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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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演讲比赛,我当然要在形象上驳倒四班的那个竞争对手。”慧生喝了一口豆浆,缓缓说到。
“慧生,不要把胜负太当回事,我们从来没有对你要求那么严格,”母亲笑了笑,“倒是臻生这个丫头,想严格要求她她也未必听。”
“姐你可真是好强,”臻生瘪瘪嘴,“爸妈你们都不知道啊,她在学校整个一灭绝师太,男生见到她就绕道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拼了老命也要争取到手,就拿上次选举学生会主席来说吧”
“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多话啊,”慧生看了她一眼,“难道像你这样每天迟到早退跟男生翘课拍拖就是榜样?”
“爸妈,你们看她呀!”臻生不乐意了,放下筷子就撒娇。
“好了好了,吃饭,吃好了就去上学,”老好人爸爸赶紧打圆场。
从院子里出来,慧生推着脚踏车正欲前行,臻生背着书包紧紧抓着车子,“姐,载我!”
“你不是有车嘛?”慧生奇怪的问。
“我今天眼皮老是跳,总觉得有些不妙,还是你载我吧。”臻生吐了吐舌头。
“拿你没有办法,昨天学校不是刚刚开会说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嘛,你啊!”她笑了笑,终于妥协了,谁叫她只有这个唯一的妹妹咧。
她骑脚踏车戴着臻生一路飞快前行,风吹起她齐肩的头发,有淡淡的清香,头上的蝴蝶结随着风展翅欲飞。
“姐,你好美喔,”臻生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真不愧是常青藤的校花,如果你再温柔一点点一定会有很多男生追你。”
“我可不像你,”慧生骄傲的挑了挑眉,“我徐慧生可不是那胸无大志的矫揉女生,绝对不会稀罕那些毛头小子的追求。”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臻生对她偷偷做了一个瘪嘴的姿势。
慧生没有回答她的话,且不说学生的本职任务是学习,更何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马上面临毕业,她并不打算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而是申请了去国外高等院校继续深造,期待回国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做一个有主见有思想的女强人,她才不要依附男人而活。
而臻生的至理名言是,女人真正的人生是从恋爱开始的,恋爱是一种教育,没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跟文盲没有区别。
姐妹俩虽然模样有三分像,性格却完全背道而驰,截然相反。
“姐,”臻生见她不说话便又找了一个话题,“听说今天我们美术兴趣班来了一个新老师,超有艺术家气质!大帅哥呃!”
“关我什么事情啊,劝你不要被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迷惑,那些所谓的艺术家都是骗小女生的骗子。”慧生眨巴眨巴了圆溜溜的眼睛,转头教训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臻生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跟她说不如去跟同桌周澄澄说,至少两人都是喜欢这些花边八卦的一类人。
脚踏车一路驶进常青藤师专学校,这是本市有名的百年老校,时值初夏,街道两旁的梧桐已十分茂盛,挡住了骄阳的炙烤,留给路人一袭荫翳,老式的教学楼被蔓藤缠绕显得郁郁葱葱,充满了生命力。
慧生停好车,姐妹两挥手告别,走进各自的教室。
第78章 十八岁的偶遇(2)()
令慧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成了她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稳操胜券的演讲比赛中,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好似记忆被剪碎成片段,激越无比的语调也变得缓慢迟钝,精心准备的论据顿时没了说服力,连打分的评委都不敢相信慧生的表现如此糟糕。
底下的观众不由得对她指指点点,班主任搞不清楚状况就批评她太过自信,把演讲比赛当儿戏,大奖自然也被四班的竞争对手不费吹灰之力夺走。
她站在庄严的主席台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未等结束便匆匆离开,泛红的眼眶酸涩无比,她捏紧了拳头,不准哭,徐慧生!决不能掉一滴泪!
“哟,慧生,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位与她们隔壁的老师诧异的问她。
她的心没来由“咯噔”跳了一下,那位老师拍着手说,“你爷爷去世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她惊叫了一声,从小就和臻生住在爷爷家,对爷爷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上个星期爷爷还来家里吃饭,老人家身体看起来那么硬朗,怎么说走就走?她脚步开始虚浮,慌乱的不知怎么办,踉踉跄跄的跑到校门口,骑到脚踏车上重重摔了下来。
或许比赛失利,在别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慧生来说,那是一个深刻的侮辱,眼看着那个竞争对手抱走了那座奖杯,再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她就更加慌乱无助,这是她活这么大第一次面对亲近的人离开,死亡意味着什么?
一切都停顿了,嘴角不会笑了,眼泪不会流了,身体不能动了,永远在人群中找不到他了。
她突然想起来,她应该去找臻生,让臻生和她一起回去面对。
古老的教学楼上爬满了碧绿的蔓藤,操场上边的老树根层层叠叠,夏风吹来,树叶如风铃般摇曳,声音格外悦耳,可是慧生此时的心情却分外沉重。
她强忍着眼泪,扶着墙壁沿着走廊去找臻生,臻生的同桌周澄澄说她去上美术课了,她转身又去了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在学校西北角,陈旧古朴,却很宽敞,平时很少有人来。她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望去,阳光透过蓝色的木格窗洒落星星点点,好似和风儿闪烁躲藏,冰凉潮湿的黑板好似千万年前的苔藓,上面用粉笔乱七八糟的涂鸦。
他侧着身子,亚麻色的头发飘逸清爽,侧脸弧度优美如希腊神话中太阳之神阿波罗,耳边的十字架的耳坠闪着不羁的光芒。
他穿着一件白色棉布衬衣,因为太热只零星扣了几枚扣子,露出大半个光滑结实的胸膛,此时他正握着一支画笔,专心致志的在画板上勾勒描绘,静静地不苟言笑,在寂静无人的教室里仿若一个被隐藏的美丽秘密。
慧生顿时愣了,如此美好的男子怎会在世上存在?为何仿佛夏天所有光芒都在他的身上,亮得她睁不开眼睛呢。
男子抬起漆黑明亮眼眸,冷不防看见窗棂外楚楚动人的少女,她一袭校服,裙裾随风轻摇,美目流转出无限悲哀,风吹过从她身上传来阵阵清香。
“这位小姐找谁呢?”他放下画笔他对她的璀璨一笑。
“你。。你好,”慧生回过神来,“我想找徐臻生。”
“臻生去小河边写生了,”男子淡然撇撇嘴角,“你是她姐姐慧生吗?”
慧生听见他随意叫出了“臻生”,心中恍然他就是臻生早上告诉她的美术老师,果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只是,他也未免太过自信,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与市井上的登徒子并无不同。
慧生立刻拉下脸,“既然臻生不在,我出去等她回来。”
说完便去走廊转角,手扶着栏杆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
男子不以为逆,反而拿着画板跟着慧生出来,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双含笑的眼睛频频随着手中的画笔在纸上流动。
夕阳中的少女亭亭玉立,细细的眉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圆圆的脸庞白皙光滑,站在陈旧的围栏边显得遗世而独立,不食人间烟火。
在他的刻意注视下,慧生终于不耐,走过来骂道,“谁允许你画我了?校规有规定允许美术老师到处乱画吗?”
男子挑挑眉,迎上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校规有规定美术老师不能到处乱画吗?”
“你!”慧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无赖!”
“你真的是臻生的姐姐?”男子笑了,“姐妹俩简直一点都不像嘛!一个像水一样温婉,一个像刀子一样尖锐。”
“不准叫我妹妹的名字!”慧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画,“不准你画我。”
她正准备撕掉,却发现画中根本不是她,而是一副雪山日出画,赫然对上他那双阴谋得逞的眸子,慧生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她脸刷的红了,眼泪终于大滴大滴落下来。
“这就对了嘛,女孩子该哭就哭,强撑着干什么?”男子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要你管!”慧生一边哭一边骂,“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演讲比赛输了,爷爷去世了,又遭你这种人捉弄,我真是倒霉死了。”
“傻瓜,人生到处都是比赛,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慢慢上前,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替她擦去泪水,“另外,对于死去的人最好的礼物是遗忘而不是念念不忘,只有学会遗忘,我们才能变得更加坚强。”
她抬起头,眼前的男子双眼像黑曜石一样熠熠发光,埋藏着深不见底的温柔,那一刻,她思绪一片空白,只牢牢记住了他最后一句话——对于死去的人最好的礼物是遗忘而不是念念不忘。
(我再也木有存稿了,我以后得现写现卖了!亲们都来支持我啊!写的好辛苦啊好幸苦)
第79章 他叫作尹漠寒(1)()
臻生拿着画板,刚与同学挥手告别,远远的看见清瘦纯净的少女慧生垂手而立,尹漠寒站在她旁边舒眉浅笑,他们在破旧的美术教室前低声细语,好似一副唯美的画卷徐徐呈现在她的眼前。
“姐!”臻生一口气跑上前,激动的扔掉手中的画板,“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慧生讪讪的说。
臻生指着男子,得意的介绍,“这是我们美术兴趣班的老师尹漠寒,老师,这是我的校花姐姐慧生。”
“我想我们已经认识了。”他对慧生点点头,笑着拍了拍臻生的肩膀。
因为爷爷去世,慧生和臻生请了三天假,三天过去,她们又重新回到了学校,回学校之后慧生才发现,学校那个原本很不起眼的西北角落变成了她可望不可及的地方,她有点羡慕为什么臻生每天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那个角落。
那一次过后,尹漠寒的样子和他温润的笑容常常在她脑海中浮现,难道事情真的如臻生所说,她不动心是因为从来没遇到喜欢的人?而尹漠寒正是她一直等待的缘分?
臻生常常在临睡前给她带来尹漠寒的八卦,她说尹漠寒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作为交换生才来到常青藤学校,或许随时都可能被调走,尹漠寒是个天才少年,念书的时候连跳三级,小小年纪便考到了首都美术大学,现在只比他们大三岁,尹漠寒喜欢温婉的女子,说到这里,臻生的脸微微发红。
慧生看着她的脸,感到不言而喻的悲哀。
臻生是个温婉的女子,她心地善良,从不与人为敌,正是因为她的豁达大方,学校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她也会从中选择一些做朋友。
慧生抱着臻生,抚摸着她乌黑柔亮的头发,“臻生,你一定是很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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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她透过蓝色窗棂望去,美术教室早已空无一人。
臻生不在,一缕失望的轻烟在她心里袅袅升起,迅速蔓延了整颗寂寥无主的心房,她想驱赶走这片迷茫,还自己一个清新明亮的空间,无奈她也不知道解铃的关键在哪里。
尹漠寒伸了个懒腰,出来锁门,他抬起眼眸露出招牌微笑,“慧生,恐怕今天你找不到臻生了,她从下午两点就不见了。”
但是没有关系,找不到臻生你可以找我。
他的声音低沉幽默,慧生故作生气转身却露出了微笑,“我为什么要找你。”
“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同时笑了起来,慧生与他坐在高高的天台,望着蔓藤爬满的校园,望着来去匆匆的人。
“慧生,你有没有什么理想?”他问她。
“有,出国去,我才不要当老师。”她眯着眼睛享受风的恊意。
“我的刚好与你相反,我喜欢当老师,这样很有成就感。”他说学生们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喜欢他的画。慧生突然想起那副被她差点撕掉的画,皑皑白雪覆盖在绵延起伏的山脉上,一轮初生的太阳照耀在东边的雪山尽头,好一幅栩栩如生的画,让人看了简直身临其境。
“那幅画?”慧生试探着问他。
“是我的家乡。”尹漠寒遥指着北方,“最北之北的地方,位于东经121124,北纬5253,祁连山岭北麓,漠寒江上游南岸,地理书上简称漠北,画中的景色就是漠北独有的雪山日出。”
“难怪你能画的那么逼真,难怪你的名字叫漠寒,”慧生暗暗钦佩,“雪山日出在南方人心中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罢了。”
漠寒,多清冷的名字,从慧生轻柔的声音里说出来却像一股百花含香