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竹马揍-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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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有血混在里面!矣姀,实话实说;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赵徽聿的眉头几乎是要皱成了一个“川”字。
矣姀心中一颤;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多虑了;这个看起来是很像血,但是其实是葡萄肉的颜色”
“矣姀,我不是傻子。”赵徽聿忽然凑近她;鼻尖闻到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沉;“我闻到了你的唇边,有血腥味。”
矣姀伸手把赵徽聿推离,脸色平淡如水地坚持道;“你闻错了”
赵徽聿站在原地;虽然不再言说;但是那直视的眸光却让矣姀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矣姀偏过头去;“你该”走了。
“宣太医来看一下吧,好不好?”
两人的声音一同响起,说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内容。
矣姀回头看赵徽聿,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好,我会让太医来看一下的,你先回去吧。”
“你”
赵徽聿忽然走过来。
弯腰,双手掌住椅子的两侧扶手,把满脸不安的矣姀困在椅子上。
看着她眼底的无措,心知她某些细小习惯的赵徽聿眉目微沉,他低声问道,“你已经让太医来看过了?”
矣姀不说话。
“太医如何说?”
矣姀不答,赵徽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太医是如何说的?”
矣姀见瞒不过,只好说,“太医确实是来看过了,只是头痛,并无他疾。”
赵徽聿沉默地看着矣姀,看着她眸光微闪,故作镇定实质忐忑地回看他,良久后,他轻叹,“你若是要骗我,也要用心装得像一些才好。”
矣姀立即反驳:“我没骗你!”
赵徽聿笑,“可要我指出你露出的马脚?”
矣姀:“”
“想知道吗?”
矣姀抿了抿唇,认栽,“你说”
“我不告诉你。”赵徽聿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道,“若是告诉了你,下次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矣姀:“”
“太医到底是如何说的?”赵徽聿终是旧问重提,“很严重吗?”
矣姀摇头,“不严重。”
赵徽聿的神色有些无奈,淡淡道,“心口不一。”
矣姀:“”
“好吧”矣姀终于老实,“其实太医并没有确诊。”
“没有确诊?”
“对,他只是说我的脉象有异,目前还判断不出来是什么病症。”
“换一个太医看看?”
“我会的。”矣姀满口应承下来,“现在夜深了,还是明天再让太医过来吧。”
“好。”
“谢谢你能来看我,你该回去了。”一事毕,矣姀立即客客气气地对赵徽聿下逐客令。
赵徽聿又是摇头,“你还没有给我回答。”
矣姀呆了呆,“什么?”
“忘了?”赵徽聿微微眯起眼睛。
矣姀迅速回神,“没有你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可以吗?”
赵徽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好,你慢慢想。”
“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此行去北际,你要多加小心。”矣姀客气地嘱托。
赵徽聿笑了,“放心,不会让你守寡的。”
矣姀一愣,“诶?”
赵徽聿站起来,“我走了”
“好。”
“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
“矣姀,不管太医怎么说,我我不会放弃你的。”
“”
赵徽聿他到底走不走?
这么多话说
矣姀有些无奈。
她正要催促他快些离开,谁知道往离开方向走了几步的赵徽聿忽然又折返了回来,在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笑着一脸的心满意足?
矣姀睁大眼睛,一边往旁边躲,一边道,“流/氓!”
赵徽聿笑了笑,伸手摸摸矣姀的头,“我走了”
矣姀抓住他的手,扔出去,“你赶紧走!”
她动作粗鲁,赵徽聿也不恼,依旧是笑着,“抱歉,刚刚实在是没忍住公主莫恼,下不为例。”
矣姀:“”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
这脸皮实在是厚得堪比城墙砖石!
赵徽聿笑看矣姀一脸的懊恼,虽然嘴上说着要走,但是他还是在原地多站了一会儿,清亮的眸光牢牢地锁住缩在软椅上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的矣姀,似是要把她此刻的音容笑貌刻入心里一般
“你还不走?”
赵徽聿点头,“就走,你多保重。”
“你也是。”
“我走了。”
“嗯。”
赵徽聿走后,矣姀窝在椅子上,看着脚下那一小摊已经将近干涸的紫红痕迹,心中一滞,忽然再次大声咳嗽起来。
这一咳,便是咳了好一会儿。
等她从咳嗽中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脚下又多了一小摊紫红色的痕迹
矣姀看着那一摊颜色发呆时,被咳嗽声引过来的小桃匆匆地走到了她身边。
当看到软椅脚下的颜色时,小桃惊呼一声,有些慌张地看向矣姀,“公主,你,你这是怎么了?”
矣姀淡定地用手帕擦唇,“我没事吐出一些,肚子好像没有那么撑了。”
小桃不疑有他,迅速地松了一口气,“原是这样,公主你刚刚吓坏奴婢了”
矣姀笑了笑,“胆子这么小?”
小桃一脸无辜,“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可担待不起”
矣姀的笑容浅淡下来,“让人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吧。”
“是,公主。”
宫人打扫的时候,矣姀去了后殿里沐浴。
沐浴完后,肚子里的饱滞之感终于是彻底消失了。
矣姀在小桃的伺候下净面漱口完毕,要就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宫人来禀,“启禀公主,魏大人在外求见。”
矣姀:“”
这个时候魏知隶因何要见她?
她已然更衣沐浴,此时见他很是不便。
矣姀一边往床榻边走一边道,“夜深了,让魏大人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见他。”
宫人应声退下。
床帷放下,宫灯渐弱。
矣姀仰躺在榻上,一刻钟过去后,依旧是毫无睡意。
如今她面临的,有两大问题。
一是夫婿的人选,二是她身上未知的病症。
夫婿的人选当是以谢远岫优先,若是他已经娶妻,那她选择赵徽聿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的吧?
平心而论,她心里有些害怕。
即便赵徽聿表现得他是真的喜欢她,她却不敢草率地再次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上
上辈子,一场梦真假难辨。
这一次,她却不是害怕他不喜欢他,她害怕的反而是——他对于她的执着。
她不喜欢他。
他的执着对于她来说,可能最终会演变成一种困扰。
其实,她本应该语气决绝地回拒他
不过,他开出的条件
矣姀轻叹一口气,这样的条件,自然是熟人之间会比较好操作的。
从这个层面来说,如果她选择了赵徽聿,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
所以,她应该选择
算了,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到一边去吧,她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要想。
身上的未明病症。
吐血。
蛊毒。
岁云山。
巫渺。
要去岁云山,估计等等到她嫁人之后?
那时候,她才能有出行的自由
她的身体真的是出了问题吧
刚刚她吐了两次。
次次都带着少量的血。
小桃没发现,赵徽聿却是心细如尘
矣姀拥着被子坐起来。
若她真的病了,时日无多,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度过呢?
这是一个范围很大的问题。
矣姀想着想着,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本以为魏知隶会在第二天的时候来见她,谁知道矣姀在殿里等了他一天,他都没有出现。
不但那一天没有出现,后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出现。
矣姀看等不来,也就不再等,每天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此一来,时间如飞梭,眨眼间便过了大半个月。
这天矣姀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窗外那一树开得正好的白兰花描摹,小桃一边给她换新茶一边道,“公主,魏大人来了。”
“哦”矣姀笔下没停,“快请他进来吧。”
“是。”
白兰只画了半枝,矣姀一时也停不下笔来。
等她动作迅速地把另外半枝给画出来,想着怎么没听到半分动静,魏知隶是不是没有来的时候,她抬头往前一看,魏知隶站在她平日里学琴的地方旁边,正弯腰察看摆在琴桌上的古琴。
矣姀最近喜欢在刺绣之余弹弹琴。
本来她无聊时候的消遣是看一些话本志怪的,但是某日里她心血来潮的想要学弹奏古琴,小桃也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到了一位宫中乐伎,矣姀由此开始每天花一两个时辰来学琴的日子。
学了十几天,她现在也勉强能够弹奏几首简单的曲子了。
如今看到魏知隶在看琴,矣姀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魏大人?”
魏知隶回过身来,笑容温润,“画完了?”
矣姀点头,“魏大人怎么忽然来这里?可是陛下要你来传达事情?”
矣姀的语气很是公事公办,魏知隶闻言笑容浅了些许,“陛下遣我来问公主,是否已经择出合适的人选。”;精彩!=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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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知隶提出来的问题;矣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魏大人;大昭与北际交战,战况如何?”
“北际已经投降。”
“那魏大人可知道;赵大人是否会”
矣姀的话语被打断。
魏知隶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道,“含珖公主选择的人是赵大人?”
“不是。我选择的是谢远岫谢大人。”顿了顿;矣姀继续补上一句,“如果他同意的话。”
“如果他同意?”魏知隶很快便把矣姀前后说过的话联结起来,“所以你在等赵大人为你带来谢大人的消息?”
矣姀点头;“魏大人可知赵大人什么时候会回到木双城?”
“两天前;赵大人已经随着周齐将军一起返还大昭了。”
“啊?”矣姀始料不及,“他们返回大昭了?”
魏知隶颔首。
矣姀陷入了沉思。
如果赵徽聿已经返还大昭;那有关于谢远岫的消息,他要如何传递给她?
没有他的消息,她又该如何进行抉择?
“陛下不是说会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来选择吗?怎么现在就派你来问我?”矣姀想着法子拖延。
“现在还剩下半个月;两天后;我们会启程回大昭。”魏知隶不慌不忙,“到时候,公主也会随我们一起。”
“所以?”
“所以;陛下让我带话给公主;若是公主还没有寻到心仪之人;待回到大昭后;他会让礼部负责此事。按照惯例,礼部会从朝中挑选出容貌齐整,行止端庄,父母有家教者三人,让公主自行选择。”
矣姀:“”
“请魏大人转告陛下,含珖很感谢陛下的一番美意。”矣姀笑容自然,“若是谢大人拒绝含珖,含珖又确实是没有寻到合适的人,含珖很愿意接受陛下的安排。”
长长的话语说出来后,连矣姀都有些意外她自己居然能够把客套话说得如此地顺畅。
魏知隶笑着点头,熟练地说起客套话,“公主请放心,我一定会把话一字不落地带到皇上的耳边。”
“有劳魏大人。”
“含珖公主不必客气。”
两相客套完毕,殿内安静下来。
矣姀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魏知隶,以期他能够自觉地告退,可
魏知隶却是嘴角含笑地看着她,语气极其自然地问,“公主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矣姀有些接不上话,“没有。”
“魏大人事务繁忙,含珖便不打扰了。”矣姀反应过来后,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小桃,过来你做什么?”
矣姀有些紧张地看着魏知隶,此刻他正绕过书桌的桌角朝她走来。
几乎来不及思索,矣姀下意识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魏大人”
魏知隶停下脚步,用有些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她,“公主为何如此紧张?”
矣姀没说话。
她本来并不紧张,可是魏知隶他忽然这样不声不响地有所动作,她会紧张也是正常的吧?
“我没有紧张”矣姀故意用手揉了揉眉心,“我只是有些累了。”
魏知隶淡然地看着矣姀,并没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