔尖勾勒之间和赵大人的居然有些像”
矣姀:“”
矣姀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会作画,是赵徽聿教的不假。
可是,这样都能看得出来?
常乐公主的眼光也太锐利了些。
“上次听你说,你会读书认字是赵大人教你的,那你会画画,也是他教的吗?”常乐公主饶有兴趣地问道。
矣姀点头,“是。奴婢家贫,当初之所以向赵大人学画画是为了卖字画以贴补家用。”
“这样那,那他是怎样教你的?”
“啊?”
常乐公主清咳一声,“本宫想知道,他是怎样教你画画的,他教你的时候,样子是不是特别的严?”
矣姀:“”
常乐公主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来了
矣姀心里奇怪,但是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规规矩矩地答道,“时间太久了,奴婢有些想不起来了。”
常乐公主看起来有些失望,“哦,好吧”
“那他当初教了你多久,然后你就可以自己作出一幅完整的画来了?”
矣姀认真地想,“奴婢那时候能用来习画的时间很少,每天只有半个时辰或者一两刻钟,等能够自己独自作画,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半年”
“半年好,很好。”
常乐公主忽而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