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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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度
好痛
矣姀动了动自己的手。
或许是赵徽聿以为她又不老实了想要挣脱;下意识地又加大了些许的力度。
矣姀知道自己没法挣开,于是也不再有别的动作。
面前耳边有风儿掠过,她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到眼眶有些发热。
过了一会儿,待赵徽聿领着她转出巷子的时候,眼前有些阴沉的光景骤然开阔明亮起来。
御街近在眼前,宫门更是在百步开外的地方里。
赵徽聿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矣姀,发现她满头大汗,眼眶红红的。
跑了那么远的路,她喘气喘得很急,眼眶里的红色更是越来越重,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声音来一般。
他心里一惊,有些慌张地松开她的手,“你别哭。”
想了想,他又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强求你。”
矣姀立在原地没有反应。
赵徽聿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于是他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
忽然想起什么,他抓住矣姀的左手,捋高了她的袖子。
看着上面红紫色的一大片,他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了然。
“我弄疼你了?”
矣姀抽回手,随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快要逸出眼眶的眼泪后,泛着水光的清亮眸子定定地看向赵徽聿那张英俊的脸,“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的态度突然温和下来,赵徽聿一愣,很快便做了回答,“好。”
矣姀深呼吸一口气,“你能够分得清楚,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男女之情吗?”
赵徽聿:“”
“你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
赵徽聿:“”
面对这两个问题,赵徽聿的眼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迷茫。
矣姀没有忽略这一点。
她认真地看着赵徽聿,虽然看似在等他的答案,但是她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大概准确的答案。
分不清楚其中区别的人,只是赵徽聿而已。
她的猜测,没错。
矣姀收回视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门,她轻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答案了。”
“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我先回宫里去了。”
矣姀转身往宫门处走去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赵徽聿突然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她的面前拦住她,清俊的脸颊微微涨红,“矣姀,我”
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有几分紧张,“我,我,我喜欢你。”
矣姀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反应。
半晌后,她勉强地扯了一下嘴角,淡定并且肯定地说,“你错了。你并不喜欢我。”
赵徽聿:“”
绕过赵徽聿,矣姀一步一步地往宫门走去。
圆圆的夕阳落在宫门的上方,带着橘红色的光芒。
矣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小跑着往宫门处跑去
赵徽聿想要追上去,但是一抬头就发现那抹身影已经跑出了老远
他停下脚步。
眼底里浮上了些迟疑。
在她的心里,他便当真是哪种分不清楚亲情和男女之情的人么?
她刚刚是在暗示他,他对于她的情感,只是亲情?
赵徽聿的手指微微虚握起来。
他对她的感情
真的只是亲情么?
落日的余晖渐渐下移,有几丝光芒不期然地进入了他的眼睛。
他被那柔和的光芒一照,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几分朦胧起来
当他想再次去寻找那个纤瘦的身影时,却发现眼前只余下一片光绚,那抹身影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接近宫门的时候,矣姀被其中的一个守门侍卫拦住,“令牌拿出来。”
矣姀把腰间的令牌递过去,一抬头,惊喜地发现拦住她的侍卫正巧是今天早上里拦住她的那一个侍卫。
待令牌被递回来的时候,矣姀想了想,笑眯眯地小声道,“这位大哥,需要我替你传话么?”
那守门侍卫淡定地看了矣姀一眼,“不需要。”
矣姀:“”
这样的情况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侍卫大哥后会有期。”矣姀挥了挥手。
“嗯。后会有期。”
虽然有些意外侍卫大哥居然不需要她给霍司制传话,但是走了两三步后,矣姀意外地听到了来自于侍卫大哥絮絮叨叨的话语。
“传话做什么呢?根本就不需要!”
“哼,反正我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到她了。”
矣姀:“”
回到司制房处理公务的地方,矣姀向霍司制大概地交代了一下册子上的图案,然后又说起了有关于守门侍卫大哥一事。
可当她兴冲冲地把这一件事情说完之后,没想到她看到的却是霍司制一脸凝重的表情模样。
矣姀有些意外。
难道是她说错了什么?
就在矣姀忐忑不安的时候,霍司制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矣姀一怔,“霍司制”
霍司制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脸上忽而露出了一个下定决心的表情来,“矣姀,以后每个月出宫去拓印绣样的事情便暂且交给你来做吧。”
矣姀:“啊?”
为什么要交由她来做呢?
难道霍司制她不想看到那个守宫门的侍卫大哥吗?
霍司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神色间有着下决定后的轻松,“实不相瞒,我与闫敬从小便相识。”
“闫敬?”
霍司制清咳一声,“闫敬就是你说的那个守宫门的侍卫大哥”
“他今年二十又二,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我,我不想再耽搁他。”
矣姀:“”
听了霍司制的话,矣姀觉得有些惋惜。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来,她收回令牌往宫里走的时候,听到的闫敬唠唠叨叨的那几句话,她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听霍司制的言语,也不见得霍司制是对闫敬无意的。
只是,霍司制说她不想再耽搁闫敬
怎么就耽搁了呢?
明明霍司制出宫以后她就可以和闫敬在一起了啊
难道霍司制是因为考虑到距离她出宫还有好几年的时间,那时间太长了,让闫敬一直等她,她会有点过意不去?
还是说,霍司制她,不打算出宫了?
无论是何种原因。
他们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
矣姀黯淡地垂下眉睫,心里的惋惜再添几分。
“对了。”霍司制把话题转移,“今天下午的时候,常乐宫的笙月来传话,说常乐公主想要见你。”
“啊?”矣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常乐公主,想要见,她?
霍司制掩唇而笑,“你怎么是这样的表情?”
矣姀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表情了?”
霍司制琢磨了一下词语,“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矣姀点点头,实话实说,“确实很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这样的事情,以后多着呢”
“你先前不是给公主绣了锦帕?也许公主她很满意你的绣工,所以想让你再给她绣呢?如果不是锦帕,或许是衣裙上的绣样呢?总之,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原来是这样。”
矣姀笑着应付一声,但是心里总是感觉到有些怪怪的。
“说起绣工,你的勾针四绣,也该找个时间安排教授了。我看,时间不若就定在三天后吧。”
矣姀点头,“全凭霍司制安排。”
“好。”
与霍司制的对话过一段落后,矣姀兀自静坐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无论她怎么调整呼吸,她还是轻松不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心头一般。
常乐公主突然传话要见她
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矣姀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常乐公主此次找她,应该是有别的事情
揉了揉眉心,矣姀轻叹一口气。
好希望她的预感是错的。
如果常乐公主找她只是单纯是要让她绣制衣裙什么的就好了。
第36章()
常乐宫的笙月再次来到司制房传话的时候;矣姀随着她去了常乐宫。
步入常乐宫正殿时;矣姀一眼便看到了窝在美人榻上假寐的常乐公主。
在笙月走上前去唤醒常乐公主的时候;矣姀低眉敛目地向常乐公主行了礼。
常乐公主慢慢地睁开眼睛;漂亮的眼睛中带着几分水蒙。
她的目光扫过矣姀时,神色间还是带着些许迷茫的。
似乎她一时也想不明白矣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过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清醒了些;记忆思绪都已经回笼了;她这才开口吩咐笙月,“把本宫新绣的锦帕拿过来。”
笙月应了声是;然后转身去拿锦帕了。
常乐公主从美人榻上坐起来,笑着看矣姀,“矣典制;你来看看本宫绣的锦帕;看看本宫的女红最近可有什么长进没有?”
矣姀不敢松懈,谨慎地应了声是。
笙月很快便把锦帕拿过来了。
矣姀接过来一看;发现常乐公主在锦帕上绣了几支翠绿的修竹,修竹的旁边,还绣了一首诗。
视线在诗句上快速掠过;只需一眼;矣姀便看出了那首诗的奇异之处。
那是一首藏头诗。
照影绿湖中,
挥袖晕鲤鱼。
玉竹修红尾,
应是向南风。
与一般的藏头诗不同。
绣在锦帕上的这首藏头诗;每一句诗首中藏着的字;都采用了原字的谐音。
照对应“赵”。
挥对应“徽”。
玉对应“聿”。
这首诗里藏着的名字;正是赵徽聿。
矣姀看着手里的锦帕;眼眸里忍不住漫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常乐公主的小女儿家心思,不藏不掖,倒是大大方方得很。
让人羡慕不已。
手上的这一块锦帕,其上的诗句,如果不是因为她太熟悉赵徽聿的名字,也许,她也没有办法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
不过,由此可知,公主她是真的对赵徽聿有意。
赵徽聿以后若是能娶了公主,其实也好。
相比于络乐,常乐公主想必能有更好的品行。
“矣典制,你看这锦帕如何?可还拿得出手?”常乐公主轻探过身子来问矣姀,语气中暗藏着些许急切。
矣姀收了眼里的思量,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回公主,这锦帕的绣工不错。即便是赠与他人,也不会失了公主的身份的。”
常乐公主的眼眸弯了弯,“真的?”
“在公主面前,奴婢不敢有虚言。”
“你”
“笙月,你先出去。”
常乐公主突然的吩咐让站在一旁的笙月愣了愣。
笙月看了一眼矣姀,朝常乐公主点了点头后,然后走到了殿外守着。
常乐公主朝矣姀招了招手。
待矣姀走近一些后,她抿着红唇,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小声问,“你是看出来了吧?”
矣姀一怔,“啊?”
常乐公主指了指锦帕上的诗句,脸颊旁突然飞上了两抹红晕,声音比起刚刚小了些,“你是不是看懂了这首诗”
在常乐公主有些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下,矣姀迟疑地点了点头,“是。”
“怎么看出来的?”常乐公主问得很认真。
矣姀垂下眉睫,老老实实地回答,“以前在宫外的时候,奴婢曾经替一个姑娘绣过藏头诗。”
“那本宫这样做可好?”
可好?
矣姀想了想,“那姑娘的藏头诗,诗首是她钟情之人的名字,大胆而热切。而公主这的一首,诗首用了谐音,比较委婉含蓄。”
“两种方式,不分伯仲,各有优点。”
“哦”常乐公主点点头,“其实刚刚本宫是在问你,赵徽聿喜不喜欢这样的锦帕。”
矣姀:“”
常乐公主孜孜不倦地继续追问,“那他是喜欢大胆热切一些的,还是我这样的含蓄委婉一些的?”
矣姀:“”
矣姀有些无奈。
她,她,她也不知道啊
上辈子里,她虽然也有给赵徽聿绣制过绣样淡雅的锦帕,可是
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
想起来,那时候,她给他绣制锦帕时,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款样的。
一般都是她绣好了,再拿去给他,然后他就收下,该用手帕的时候就用。
现在想想,大概所有的锦帕在赵徽聿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吧。
无论锦帕上的图案有多好看,于赵徽聿而言,那些都是实用锦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